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驾到所著的《他靠赖在皇宫苟到最后》正在火热推荐中。许依当皇上的第一天想睡觉,当皇上的第二天想摆烂,第三天他发现有只鬼想赖在皇宫!一觉醒来被坑上皇位就算了,就连他翻墙出宫玩都能捡到一只凶神恶煞(划掉)秀色可餐的鬼帝大人!
《他靠赖在皇宫苟到最后》精选:
清晨。
殿中大床上。
许依破天荒地成了今天第一个起来的人。
原本还睡意朦胧的他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却突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整个人格外清醒,一把撩开身上的被子。
许依猛得坐起身子。
他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完整 。
这才放下了心,再次躺下。
兴许是因为昨晚的事,季子风可以说是几乎没睡。
听到旁边的动静,正要起来。
可许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又坐了起来。
只见许依眯着眼睛,右手支撑住身体的大部分重心。
整个人向右一倒,借势左腿跨到了半空中,长发立刻在季子饮耳边滑下滑上。
许依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横跨在了旁边季子风的腰上。
还没等季子风做反应,许依就先下手为强了。
他一把掀起盖在季子风身上的被子,从上到下看了个遍。
衣服,完整。
裤子,完整。
这下他终于放下了心 。
季子风楞楞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许依:
“许,许依?”
许依并未从他身上下来,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季子风:
“那个...我昨天晚上...”
许依的眼神飘忽不定,看似说得随意。
季子风眨了眨眼:
“你……昨晚喝醉了?”
许依见他不正面回答,也没追问:
“我只记得一回来,我就,我就,亲了你……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季子风定下神色,他轻声追问:
“你当真除了亲我,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依老实得点了点头∶
“嗯。”
季子风饶有兴趣得挑了挑眉∶
“那就好,那就好。”
许依同样挑了挑眉,这动作和季子风的如出一辙:
“哦?昨晚,我还对你做了什么?”
季子风看着逐渐逼近他的许依。
他笑了笑,右眼的蓝焰忽明忽暗:
“那当然了……”
许依还想追问下去,突然,殿门被打开。
燕若走了进来。
燕若本想又要叫皇上半天了,可当他看见自家皇上时,已经醒来了。
而且还坐在季子风的腰上。
许依见来人,略微有些尴尬, 这体位也着实让人多想。
季子风打破了尴尬:
“内个,我说许依啊,你也太重了,想压断我的腰不成。”
说是缓解尴尬,可这分明越说越尴尬好吗!
燕若红着脸连忙垂下头,闪身出了门。
只留下许依和季子风大眼瞪小眼。
许依开口道:
“今日要祈福,需要早到。”
说完翻身下床。
一切完毕后,许依推开房门,燕若已在殿外守候多时了。
护国寺祈福规矩很繁琐。
就比如,在这里,拜的不仅是神,还有鬼。
什么拜神的时候要要迈几步路。
要上几柱香。
要磕几个头。
又要在什么神前面上几柱香再磕几个头。
总之,就是很麻烦。
许依深吸一口气,他缓步走入护国寺。
悠扬的钟声像是可以净化空气,直抵许依的心灵。
两旁的方丈们各个身披袈裟,跪在蒲团之上。
护国寺地方很大,一共有三层。
进了护国寺,许依便没有随从跟了。
这三层,可要自己一点一点一个人走上去再下来的。
只有这样,方能表现出皇上的赤城之心,愿望才能显灵。
第一层,佛殿。
木鱼声与送经声为佛家增添了几份神秘。
许依一步步走向台阶。
这上台阶也有说法,说是不能回头。
不然就会怎么怎么不吉利。
怎么怎么不符合规矩。
许依重重踩下最后一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金殿。
金光闪闪的佛像慈眉善目,眼里似乎放着众生 。
许依按章程磕了三个头,起身,他看了看身边的季子风∶
“不拜拜?”
季子风抱着手臂,直直站在金佛面前,抬眼看了看金佛,笑了笑∶
“地府可不流行拜自己的宿敌。”
许依了然,没说什么,接着走向第二层。
第二层是神殿。
这里地面宽敞,一方半人高的铜镜立在二人面前。
许依宽宽走进铜镜,将衣领整理好。
终于把自己打扮成衣服正人君子的模样了。
他撩了撩长发,走到一处木桌前,用毛笔写下了一个工整大气的“福”字。
然后放在一个金色的盘子里。
接着。
季子风就看着许依一会儿在那写写。
一会在那画画。
一会儿又抽个签。
一会儿又磕个头。
季子风不由感叹,有些规矩真应改改了,可千万别把我们的小皇帝累坏了啊。
终于。
许依如释重负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走上了第三段台阶。
第三层,鬼殿。
也是风景最好,规矩最少的一层。
一看就是专门为许依这种人量身定做的,许依表示很喜欢!
比起下面的神殿,鬼殿的装修风格就比较幽静神秘了。
殿宇的主色调是黑色和蓝色。
有些生锈的风铃在殿的四周不停得响。
鬼殿旁边有一棵祈福树,高大的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福带。
它们在风中有频率得摆动着。
从小就听说鬼殿最有名的就是这棵树了,民间把他吹得能有多神有多神。
许依看了看树旁边的一处碑文。
“鬼树”这个名字倒是别致。
不知道多久前,这鬼树就成了多少王宫贵族的网红打卡点。
不过许依今天的日程中似乎没有与这棵树相关的事宜。
而许依现在要做的就是,拜鬼。
许依挥了挥衣袖,迈进了大殿中。
一眼就看到一身黑衣的酆都大帝坐立在大殿的正中间。
左边的,是地府阎罗,而右边,则是地府鬼帝。
季子风脚一蹬地,飞到鬼帝身上,躺在他肩上,笑着看着许依:
“许依!你说我们俩谁最好看?”
许依跪在酆都大帝前面,磕了三个头。
闻声,他站起身子,转身,缓缓走向鬼帝。
许依托着腮帮子打量着眼前的两只鬼。
这简直就是一个买家秀,一个卖家秀。
许依先看看季子风,一表人才。
再看看这个“鬼帝”,青面獠牙。
许依觉得他好久没有说过这么真诚的大实话了,一幅十分实诚的样子说:
“还是你比较好看啊!”
说来也有趣。
堂堂一地府鬼帝,难得生得如此好看,却让人间的信徒变成这样。
要是让他们知道。
面前这个青面獠牙的鬼帝,实则是个气度不凡的花花公子,怕是没人接受的了!
许依看了看季子风,眼皮垂了垂,将下摆一撩,跪在了季子风面前。
他淡淡得看着季子风的双眼。
磕了三个头。
一下。
两下。
三下。
许依的长发一起一伏, 眸子一明一暗。
季子风先是愣愣的看着许依,最后又笑笑,飞身到许依一边∶
“有生之年,还能接受许依的礼拜,真是三生有幸啊!”
许依也回应了他一声浅笑,他叹了一口长气,仪式到这里终于算完满结束了。
许依走出大殿,走向台阶,伸出右脚,准备下台阶。
却不知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脚停在了半空。
许依折返回来,拉着季子风在鬼树面前站了一会儿。
季子风拖着腮∶
“这树有通灵功能,所以才被传得神乎其神,如何,试试?”
说着,季子风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条福带。
许依接过福带,并没有像别人一样将自己的心愿写上去或在心里默念。
而是二话不说就抬手找一处枝头挂准备挂上去。
季子风皱了皱眉,看向许依手中的福袋∶
“就不写写你的心愿?”
许依不假思索,回答道∶
“一时间还没想到愿望是什么,如果非要我写,也可能是“大宁永安”这类冠冕堂皇的话吧。
说着,许依的手停了停,他仰着头∶
“这玩意儿怎么绑上去?”
季子风无奈得摇摇头,伸手握住许依的左手。
他右手将福袋在树枝上一绕,左手一用力,便把福带固定好了。
许依偏头看着季子风,长久没有出声……
终于。
在护国寺兜兜转转了两三日,许依他们登上了回程之路。
许依走出寺时,还是那身白衣。
他抬头看看天空,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
车马内,季子风托腮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许依。
许依闭目养神,许依的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来回摇动着。
感受到季子风的目光,他微微睁眼,冲季子风挑了下浓眉。
他抬起手, 正欲拿起桌上的酒杯,所坐的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许依打了个哈欠,修长的手指撩开车帘子,侧头望了望。
不远处。
一片雪白的长队摇摇晃晃得直向许依的车队走了过来。
满天飞舞的昏黄色纸钱像鹅毛大雪般飘落下来。
接着是另一把,又一把……
此起彼伏的纸钱飘落在不远处的地上,许依眯了眯眼。
车队不长,虽说是丧队,但并没有见到棺材。
而单是五六个人抬着一个轿子,缓缓走来。
队伍正前方是一名男子。
男子披麻戴孝,脸被白色的纱蒙住。
只留下一双无情冷淡的眼睛。
许依收回目光,他随手抓起腰间的配饰,手指在流苏上缠绕着:
“真晦气。”
燕若向窗外望了望,皱眉点头道:
“当真是晦气,大吉的日子怎么就冲撞了。”
许依摇了摇头,他眼神中含有些轻蔑,补充着方才说得话:
“我的意思是,新皇还没举行登基大殿就得驾崩,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