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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传闻不同

陛下与传闻不同

发表时间:2021-12-28 13:45

《陛下与传闻不同》是一本由作者小阿瑶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楚墨离南栩是小说中的主角,陛下与传闻不同主要讲述了:南栩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和楚墨离在一起,因为在楚墨离的眼里看来他就是最卑小的存在。

最新评论:他也有想法。

陛下与传闻不同小说
陛下与传闻不同
更新时间:2021-1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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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传闻不同》精选

陆青云的父亲是南秦的大将军,虽陆青云因为母亲不受宠的缘故没得到过父亲的赏识,但好在也不曾受过太多刻薄,无论是诗书还是武学,都是请了先生教导过的。

且从小耳濡目染,君臣之道这四个字犹如祖训一般是深深刻在骨血里的。

所以,他对南栩才会以命相护。

可眼前的钰王殿下,他算哪门子君啊?若是上了战场两国兵刃相接,那也是各为其主的宿敌。

只不过是现在身困北楚,寄人篱下,才不得不称一声殿下。实则,陆青云心里没那么敬着。

且这钰王殿下长得虽是精雕玉琢犹如瓷娃娃一般,但性子却是骄纵傲慢,那一句“本王给的你就得受着”令陆青云颇是反感。

就在气氛有些僵硬的尴尬之余,忽然听到小厮一声惊叫,“我的娘啊,狼。”

春围狩猎,惊动了园林中所有的飞禽走兽。动物皆是有灵性的,在这个节骨眼上便是凶猛残暴的虎狼在听到马蹄声后也会选择逃跑。它们的利爪和獠牙,皆抵不过人类手中的弓箭与长矛。

听闻有狼,钰王还有些稚气未脱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喜色,也顾不得在陆青云面前耀武扬威,回身飞奔两步一跃纵到马背之上。

陆青云看着钰王的背影,单纯的感觉那利落的身姿着实令人惊叹。

直到钰王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陆青云才反应慢了大半拍的骑马追了上去。

狼是群居动物,万一这钰王殿下闯了狼窝......

陆青云也没细想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他,又或者说没来得及细想,反正人不见了他头脑一热的就跟着去了。

皇家园林里的飞禽走兽在烈马与弯弓的追逐下皆是皇仓逃窜,这血腥味极浓的杀戮令周边园林的动物都灵敏的察觉到了危险。

看着又一只兔子从眼前跑过,南栩与舒贵人不约而同的从肚子里发出“咕噜”但一声。

看着太阳下沉的方向,俨然已快入傍晚,两人都有些饿了。

“这是看到的第四只野兔了。”舒贵人道,“想必咱们离猎场不远了。”

南栩点了点头,转身问她,“累么?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舒贵人早就走不动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南栩虽然胆小柔弱,但毕竟也是个快满十七岁的男子,脚力上是比舒贵人强一些的,故而也没感觉太累。

寻了一处被岁月洗礼了多年的青石,南栩弯身用衣袖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与舒贵人说道,“你先坐下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吃的。”

“嗯。”舒贵人像是个听话的小媳妇,点点头应下了。

看着南栩略显单薄的背影,舒贵人忽然开口将他唤住,“子宁君。”

南栩回过头,恰好此时逆着阳光,那一片淡色的金黄将他的半张脸颊都隐匿在光影中,只留下线条柔和的轮廓忽明忽暗的仿佛被盛进了流光,美的令人不忍移开视线。

舒贵人的心在沦陷,完全沉溺于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中。

“你,早去早回。”舒贵人说着,言语间添了些小女儿姿态,“别让我担心,也,别让我害怕。”

“哦,好。”南栩应下,他以为舒贵人口中的担心与害怕也是自己心里的那种担心与害怕,完全没做多想。

这么些年,南栩就像是一只豢养在笼子中的鸟,虽是羽翼丰满却未曾学会飞翔。他不懂得野外生存,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可以果腹的东西,只是没头没脑的顺着已经狭窄到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盲目的寻找着。

他心里多少有些慌怕,但哪怕拼尽全身的力气他也想带着舒贵人离开这荒无人烟的山林。这是骨子里还没长成,却又模糊存在的一种责任感,只因自己是男子,舒贵人是女子。

约一炷香的功夫,等的万分焦急舒贵人终于看到南栩用衣襟兜着几颗野果子从林中折了回来。

南栩先是用衣袖将那野果子擦了擦,而后才递给舒贵人。

“这是什么果子?”舒贵人接过,有些好奇的问着。

放在鼻尖嗅了嗅,果子散出淡淡的涩香,仿佛还掺杂着南栩身上的气息,舒贵人握在手里没舍得吃。

“我也不知叫什么。”南栩回着,“我看见有松鼠在啃这种果子,就猜测着应该没有毒。我事先也吃过了,应该没问题的,虽然味道很一般但也能填肚子,你快吃吧。”

见舒贵人只握着不吃,南栩还以为她是担心野果子有毒。

南栩的解释落在舒贵人耳中都成了体贴。

舒贵人低头小口吃着野果,眼角的余光总是偷偷看向南栩。到底是个有孩子气的,南栩坐在大青石上,双腿似荡秋千一样晃来晃去,幼稚的有些可爱,可爱的令人喜欢。

“我想到一首词,可否念出来,子宁君帮着鉴赏一下。”舒贵人笑着问道。

还在大口吃果子的南栩差点儿被噎住,他哪会鉴赏什么诗词啊。但也不好拒绝,只耳尖有些发红的回着,“哦,你说吧。”

“几度冬逝几度春,错把年华,葬于陌路人。恨不能与君共长存,桃烟杏里愁煞魂。今一朝,梦一朝,只恨情到缘未到。三生三世奈何桥,只盼与君度春宵。”

话落,舒贵人的脸颊犹如桃花嫣红,双眸簇起小小的火光,灼灼跳动着只映下南栩一人。

“质子殿下。”舒贵人柔声细语,这一次唤的是质子殿下而非子宁君,她问道,“你觉得这词如何?”

“呃……。”以南栩肚子里那点墨水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是入了北楚之后才闲来练字读诗书,还没达到能作诗评词的水平。

正要点头敷衍着说挺好,忽然整个人像是被什么震慑住了,全身僵硬着汗毛都竖了起来。

“别,别动。”南栩声若蚊虫,双唇颤抖着,是出自本能的害怕。

舒贵人发觉不对劲儿,她顺着南栩的目光垂下头,只见两人的腿脚边竟然盘着一条手腕粗的青色黑斑蛇。

不知是原就在青石下没发现,还是顺着枯草才爬来的,只盘做一团的不断吐着嫣红的蛇信。

“啊!”舒贵人本能的挪开双腿发出一声尖叫。

只是她这一喊反倒惊了那条蛇,几乎窜起了半个身子一口就咬在了南栩的小腿上。

南栩弯身掐住蛇头下方约一寸的地方,很用力的往起一提。黑花蛇挣扎之余扯下南栩小腿上的一块皮肉,鲜血顺着蛇牙不停的滴落。

从被蛇咬住,又将它抓住提起,到最后用尽全力的扔出去,几乎是一连贯的一气呵成。

直到那条蛇顺着枯草丛窸窸窣窣的爬走,舒贵人才渐渐回过神的,几乎无意识的低喃着,“质子殿下。”

此时的南栩双手垂落在身侧,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就好像扔出去的那条黑花蛇吸走了他的魂魄,整个人钉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如同棺材铺里的纸人,呼吸都在这一刻滞住了。

“质子,质子。”舒贵人连着唤了几声,有些心惊胆颤的伸手触了触南栩的脸颊。

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南栩猛的一哆嗦,那双灰蒙蒙的眼眸中可算又有了焦距。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回青石上。

鲜血已经将半个裤腿都染红,刚刚回了笼的魂魄好像又被隔绝在身体外,南栩怔怔的看着鲜血顺着脚踝打湿了鞋袜。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一时间似乎忘记了疼痛。

直到舒贵人撕下裙摆蹲身为他包扎之时,疼痛才如同脚下的野草般破土而出,且疯狂的蔓延占据了每一根神经。

“嘶。”南栩倒抽了一口凉气,眉心都跟着皱出了褶纹。

回想适才被蛇咬到的那一幕,南栩此刻还后怕的毛骨悚然。当时脑子是一片空白,到现在南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条蛇扔出去的。只是对死亡的恐惧,激发了身体的本能而已。

“很疼吧?”舒贵人声音哽咽着,抬手擦了擦通红的眼角,“也不知有没有毒。”

是啊,不知有没有毒?是否还能走出这片林子?

舒贵人的一句话令南栩从疼痛中挣扎着抽出了一点点思绪。

“舒贵人。”南栩气息虚弱的说道,“如果我死在这里,你可不可以替我求陛下,让他放了陆将军回南秦去。”

想到了死亡,陆青云就成了南栩心中唯一的牵挂。

舒贵人哭着摇头,“你不会死的,你别瞎说。”

“我也不想死。”被蛇咬,被疼痛侵蚀,南栩都能忍着假装很坚强。可突然想到那个人,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出来,他低喃着,“我还不想离开他。”

想到了死亡,楚墨离就成了南栩心中唯一的思念与不舍。

太阳渐渐沉了下去,被天边吞噬了最后的一丝光芒。那一弯明月倒是皎洁,却因为树木的遮挡而无法将月光折到地面上。

夜风吹着树枝张牙舞爪,而南栩和舒贵人就像是被怪物笼罩在了阴影中,渺小而无助的只能等待。

等待着救助,或是等待着死亡。

身子本就未痊愈,结果伤口感染,南栩又发了热病。他蜷缩在青石旁,把自己抱作一团却依旧觉得严寒刺骨。可难耐的寒冷也无法令他保持清醒,浑浑噩噩的偶尔抽搐着嘴里不时发出胡乱的梦呓。

舒贵人根本就不敢睡,一直守在南栩身边。不过她只是个弱女子,平时把心思都放在了吟诗作对试花弄草上,眼下连拢个火堆的本事都没有。

除了落泪,就是把手放在南栩额头上试探温度。随着南栩额头越来越烫,她的眼泪就越落越凶。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陪着你。”

舒贵人的爱意很肤浅,只不过是第一眼的心动,从此就难以忘怀。没有什么惊天动地,更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甚至只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可喜欢就是喜欢,哪怕明知道这爱意有多荒诞。

挨过了一夜的饥寒交迫与担惊受怕,当黎明的第一缕晨曦划破空中的黑暗之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舒贵人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捡起一根弯弯曲曲的木棍子紧紧抱在怀中。她眼中有着无尽的惶恐,却又流露出一丝坚定,仿佛要靠着这根一掰就折的木棍子来保卫自己和南栩的安全。

随着马蹄声渐停,着一袭玄色织锦长袍的楚墨离翻身下马,披在身上的玄色云丝斗篷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摆动。

“陛下。”舒贵人呢喃着,丢下怀中的木棍,遇到救星一般满怀激动的朝着楚墨离跑去,“陛下,质子殿下他......。”

楚墨离目不斜视的无视了舒贵人的存在,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快步走到南栩身边,而后弯身将他从地上抱起。

被扰醒的南栩很吃力的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眸里逐渐的融进光芒,就好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他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苍白干裂的双唇轻轻蠕动着,他说,“你怎么才来呀。”

而后,又缓缓地闭上眼睛,似寻到了港湾一般安心的靠进楚墨离的怀中。

看着再次昏过去的南栩,楚墨离心里隐隐不是滋味。

南栩被蛇咬了这件事他昨日就知道了,却硬是挺了整整一夜才来接他,只为了试探孤男寡女荒郊野岭又是夜色朦胧,会不会起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愫。

如今答案有了,但楚墨离并不觉得开心或是满足。反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似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心口。

鸾月轩里再一次聚满了御医和侍婢。

“如何?”楚墨离坐在床边冷声问着。

“回陛下,子宁君本就身有不足,又接连受寒气入侵所以才引发热病,好在......。”

御医的话还没说完,楚墨离带着几分不耐的,“我问他的腿伤。”

御医被吓了一跳,急忙回着,“无碍,已经止住了血,只需每日敷药让伤口早些愈合。”

说完,趁着楚墨离不住意,在场的几位御医皆是偷偷擦汗。

“会留疤么?”楚墨离问着。

“会有一点。”御医回着,“若是能及早救治可能不会留下疤痕,但时间过的久了些,子宁君的伤口已经开始出现愈合,但内里的淤血未清......。”

“不行。”楚墨离又一次打断御医的话,声音淡淡却斩钉截铁,“一点疤痕都不许留。”

几位御医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站出来,“陛下,若是不想留下疤痕那势必要将已经愈合的伤口在豁开清理,子宁君是要多受罪的,只怕他经不起疼痛。”

楚墨离垂着眼眸,轻轻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似是在沉思。

片刻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起身道,“用什么办法我不管,但不能留疤。”

这话说完,楚墨离就匆匆的离开了鸾月轩,那匆忙的步伐倒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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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传闻不同》是一本由作者小阿瑶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楚墨离南栩是小说中的主角,陛下与传闻不同主要讲述了:南栩当然知道自己不该和楚墨离在一起,因为在楚墨离的眼里看来他就是最卑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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