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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保镖协议结婚后

与保镖协议结婚后

发表时间:2022-01-17 15:26

《与保镖协议结婚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六妖,江臣穆琛是小说中的主角,与保镖协议结婚后主要讲述了:江臣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人,但他的敬业也仅仅是在工作上,其他的时候并不是很明显。

最新评论:冰山冷酷深情大佬攻X宁死不加班保镖受

与保镖协议结婚后小说
与保镖协议结婚后
更新时间:2022-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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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保镖协议结婚后》精选

西餐厅二楼,伴随着优雅的小提琴独奏曲与温和暧昧的灯光,赵乔乔慢条斯理的用银质餐刀把牛排切成小块,送入口中。

主厨的手艺很好,牛排外焦里嫩,肥美多汁,她已经吃了大半,不过抬眼看看穆琛面前的餐点,基本上都没动过。

赵乔乔放下餐刀,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他笑:“怎么了穆总,这家店的菜不合您的胃口?还是说……”

她故意用百转千回的语调问道:“您今天还有第二场饭局呢?”

“算不上饭局,只是跟人吃顿家常便饭罢了。”

穆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人,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眼里掠过几分笑意。接着他又拿过餐巾擦了擦手,冷淡的开口逐客,“既然合作的事情已经谈完,就不耽误赵小姐宝贵的时间了,需要我送你下去吗?”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赵大美人坐着没动,还娇娇的叹了口气,抬手拨了拨耳边的钻石耳环,“饭都没吃完就赶人走,百闻不如一见,穆总果然是很冷漠,可惜了这张英俊潇洒的脸。”

穆琛平静道:“男人无所谓长相如何。”

接着他又招了招手,餐厅经理连忙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问:“穆总,您有什么吩咐?”

“我昨天在这里预定的午餐怎么样了?”

“还有十分钟就能完全准备好。”经理十分客气的呈上去一份烫金的精装菜单,“这是您午餐的菜单,请过目。”

穆琛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划掉了两道菜,“他不喜欢鹅肝,把这两道换了,酒也不需要,换成果蔬汁。”

他强调道:“要健康的。”

赵乔乔噗嗤一声乐了,她别有深意的向穆琛眨眨眼,“我早就听说穆总心里藏着一个人,原来不是那群狗仔们捕风捉影啊。”

穆琛合上菜单,递给经理,他没正面回答,只是淡道:“赵小姐该回家了吧?”

聊个八卦都不行,赵乔乔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把签约文件塞进自己的爱马仕包包里,起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

穆琛看了眼墙上的欧式挂钟,现在的时间比他预想的早二十分钟,正好能让江臣早点儿上来吃饭,他今早差点儿迟到,八成急得早饭也没吃。

穆琛也站了起来,下楼去叫江臣来吃饭。

然而他一到餐厅门口,就看见黑色的宾利车窗打开着,江臣和艾瑞克俩人凑在一起,正在互相喂薯条,那个亲亲爱爱的劲儿,小情侣看了都觉得腻歪。

穆琛当时脸就黑了。

艾瑞克从江臣手里叼过薯条,还没来及往下咽,一扭头看见穆琛站在那儿,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高举双手,结结巴巴的辩解:“Boss别别别误会,我是直男,我俩闹着玩的!真真真的闹着玩的!”

直男之间打情骂俏,向来是百无禁忌,特别能放得开,但是看在穆琛眼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这根本就是捉奸在床(车)!

江臣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心里也是一慌,手忙脚乱的想把外卖藏起来,结果不小心打翻了盒子,油腻腻的薯条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江臣闭上眼,心说这下完了,把十块钱的薯条洒在五百万的豪车上,他回去收拾收拾准备卷铺盖走人吧。

穆琛脸色阴沉的向他们走过来,这看在艾瑞克和江臣眼里就跟现实版死神来了似的,艾瑞克吓得都快缩到驾驶座下面去了。

穆琛打开车门坐进后座,语气冷漠的问江臣:“吃饱了吗?”

江臣有点儿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看起来好像生气了,但又不像是因为他把薯条撒车上而生气,江臣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吃饱了。”

“那就回去吧。”穆琛说完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明显不愿意再搭理他们。

艾瑞克死里逃生,暗地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发动了车子。江臣弯下腰把薯条一根一根捡起来,装进塑料袋里。

然后他又像之前那样透过后视镜偷偷摸摸的看了穆琛一眼,却忽然发现对方也在冷冷的盯着自己。江臣吓了一个激灵,连忙收回视线,坐正了身体。

江臣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穆琛报仇,十年不晚,一直到临近下班的时候,穆琛才隐隐展露出对江臣的恶意来。

——穆琛居然叫他今晚加班了!

加班,一个多么普通又简单的词语,老板随口轻飘飘的说出来,对一个年仅二十五岁的打工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伤害啊啊啊啊啊!

但是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江臣只能很悲催的站在总裁办公室里,眼巴巴的看着时针越过五点,向六点慢慢移动。

穆琛倒是心平气静的坐在办公桌后,他在一些信托基金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几份项目企划书来逐一过目,通过或者打回重写。

偌大的办公室里非常安静,江臣只能听见钢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头顶吊灯轻微的电流声。他所处的楼层足够高,就连外面的车鸣与人声都听不到分毫。

江臣无聊的站着,来回倒换着两条的腿的重心。都一个小时了,穆琛还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这说明他根本就是故意报复自己,才把他留下加班的。

就因为我把薯条洒他车上了?

江臣如此悲愤的想着。

但是艾瑞克也在车上吃东西了啊,凭什么就针对他一个人。

随着时针一格一格的向前走动,夕阳逐渐沉没,天色慢慢的变得昏暗起来,江臣也越来越不安。

他两只手交握着背在身后,拇指不断的互相摩挲着,他在焦虑,在为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而担心。

攀升与夜幕之上的月亮与星光并不能与太阳相媲美,世界还是陷入了深沉的黑夜之中。

江臣咬了咬嘴唇,终于艰难的开口:“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穆琛停下笔,不善的瞥了他一眼,淡道:“上司还没走,下属就这么着急下班?”

江臣解释道:“我晚上有事…”

“那就推迟。”

穆琛的声音很冷漠,江臣心里忽然涌上来一点儿近似于委屈的怨气,他扭开头,赌着一口气,不和穆琛说话了。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被打压被欺负当然会难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穆琛。

就像艾瑞克白天说的那样,人各有命,就算他们从小一起生活又怎么样,穆琛是穆家高贵的长子,自己是司机与营养师的孩子,一个天一个地,从出生时就注定了的。

甚至他小时候和穆琛呆在一起,他父母并不会像其他父母那样叮嘱他和小朋友们和谐共处,而是让他“听少爷的话”。

听少爷的话,这五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充斥着江臣的童年与少年,让他清楚的明白身份的差距,自己与穆琛的天壤之别。他的名字,都注定他这辈子只能俯首称臣,任由穆琛拿捏。

一直到晚上九点,穆琛才放下笔,将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到抽屉里。

他看了看站在窗边的江臣,反思今天是不是对他太冷漠了。

不过穆琛也是真生气,本来好好的在餐厅定了一桌午餐,他还特意提前二十分钟结束了和赵乔乔的约谈,就是想让江臣早点儿吃饭,结果下楼却看见自己这两个下属卿卿我我,能不生气吗?

但是生气归生气,让江臣陪自己多呆了几个小时也就足够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江臣特别讨厌加班,这种小小的惩罚倒是很适合他。

想到这儿,穆琛便缓和了语气,用一种堪称温柔的声调说道:“阿臣,你饿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晚餐?”

江臣很有骨气,像这种类似于“你妈打了你之后又叫你来吃饭”的隐晦道歉他才不需要呢。

江臣故作冷淡道:“不必了,既然穆先生没有其他吩咐,那我就先走了。”

然后他转身就向房门走去,步子很快且毫不停顿,甚至都没有等穆琛的回应,就摔门而去。

穆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桌角放的相框。

不得不说,江臣算不上一个合格的保镖,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穆琛也完全相信他会在危机时刻为自己挡枪。但江臣骨子里是任性的,他的小脾气就像是堵在屋子里的烟雾一般,总会在某些时刻从墙缝里飘出来。

不过穆琛并不讨厌他这一点,相反,他很喜欢。因为只有江臣朝他发脾气的时候,穆琛才能安慰自己:你看,他并没有完全把我当成上司,我在他眼里还是特殊的。

江臣一声不吭的走向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去,试着发动车子,却怎么也打不着火,发动机好像是忽然坏了,完全没反应。

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整天积攒的各种小委屈小情绪终于爆发了,江臣狠狠的砸了一下方向盘,暴躁的骂了一句。

但是发完脾气又能怎么办呢,这cao蛋的生活还是得继续,江臣慢吞吞的下了车,把手插进衣兜里,拖着步子向外走去。

这个点儿末班车已经没有了,地铁倒是还运行着,可江臣不想去地下场所,尽管里面灯火通明,但他仍然会感到很压抑。

大城市的夜晚很繁华,摩天大楼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看得人眼晕,路上汽车川流不息,出租车倒是不多,偶尔有几辆路过,上面也挂的“有客”。

江臣脱了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抬手戴上耳机,沿着马路牙子慢腾腾的往家走。

他走,头顶的月亮也跟着走,明明路上行人熙熙攘攘,但这世界孤独的就好像只剩下他和他的月亮了。

半个小时之后,江臣走到了一条幽深黑暗的小巷口。这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只要进入这条巷子,再走上五分钟,就能到他的公寓楼下了。

但是这条小巷子没路灯,宽不过能勉强过车,两侧都是高高的砖墙,连扇亮着灯光的窗户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浓黑挥之不散,沉寂得甚至听不到春季的虫鸣声。

而巷外就是一条热闹的大马路,霓虹闪烁,音乐嘈杂,行人来来往往,仿佛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江臣就站在这一刀切的分界线上,进退两难。

以往他下班的时候天还是亮的,这种小巷不足为惧,但今天他加班,天已经黑透了。

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往漆黑的巷子里照了照,喉结紧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僵硬的迈开腿,硬着头皮向巷子走了几步。

就这么几步,他忽然产生了可怕的幻觉,黑暗的巷子扭曲旋转,变成了一片阴沉的深潭,魔鬼伸出无数巨爪,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按住他的手臂,捂住他的嘴巴和眼睛,毫不留情的将他拖入粘稠漆黑的沼泽之中,将他关进不见天日的深渊!

黑暗在咆哮,在变化,在狠狠的伤害他!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水泥地上,江臣腿一软,满身冷汗的跌坐在地。

他几乎不能呼吸了,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面前的黑暗吸了进去,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大口的喘息,也无法汲取到任何一点儿氧气。

江臣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条幽深的巷子,就好像连魂魄都被里面的恶鬼给勾走了。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一颗一颗的跌在衣服上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猝然响起,一下子就把江臣的意识唤了回来。

江臣愣了一下,慌乱的擦了擦脸,才伸手去拿手机。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发抖。

江臣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江佑的声音:“小叔,你还不回来吗,饭都凉透了。”

江臣张了张嘴,努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你先睡吧,我有点儿事,今天在外面住。”

江佑没怀疑什么,“好吧,你晚上睡觉记得关灯啊,你老忘。”

江臣挂断了电话。其实不是忘了关灯,是他不敢,没有亮光他根本不敢睡。

他不敢再看那条深巷一眼,赶忙转身向繁华的大街走去。

江臣忽然不想去住酒店了,就随便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曲起一条腿,手臂随意的搭在膝盖上,点了烟,平静的看着不远处流光一般的车来车往。

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路灯明亮的光辉从头顶洒下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了,闪闪发光的浮尘在空气缓缓飘动,像陆地的星星一样。

江臣喜欢呆在明亮的地方,他恐惧暗处,没由来的害怕那浓重的黑暗。

那会让他浑身颤栗,心脏紧紧皱缩在一起。

指间的香烟慢慢燃尽了,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江臣瞥了一眼屏幕,是穆琛的电话。

江臣心里不舒服,随手按掉了。

但不到半分钟,穆琛契而不舍的又打了过来。

江臣只好接起来,穆琛的声音略显冷淡:“到家了吗?”

江臣闷闷的嗯了一声,不想多说什么。

其实他这个时候是有点儿怨气的,穆琛什么都不知道,就叫他加班,害他现在有家不能回。但这种怨气又毫无道理,他不说,穆琛怎么会知道呢。

归根结底,江臣还是没完全把他当成冰冷的上司,他甚至还会对他无理取闹——自己都被吓哭了,有些怨气又怎么了?!

穆琛犹豫了一下,又道:“阿臣,其实今天…”

一声刺耳的汽车鸣笛打断了他的话,穆琛眉头微蹙,“你还在外面?”

瞒不过了,江臣只好说实话,“在家门口,还没进去。”

穆琛一下子就听出他不对劲,嗓音莫名的发颤,好像是哭过。穆琛行动力很强,没再多问,沉声道:“你在原地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完不等江臣拒绝,就挂掉了电话,叫管家立刻安排车辆。

十五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辉腾在江臣几米外停下。

江臣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一位身着黑色西装司机率先下了车,这位司机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健硕,肩臂处的西装被肌肉撑得绷紧,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他的手很大,十指粗砺,绝非普通的司机,也许是曾活跃在边界的佣兵或者退役特种兵。

穆臣身边的人经常藏龙卧虎,没什么可在意的,江臣便又收回了目光。

司机刚要恭恭敬敬的为老板拉开车门,还没来及伸手,穆琛就已经推门下来,疾走几步来到江臣跟前,上下仔仔细细的把他扫视了一遍,确定他没受伤,才松了口气。

但是路灯之下,对方的眼眶是红的,肯定是哭了。穆琛不敢大意,在他面前半跪下,与他视线持平,尽量温和的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家?”

江臣闻到了对方衣服上男士香水的味道,但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了。他移开视线,过了许久,又扭头去看不远处幽暗的巷子。

他伸手一根手指,指着巷口,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向大人告状似的,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那里黑,我害怕。”

“那里黑,我害怕。”

江臣平时很努力的在扮演一个强大锐利的保镖,在下属面前也是雷厉风行的江队长,所以他忽然用这种撒娇般恳求般的语调说话时,纵使像穆琛这样铁石心肠的冷酷男人,心脏也不由得融化成了一汪春水。

穆琛那一刻心想:原来他还是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我希望他永远这样……但只能对我这样。

穆琛看了眼不远处的巷子,仍觉得不可思议,又心疼又好笑,他捏了捏江臣的手,问道:“因为怕黑,所以就吓哭了吗?”

江臣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嘲笑,用力挣开对方的手,低声嘟囔道:“你根本不明白。”

“我明白,是黑暗恐惧症吗?”

穆琛能感觉到,江臣对黑暗的这种惧怕程度,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害怕”这个词来概括了。再怎么害怕,一个成年男人也不可能被一条没灯的小巷吓哭。这更像是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

“所以你要求五点就下班,就是因为天黑之后不敢走这条巷子?”

江臣恹恹的点了点头,不太高兴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想笑就笑吧,反正我就是这样了。”

穆琛没笑,他忽然想起江臣高中的时候,自己还陪他去鬼屋玩过,那时候江臣并没有表现出对暗处的恐惧来,难道说……穆琛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糟糕的念头。

他心里一沉,严肃的问道:“你这个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臣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一本正经,但他还是老实回答:“就两年前吧。”

“是从那件事之后?”

“对…”

江臣知道穆琛说的是哪件事,大概两年前的时候,他还在上大学,好端端的走在马路上,被一酒驾的孙子的给撞了,头部受创,昏迷了整整一星期。醒来之后他的记忆就受损了,医生说是病理性记忆丧失,近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害得他当年期末考挂了一片红灯。

当然这些都是穆琛讲给他听的,虽然他描述得很详细,但江臣是一点儿印象也没了,毕竟他失忆了嘛。不过幸好只是丢失了几个月的记忆,身体上没什么大影响,江臣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但现在穆琛一提,江臣才发觉自己好像就是自打那次昏迷之后,就开始惧怕黑暗了,难不成这也是车祸的后遗症?

“没想到会留下后遗症。”穆琛敛去眸中那些繁杂的情绪,抬手碰了碰江臣的额头,轻声道:“夜里风太凉了,跟我回家吧。”

穆琛也有自己的私心,所以他才说“跟我回家”,而不是“送你回家”。尽管江臣的公寓近在咫尺,只要打开明亮刺眼的车灯,开车送他进去就行,但穆琛还是希望能顺势把江臣骗回自己的别墅。

虽然他是有点儿趁火打劫的阴险,但是爱情战争里从来不讲礼仪道德。

江臣可不接他这茬,他只是怕黑,但脑子又没坏掉,哪边近他还是知道的,都到自己家门口了,凭什么要跟穆琛回去?

江臣道:“你叫司机把远光灯打开吧,我想回家。”

穆大灰狼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小绵羊看着可怜兮兮的,其实脑子灵着呢,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人拐回家。

他想把江臣抱起来,但看到对方警惕的眼神,手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上车。”

司机把车灯打开了,远光灯就像是两柄重剑,霍的劈开面前浓重的黑暗,将幽深的巷子照得如同白昼。

江臣坐在宽敞的后座,还是有点儿紧张,穆琛注意到他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座椅。

穆琛伸手把江臣揽进怀里,低声道:“别怕,很快就到了。”

封闭的车厢里,那会儿被夜风吹散的男士香水的气味就又浅浅淡淡的聚拢了起来。

他们离得很近,江臣能清晰的闻到这种本来若有若无的味道,像某种特制的厚重木质香,又像是冬天清冽的雪松,或是采摘后碾碎烘干的古典香根草与薄荷叶,几种香调混合起来,形成了这种复杂却又非常好闻的味道。

虽然不太明白原因,但是这个味道会让江臣莫名的感到安心。

江臣特别喜欢穆琛的这个香水,还试图在网上找过同款,但一直没找到。

他甚至还主动问过,但穆琛没告诉他香水的牌子,只是模棱两可的说是私人定制的,于是江臣也就作罢了,估摸着这种高档的东西不是自己的工资可以负担的。

因为这种味道,江臣没追究穆琛搂在他肩上的手,乖乖的靠在他怀里,等着车子把他送到家门口。

车子走到一半时,穆琛冷不丁的道:“要是还害怕,可以闭上眼。”

江臣忽然就被戳中了笑点,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搞的,闭上眼不就更黑了吗?”

穆琛眼里也浮现起几分笑意,他的拇指有意无意的蹭了下江臣的脖子,好像是一种隐晦的试探。

“你不怕就好了。”

临下车时,穆琛又叫住他,迟疑了一下,才道:“明天你可以多睡会儿,晚一、两小时上班也没关系。”

江臣知道他是在拐着弯道歉,不过这便宜不要白不要,反正他今晚加班了,明天迟几个小时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摆了摆手,便朝着灯光明亮的公寓楼道口走了。

司机想要发动车子,穆琛却忽然吩咐道:“先等一下。”

然后他抬头看向面前的公寓楼,他笃定江臣会回来的,江臣刚才走得急没注意,不过穆琛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从楼梯间这列的窗户来看,楼道里几乎所有楼层都亮着灯,只有二楼黑着,应该是灯坏了。

如果穆琛没记错的话,江臣租的公寓在三楼。

果然没一会儿,穆琛就看见一个纤瘦的人影犹犹豫豫的出现在楼道口,那人影犹豫了很久,才不甘不愿的向车子这边飘来。

穆琛按下车窗,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二楼灯坏了。”江臣觉得有些丢人,“而且这个时间江佑应该已经睡了。”

穆琛在心里笑了笑,但脸上还那种不动声色的样子,“知道了,我送你上去。”

他下了车,带着江臣往楼上走。

江臣确实怕黑怕得厉害,在走二楼的那段楼梯时,即使打着手电筒,穆琛还是能感觉到他紧紧的靠着自己,肩膀在微微发抖。

或许趁这个时候可以牵住他的手,但穆琛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一直是个非常克制自律的男人,不想因为一时的冒进把江臣吓跑。

江臣在自家公寓门口停下,在脚垫上蹭了蹭鞋底的土,才掏出钥匙来开门。

客厅的灯黑着,所以江臣立刻就抬手按下门边的开关,客厅里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穆琛注意到江臣微微的松了口气,自己的心情却有些沉重。他没想到这后遗症居然这么严重,那时候明明已经请了最好的医生,创造了最好的医疗条件…

穆琛也隐隐有些自责,江臣在他身边当了一年的保镖,他竟然丝毫没察觉到这些心理病症,甚至还因为私心强留他加班到晚上。

如果自己没打电话过去,他会不会赌气在路灯下、冰凉的夜风里坐一整夜?

穆琛顿了顿,低声道:“阿臣,以后我来送你回家吧。”

江臣愣了一下,刚想说什么,忽然不远处的卧室门被拉开了,身着格子睡衣的江佑打着哈欠走出来,“小叔?你不是说今晚不回吗?嗯?这位先生是?”

江臣连忙跟他介绍穆琛,“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快叫哥。”

江佑:“……哥?”

穆琛:“……”

差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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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保镖协议结婚后
《与保镖协议结婚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六妖,江臣穆琛是小说中的主角,与保镖协议结婚后主要讲述了:江臣是一个十分敬业的人,但他的敬业也仅仅是在工作上,其他的时候并不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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