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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弃

不弃

发表时间:2022-02-08 13:31

主角为席年的小说《不弃》正火热连载中,小说不弃是作者莫舛所著,主要讲述了:席年作为弟弟十分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他完全不理解哥哥的心情,也不知道他的 哥哥其实很喜欢他,是爱情。

最新评论: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弃小说
不弃
更新时间:2022-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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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弃》精选

端菜的时候,我有意将那碟西红柿炒蛋放到弟弟跟前,他支着下巴看了我一眼,很快目光便浅淡地掠了过去。

弟弟起身帮我把剩下的菜端到桌子上。

我心里装着事儿,情绪不高,胃口也跟着消沉,勉强吃了几口,就夹了几个虾,慢腾腾地剥去外壳。

弟弟象征性地夹了筷番茄里的鸡蛋,压着米饭胡乱吞了下去。

转而继续去夹其他菜,我把剥开的虾肉放到弟弟碗里,又夹了一筷子番茄到他碗里。

“谢谢。”弟弟朝我笑了笑,瑰魅的桃花眼漾起笑意,“哥哥手伸过来。”

我拽了纸巾握在手里,他一叫我,大脑迟钝地尚未做出反应,手却已经神了过去。

顺从他的话意几乎成了本能,我怔愣地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一时间有些失神。

从小到大,我拿弟弟当宝贝一样照顾着,瞻前顾后做的不比家里保姆少。

弟弟自小甜言蜜语,没有人不喜欢他,自然拿他当宝儿似的疼爱,便也潜移默化地造就了他骄矜的个性。

他接受疼爱接受的理所应当,没有人会去忤逆他,他想要的,总会以各种方式得到,不论这种方式是否正当。

当初在被养父母接到家里时,我已经十岁了。

十岁,不大不小的年纪。

一般孩子,在出生六个月后渐渐有了脆弱的记忆力,

何况十岁的我。

纵然养父母苦口婆心,引导我接纳新的家庭,我也曾试图彻底融入,可外人终究是外人,我不是被抱回来的襁褓,所以忘不掉自己真正的身份。

心无芥蒂永远不可能,我对弟弟那般讨好顺从,大抵是为了偿还养父母的情恩。

为了报答,也为了心安。

可怕的习惯,或许在我踏足这里的那刻,就已经成形了。

弟弟拽住我的手腕,没有丝毫犹豫,头自然地低了下去,张嘴含住我的指尖细细地舔舐了起来。

指尖浸染的汤汁被他的唇舌扫尽,柔软的舌头像蛇一般够缠着,他抬着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嘴唇艳红水润。

我一时间有些坐不住,慌忙抽回自己的手,掩饰性地冲他笑了笑,说:“哥哥洗一下就好了。”

说罢,几乎是逃一般的速度躲进了洗手间。

我把手浸在水龙头下,使劲揉搓着十指,指腹上甚至有弟弟恶意磨出来的牙印。

软白的手指被他噬咬着,又很快被舌尖安抚,他向来如此,以小见大。

我微微蜷缩起那只手,干涩的心头怅然。

淡薄的痕迹透着微微的媚红,久久不散,明目张胆地提醒着我这是一次举止暧昧的性暗示。

我打理好自己情绪,回到桌上,见弟弟已经放下筷子了,正百般无聊地翻着手机。

他一看我回来,立马收起慵懒的姿态,就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拿着筷子夹菜给我。

我倒是不习惯被他伺候,但加持了床伴的身份过后,他便把这种行径默认为正常交流,做起来更是愈发的顺手。

“哥哥……”弟弟叫了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今天怪怪的。”

“……”

我攥紧筷子,又松开,笑了笑道:“有吗?”

他一手撑住了下巴,嘴角依旧乖巧地上翘,筷子又被他轻置到了桌上,随着他的动作,牵扯着白色的衬衣领口微敞下垂,弟弟不甚在意,似乎也没有意识到春光乍现在他哥哥眼前。

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人青涩又流畅的肌肉线条,闯入眼里的,还有那一方性感又漂亮的锁骨。

他的锁骨上有一圈红色又模糊的牙印,在冷白的肌肤上额外的明显,是我每次在濒临爆发之时情难自持地咬伤去的,新伤覆旧伤,反复难消。

一桌的饭菜只动了寥寥数筷,我忙活了许久,他只是将每一样都尝了一下。

只吃这点,他是吃不饱的。

我恍然意识到这一点,心跳竟然奇迹般平缓了下来,在他温柔莫测的目光下,笑着问道:“饭菜不合胃口吗?”

“合的,你做的我都喜欢。”弟弟眯了眯眼,缓慢又平静道:“可是哥哥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糟糕,我受了些波及,确实影响了胃口。”

“席年……”我将碗筷地搁到桌上。

偌大的房子里没什么人气,从我嘴里说出的话也是空空的,没什么实质,更没什么力度。

我被他看着,突然就觉得铺垫得多了反而更难开口,倒不如直接开口了得。

苏席年多聪明,旁人丁点心思都能被他拿捏的清清楚楚,你费尽心思给他铸的笼,他总能轻巧又不着痕迹地避去,反而铸笼的人被他耍得团团转,到最后却是作茧自缚。

这些年我哄着他居多,追着赶着伺候着,生怕他不高兴,当下这般严肃似乎是第一次。

“爸妈前些日子回来,有些话也说得很明白了,英国那边有家里的分公司,你去那边上学,对你,对家里都没有什么坏处,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爸妈说得也没什么错,国内纵然不差,但是你要知道,家里的产业早晚是要交到你手里的,或许就在你大学毕业后。”

“所以……去英国那边,说白了也是对你的一种考验。”

“席年,你不能任性。”

“说完了吗?”弟弟脸上的那点笑意随着我的一言一语散去的丁点儿不剩,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声音冷了下来:“过来。”

那感觉像是一下子被打入了冰窖,心里却涌上自虐般的熟悉感,居然觉得一瞬间欣慰又安心。

这才是是我实实在在相处了十四年的少年,本该如此,温柔都是装出来的。

我一言不发地站了过去,被他拉着坐在了腿上。

弟弟手下的力度很轻,钻在我的衣服里游走,我被他摸得腰间绵软无力,勉强撑住了身后的桌子。

他只是看着我,一言不发,眼底没什么温度,甚至指尖都是凉的。

说心里不紧张那是假的,可我不敢抗拒他,只能抿着唇,微弓着背,忍住此起彼伏的战栗。

“你知道我不喜欢吃番茄,你是故意的。”他说这话时语调笃定而嘲弄,指尖在番茄的汤汁里沾过,强行塞进我的嘴里,“你也不喜欢对吗?这个味道多恶心,哥哥,你知不知道你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津液含不住地从嘴角流了下来,弟弟手肘微抬,旋即揩了去,他将羞耻的液体抹在我颈间,嘴角地扯出阴冷的笑意:“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对你不好吗你这么着急地要赶我走?”

“不是……”我挣扎着躲开他的手指,甫一急切眼周就染了红艳,弟弟很喜欢这抹艳丽,手指蹭着揉了上去。

“席年……我……”我意识到他在生气,是真正意义的生气了,却努力隐忍着没有将我剥皮剔骨,我捧住他的脸,让他看着我:“我舍不得你的。”

弟弟狠狠地愣住了,眼神不错地盯着我,手下一用力将我贴着他的身上,眼底凝一点点光亮。

这几乎是一个骤然的转变,不过须臾,弟弟神色都跟着柔和了下来,仿佛被一句话就给哄好了。

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满脸期待地看着我,等着我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不知再如何开口,踟蹰着将目光移开,借此逃避些锲而不舍的追逐压迫。

他不容抗拒地将脸贴了贴我的掌心,抬着眼皮眼也不眨地等我给一个答案。

刚刚洗完头,刘海就被他拨到脑后,半干的头发潮乎乎的,这会儿刘海又垂落了下来,劲飞的眉毛若隐在发后,在等了半晌还得不到回应后,似乎微微皱了起来。

“哥哥?”弟弟撇了撇嘴,有些可怜的意味:“你怎么又不说话了呢?”

他用手扯了扯我的衣领,将我的脸拉下来亲了一口,耳鬓厮磨着撒娇。

紧贴的身体默契地生了同样的反应,弟弟向来不会克制自己,顶着蹭了蹭,一把将我托了起来。

家里有室内电梯,他的房间在二楼,此刻一步不肯走了,将我抱进电梯里,贴着冰凉的后壁就用力地亲。

热意一点点聚拢又狂放地炸裂,烧地后背覆了密密的一层汗,弟弟将我翻了过来,头埋在我的胸口里噬咬。

屋外斜飞进来的明亮渐渐暖了下来,铺了满地,屋外绿盈摇曳生辉,正是市区难见的蓝天绿景。

春日早就结束了,盛夏悄然来临。

床被揉得彻底不见本来的样子,我用夏凉被裹住暧昧遍布的身子,呼吸慢慢平缓了下来。

弟弟冲洗完澡,又将我从被里剥了出来,他抱着我黏糊地亲着,声音是忍不住的开心,“哥哥你好香。”

我怎么会是香的呢?一个寡淡无聊的人闻起来像白开水一样无味才对。

弟弟才是香的,花儿一般的年纪绽放的正艳,隔着多远都能感受到那股沁脾。

我在他发间嗅了嗅,是香的。

“我刚刚表现的好吗?” 他一脸骄傲地等着夸奖,“都把哥哥欺负哭了。”

我的手指在他眉眼间扫过,柔和地笑了笑:“你很好。”

“我还可以把你伺候的更好。”弟弟不知想到了什么, 低低地笑了起来:“我这么好你怎么可能舍得我,舍不得的对不对?对不对?”

“舍不得。”我微顿须臾,曲起的十指滑梯一般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滑了下来,红艳是嘴唇柔软而性感,我舍不得碰,便落在锁骨上揉了揉,最终搭在了他的肩头:“没有哪个长辈舍得孩子异国他乡,我是你哥哥,一样的。”

压在上方的身体猛地顿住了,热量如潮水般毫不留情地退了下去,嚣张肆意地没有半点挽留的机会,弟弟像是一个冰疙瘩似的僵着了。

他的表情甚至没来得及收回,就这么冻在了脸上。

天堂地狱不过一言半语,说出这话时我心里也好像被撕扯着滴了血,一滴两滴,逐渐汇成阻不断的溪流。

弟弟对我顶多是用起来顺手,他不喜欢我,也不会喜欢我。

在弟弟年幼的时候就能将这个比他年长六岁的男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潜意识里默认我是个听话又不会反抗的便宜保姆。

他觉得我会永远顺从听话,想留住了就不会离得太远,就像是现在,他在我身上探索的新鲜感还没过去,因此不想放弃。

弟弟从小就瞧不起的哥哥,哪怕上了床,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变。

家里的哥哥知根知底,干净又好使,我在他那里顶多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床伴,性子温和还好欺负,他是吃准了我的性子,明白玩够了后我也不会对他造成后顾之忧。

这是种再清楚不过的欲念关系,傻子才会越陷越深。

弟弟眼底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因为别的,在那只手扼住脖颈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早早憋了气做准备。

可他只是握住了,又好像被烫了一般挪开撑在了我的颈侧,眼皮沉重地盖住眼底的情绪,声音颤抖又哽咽:“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席年……”我忍住没让泪水不争气地往外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我们这样不对……”

我的收养程序的规范合法,是实实在在的白纸黑字红印,我是他法律上的哥哥,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可于现在而言,这层收养关系远比血缘更残酷。

“哪里不对?!”弟弟的音调陡然提高,开山爆破一般炸在耳旁,他居高临下地掀起眼皮,眼底的冰刺簌簌而落:“我想跟你上床怎么了?你会怀孕吗?有什么损失吗?你敢说你一点不喜欢和我滚在一起?”

“每次爽到哭人不是你?现在跟我明明白白,你把我当什么了?!“

“去你妈的长辈哥哥!说再多都是理由,不就是嫌我在国内碍你事儿了!说那么好听干什么?!!你就是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

“你留在国内又图什么呢?”我苦涩道:“你出国这事儿不是爸妈突发奇想,你自己心里也是清楚的,为什么又突然反悔?”

“没操够你走个屁!”弟弟冷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理由?”

哪怕心里早已经有了成形的答案,但这会儿从他嘴里说出来,清晰地听在耳朵里,还是觉得疼得难以忍受。

那种疼痛是顺着心脏爬遍四肢的,木木的,止不住的。

我被他的态度狠狠伤了一下,胸口刺挠一般,“你没试过别人,所以你觉得我好。”

“你好?”他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这话说出来你不心虚吗?”

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说得一点没错,上床是上床,不过是最原始的泄欲,方便又舒服了就行,哪谈什么好不好的。

兜头的冷水将我浇的异常清醒,那一点点碎光都彻底淡了下来,剩下一片荒芜惨淡,事至如此,我竟然不适宜地想笑。

前后惊人的重叠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事儿也能有始有终。

抽屉里存着上次没吃完的药,我摸着倒了几颗咽了下去。

我一向不是拿自己身子开玩笑的人,别人不心疼你自己总得当回事儿,不然活着也太可怜了。

早些年在福利院的时候,一群小朋友凑在一起难免打打闹闹受点伤挂个彩,有一次膝盖磕了很大的口子,在烈烈夏日化了脓,顺着小腿往下流,我疼得不行,还巴巴地等着护工阿姨给清理,人家却说没空让我再等等,我就真的一直在等,结果好几天过去,伤口越来越严重,也没人搭理我。

吃一蛰长一智,后来我自己摸索着去诊所处理了伤口的时候,医生告诉我要自己上点心,别总指望着别人,自己要学会爱自己。

伤痛往往最能让人长教训,没有人爱我,我就用尽全力去爱自己。

药效作怪,昏沉的大脑贴在枕头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是被渴起来的,昨晚上吃药的时候把水喝光了,杯底空荡荡的。我用手掌用力搓了搓脸颊,强打起精气神出去倒水。

我跟弟弟的房间相邻,一出门就看到了他背着书包走了出来,身上难得规矩地穿着校服,外套被他握在手里。

他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了干燥皲裂的嘴唇上,顿了顿,皱起了眉头。

我提不起精气神,萎靡不振地像个耋耄老人,高热烧得整个人脸色苍白,脚步也虚浮无力,只能用手撑在了门上,被他嫌弃地甩在后头。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地下楼给自己倒水。

到下午的时候高烧烧到了四十多度,我怕自己烧出个意外,撑着最后一点意识打电话给医生。

医生来的时候我醒了一次,看着他给我挂上了水后又睡了。

发热在晚上退到了37度,我这才觉得身体里蓄了点力,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色也恢复了很多。

白日睡足了觉,这个时候反而不困了,后知后觉地感觉饿,下楼一看保姆还在家里。

想来也是留下照顾我这个病号的。

我请她帮忙下了一碗面条,见她在规整冰箱,就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席年吃饭了吗?”

“没呢。”保姆是个四十多少的女人,中等身材,一张圆脸,看着很亲切,她冲我笑了笑,道:“小少爷还没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了一眼时间,都要十点了。

他从前也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各种各样的原因,一连几日见不着他也是常态,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慢腾腾地吃着面条,却总觉得心里面放不下,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

可是刚刚拨通我就后悔了,电话那头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娇滴滴地问我是谁有什么事儿,背景嘈杂得将女孩儿的声音掩盖了大半,不是KTV就是酒吧。

我在确定自己没打错后,一言不发挂断电话,埋头把剩下的面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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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席年的小说《不弃》正火热连载中,小说不弃是作者莫舛所著,主要讲述了:席年作为弟弟十分想要和哥哥在一起,他完全不理解哥哥的心情,也不知道他的 哥哥其实很喜欢他,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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