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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夫难防

痞夫难防

发表时间:2022-02-23 14:58

《痞夫难防》是一本由作者忒不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费凡詹长松是小说中的主角,痞夫难防主要讲述了:费凡一点都不了解,但他也知道詹长松这个人只是有的时候十分正常的,但其实大部分时间一定都不正常。

热门评价:真的是个意外。

痞夫难防小说
痞夫难防
更新时间:2022-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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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夫难防》精选

费凡已经三天没喝酸奶了。对于以奶续命的他来说,现在只能算是苟延残喘的吊着一口气。

“老师,我们去买冰棍你去不去?”张二宝连续三天这样问道。

“...不去。”

相较于第一天的愤怒,第二天的决绝,第三天的平静,这次的回答明显有些犹豫动摇。

“那我们去了哦~”门被接连推开,叫闹的声音打着滚儿的不见了。

“欸~再劝劝我啊~”费凡扑了个空,只来得及吃一嘴尘土。

“果粒酸奶特价,一人仅限一杯,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詹长松的大嗓门穿墙破瓦而来,从费凡的耳朵眼直扎入心。

“果粒酸奶特价?”某人脚指头动了几下,有点想要。

“数量有限,先到先得。”破锣嗓子叫唤的还挺欢。

费凡掏出了五元钱,原地转了个圈,抓住一个人影。

他满脸堆笑的走到一个认真写字的小男孩身边:“成家栋,你能帮老师去隔壁买杯酸奶吗?老师请你吃糖哦。”

两块水果糖放在小黑爪子上,费老师的笑容更谄媚了。

小黑爪子将糖掂了几下,然后收入口袋,抓过钱跳下椅子,嘟囔了一句“麻烦”。

“欸,这孩子~”费凡看着小黑爪子没入光中的背影,忽然觉得詹老狗说得话也不是句句放屁,有的孩子确实是个小兔崽子。

期待越大,失望越深。

费老师一泡尿还没撒完,小黑爪子就回来了,他将5块钱往费凡怀里一扔,转身出了厕所。

“老板不卖给我,但我帮你跑腿了,糖可不还。”小兔崽子边走边说。

“为什么不卖给你啊?是不是卖完了?”费老师系着裤带,腿脚不利索的追着问。

“不是。”小黑爪子回到教室拿起笔,在皱皱巴巴的田字格中一笔一划的写字,“他说我穷,没钱买酸奶,肯定是帮你买的。”

“所以他不卖?”费凡的声音蓦地提高。

小黑爪子抬起头,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不是,老板说买酸奶要实名制,啥是实名制?”

“实名制奶奶个腿!詹老狗分明是针对我!”

费凡向来有师德,基本不在孩子们面前爆粗口,除非实在忍不住,比如现在。

一把火烧了起来,他踩着风火轮出了幼儿园,一掌推开了带着十斤弓子的大铁门。

咣当,门声惊响,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蓦地收声看了过来。

靠,这感觉,有点爽。

主角都是这样登场的吧?电光火石之间,费凡还不忘抽空神游,若是游戏中有詹老狗时时鞭策,自己不用人民币都能修成满级大佬。

“稀客啊,费老师,买什么?”正在收款的詹长松分神看了一眼费凡,“仙女棒?”

“你才买仙女棒。”小小超市又恢复了嘈杂,费凡信步来到奶制品的货架,果然果粒酸奶正在打折。

他挑挑拣拣,打算选一杯肤白貌美最顺眼的。

“没零钱找你,你拿一块泡泡糖吧。”他听到詹老狗说道。

“可我换牙,妈妈不让我吃泡泡糖。”王蛋蛋豁牙漏齿,一说话刮三级风。

詹长松牙间咬着烟,空出手将泡泡糖塞入小胖子怀里:“你妈不懂,换牙才吃泡泡糖,哪颗牙松了,你就用它使劲嚼,保准你换牙不出血不遭罪,来,拿着。”

“詹长松你缺不缺德?”费凡拿着酸奶站在收银台前,“为卖点东西什么都敢胡诌八扯。”

他将王蛋蛋手中的泡泡糖扔回罐子:“他的冰棍多少钱,我来付,扫码。”

嗤,詹长松笑了一声,摘了烟在花盆中弹了弹烟灰:“行,费老师,冰棍五毛,酸奶5块,一共5块5,扫码吧。”

“酸奶5块?不是打折吗?正价都没这么贵!”费凡看看自己手中的酸奶,又看看蹲在门口喝酸奶喝成花猫脸的王二宝,“二宝,你那酸奶多少钱?”

“一块。”二宝举起两个指头。

“到底多少?”

“一块,一块。”二宝用另一只手将一个指头按了下去。

费凡叹了一口气,心里安慰自己好在王二宝的数学不是自己教的。

“詹长松,你什么意思,一样的酸奶为什么卖给我就5元?”费凡怒了,将肤白貌美的酸奶重重的仍在收银台上,就像一个负心渣男一样。

“酸奶1元,仙女棒4元,一共5元。这是促销手段,搭配着卖,我在总裁培训班里学的。”詹老狗托着长声,重点在“总裁”二字上加了码。

总裁培训班?费凡呵呵了两声。

两箱临期牛奶就能参加,培训地点就在前行500米大柳树下。詹长松咬了一腿蚊子包后,带回了一张“总裁训班结业证书”,明晃晃的贴在超市营业执照旁边,一天擦三回,颜色都要褪了。

费凡轻蔑的瞄了一眼证书:“詹总裁,那你和我说说,为什么刚刚没搭配着卖?到我这就卖双份了?”

詹长松吐了口烟,刚要摆出牛逼拉式的总裁表情。偏偏正巧有人出门,一开一关一阵风,烟雾反扑在他的脸上,呛得他咳嗽得肺都要出来了。

捧着茶缸子好一通灌水,詹长松堪堪止住了咳嗽。

“刚刚忘了,不行吗?”装B不成的詹总裁有些恼羞成怒,抓起一个里面装满糖豆的仙女棒,“买不买?”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费凡士可杀不可辱!

“谁买谁孙子!”费老师出口成章。

他转身将酸奶放回架子,忽然恶从胆边生,抓起旁边的圆珠笔,按个儿将酸奶捅了个窟窿。

气性来的快,怂的更快。费凡捅到最后双腿已经抖成了面条。

从小在菜场尝人几粒瓜子都会害怕的主儿,今儿干这事算是捅了天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还在和小孩子叽歪的詹长松,哆哆嗖嗖的放下圆珠笔,屏住呼吸侧着身子快步走出了超市。

惶惶终日。

画画时,用红色画了天空。

“抽象。”他和一群啃着手指头的小萝卜头说,“这是一种流派。”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费凡像一摊水加多了的面饼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老旧的电视上放着《007无暇赴死》,盗版光碟扭曲的画面令邦德脸上的皱纹十分诡异,燃爆的剧情也掩不住的英雄迟暮。

咚咚咚,恼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面饼睁开眼睛,试图动了动自己的手脚。

“谁啊?”

他这间房子除了房东会来催缴房费,几乎没人登门,不知又是哪家缺德孩子的恶作剧。

没人回应,只有不断的敲门声。

费凡好不容易支棱起身子,软腰垮背光着脚走到门边。此时电影里的邦德开了门,迎接他的是幽灵党的炸弹。

开了门,费凡将头靠在门框往外看,入眼的便是一塑料袋的酸奶。

酸奶?他犹豫了一下又将门开了一点,将头探了出头。

靠,狗日的詹长松直直扎入眼内,吓得费凡一机灵。

缩头、关门、落锁,他还没忘记今天做的坏事。

然而一只大手插了进来,轻松将门推开了缝隙。

“我能理解你的行为是做贼心虚吗?”詹长松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怒意,却隐隐的透着幸灾乐祸。

“不能,我是单纯看见你闹眼睛。”费凡躲不掉所幸开了门,“你什么事?”

“喏,”詹长松把塑料袋往上送了送,“这坏事是你做的吧?”

费凡腿肚子转筋,扶着门框强撑着气势:“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认定是我扎坏的酸奶?”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詹老狗笑了一下,那笑容极其恶劣欠揍,搁电影里就是妥妥的反派,还是不入流的跟班喽啰,一出场便会被孤胆英雄一枪爆头的那种。

“我都没说是什么坏事,你就知道是酸奶被扎了?”

反派不死,还扔下了一颗炸弹。

“......”詹姆斯.费凡被炸得狼狈不堪,他回头看了一眼电视,正牌邦德也在被幽灵党追杀,“...我看到的啊,那酸奶上...都是洞...”

话说到一半急急刹车,酸奶上明晃晃的盖了一个宣传单,分明看不到被扎破的孔洞。

“...呃,我猜的。”

“费老师猜的准。”詹长松往前走了一步,逼得费凡退到了门里。他扒着门框往屋子里面看了看,十分自来熟的问道:“这是哪部007啊,你看完借我看看呗。”

费凡气结,一时忘了自己身处劣势:“詹长松,我们好像并不是可以互借东西的关系。”

男人似乎怔了一下,蓦地一笑:“也是,费老师为人正直不阿,从不糊弄人,瞧不上我也是应该。”

“那么,正直的费老师,说说酸奶这事吧,是不是你扎的?”詹长松倚在门框上懒懒的开口。

“不是。”正直的费老师绝口否认。

“那行,那就一定是王老六家的傻儿子干的,我这就去向他妈要钱,听说昨天他家的低保钱到账了。”

王老六天生小儿麻痹不良于行,儿子三岁发烧因延误医治烧坏了脑子,全家人就靠着王老六的哑巴媳妇做环卫工人那点微薄的收入和政府补贴过日子,天杀的詹老狗竟然为了几杯酸奶就诬陷智力有缺陷的孩子!

费凡急了:“你有证据吗?就这样红口白牙赖到人家孩子身上?”

“我有没有证据就看你承不承认了,小费物。”詹长松的话依旧懒洋洋的,可眸子却似鹰隼,盯着猎物一般锐利。

“你!”费凡又往屋子里退了一步,沉吟了一会明显泄了气,“是我干的。”

詹长松没觉得意外,仅仅挑了下眉:“十倍赔偿,不足一千按一千算。”见到费凡瞬间狰狞的表情,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哦,我录音录像了,不然咱们公安局说道说道?”

他挠挠脑袋:“那叫什么了?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是不是这么说的费老师,我没上过学,不知说的对不对?”

“詹!长!松!”显然詹姆斯.费凡已经被人用枪指着头,没有退路。

“哦,对了也不算一报还一报,我比某人聪明一点,懂得抓到无可辨别的实证再发飙。”男人用舌头刮了一下牙,笑的时候露出森森的白牙。

他看着怂的如同白斩鸡一样的费凡,忽然觉得有点可怜,便好心道:“要不,你叫声爸爸,我可以算便宜一点给你。”

“佬子是你爷爷!”

“得,掏钱吧,一千。”谋个孙子凉凉的说道。

费凡坐在长发大超市的收银台后,一脸死了亲娘,跑了相好,重病缠身又分文未有的生无可恋。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离那个狗屁总裁班结束还有30分钟。

昨天詹长松提着酸奶上门逼宫,费凡棋差一招输人输阵。

其实“输人输阵”对于在外摸爬打滚了小半年,脸皮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他来说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了,最重要的是他还要赔偿詹老狗的损失!且,那厮狮子大开口,唾沫都没吐一个就要一千块!

费凡本着可杀可辱不可赔钱的底线,与詹老狗达成协议,每天下班后到超市帮詹老狗照应两个小时,以劳抵债,为期半月。詹长松则可以潇潇洒洒的去参加总裁班二期培训,继续进修,以期一步跨入高精端管理人才队伍。

呸!费凡又向那个结业证书上吐了一口吐沫。

咣当!超市的门被推开又合上,带进的风惊走了费凡的愤慨。

“小伙子,”一个年近古稀满面沧桑的老妇站在收银台前,有些瑟缩的小声问道,“我想买一个面包,有吗?”

“有有,婆婆您要什么口味的?”费凡赶忙站起,带着她走到摆着面包的货架,“有咸的、甜的,甜的还分草莓果酱和蓝莓果酱的,婆婆您要哪种?”

老妇尴尬的笑了一下:“哪种都行,要最便宜的。”

费凡滞了一下,随即拿了两个果酱面包:“婆婆,今天我们超市面包买一送一,很划算的。”

“是吗?还有这种好事?”老妇搓了搓手,“那就谢谢了。”

回到收银台,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三层手绢,取出了仅有的一张百元大钞。

“给,小伙子。”钞票递了过来,珍而重之。

费凡没接那钱,笑着说道:“婆婆,一百元我们找不开,没那么多零钱,算了,下回再说吧。”

“那可不行!”老妇一听收起了脸上的笑,“我可不能白吃人家东西。”

费凡温声劝道:“没让您白吃,下回您有了零钱再送来。”

“我是外乡人,哪有什么下回路过,小伙子,你要是找不开我就去别人家买。”老妇放下面包,转身欲走。

“欸,婆婆,您回来,我看看我的零钱够不够。”

费凡无奈,只得找了老妇99元,顺道又搭了瓶水:“这个是促销品,搭售,您拿着吧。”

“搭什么?”老妇拿着水有些不信。

“搭售,我们总裁在培训班学的。”他指指墙上醒目的结业证书,“就是免费送。”

“哦,还有这么好的总裁。”老妇微微弯了下腰,“那就谢谢总裁了。”

“婆婆您别这样,我们可受不起。”费凡赶紧出来将老妇送出超市,看着她慢慢腾腾的走出视线,才又返回超市。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费凡心情挺好,哼着歌将面包和水的钱补上,放入了收银台中的钱匣子里。

刚过七点,詹长松跳着脚撒丫子跑回超市,进门就把收银台上放着的驱蚊水拿起来狂喷:“草,这蚊子差点把老子吃了,下回这个培训班要是不换地方,我就退出,看他们还上哪里找我这样优质的学员。”

费凡被熏得打了一个喷嚏,揉着鼻子闷声闷气:“你最好明天就退出,我也不用再受这份煎熬了。”

詹长松斜了一眼费凡,撸起长裤按个给蚊子包喷药:“在商言商,我学费都交了,打死也不会退出的。”

“不就一箱子绿棒子啤酒吗,值几个钱?你们总裁班的教授也真是来者不拒。”费凡将“教授”两个字咬得很重,讽刺意味任傻子都能听得分明。

詹长松“啧”了一声,白了费凡一眼。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想到总裁班的那些乌合之众,他便觉得自己腿上的蚊子包更痒了。

前条街卖袜子的李二坤,后巷子里的豆腐张,集市里摆象棋残局糊弄人的象棋刘,都他妈是他同期同学!

豆腐张除了吆喝“豆腐”不磕巴,其他时候下巴从来挂不上档,一个自我介绍“我”了三分钟,足够拍死一打蚊子;卖袜子的李二坤更是个走三步摔两跤的长短腿,今天为了等他,自己被蚊子多咬了四五口。就这些二货还都想当总裁CEO,要多扯淡有多扯淡!

詹长松心里不痛快,必然不能让费凡有好日子过。

“小费物,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是赎罪呢,这是你的业障,不赎不行。不帮我看店,也要帮我卸货、理货、盘货,反正你是跑不了的。”

他用指甲在一个又大又红的蚊子包剋了一个“十字”,觉得钻心的刺痒好了不少。

“卖了多少?账呢?拿我看看。”

费凡在那白花花的大腿面前也顾不上赌气了,他僵硬的别过脸把账本扔了过去:“让我帮你看店,你也不怕我坑你?”

詹长松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拿过账本翻了翻:“小费物,你也不是没坑过哥,但哪次成功了?弱鸡一个,还非要抗金箍了棒,也不怕闪了腰。”

费凡把钱匣子里的钱往詹长松面前一拍,起身就往外走:“降妖除魔,吾辈之责,早晚让你白骨森森,断了游魂。”

“站那!”詹长松扫了一眼面前的几张票子,“戏文说的不错,但这钱是不是不对啊?”

费凡一听就炸了庙,他是讨厌詹长松不假,也偶尔为了报复祸害过超市的东西,但涉及到金钱他还是有分寸和底线的。

“一笔笔账我都记得清楚,钱账都在,你瞎了不成?还是你脑子被你这弹簧弓子的大门夹了,一共两个小时就卖了二十多块钱的账也算不明白?”

詹长松被费凡一顿呛声也不恼,他从烟盒里摸了一颗烟出来叼在嘴里,吊儿郎当将钱里唯一一张百元大票抽了出来,在费凡面前来回摇晃:“这是谁给的?买了什么?找了多少钱?”

“一个婆婆。”费凡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大钞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买了面包。”

“找了她多少钱?”

“...九十九。”费凡的声音小了下来。

詹长松点了烟,吐了一个烟圈出来:“那个老虔婆是不是看起来很可怜,和你说她只能买最便宜的面包,而且她只有一百元钱?”

“什么老虔婆,你嘴上文明一点。”费凡弱弱的反驳。

詹长松将那百元大钞甩到费凡身上,忽然语气变得凶狠起来:“这一百元钱是假的!你他妈被那老虔婆骗了还在替人家挣口袋,还要反过来埋怨我?费老师啊,你可真不浪费你的姓,确实是他妈个废物。”

“假的?”虽然詹长松刚刚发难的时候,费凡心中就有了隐隐的担忧,但此时他还是有点震惊,“你看错了吧?那个婆婆看起来很慈祥,不像会骗人的。”

“草,会骗人的长什么样?”

见费凡抬眼看了自己一眼,詹长松一把将他拽到身前:“都长我这样是不是?”

费凡没敢点头,但在他心理,单眼皮薄嘴唇,一脸坏相的詹长松确实就是坏人的官方标识。

“这是那群人惯用的伎俩,装可怜、装穷,为的就是激发出你们这种小白花的爱心,然后利用你们对他们的怜悯,把假钱换成真钱。”詹长松嗤了一声,“你是不是善心大发打算不收钱白送,可人家却不同意?”

看着面前眼神躲来躲去的小白花,男人脱口骂了声“笨!”。

费凡破天荒没反驳,摸了摸那钱,小声的问道:“真是假的?”

詹长松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那张假币旁边:“来,费老师,你分辨一下,有多明显,这假币要是做得真也罢了,做得这么假你都没发现,让我不得不觉得你就是个二百五!”

费凡翻弄这两张钱币,耷拉着眼皮心虚的顶嘴:“你才是二百五。”

“怎么办?”男人往费凡脸上又吐了一个烟圈。

费凡抬手扇了扇,皱了一下眉头:“我陪给你。”

詹长松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靠:“不需要。我今天就要给你这朵小白花长长教训,别他妈一天到晚以为全世界就我一个坏人,见天儿的到我这儿当斗战胜佛。”

费凡被怼的哑口无言,他咽了一口吐沫:“...怎么长教训?”

“你怎么收回来的就怎么给我花出去!”

“詹老狗,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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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夫难防》是一本由作者忒不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费凡詹长松是小说中的主角,痞夫难防主要讲述了:费凡一点都不了解,但他也知道詹长松这个人只是有的时候十分正常的,但其实大部分时间一定都不正常。

热门评价:真的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