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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

许你

发表时间:2022-01-17 11:46

《许你》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恰逢春,许盛林一白是小说中的主角,许你主要讲述了:林一白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喜欢对方很久很久,但却没有机会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在一起。

网友热评:只是不清楚。

许你小说
许你
更新时间:202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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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精选

人们用年份来记录时间,记录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多少年,又将多少年后告别这个世界,记录取得一个成功花费的成本,记录忘记一段感情的期限…

而我的时间好像只与一个人有关,他叫许盛,我跟在他身后,追了十年。

我叫林一白,我的爱人是我弟弟。

十三岁那年,我妈对我说要给我带一个弟弟回来,还把照片给我看了。我对我妈说是不是搞错了,这明明就是一个妹妹,我妈笑着拍了我一巴掌。

我没把照片还回去,那张照片一直在我手里。十三岁的许盛坐在板凳上,又白又乖。在他没来之前,我暗暗揣着照片看了好多遍。

爸妈去接人的那天,我从早上第一节课开始数着下课铃,尤其到了最后一节课,老师的讲课声音让我觉得无比聒噪,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把下课铃掐了。江白瑜和蒋雪征都知道我即将有一个弟弟的事,作为同桌的蒋雪征取笑了我一整天,换做平时我会跟他打一架,但是今天我没心情,我只是在他无数次不怀好意的取笑之后把他最心爱的笔藏了起来,给他找点事做免得叭叭个不停。

终于熬到放学,我飞奔出学校,司机余叔在门外等我,平时我们都是自己骑自行车,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心里高兴又忐忑,想必是掌握不了两个轮子的平衡。

余叔说他们已经回来了,我催促余叔开快点,他哈哈笑了两声,给车提了速。

车子开到院子里,我打开车门跑了进去,没几步的距离我却跑出了一头的汗,妈走到门口来接我,嗔笑着说我跑那么急做什么,我随手抹了一把汗,跟我妈要人。

我妈无可奈何地嗔我一眼,侧身到一旁让我看,许盛就坐在沙发上。

就像照片里那样,坐的很乖。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个福利院统一留一种头发,他的头发被剃成了蘑菇头,额前和耳侧都修剪的很整齐。

我走近他,站在沙发边沿看他黑色的脑袋顶,上面有一个圆圆的漩涡。我在校服裤腿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我妈从后面走过来,我清楚地听到她笑的声音,我猜她可能在笑她的儿子没出息。

我抹了把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怎么说第一句话既能给他留个好哥哥的印象又能不吓着他。我妈看不过去了,一巴掌拍我肩膀上说:“叫弟弟啊。”

我没按我妈说的做,我坐在沙发空出来的那半头,不像平常一样一屁股坐下去,而是慢慢地,因为我怕我一屁股坐下去他会被弹起来,我们家的沙发很软,而我的弟弟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轻。

我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当时我以为这样足够霸气,足够让一个刚从福利院出来的小孩体会到被哥哥罩的感觉,但我没想到将来这会成为我和许盛之间最大的障碍,他只想当我的弟弟,而我不止想当他的哥哥。

他还是低着头,良久才“嗯”了一声,声音细的跟小奶猫一样,挠人心。

我从小到大皮惯了,因为家庭庇荫,谁都要给我几分面子,我、江白瑜和蒋雪征是别人嘴里典型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但我们不金贵,泥潭里滚过,几米高的树爬过,鸟窝也扒过,也和人在黑暗巷子里打过架,学校的前几名我们几个轮流坐。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富二代算不算典型,但经常有人说我们是金银堆里养出的粗糙心,半点没有对他人的怜香惜玉。有人说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活该成为别人的意淫对象,但,我管你,我没有义务满足你自以为感天动地的颅内高潮。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许盛就能在我的心里引起波澜,或许是因为他即将成为我的弟弟这个身份,或许是因为别的。

我只记得他微微弯曲的脖子有多白,看起来有多脆弱。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里攥着一把糖,应该是我妈给他的。糖不少,他的手有些小,有一颗从指缝里漏了出来。

我伸手过去把那颗漏了一半的糖拿过来,他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连沙发都跟着动了,我有点想笑,但是忍住了,因为我怕他哭。

我把糖纸剥开,淡淡的巧克力香味,然后倾斜着身体递到他的嘴边。

他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黑曜石一样的眸子,清澈明亮的仿佛我们小时候玩的玻璃珠。

“吃吗?”我问他,当然他有可能拒绝我,我想过这个问题,他要是拒绝我了我就自己吃,再剥下一颗,直到剥到他喜欢的味道为止。

他看着那颗糖,好像真的在闻是不是他喜欢的味道,然后我看着他一点点凑近把糖含进了嘴里。

“好吃吗?”我一边问他一边偷偷挪了一下屁股,朝他坐近一步,但是我还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因为我的弟弟不可能因为一颗糖就没有被我弹飞的危险。

我问他问题,他只摇头或者点头,不过没关系,我说,他听着就好。

一颗糖被他吃了很久,他不像我,一颗糖嚼不过十秒,反而是慢慢抿在嘴里等它化掉,我看着他慢吞吞地把糖从左边拨到右边,含一会儿再从右边拨到左边。

我瞅着时间又给他剥第二颗,但是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要了,我一想也是,糖不能吃太多了,然后就扔自己嘴里囫囵嚼了。

早晨的太阳还不炽热,透过树叶斑斑点点落在皮肤上。

自行车后座上坐着许盛,我不敢开太快,怕巅着他。

许盛来家里一个月之后才去学校,爸妈为了方便我照顾他,把他安排到了和我一个班。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早餐桌上爸爸问我的意见,我尽量让自己的嘴角咧的不那么开,放下牛奶杯假装淡定地说了一句,“行啊。”

去班里的第一天,我牵着他的手走上讲台,老师让他做个自我介绍,并且示意我可以下去了。我权当没看见,把他的手牵的更紧,然后面对全班同学说了一句,“他叫许盛,是我的弟弟。”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后来据蒋雪征说,拽的很,他都想冲上来打我一顿。

我不是江白瑜那种一看面相就能虎人的人,蒋雪征说我把斯文败类演到了极致,乍一看我的脸会觉得我是个温和的人,他说是许盛触发了我斯文败类的属性。后来的我在事业上确实狠厉毒辣,一贯奉行对敌人斩草除根,但在追求许盛这件事上却节节败退。

来到家里一年,许盛表现的都很拘谨,他从第一天开始就会喊爸爸妈妈,也会叫我哥哥,我们希望他能真正地融入这个家,但他总是游离在这个家之外。

那时候我以为给他时间就好了,他会看到我们对他的好并且接受。但我没想到的是,他比谁都清楚地看到了我们的好,但他也时时刻刻做着失去的准备。

车子开的平稳,他两手抓着我腰间的衣服,我更想他搂着我的腰,因为他这样松松地抓着衣服我怕什么时候把他巅下去了都不知道。

这样想着路上就出现一个障碍,车轮轧过去被巅的歪了一下。我听到身后的人小小惊呼了一声,短促而小声,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支腿控好平衡,侧过头问他,“怎么了?”

他耳朵有点红,耳垂尤其明显,像缀着一颗石榴籽,“没事。”

很显然是有事,我在他身上仔细看了一遍,看到他一只手欲盖弥彰地从后面拿出来揣进外衣兜里。结合他的反应,我就明白过来了,“是硌着…了吗?”

我故意隐去了屁股两个字,他脸皮薄,听不得这些。

于是他的脸在我的眼皮底下越来越红,不知道是不是早晨阳光的缘故,耳垂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亮泽,莫名对我产生一种吸引力,我笑着捻他耳朵,压低声音不给别人听到,“我们盛儿是打算现在就熟透吗?可是盛夏还没到呢。”

他听出我是在调侃他的脸红,也不反驳,只把脸往衣领里埋。

我跟着他的眼睛跑,逗他,“来,哥哥给揉揉。”

他把我还没来得及伸过去的手抓住,慌到结巴,“不、不用了,不疼了。”

他这样的反应又让我想起他刚来家里的一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载他出去。

我组了一个饭局,把我们这个圈子里熟悉的半生不熟的二代们聚了起来,告诉他们许盛是我的弟弟,无论我在不在他身边都得替我罩着点。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做这种事情,爸妈一直跟我说我们家除了钱多一点并没有什么不同,也不能仗着钱多使用特权。但这次他们都知道,也默许了我。

一路载到酒店,许盛都没有吭声,还是我看他走路姿势不对主动问的他,也是像现在一样,他红着脸否认,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别扭地说:“硌着了。”

我心头一紧,难道是自行车后座坏了吗?这样硌下去可大可小,顿时责怪起自己的粗心来,怎么没有事前检查一下车座,骑了一路也没发觉许盛的异样。

“硌哪儿了?”我一边问一边在他身上检查。

他侧了一下身子,“…屁股。”

声音小到再离远点就听不到,但我听到了,“是自行车后座坏了戳到了吗?流血了没有?我看看。”

我急到连问几个问题,差点直接上手扒他的裤子。许盛退了一步,从屁股兜里掏出几颗糖摊开来给我看,“是这个。”

是第一天来家里时我妈塞到他手里的糖,除了我剥开的那两颗,他一颗都没吃,每天都揣在兜里,揣在身上,就算换了衣服也不忘把糖拿出来重新揣上。

那天出门穿的衣服没有兜,只有裤子后面有一个,他就把糖揣在那里。

他给我看了以后又打算揣回去,我的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石头,我对他说:“快过期了,扔掉吧,哥哥带你去买。”

他摇摇头,把糖握的很紧。

我没有强迫他扔,只是吃饭以后带他去糖果店又买了一些。

当时我尚不知道那几颗糖对许盛来说以为着什么,只是本能地怜惜他,爱意他。

我顺势把许盛的手反捉在掌心,然后牵到自己的腰上,把他的另一只手也牵过来,这样他的手就完完全全环在我的腰上,我挺直了腰,对他说:“靠上来,这样舒服些。”

或许是怕我真的替他揉屁股,他慢慢靠了上来,我感到背上多了一点热度,一点重量。

这点重量促使着我把车开的更平稳。后来的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让许盛同意让我给他一个平稳的未来。

离校门不多远时碰到了江白瑜和蒋雪征,我到哪儿都带着许盛,我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朋友,但毕竟才一年,许盛不是主动的人,所以交往之间还有明显的疏离。

他们和盛儿互相道了早安,江白瑜走酷哥路线,不爱多话。蒋雪征正好相反,碰见朵花都能招上两句。

“盛儿,头发剪了哈,原先的蘑菇头多可爱,不过这样也好看。”

许盛头发长了以后我妈就带他去剪了个碎发,他的头发又软又黑,细细碎碎的头发搭在白皙的额前,像春天迎风招展的小草,充满少年气息。

蒋雪征咧着大白牙想上手摸许盛的头发,被我一巴掌拍了回去,“夸就夸,别动手啊。”

我警告他。

蒋雪征经常说我板起脸的样子特别吓人,冒着股能把人冻僵的冷气。

在我的冷气威压下,他缩回了手,嘴里叽叽歪歪,“你都成盛儿他爹了,护犊子。我还没计较你把我的笔揣身上两个星期呢,害我一顿好找。”

“呵。”我冷笑一声,蒋雪征蹬着车轮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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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恰逢春,许盛林一白是小说中的主角,许你主要讲述了:林一白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他喜欢对方很久很久,但却没有机会在一起,他也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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