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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

发表时间:2022-01-12 11:05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是由作者李淮傲所著,江言清楚承戟是小说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江言清的害怕是真的,穿越其实也是真的,他现在需要开始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了。

网友热评:他所不知道的。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小说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
更新时间:202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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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精选

“我……因为我想开了。”江言清硬着头皮胡说:“就这么死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楚承戟深邃的目光盯了他半晌,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道:“那就好。”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江言清直觉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的,可为什么又不说了,是起疑心了吗?

“喂。”江言清上前几步,拉住楚承戟的胳膊。

楚承戟侧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江言清讪讪的松开,摸了摸鼻子,“王爷,有话就说吧,你这只说个开头又不说了,实在让人难受。”

楚承戟垂眸,目光落在江言清的脚踝上,“看来你的脚已经好了。”

糟糕,刚才情急之下竟然忘记要装瘸了。江言清立刻苦着一张脸,吸着冷气一瘸一拐的去扶床头,“还没好呢,刚才被你一吓忘了,现在又开始疼了。”

楚承戟挑眉,“将士们战场上落下的伤,涂这个药第二天就可无虞,怎么到你这就不好用了?”

江言清愣了下,干笑了几声。

原来这药不是他的侯爷爹送的,而是楚王爷送过来的,他爹也不跟他说一声,害他以为他老爹还是关心他的,白感动了。

“也许,个人体质不同,正巧我对这个药有耐性药也说不定呢?”江言清牵强的解释。

昏暗中江言清看不清楚承戟的神色,直觉对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楚承戟意味深长的说:“你和传闻中不太一样。”

“呵呵,传闻怎么能信呢?”江言清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以讹传讹的话最不靠谱了。就比如一个将军将那些拼死反抗的敌人杀了个片甲不留,虽然是打了胜仗,但很有可能就被百姓传成暴虐屠杀。万一再被有心人煽风点火,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

楚承戟沉默了下,“你说的不错。”

好像,把楚王爷说的不开心了。江言清想凑近了去看楚承戟的脸色,但是在昏暗之中,对方脸上那道疤痕分外狰狞,江言清不太敢直视。

“你怕我?”楚承戟道。

江言清叹了口气,觉得和这个说话直来直去的王爷没法沟通了。他丧气道:“不用直说出来吧,给我留点面子不好吗,这样我很尴尬的。”

楚承戟没接他的话。

沉默让屋子里的空气都凝滞了。

“谢谢。”

“抱歉。”

两个人同时开口。江言清警惕的问:“你为什么道歉?”

该不会还有什么坑是他不知道的吧?原主到底是个什么体质,这么招坑的?

楚承戟不答反问:“谢什么?”

“谢你今天特意过来帮我圆场。不许推辞啊,就算是皇上让你来的,我也要谢谢你。”江言清在床边上坐下来,心想这个楚王爷还挺面冷心热的。

楚承戟依他所愿没有推辞,“嗯。我向你道歉,那天晚上,我不该强迫你。”

江言清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这王爷一开口就这么劲爆?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楚王爷在他耳边声音低沉,说一些令人脸红又难堪的话。

可惜当时的江言清还不是他。但是光是想想,就够令人面红耳赤的了。

他清了清嗓子,“没、没事。”

楚承戟意外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夕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两个人彼此只能隐约看见些轮廓。

“那天我醉了,看到你的脸,我没控制住。”

楚承戟的声音像是带着细小的电流,听得江言清的耳朵都烧了起来。他仗着黑暗的保护,大胆的舔了舔唇,无声的咽了下口水。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长得好看了。”

楚承戟眯起眼睛,眼前似乎还是那晚江言清满是泪痕的脸,凄惨又惊艳,让人心底滋生征服感和破坏欲。

楚承戟深吸一口气,声音染了些急切,“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我回府了。”

“哎?”江言清还沉浸在他的声音中,看着王爷匆匆离去的身影,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说走就走了?”

初雪从外面进来,点上蜡烛,撑开了屋内的黑暗,刚才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感也消失殆尽。

江言清泄了气似得摊在床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位看起来很凶的王爷,似乎是个颜控啊。

“初雪,把铜镜给我拿过来。”江言清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再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脸。

“光线太暗了,把那边的两个蜡烛都拿过来。”

江言清把铜镜摆在桌上,左右两边分别放了两个烛台,又让初雪在他身后也端着一个,制造出简单的无影灯效果,然后专心致志的看铜镜中的脸。

他是声控,楚王爷有磁性的声线。楚王爷是颜控,他有完美的脸。

好像还挺般配。

江言清做了一晚上的美梦,梦见王爷爱慕的亲着他的脸,然而在他耳边低沉的说着情话。

神清气爽的江言清早餐甚至还多吃了一个包子。最后一口包子还没咽下去,皇帝送给他的人到了。

“属下燕墨见过公子。”燕墨一身青黑色劲装跪在江言清面前。

江言清没受过这么大的礼,吓得扔下筷子去扶人。

“多谢公子。属下是御林军三甲,奉皇上之命前来保护公子,请公子放心。”

三甲是什么?江言清只知道三甲医院。

“研磨是吧?哈哈,你这个名字挺有特点的哈。”江言清干笑。

“是燕墨,乃是皇上赐名。”燕墨声音干脆,毫无感情。

“额,真是个好名字啊!”江言清学着无聊时候看的宫斗电视剧中的手段,对初雪道:“快赏。”

燕墨面对初雪递过来的银子,看也不看的说:“公子,燕墨身负皇命,不必如此。”

江言清见初雪只给银子也不说话,只得亲自挽了袖子上场,拉着燕墨的手,把银子朝他手里塞。

“兄弟你跟我就别客气了,反正以后咱们在一起相处,我还有很多需要你关注的地方,就当是……”

“呦,我来的不是时候吧。”徐夫人从门外走进来,“我没听说府上来客人了,这位是?”

燕墨上前半步,警惕的看着徐夫人。

江言清一看许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不过今天她可算是踢到钢板上了,估计徐夫人做梦也想不到,燕墨会是皇上派来的。

燕墨是皇帝身边的人,自有一身傲气。徐夫人的话对他来说宛如空气,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江言清巴不得看徐夫人吃瘪,又坐回去拿起一个包子,准备边吃边看戏。

徐夫人仿佛一闷棍打在棉花上,顿时脸上就挂不住了。但是她还是努力保持着侯府侧夫人的仪态,咬着牙道:“言清,看来你上次挨的打,还不够狠,是不是还没长教训?”

江言清翻了翻眼皮,“什么教训?”

“你和姓钱的小子胡来也就算了,如今还弄来这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你就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不怕楚王爷知道后扒了你们两个的皮?”

关于原主做过的那些糟心事,江言清这几天早就在初雪的嘴里套了出来。他放下啃了半个的包子,朝初雪要了手帕擦了擦手,慢悠悠道:“说实话,这些我还真不怕。知道为什么吗?”

徐夫人嗤笑一声,“怎么,这次不想私奔,打算直接殉情了?”

“我殉情你这么开心?我死了对你们、对侯府有什么好处?”江言清靠在椅子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徐夫人,“我说徐姨娘,你长点心吧,我要是死了,你觉得是让王爷娶个尸体回去好,还是让你儿子代替我嫁过去好?”

江言清说完,学着徐夫人刚才的样子也嗤笑了一声,“不过就算你儿子替我嫁过去了,你觉得王爷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喜欢你儿子那张脸?”

没等徐夫人说话,江言清紧接着又说:“我要是死了,你们千方百计把我送到王府的计划岂不就落空了。要不这样吧,我去和王爷说,就说那晚其实不是我,是徐姨娘的儿子。”

“你!”徐夫人终于再也维持不住侯府侧夫人的形象,指着江言清的鼻子骂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长了一张和你娘一模一样的狐狸精的脸?我儿子是你能比的?你少满口胡言!我平日里看你好歹是侯爷的儿子,对你留三分薄面,今日看来也不必了!来人,上家法!”

江言清及不生气也不恐慌,他走到燕墨身边,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用气音问燕墨:“这些家丁,你一个能打几个?”

燕墨颔首恭敬回道:“多少都是一样的。”

江言清这下放心了,看着那些小人拿板子的拿板子,捧鞭子的捧鞭子,心道这也没什么嘛,还以为是那些夹手指之类的酷刑呢。

徐夫人拿过鞭子,打了个空响,“给我把他按住!”

两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家丁上前来抓江言清的手臂。

江言清原地不动,等家丁马上要抓住他的时候,忽然身侧一条腿横踢过来,一个家丁立刻被踹飞了出去。

燕墨速度飞快,一把拉住另一个家丁伸来的手臂,一个过肩摔,连带身后的另外几个家丁都被摔成了一团。

“反了你们了!”徐夫人气得大叫,“反了反了,这可是侯府!快把这个人给我抓住!送到官府,不,送到大理寺去!”

几个家丁从地上爬起来,围攻燕墨。燕墨眨眼就就把几个人撂倒了。更多的家丁涌过来,二十多个人一拥而上。

燕墨仍旧从容不迫。片刻后,满地的家丁哀嚎着。

“你……你……”徐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快去、去叫侯爷来……”

燕墨收了招,面无表情的朝徐夫人颔首,“在下御林军三甲燕墨,奉旨保护三公子。皇上交代,每日三公子身边发生的事,都要上报。”

徐夫人一听,两眼一黑,气昏了过去。

徐夫人是被下人抬回自己院子的,英武侯回来之后,听说燕墨是皇上派给江言清的,便再也没有过问此事,甚至还请江言清过去一起吃了个晚饭。

饭桌上老侯爷关心了江言清几句,演足了父子情深的戏码,才渐渐的步入正题。

“言清啊,皇上能派人给你,说明很喜欢你,你要在心里念着皇上的好,下次面圣,记得谢恩。”老侯爷语重心长的说。

江言清一面应着,一面观察大夫人的儿子,也就是他大哥江德轩。

江德轩和大夫人很像,虽然表面很有礼节,但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的却是高傲和对江言清的不屑。

老侯爷一共五个儿子,二儿子幼年大病一场,去了。剩下的几个儿子,除了江言清之外,都很像老侯爷。

江言清心里庆幸,还好原主长得像娘不像爹,不然估计他这辈子都不想照镜子了,怕被丑死。

“你在外面,身上的荣宠都和江家是相连的,皇上喜欢你,那江家的日子就好过。要是江家遭了皇上厌弃,那你也要处处自危。你读的书是几个兄弟中最多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不用爹教了吧。”老侯爷耐心的谆谆教导。

江言清听得起鸡皮疙瘩,扒拉着碗里的饭,一声爹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干脆省略了称呼,“您这样说话不觉得别扭吗?还不如像那天在花园里那样骂我呢。”

老侯爷板起脸,“我好好和你说话,你还不乐意了是吗?”

江言清这才觉得舒服了点,“你在我屋里放合欢香的时候,也没和我好好说话啊。”

“你!”老侯爷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大夫人也被惊了一跳,赶紧给老侯爷捶背顺气,责备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什么香,侯爷是你亲爹,还能害你不成?”

江言清夹了一筷子鱼,慢里斯条的挑刺,“难说,可能不会害死我,但是会害得我被男人……”

“胡说八道!”老侯爷猛的一拍桌子,江言清盘子里的鱼肉跳起来落在了外面。

江言清看着那块鱼,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就算被我猜中了事实,也不用这么恼羞成怒吧。”

大夫人连忙给一旁的下人使眼色,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才说道:“言清,你在胡说什么,你爹看在要与楚王爷同朝为官的份上,才宴请众人,怎料他却仗着醉酒对你做出那龌龊之事。你爹气得冒着得罪皇上和大将军的风险,去找楚王爷理论了好几次,这才让他答应对你负责。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

江言清想到楚承戟在听到他说关于传闻的看法时那片刻的沉默,恍然间想明白了。

他嘲讽一笑,“去找楚王爷理论?不就是想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然后逼得王爷不得不娶、逼得我不得不嫁?”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地一桩婚事,怎么被你说得如此不堪!”老侯爷顾忌着门外的燕墨,不敢太过大声。

“别扯开话题。”江言清又道:“你们说怎么就那么巧,楚王爷喝醉了,居然会去我的院子,然后又恰巧我房里有不知道从哪来的合欢香。嗨呀,我只听说过祸不单行、好事成双,这巧事居然也能成双。不知道这事要是捅出去,侯府的脸面何在啊。”

啪的一声,老侯爷将杯子摔在地上,脸色/气得发青,“你自己把名声败坏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侯府的脸面!让你嫁给王爷你还委屈了?我告诉你,但凡我要有个女儿,这事也轮不到你!我让罚跪祠堂一辈子!”

要是把女儿嫁过去,过个一年半载生个小的出来,那就算王爷想找岳家不痛快,那多少也要顾忌一下孩子。

江言清心想,想要主动联姻,却没有女儿,看来老侯爷也挺惨的。

不过再惨江言清也是受害者,要不是之前他把床单撕了,后来被楚王爷一吓,在床上随手乱摸,还真摸不到被塞在褥子底下的一小块香片。

江言清把老侯爷气了个半死,自己放下筷子回院子去了。

有燕墨在,他放心大胆的嚣张。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江言清把香片放在桌上,“你回去向皇上汇报的时候,把这个也带上,我可不想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受害者和他们那些陷害者是一路的。”

“三公子放心,属下定会如实禀报。”燕墨说完,走出房门,身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见了。

江言清呼出一口气,忽然无声的笑了起来。

“公子,你笑什么?”初雪给江言清铺完床,回头就看到江言清在傻笑。

“没什么,你出去吧。”江言清这几天终于适应自己身边总是有个女生围前围后的伺候了,但仍旧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守着。

江言清躺在床上,回味着那天楚承戟从他屋里匆匆而去的背影。

估计是那小片合欢香影响到他了吧?

楚承戟是不是一路难受着回到王府的?是不是回去之后就洗了个凉水澡?

江言清抱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没一会儿他又停下来,笑容淡了不少。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夫一妻制啊,就算楚承戟没有娶妻,那也许有通房丫鬟呢?就算没有,那随便找个人不就行了?人家可是王爷,难道还要委屈自己憋着,洗冷水澡?

江言清爬起来脱衣服,闷闷不乐的钻进了被窝。

反正他们俩成亲是被逼的,楚承戟是去找别人还是洗冷水澡,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这边江言清准备睡了,几条街外的大将军府却还灯火通明。

皇帝苍瑾钰穿一身鹅黄的睡衣,盘膝坐在榻上。镇国大将军楚谋和武王楚承戟在窗前相对而坐。

燕墨垂手立在塌前,向皇帝讲述一天发生的事。

“嗯,朕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苍瑾钰朝燕墨摆了摆手。

燕墨恭敬的退了出去。

苍瑾钰朝楚谋眨了眨眼,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下你放心了吧,江言清只是一颗受人摆布的无辜棋子。”苍瑾钰说完,又补充道:“还挺好玩,居然用燕墨来撑腰。”

“他并非用燕墨来撑腰,燕墨身后的人,可是皇上。”楚承戟看着桌上那个小小的香片,拿起茶盏一口喝干了。

“还不是你求着朕派人的。”苍瑾钰从榻上下来,把楚谋从椅子上挤走,坐到楚承戟的对面,“哎,你这么关心那个江言清,该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楚承戟垂下眸,“是我不察,中了圈套,他是无辜的。”

苍瑾钰又瞧了瞧他,觉得楚承戟脸上那道疤实在吓人,“行吧,那朕也给你个定心丸,你日后要是想休了他,朕不会阻拦。”

“多谢皇上。”

嘴上说着谢,但楚承戟不觉得这是什么定心丸,他已经做好了养那个人一辈子的打算。

如果江言清要自由,那就放他走,但正妻的位置,他永远给他留着。

“你要是不喜欢他,婚后就单独给他一个院子,别没事总在他眼前晃悠,你这张脸,太吓人了。”苍瑾钰把目光移到楚谋的脸上,多看几眼养眼。

“臣知道了。”楚承戟想到江言清面对他的时候那闪躲的样子,神色有些黯然。

“闲话说完,我们说正事吧。”楚谋开口道。

“弟媳的事怎么能是闲话。”苍瑾钰虽然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眼里爬上了一丝忧心。

“英武侯最近打着下请柬的噱头,和许多前朝官员来往密切。朕只怕万一哪天,他们先找到前朝太子之子,会谋权篡位。”

“有我在,担心什么?”楚谋道。

“朝堂之事,不是一味打杀就可以解决的。”楚承戟看了眼皇帝的脸色,“我和大哥二人把持兵权,我又被封为唯一的异姓王,众多朝臣早就心怀忌惮。民间已有传闻,说这江山迟早要姓楚。”

“到时候,这就是他们拥立前朝太子之子的借口。”苍瑾钰眼神冰冷,“近日已经有人在折子中隐隐有了要朕削去你们兵权的意思。”

“兵权暂时不能让。”楚承戟起身,单膝跪下,“皇上,奚凌国一直对我们虎视眈眈,万一哪天来犯,我们手上没有兵权,那就是内忧外患!”

苍瑾钰连忙把他扶起来,“我都知道。我现在已经在布局,慢慢将一些要职上的前朝官员替换下来。但是现在人才稀缺,虽说今年开恩科后选拔上来一批,但还远远不够。”

“不行就再开一次恩科。”楚谋道。

“不行。”苍瑾钰摇头,“且不说没有这个先例,如果我们连开两次恩科,那英武侯他们一定会有所警觉,到时候矛盾激化,未必是好事。”

楚谋不甚担心,“这江山我都为你打了,还怕他们这些柔弱文人?”

“铁血政策虽然有效,但过于粗暴,稍有不慎,就会激起民怨,祸患无穷。”楚承戟道。

“王爷说的有道理。”苍瑾钰道:“所以眼下一定要保持现状的平衡,英武侯这一招棋走的很妙,给彼此都留了时间。这个平衡,最少要维持到明年科举后。”

苍瑾钰看向楚承戟,“所以,你在明年科举之前要和江言清一直保持表面上的夫妻关系。”

楚承戟真心实意的点头,“可以。”就算不是表面上的,他也没问题。

“你和英武侯也要在表面上维持良好的亲家关系。”苍瑾钰又道。

“请皇上放心。”楚承戟垂下眼,既然如此,那暂且隐忍,等明年科举后再去找英武侯,把设计他和江言清的账,一块清算了。

因为燕墨的关系,江言清的日子过得清静了许多。徐夫人气昏过去之后,就称病不再来教他礼仪,他闲着无聊,拉着燕墨打听了不少楚承戟的事情。

原来楚承戟并非是大将军的亲弟弟,而是远的不能再远的一个远房表弟。现在的皇帝苍瑾钰也并非是老皇帝的儿子,而是六王爷的儿子。

当年的老皇帝随着愈加年迈,疑心越来越重,残害手足忠臣。楚家是武将世家,世世代代为政渊国镇守江山。到了老皇帝这里,楚家被打压得就只剩下镇北大将军楚谋以及只是四品副将的楚承戟。

楚承戟自小在军中长大,从不争军功,这才没让人抓住任何把柄,在西南军营中安安稳稳做了副将。

后来六王府被抄,苍瑾钰被发配边疆。楚谋半路将人截走,然后举兵反了。

楚承戟知道消息后,当天夜里就杀了西南总兵,夺了兵权,成了后来苍瑾钰能成功夺权的重要力量。

苍瑾钰登基后,楚谋被封镇国大将军,楚承戟被封异姓王。苍家的人几乎都被老皇帝杀光了,剩下的几个也在这场夺权的战争中死了。唯独原太子的儿子被一个侍卫救走,至今尚未找到。

江言清虽然读书不好,但脑子灵光的很。燕墨只是个御林军,他知道的事一定是准确的,但未必会了解全部。按照事情的发展,他心里隐约的知道为什么他爹要这么费尽心机的让他嫁给楚承戟了。

不过可能要让他的侯爷爹失望了,江言清现在不是他儿子,可能不能任凭他摆布了。

而且楚承戟似乎是面冷心善的人,等嫁过去之后,只要努把力,说不定能得到王爷的真心也说不定呢。

想想来到这里他还没体验过单身的日子呢,就算他不受宠,好歹也是侯门公子,不应该是一身白衣手拿折扇风流倜傥的去逛花楼喝花酒吗?

上次他想去开眼界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在望仙楼门口遇到了楚承戟,结果连望仙楼的门槛都没迈进去。他不甘心,跃跃欲试的还想再去一次。

江言清从床头的暗格里摸出钱袋,掂了掂里面的银子,朝燕墨勾了勾手指。

燕墨上前凑过耳朵。

“你们御林军平时也没什么自己的时间吧,出去玩过吗?”江言清问。

燕墨垂眸,“属下每月有一日沐休,可出宫采买。”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言清清了清嗓子:“你去过那种可以边欣赏美女跳舞边喝酒的地方吗?”

燕墨想了下,“您说是望仙楼?”

江言清猛点头,“对对对,你去过吗?”

燕墨难为情的说:“属下曾陪皇上去过。公子您要去?”

“你去过啊,那就好办了。”江言清期待的搓了搓手,有个老司机带路就好了。他穿过来之前还没满十八,还没到能去红灯区的年纪,没想到现在竟然能在这个朝代去见识古代的红灯区。

江言清翻箱倒柜的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出一件不甚满意的白衣。换上衣服,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腰间,总觉得和侯门公子还相差甚远。

目光往燕墨腰间一扫,江言清有点嫉妒。凭什么燕墨都挂着两个玉佩,他这个做主子的却什么都没有。

“兄弟,商量个事怎么样?你的玉佩能不能借我戴戴?”

燕墨一愣,低头看向自己腰间,为难道:“这块是御林军的腰牌,这块是我娘送我的,公子,这……”

娘亲送的不能随便借,至于御林军的腰牌嘛,江言清转了转眼珠,问道:“这御林军的腰牌,皇宫外面的人认识吗?普通老百姓认识吗?”

燕墨摇头,“不认识。”

片刻后,江言清摸了摸腰上的玉牌,舒坦了。

两个人出了侯府,燕墨犹豫道:“公子,你现在是楚王爷的未婚妻,这样大摇大摆的出门,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那些待嫁新娘不能出门的风俗,是指女孩子的,我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能出门?”那些徐姨娘讲的礼仪,江言清倒是也听进去了几句。

燕墨无从反驳,只能默默的带路。

望仙楼是盛阳城有名的花楼,往来的客人中不少都是达官显贵。虽然是白天,但仍旧门庭若市。

江言清抬头看了下眼前气派的二层阁楼,朱红色的檐梁中间,挂着一张偌大的金色牌匾,上书“望仙楼”三个字,右下角还刻有粉色桃花,栩栩如生,引人遐想。

门口有位穿着粉色衣衫的姐姐热情的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面请~是要在一楼还是二楼?”

江言清看了燕墨一眼,燕墨低声在他耳边解释,“一楼是听曲儿喝酒的,二楼是雅间。”

雅间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多说,江言清心里也清楚。听说古代花楼里的有很多十三四岁的男孩子,雌雄莫辨,江言清有心想见识见识。

“二楼吧。”

江言清说完,那个粉衣姐姐顿时又热情了几分,“客官来的可真是赶巧,今儿我们新来的几个倌儿正等着第一次见客呢。客官,我们春华楼的规矩,第一次露面儿,来的客人都要给点彩头的,您看……”

江言清掏出一锭金子递过去。那粉衣姐姐喜笑颜开,接过银子顺手就朝江言清的胳膊上缠了上去。

江言清吓了一跳,赶紧甩开,朝后退了一步。

结果这一退,就撞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江言清心脏猛跳,莫名有种被当场抓包的心虚。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这么不长眼冲撞王爷,还不快给王爷赔罪。”一个女声不满的朝江言清嚷嚷了几句,然后又迅速转变态度,半撒娇半讨好道:“王爷,咱们别理他,小筑的酒我都温好了,我带你过去吧~”

江言清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一回头,就看到黑着脸的楚承戟。

楚承戟面色不悦,阴沉的表情让他带疤的脸更显可怖。

江言清吓得一抖,慌忙低头别开眼,然后就看到楚承戟的鞋上,摞着一只熟悉的脚。

江言清赶紧朝旁边退了两步,尴尬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楚承戟冷冷扫了眼江言清身后的燕墨。

燕墨立刻躬身道:“王爷,三公子在家中烦闷,出来透气。”

透气透到花楼,这个借口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江言清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决定先发制人,“没想到又在这里遇见了王爷,还真是巧啊。”

一个“又”字被狠狠的咬了重音,你也来我也来,大家扯平,谁也别说谁。

江言清算盘打得好,但拆台的人无处不在,一直默不作声察言观色的粉衣姐姐忽然笑道:“既然是认识,那王爷就消消气,不如一起去二楼?今日可是有好戏呢~”

话一出,楚承戟脸色顿时又冷了几分,江言清感受到低气压,忍不住又向后退了两步。

“王爷约了贵客,要去小筑呢,姐姐你快别拦着了。”给楚承戟引路的姑娘说。

“你也一起来。”楚承戟扣住江言清的手腕,拉着他朝楼梯上走。

手腕上的力道不容拒绝,江言清被拉得踉跄了一步,赶紧跟着上了楼梯。

“不是去小筑吗,怎么上二楼了?”两个人拉拉扯扯,被周围的人频频侧目,江言清有点不好意思。

没人回答他。楚承戟脸色不好,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说话。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一个雕着桃花枝的雅致木门出现在众人面前。

引路的姑娘轻轻一推,那门就吱呀一声开了,铺面传来阵阵隐约的桃花香气。

“王爷,要雅儿进去伺候吗?”那姑娘眼波流转,捏着手绢朝楚承戟身上挥去。

楚承戟不着痕迹的躲开,“不用了,燕墨,你守在这。”

燕墨躬身,“是。”

江言清跟在楚承戟身后,好奇的朝里面探头。门外是一个空中连廊,连廊另一头是一个二层的亭子,周围有粉色的沙帐,随着微风轻轻浮动。忽然悠扬的琴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江言清眯着眼仔细看去,原来里面坐着一个弹琴的女子。

江言清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楚承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喜欢这么、这么骚气的东西。

楚承戟的脸更黑了。江言清瑟瑟的缩了缩脖子。

帘子里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挑起帘子走了出来。江言清这才发现,亭子里还有个穿着华服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身材略显肥硕,一脸的红光满面,看起来喜庆的很。他掀开帘子,看见楚承戟,立即上前行礼。

“楚王爷,您来了,快请快请。”

楚承戟声音没什么起伏的“嗯”了一声,迈步朝亭子里走去。

华服男子请楚承戟先进,然后理也没理他身后的江言清,自己钻进去后,就把纱帘放下了。

江言清站在外面,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

要不就不进去了吧,外面风景也挺好的,楼下院子里还有一颗很大的桃树,桃树下面有很多人正在酿酒。

江言清抽了抽鼻子,闻到一丝酒香,不是桃树下的,而是亭子里传出来的。

“进来。”楚承戟在里面道。

江言清不确定的把纱帘掀开一条缝,“叫我?”

木桌旁只有两把椅子,江言清进去也没地方坐,只好讪讪的站在一旁。

红光满面的男子看了看江言清,以为这是楚承戟的亲信,也没太在意,抬手给楚承戟倒了杯酒。

“这位是礼部侍郎魏贤良,这是英武侯三公子江言清。”

楚承戟一开口,魏贤良的酒差点没倒在杯子外面。他惊讶的看了一眼江言清,顿时坐不住了,“原来是三公子,下官有眼无珠,没认出来,还请三公子不要怪罪。”

这份尊敬不是给三公子的,是给准王妃的,江言清心里清楚,看在楚承戟的份上,十分给面子的笑道:“没事,我也不认识魏大人。”

楚承戟朝一旁带着面纱弹琴的姑娘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等那个姑娘抱琴退了出去,楚承戟又朝江言清道:“坐这里。”

江言清看了看他指的位置,就是刚刚魏贤良坐的。这有点太不给人脸面了吧,江言清犹豫着不想坐,很想劝楚承戟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魏大人将那个椅子搬过来坐吧。”楚承戟将自己面前已经斟满的酒杯放在江言清手边,“今天我和魏大人,主要是想商议咱们婚事的细节。”

江言清在旁边听了一会儿,觉得他们俩个说的和他似乎没什么关系。王爷娶亲,皇帝也是要参加的,因此从早上起,就有诸多礼节,但都是在王府。

要是楚承戟能多说点话,江言清还能饱一饱耳福。可惜大多数时候都是魏贤良在说,楚承戟只是偶尔确认一二。

江言清闲着无聊,把桌上的点心挨个尝了个遍,又抿了口酒,然后眼前一亮。

这里的酒很香甜,入口后温和润喉,唇齿间满是令人回味的桃花香。

魏贤良嘴巴不停,说的出汗,一直说到王爷到侯府接亲,这才算是和江言清有了点关系。

江言清一边喝酒,一边竖起耳朵听。

“……王爷不可入内院,只能由媒人引入侯府正堂,待三公子由长兄从内院背出,王爷方可携三公子,一同向侯爷及大夫人行礼。由唱官唱婚词,王爷向侯爷及大夫人敬茶,侯爷和大夫人喝了茶,就算是同意你们的亲事。”

“因为三公子是庶出,所以在侯爷点头之后,三公子还应该向庶出娘亲叩拜……”

楚承戟道:“他娘亲不在了。”

“哦,”魏贤良朝江言清抱歉的点了下头,“抱歉,下官不知三公子的娘亲已故。这样的话,侯爷会在当天请江言清娘亲的牌位,三公子需要对着牌位叩头、上香。”

魏贤良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三公子的长兄会将三公子交给王爷,王爷要背着三公子上花轿。回到王府后,王爷要亲自掀轿帘,将三公子背出来,先在皇上面前磕头谢恩,然后王爷再背着三公子去家族祠堂,跪拜先祖。最后王爷再背着三公子给陈老夫人叩头……”

江言清算是听明白了,他全程就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被背着就行了。难怪楚承戟没叫上他一起商议流程,感情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商议流程哪里不能商议,非要在这里?江言清听着远处的喝彩声,心里忍不住琢磨,该不会是楚承戟在这边商议完了,准备直接消遣快活吧?

还是说这个魏贤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讨好楚承戟?江言清边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边偷眼去看魏贤良,只觉得魏贤良肥头大耳的,越看越像能干出这种事的奸佞之人。

忽然手腕被熟悉的力道捏住,江言清抬头,正对上楚承戟一双深邃的眼。

“桃花酿后劲足,少喝点。”

楚承戟低沉的声音钻进江言清的耳朵里,江言清的耳朵迅速的红了。像是证明楚承戟的话,一片绯色迅速朝脸上脖子上蔓延开。

楚承戟默默的收回目光,掌心沿着江言清的手背滑了上去,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下来。

江言清倏然缩回手,低下头把手藏进了袖子里。

楚承戟眼神沉了沉,握紧了还残留着滑润触感的掌心。

魏贤良是个人精,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情形,起身朝楚承戟作揖,“王爷,流程就是这样,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吗?”

楚承戟道:“没有,婚礼中的各项事宜,还有劳魏大人费心了。”

“不敢,这是下官的本职。那没什么事的话,下官就先行告退了。”魏贤良脚底抹油一般溜了。

小亭里只剩下楚承戟和江言清两个人,安静的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江言清坐立不安了一会儿,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再这样的话他的心跳声可能就要被楚承戟听到了。

江言清清了下嗓子,准备说点什么打破尴尬,毕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以后总归要在一起相处的。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谈事?”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江言清立刻后悔了,赶紧粉饰道:“这里环境不错哈。”

“魏贤良约的这里,我对盛阳城不熟。”

没想到楚承戟竟然老老实实的答了,江言清意外的侧头看了一眼楚承戟。楚承戟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相碰,江言清立刻别开眼。

妈呀,该不会是一句话把楚承戟问得不高兴了吧,怎么眼神跟要吃了他一样?

“你呢?”楚承戟问。

“嗯?”江言清没听明白。

“你为什么来这里?”楚承戟问:“因为今天这里有‘好戏’?”

江言清一激灵,赶紧剖白道:“没有没有,我就是从门口路过,被拉进来的,我也不知道这里是……是这里。”

楚承戟半天没说话。江言清咽了口唾沫,觉得脑子有点晕,桃花酿的后劲上来了。

“路过。”楚承戟重复了一遍,目光在江言清身上扫了个来回,“特意穿成这样路过?”

江言清为了凸显自己公子才情,特意穿的一件素白衣服,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的白,又带着点少年懵懂情窦初开的青涩模样。

楚承戟想到刚才在楼梯上撞见的那一幕,也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对这样的江言清起了心思,他心中忽然起了隐隐的怒火。

江言清察觉到楚承戟身上凌厉起来的气息,下意识就想跑。他猛然起身,匆匆道:“我、我该回去吃饭了。”

江言清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绕过木桌,匆匆去掀纱帘,外面的凉风一吹,江言清顿时头重脚轻。

他一把扶住身旁的柱子,抬手扶住额头。江言清想等缓一缓再走,可是这一缓,不仅头晕的症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他只能双臂抱住柱子,才能勉强维持不让自己跌坐在地上。

一只有力的大手扶在他的手肘上。

“头晕?”

磁性的声音紧贴着江言清的耳朵,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江言清觉得他都快要有反应了。

有手指给他按摩了几下太阳穴,江言清舒服了点。

“你喝得太多了。”楚承戟背过身去,将江言清朝自己背上拉,“我背你回去。”

江言清立刻想起刚才魏贤良说的那些流程,脑海中出现两个人穿着大红喜服,楚承戟背着他上花轿的场景,只觉得脸上火烧的很,他挣扎道:“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别闹,桃花酿是烈酒,只是被桃花香掩盖住了辛辣,你一人喝了半壶,喝多了。”楚承戟强硬的将江言清背了起来。

江言清趴在楚承戟的背上,被酒精麻痹了的脑子根本转不动,手臂自作主张的就朝楚承戟的脖子上环去,委屈道:“根本没有酒味,我还以为是果酒,你知道还不早点拦着我。”

楚承戟愣了愣,双臂略带僵硬的向后,托在了江言清的大腿根上,将人背稳了。江言清很瘦,这点重量对于楚承戟来说,根本不是负担,他压低了声音,生疏的哄道:“嗯,是我的错。”

他走的很慢很稳,江言清在他背上趴地舒服,索性将下巴戳进楚承戟的肩窝里,两个人几乎是脸贴着脸。

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就在耳畔,楚承戟定了定心神,朝还守在门口的燕墨打了个眼色,让他开门,然后在前面隔开春华楼内的人群。

江言清半醉半醒的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楚承戟再开口,他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楚承戟低声问。

“随便说什么都行,我喜欢听你说话。”江言清把下巴在楚承戟的肩窝里蹭了蹭,撒娇的说。

楚承戟将人向上托了托,不像他似的浑身肌肉,江言清身上哪里都很软,掌心的触感让楚承戟心猿意马。

“你倒是说话啊,我想听。”江言清不依不饶,说话的时候,嘴唇蹭过楚承戟的耳朵。

楚承戟定了定神,他实在不善言辞,想了想只能开始讲他在战场上的一些事。

“我第一次带兵是在十六岁,当时还只是个马前卒。那年河西匪寇横行,校尉带兵剿匪。匪寇狡猾凶悍,在路上下了很多绊马绳,我们很多士兵落下马后,被手持长刀的匪寇砍下右臂。没了右臂的士兵只能惨叫,毫无还手之力。一地的鲜血和断臂,校尉被当时的场景吓得慌了神,慌忙把头甲扣在我的头上,然后逃跑了。”

背上的江言清呼吸清浅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楚承戟的故事停下了,侧头去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睫毛微动,眉眼如画。忽然两片薄唇轻抿,嘴角勾出一丝带着埋怨的弧度,勾得楚承戟喉咙微痒。

江言清不满道:“怎么不说了?”

“我临时被当做校尉,奋起反抗,最后将匪寇全部剿灭。回去之后,我就顶替了校尉的位置,后来一直坐到了四品副将。”楚承戟寥寥数语结束了这个故事,他想了想,问背上醉成一摊软泥的江言清,“你喜欢听我的声音?”

没有回答,江言清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楚承戟没走侯府的正门,而是背着江言清翻墙进去,悄悄的把人送回了院子,放在卧室的床上。

江言清一沾枕头,当即舒服的蹭了蹭,然后拉过被子抱在怀里,抬腿骑了上去。

楚承戟看了一会儿,把他翻了过来,解开腰上的玉牌,然后拉过被子把他裹上。

玉牌物归原主,楚承戟解下自己腰间的一块玉佩,放在了江言清的床头。

他又站在床头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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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
《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是由作者李淮傲所著,江言清楚承戟是小说穿成王爷的待嫁男妃中的主人公,主要讲述了:江言清的害怕是真的,穿越其实也是真的,他现在需要开始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了。

网友热评:他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