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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同宿否

能来同宿否

发表时间:2022-03-31 11:36

《能来同宿否》是一本原创古风小说,小说能来同宿否由作者璋湉桜所所著,主角为:季斯年贺钧,主要讲述了:贺钧还是在纠结了很久之后决定和季斯年在一起的,爱情只有他主动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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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同宿否小说
能来同宿否
更新时间:2022-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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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同宿否》精选

陆廷颇注重“因材施教”,给学生们留的作业也不甚相同。给季斯年的通常是抄写,陆廷已经不指望他能学得多么融会贯通了,只希望起码能练出一手好字,不要太丢人。至于贺钧,总能收获全班最难的作业,每个问题都要绞尽脑汁细细思索,常常熬到半夜三更。

这天晚上,贺钧终于回答完了所有问题,但还没有温书。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把纸笔收拾干净,又把明日要穿的衣服找出来叠好,慢腾腾地抱着书在榻上半靠着,想趁睡前再看会书。

还没看几行,宫门“砰”一声被撞开,一个人影撞了进来,滚上了床榻,停在贺钧身边。

贺钧吓了一跳,掀开被子,季斯年的头露了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停下,俱都沉默了。

“我想再看会书,你要是嫌晃眼睛,我就不看了。”说着,贺钧坐起来欲熄了蜡烛。

“不用,你看就是,我不嫌晃眼睛。”季斯年拉住了贺钧的小臂,强行把他拉了回来。

“那好吧,我尽量快点。”贺钧并不敢看太久让季斯年睡不了觉,只好草草背了一遍,小声说一句:“我看完了,不早了,快歇息吧。”接着吹熄了灯。殿内昏暗下来,只有屋外面还有几盏彻夜燃烧的蜡烛,透过窗纸发出朦胧的微光。

贺钧向身边看了一眼,发现季斯年竟然还没睡。

“你怎么了?怎么到我这来了?”贺钧本以为他是找乐子来的,皮一下而已。现在看来不像,也许是出了什么事。“睡不着?”

“……做了个梦,不想睡了。”季斯年别扭了一会,没好意思说太多。

贺钧心下了然,原来是做噩梦了,怪不得非要挤着自己睡,还不让人熄蜡烛。

“我给你再拿一床被子吧,我盖的这个太小了。”贺钧下了床。这次季斯年没拉住,也就由他去了。

贺钧把母亲亲手缝了缎面的被子从柜子里抱出来。这床被子他没舍得用,之前一直盖的是宫里原本放着的,两人盖小了些,而且料子普通,季斯年用着肯定不舒服。

贺钧抱着被子摸黑向床边走,原本屋内就昏暗得很,又被被子遮挡了视线,贺钧脚趾不小心撞上了椅子腿,一下子疼得冷汗都出来了。

季斯年躺着的时候听到了碰撞的声音,问道:“撞哪儿了?”

“撞椅子了,没事。”贺钧给季斯年盖上被子,才绕到另一边躺下。

“什么椅子啊,我问的是你!是不是碰到脚了,疼不疼?”季斯年十分不理解贺钧的脑回路,这人怎么都不知道心疼心疼他自己呢?

贺钧已经痛到额头冒汗了,嘴里却还是云淡风轻:“没事,不用管我,睡觉吧。”

季斯年觉得委屈。

他一见贺钧就觉得喜欢,想与他做朋友。

在季斯年的童年里也一样没什么朋友,能接触到的只有季昱州和季诗筠。季昱州虽为兄长,但到底生母不同,没法交心。季诗筠又是妹妹,总得他照顾着。平日一起玩的小厮对他只有恭敬,而不是友情。孩子其实是能够分辨其中区别的。

唯独贺钧,让他萌生出了“交朋友”的想法。可是,直到现在贺钧对他还是如此生分。

季斯年心下想着,我都对你这么好了,去哪都带着你,晚上还来找你。你却像那些人一样,把我当成主子,当成三皇子,唯独不把我当朋友。

越想越气,季斯年翻了个身背对着贺钧,心想,贺钧真是养不熟,明天不要理他了。

贺钧心思敏感,隐约感觉到季斯年不高兴了。但以他六岁的心智,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他。

正反思着自己做了什么,又听到了身边季斯年恶狠狠的翻身声。

贺钧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季斯年就是在不高兴。于是他转过去,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口。

季斯年没给任何反应,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生气。若是睡着了,贺钧也不敢继续打扰他;可若是在生气,现在做什么都不妥……

贺钧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起了母亲说过的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岂止君王,这皇子的脾气也是够难琢磨的。

第二天一早,贺钧照常自然醒,季斯年还在睡。

一看季斯年的睡相,贺钧十分庆幸自己另给他拿了一床被子。实在是多大的被都不够这人盖的——大半个身子都在外面,寝衣翻了上去堆在下巴那里,两条腿夹着卷成一团的被子,睡得还很香。

贺钧简直哭笑不得,生怕他着凉,自己顾不上穿衣,先帮季斯年把寝衣整理好,又替他盖上自己的被子。

在家的时候,曦和公主常常这样照顾他,于是贺钧有样学样,也开始照顾别人了。

盖上被子的时候季斯年醒了,匆匆坐起来:“什么时辰了,晚了吗?”

“早着呢,我也刚起。”贺钧麻利地穿戴好,准备去洗漱,看见季斯年还坐在榻上,便问他:“怎么了?”

“衣服没带过来……”

“我叫人去给你取吧。”

一番周折之后,季斯年终于穿上了衣服。

去学堂的路上,贺钧又默背了几遍前一天所学的文章,顺嘴问季斯年:“昨天的作业你写了吗?”

“当然写了,”季斯年撇了撇嘴,对这个问题很是不以为然:“学究总是给我布置抄写作业,我一早就知道,提前都写好了。”

贺钧知道季斯年确实对圣贤书没什么兴趣,对他提前完成作业表示惊讶,“你什么时候写的啊?”

“就在课上写啊,免得我又睡着惹学究不高兴。”季斯年摇头晃脑地,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两人前后脚走进学堂,陆廷已经到了,见到贺钧和蔼地笑笑:“钧儿今日起晚了?跟你说过的,晚上不要熬得太晚。”

“学生明白,只是先贤之言太过引人入胜,本想再看两眼就休息,却总是情不自禁沉迷其中,一不小心就误了时辰。”

陆廷心道,传承衣钵终于后继有人了,不禁抚须大笑,对贺钧连连赞赏。

把这段对话全数听进耳朵的季昱州十分不忿,嗤笑道:“真是虚伪。”

季斯年闻言瞪了季昱州一眼。他是见到贺钧看书的,知道贺钧说的确实是实话。不像很多人只是机械地背诵,贺钧捧着书的时候是非常愉悦的,是那种外人一看便知的、非常简单的快乐。他是真心喜欢读书这件事的。

季昱州不理会季斯年的眼刀,又说了几句不好听的。

陆廷虽然人老了,耳朵可清楚得很,不咸不淡地瞥了季昱州一眼,却没说他什么,只让学生们把作业交上来。

季斯年找作业的时候傻眼了。

明明就放在桌上,怕纸被风吹走还特地用一本书压着。可现在书还在,那几张纸却不翼而飞。

学生们陆续上前交作业,贺钧也交上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学究看你呢。”贺钧看着季斯年坐着发呆,忍不住小声提醒。

季斯年其实是在回想前一天文课结束之后发生了什么。作业他肯定是写了的,也好端端放在桌上了。若说是遭了贼,且不说宫里不会有贼,他桌上的名贵文具一件没丢,唯独丢了那几张纸,明显是有人故意拿走了。

季斯年脑筋转得飞快,立刻想起了昨天下课后,季昱州一反常态地留到了最后。当时贺钧正在问陆廷问题,季昱州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看书,整个殿内除了陆学究只有他们三人。后来陆学究离开,自己和贺钧也去吃饭,那就只剩下季昱州一个人在这里了。

“季斯年,你想什么时候交作业?”陆廷等了半天,看季斯年还在那坐着发呆,终于忍无可忍地质问了一句。

季斯年站起来举了个躬:“对不起老师,我忘了做。”

贺钧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

“你倒是坦诚,”陆廷摸了摸胡子,“忘了就老实承认,品德倒是不坏。下不为例。”

“弟子知错了,保证不会再犯。”季斯年乖乖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行了,坐下吧,罚你今日的文章抄十遍。”陆廷倒不讨厌这个学生,终究不是心术不正的孩子,只是到底贪玩了些。

贺钧被季斯年这一出闹得,课都没太听进去,频频向季斯年递眼色,可惜季斯年不太理会他,只自顾自在纸上写着什么。

趁着陆学究转身的间隙,季斯年把纸塞给贺钧。

贺钧用书本挡着纸,飞快地看完,气得心跳快了好几拍,恨不得立刻问个清楚。可碍于学究还在讲课,他又不敢像季斯年一样写小纸条,只能硬憋着,芒刺在背、坐立难安。

季斯年看他那样觉得十分有意思,轻轻笑了几声,把贺钧逗得脸都发红了,才用气声向他示意道:“下课说,别急啊。”

目睹了贺钧完全不在状态的言行,陆廷暗叹:果然近朱者赤比较困难,但这近墨者黑得真是不要太容易。

下午学的是骑马,贺钧向来不喜欢,总怕摔下来,入宫之前没有认真学过。但他在同窗面前又不好意思公然偷懒,只得硬着头皮上马,心惊胆战地试图控制着马儿前进。

贺钧的动作过分小心翼翼,一看就知道是个新手。季斯年已经优哉游哉地骑着马溜了好几圈了,看见贺钧故作镇定的样子就想逗他。

“你该不会从来没骑过马吧?”

“谁说的,当然学过,我就是忘了。”贺钧嘴硬道。

“行了,我又不是没有初学的时候,”季斯年懒得拆穿,笑说:“宫里的马都是由专人特别训练,跟外面的不一样,性子温顺特别好控制,不会摔你的。”知道贺钧不好意思,撂下这句话之后季斯年就向另一边去了,没再在贺钧边上看着,免得他不自在。

贺钧听了季斯年的话,稍微放下了心,起码没有再紧张得心跳如擂鼓了。

按照师傅教的要领,贺钧很快学会了控制方向的方法,牵引着马慢慢绕场走着。渐渐地贺钧放松了些,才略微感受到了骑着马的那种节奏。

这时候,贺钧才有空想起季斯年那张丢失的作业。

贺钧相信,季斯年也知道是谁干的。可季斯年直到现在都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他再着急也不能做什么。

脑子里乱糟糟闪过一堆念头,贺钧没注意到季昱州和季斯年开始比赛跑马,两人直直朝着他的方向冲过来。

季斯年远远看到有个人,正打算勒住缰绳让马停下。片刻迟疑之间,季昱州从他身后超了过去,看样子是打算直接撞过去。

“季昱州你干什么!没看到那有人吗?!”季斯年大吼了一句,却看见季昱州竟然还在挥鞭加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气急了的季斯年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子:“驾!”想去阻止季昱州伤人。

又跑了快一百米,季斯年才看清,在季昱州路线上快要被撞的那个人竟然是贺钧!

那一瞬间季斯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气得。他顾不上鼓噪的心跳,拼命地挥鞭打马朝那个方向冲过去。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祈求着胯下的马能跑得快些,再快些。

贺钧终于听见了越来越近的急促的马蹄声,伴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自己冲过来。

可他没慌,一板一眼地按照师傅教的驭马的办法,控制着马儿向斜前方紧跑了两步。幸亏这马训练有素,即便受了惊,仍然知道听从命令,没有慌得尥蹶子。

季昱州不闪不避,直线冲过去,而贺钧匆忙间变向跑的那几步,正好险之又险地避了开去。

马儿又行了十几米,没有等来贺钧的命令,乖乖站在原地,甩了甩尾巴。直到这时,贺钧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了害怕。

季斯年也赶到了,气得向季昱州大喊:“你他娘的眼瞎吗?这么大个人看不见?”

教骑马的教习师傅也赶了来,先把贺钧扶下马,仔细检查有没有哪里伤到了。贺钧下了马才发现,两条腿已经完全软了,几乎走不动路。大腿内侧因为太用力夹着马腹磨得生疼,腰也颠得发酸,全身上下几乎是无一处不难受。

确认了贺钧没受伤,教习才顾得上训斥季昱州。

“……你怎么能向同窗下这么重的手呢?这一下要是撞实了,这不死也得残废!”教习实在后怕得很,这些皇亲国戚家里的公子千金们,哪个磕了碰了,都够他们掉脑袋的。偏偏这些熊孩子又野得很,成天闯祸,让他们这些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

“马跑得太快,我也拉不住缰!都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比赛!”季昱州伸出手指指向了季斯年。

“放屁!我什么时候拉着你比赛了,我……”明明是季昱州过来用激将法让自己跟他比的,自己什么时候缠着他了?季斯年被这一指气得七窍生烟,作业的事还没掰扯明白呢,季昱州现在又开始信口雌黄,季斯年只想扑过去撕了他的嘴。

教习师傅见状不对,赶忙一人一个拉开了剑拔弩张的两个皇子,用他们的身体挡住了两兄弟射向彼此的怒气冲冲的目光。一边哄着,一边朝着相反的两个方向各自把人带走了,生怕晚了一会这两人又打起来,到时候又是一地鸡毛。

贺钧一个人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跟上了季斯年。

“喂,你没事吧?”季斯年担忧地摸了摸贺钧的额头,摸了满手的冷汗。

“没事,大皇子没撞到我。”贺钧安慰道。虽然直到现在他腿还是软的,但这时候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没有真的伤到,万一季昱州再反咬一口说他攀诬皇室,他也没有证据反驳。

当着师傅的面,两人都没再说什么。教马术的师傅把两人送回季斯年的寝殿,就回去向皇帝禀报了。事情涉及两个皇子和如今风头正劲的西北大将军唯一的儿子,即便没有真正的伤亡,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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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同宿否》是一本原创古风小说,小说能来同宿否由作者璋湉桜所所著,主角为:季斯年贺钧,主要讲述了:贺钧还是在纠结了很久之后决定和季斯年在一起的,爱情只有他主动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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