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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

春梦

发表时间:2022-04-24 10:22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春梦》,春梦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zyyyycccc所著的小说围绕程殷宋悯两位主角开展故事:程殷和宋悯只是利用关系,他们不该交流感情,但感情就是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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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小说
春梦
更新时间: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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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精选

宋悯在一周后准时出了院,出院的那天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他腿上的扭伤还没完全好,本想雇个护工把自己推到打车点,然后自己再打车回家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护工刚推他出病房门,就有一家三口站在他病房门前笑着迎接他。

“宋先生,好久不见啊。”中年男人憨厚地挠了挠头,推了推身边的小姑娘说,“欢欢,叫宋哥哥。”

女孩很活泼,一点也不怕生,甜甜地看着他笑,喊了一句,“宋哥哥好。”

宋悯有些意外,问道:“司机先生,您怎么来了。”

“哦……啊……对……那个……”

男人相来老实,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在他一旁的他老婆先替他开口说:“宋先生,我小叔子这两天也摔伤了,就和你住在同一个楼层,前两天老陈路过您病房的时候,看见门口的牌子上写了你的名字。他当时没敢认,今天正巧碰到你在窗口结账,想着你应该是要回家,所以专程在这边等你呢。”

这话听起来毫无破绽,只有一点奇怪,司机师傅明明在窗口就看见他了,为什么当时不来打招呼。

但是这也好解释,追究这个没有意义。

男人从护工手里接过轮椅的把手,说:“我来推你下去吧。”

护工一脸“你们玩我呢”的表情看着他们,宋悯对着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后一分不少地给了他今天的工钱,说,他可以下班了。

一家三口把他推到了地下车库,女孩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和她爸爸说等会送完哥哥回去,要一起去游乐园玩。她妈妈让她跑慢点,并警告她游乐园玩好之后要回家练琴。

出院时的阳光很好,是早秋常见的暖阳,照在人身上很惬意,空气里还可以闻到一点点桂花初绽放的味道。

宋悯看着他们,心想,倒也不一定是这阳光暖和,这空气清香。

男人把他推到了车子旁边,习惯性地替他打开了车门,女孩先坐了进去,然后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让宋哥哥快坐上来。

今天司机师傅开得并不是往日程殷的豪车,车内的装饰充满了童趣,后窗玻璃前摆满了一排"Hello Kitty"的玩偶,车后背的储物袋里装满了小孩子用的湿巾还有杂七杂八的小孩喜欢吃的零食,宋悯一看就知道这是他的私家车。

司机师傅知道他家在哪里,所以主动帮他把轮椅放在了后备箱里后,就直接发动车子开走了。

一路上一家三口都不断地在说话,女孩好像积攒了数不清的脑筋急转弯,一个讲完总有另一个等着,男人和女人不理解脑筋急转弯,怎么猜都猜不出,但又在知道了答案之后配合着捧腹大笑。

宋悯托着腮看着车窗外,女孩想让他也猜,他猜了几下都没对,便笑着说自己太笨了,不猜了。

他们太融洽了,宋悯不知道该怎么掺和进去,它只想静静地听着就好。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变幻,宋悯盯着快速飞驰而过的绿色隔音板,眼前突然浮现了程殷的样子。

车子停在了他的家门口,男人把他扶到了轮椅上,女人从后备箱的冰袋里拿出一个六寸的小蛋糕,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他,说宋先生,照顾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宋悯听着女人说的话,看着蛋糕和小盒子,愣了一下,最后只谢了他们的好意,没再询问别的。

但宋悯心底里却心知肚明,从司机师傅一家三口出现在病房前,一直到现在送他礼物,肯定是受人之托的。

有太多的矛盾了。

他们一开始就说是今天才确认了那个人是他,又怎么可能提前准备好出院礼物呢?而且女人说话的口气,明显和她的形象不符,倒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但这样的印证没有任何意义,也对现在的局势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既然程殷有心不想让他戳破,那他还不如就装作不知道可能更加舒心些。

男人把他送到了家门口,宋悯再次感谢了他才进了家门。

进了家门后,他便换了拐杖。

告别了喧闹的一家三口,此时许久未回的家显得更加清冷,茶几上面甚至都盖上了一层薄灰,他撑着拐杖窝进了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手里捧着那个精致的盒子左右看了起来。

盒子的外面是用缎带包装起来的,正面印刻了奢侈品牌的名字。

宋悯知道这个牌子,程殷从以前就很喜欢,它出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

他抽开缎带,掀开盒子,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手表。

表带不是金属的,而是皮制的黑色,表盘不是圆形而是长方形的,整体不大,是他喜欢的样式。而表面上的时刻用的是最简单一条条竖杠。

他把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带在了手腕上。

桌上还放着蛋糕,他透过外包装上的一点透明外壳,窥见了里面的一点白色奶油,他突然感觉有些饿了,便拆了外面的包装盒。

里面是奶油水果蛋糕,做得很像他以前县城面包房里看过的那个样子。

这让他想起了和程殷刚开始的那一年。

宋悯的前十八年都没怎么过过生日,他父亲是一个朴实的庄稼汉,不善言表,习惯性地将对孩子的爱藏在心底。他记得宋悯的生日,但很少为他过过生日,他父亲觉得生日也不过是平常的一天,没必要兴师动众。

但这也不过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对于当时贫穷的宋悯一家而言,花钱买个形式,不如多吃一顿肉来得更加实在一点。

久而久之,宋悯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天了。可程殷好像记得了,所以在他十九岁生日的那天下午,他突然大发善心地说要请他吃蛋糕,价格随便挑。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程殷去了商场里。他选来选去都没有选到自己喜欢的,程殷有点不耐烦了,问他到底要什么。

宋悯也觉得自己奇怪,但最后还是无疾而终地走出了大商场。

回家路上程殷生气地开着车,紧皱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宋悯看着沿街的风景,突然大喊道:“我找到了!”

车子停驻在了一家很小很破的临街店面前,宋悯选了一个里面最廉价的奶油水果蛋糕。

程殷看着蛋糕的样式还有价格很不解,问他为什么?

宋悯捧着蛋糕坐在车里,兴致很好地说:“这家店长得好像我家县城里唯一的那家蛋糕店,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过生日的时候就想吃那家店里的奶油蛋糕,但是我爸买不起……”

说到这他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车身一个转弯,从小巷开到了主道上,程殷在等红灯的间隙,抽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宋悯,十九岁快乐。”

但后来他吃了蛋糕才知道,原来小时候心心念念想吃的廉价的奶油水果蛋糕并不好吃。

……

宋悯剐了一口,蛋糕很好吃,奶油甜而不腻,很快地化在了嘴中,顺滑地咽进了喉咙里,奶油上的水果都很新鲜,火龙果甜,猕猴桃微酸,樱桃爽口,葡萄水润。

他想,这个奶油水果蛋糕大概是个例外,细究原因可能是因为它并不廉价。

宋悯有的时候觉得程殷就像是一个魔咒,也有可能是上天看不得他还念着程殷的好,所以总要在他想起一些美好往事的时候给他重重的一锤。

他也不是刻意的,但是打开着的电视就是恰好停在了娱乐新闻频道,又恰好在播放程殷即将要举行的婚礼的地点还有时间的喜讯。

程高两家把时间定在了三个月后的冬天,具体的日子挑得很吉利,是圣诞节,地点放在了程家旗下的一个大酒店里。

主持人和嘉宾叽叽喳喳地大声点评,说这必将是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

宋悯扫兴地关掉了电视,突然觉得有些倒胃口,但他还是把一整个蛋糕一口一口地塞进了嘴里,却又在吃完以后全部呕在了垃圾桶里。

他边呕边流泪,发誓再也不一口气吃那么多奶油蛋糕了,腻得让人直想吐。

他哭得肩膀耸动,打了石膏的手和扭伤的腿都重新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疼得他不断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他觉得他这些年越来越娇气了,他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都没这样哭过。

鼻涕泡顺着汹涌的泪水还有呕吐物一起流进了黑色的垃圾桶里。

他现在一定看起来很狼狈。

他再也不要吃奶油水果蛋糕了。他想着,才用大把的纸巾抹掉了根本止不住的泪水还有嘴角残留的奶油。

因为意外车祸的到来,宋悯和徐笠仁的约定推迟了半个月。

宋悯还没有复工,徐笠仁便先行发来短信问他这周末有没有空,他听说这周的天气很好,而且在市中心会新开一个嘉年华,他觉得这是个散心的好机会。

宋悯答应了下来,他手臂上的石膏已经都拆了,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会一瘸一拐,但是总体上已经痊愈了。

下午一点的时候,宋悯就等在了约定好的地点门口,等了快十五分钟,徐笠仁才姗姗来迟,一脸歉意地和他道歉,说自己没想到路上会这么堵。

宋悯并没有在意,对他说其实自己也没有等很久。

徐笠仁今天穿了件米色的风衣,里面高腰的牛仔裤和缩在裤子里的白色衬衣,勾勒出他好看的腰部线条,这样的打扮要比他往日只穿宽大的工作装要来得更好看一些。

宋悯对他夸赞了一番,然后仰头看见了徐笠仁下巴上划出的一道口子还有下唇上的血痕。

他指着他的伤口问:“你这里怎么了?”

徐笠仁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随即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今天早上刮胡子的时候划到了。”

宋悯还没来得及问他那嘴上呢,就被徐笠仁推着进了嘉年华里面。

嘉年华是市里面临时新开的限定游乐场,周末的时候许多的家长都带着小孩子来玩,宋悯和徐笠仁两个大男人走在里面显得有些滑稽。

“我好像带你来错地方了。”

徐笠仁环顾周围了一圈,基本上都是小孩子的游戏,没什么他们可玩的。

“别这么说。”

宋悯说着,像是找到了什么新鲜玩意,一把抓住徐笠仁的手腕一瘸一拐地跑了起来。

徐笠仁被带到了一个游戏摊前,摊位前的硬纸板上写着“二十元十发”。摊位里面放满了气球,桌上放着一把仿真枪,里面装着圆形的橙色小子弹。

徐笠仁看了眼桌上的仿真枪,又看了眼宋悯,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小伙子,二十元十发,全中特等奖,八个一等奖,五个二等奖,三个三等奖,不中没有奖,要不要试一试啊?”

摊主是个微胖的阿姨,圆圆的眼睛再加上两颊耷拉下来的肉显得她很有福气。它正扇着小扇子,一脸堆笑地看着他们。

宋悯塞了四十给摊主阿姨,然后对着徐笠仁晃了晃手上仿真枪问道:“要不要比比?”

徐笠仁接过他手上的仿真枪,像是第一次见的样子,正面翻过来反面翻过去地看了好几遍,随后才端起枪来。

他们两个人是同时射击的,仿真枪里面虽然不是真的子弹,但是后坐力也不弱,宋悯险些有点站不稳,但运气很好的是,他连开三枪打破了两个气球。

一颗颗黄色的塑料子弹从枪口射出,发出了仿佛如真枪般地响声,射到最后三颗的时候,宋悯偷偷用余光瞄了眼徐笠仁。

他换了一个站姿,单手举着枪,背挺得笔直,枪和手臂很精准地成了一条直线,垂直在胸口处,他的底盘很稳,轻松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受到后坐力的影响。

宋悯在徐笠仁察觉到之前收起了视线,只听见站台一边的阿姨给他怀里塞了一个小玩偶,给徐笠仁怀里塞了一个钥匙扣,说:“小伙子,恭喜你们。一个二等奖,一个三等奖。”

徐笠仁接过钥匙扣,转身对着宋悯说:“宋先生,你赢了。”

“确实。”宋悯对着他狡黠一笑说,“我确实赢了。”

他们两个又在嘉年华里逛了一会,快到黄昏的时候,徐笠仁抬手看了看表,说:“我在附近订了一家餐厅,今天我请客,就当是庆祝你出院。”

此时若是推拒会显得虚伪,宋悯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坐着徐笠仁的车到了餐厅门口。

宋悯抬头看了一眼餐厅的名字,恍然想起自己好像经常在最近的美食频道里看见这家餐厅,它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段,但却远离市中心的喧嚣,是处在一个比较僻静的位置,周边开着的都是高档的奢侈品高定店。

这家店很难约,宋悯没想到徐笠仁能约到,更没想到他能定到一个靠窗边的座位。

“徐老板,定这个位置,你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宋悯看着桌上摆放得很好的餐具问道。

餐厅里开起了昏暗的灯光,穿着绅士而优雅的服务员背着手,挺着背朝他们走开,他手上拿着一个点火器,按动扳机,橙蓝交叠的火苗从银色的端口吐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水滴状的火苗在红色圆形蜡烛上闪动,徐笠仁将餐巾展开又对折,放在了膝盖上,说:“还行,只要有心,想订到这里的位置,也不太难。”

宋悯环顾着餐厅里坐着的男男女女,瞟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徐老板,你这样做可是会让我误会的啊。”

“误会什么?”徐笠仁看着菜单,不经意地说。

黄昏的光透过窗打在宋悯的眼睛里,他眯了眯眼,看了眼窗户正对面的一家高定婚纱店,又转向他说:“会让我误会你想泡我。”

徐笠仁放下了菜单,哈哈地笑着,但又很快停了下来,一只手攀上宋悯放在桌上的手点着,暧昧不清地看着他说:“或许我就是这样想的呢。”

宋悯抽回手,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看手里的菜单。

他自然不傻,根本懒得相信从徐笠仁嘴里说出来的那些鬼话。

用餐的氛围并不好,一顿饭下来,他们两个几乎都没怎么说话,偶尔的开口也只是徐笠仁在评价这道菜的口感如何。

宋悯时而应他,但心里一直在暗自琢磨着徐笠仁这样做的目的。

他其实有点眉目,但却仍旧有点犹豫。一直到徐笠仁结完账,他们两个人走出餐厅大门,他才终于完全确认自己的猜想。

他们刚走出餐厅的时候,对街的婚纱店门口便忽然涌现出了一大波人,所有人手上不是拿着话筒就是扛着摄像机。

宋悯有种不好的预感,拉着徐笠仁就想走。

但是徐笠仁根本就拉不动,倒是反手拉住了他,甚至把他拽进怀里,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嗓音说道:“宋先生,你就不好奇吗?到底是谁值得这么多记者守在门口?”

“徐笠仁,你他妈的给我放开。”

宋悯心下早已了然,能让徐笠仁和那么多记者同时感兴趣的还能有谁。

他着急地想挣扎开,但手上的伤刚好,用不上多大的劲,他被牢牢地钳制在徐笠仁的怀里一动都动不了。

街道上的人突然嘈杂了起来,婚纱店的门开的瞬间,徐笠仁看准了时机,用力捏住了他的下巴,按着他的脑袋,吻住了他的唇。

他奋力地想挣脱,但完全是徒劳无功。他只好恶狠狠地反咬住徐笠仁的唇,咬得他下唇上的伤口再次裂开。

宋悯恐惧地用余光瞟向了婚纱店门口,他看见了程殷,还有在电视上见过一面的、程殷的未婚妻。

高佩怡正挽着程殷从容地回答着涌上来的记者的问题。

虽然程殷嘴角微微上扬,每个问题都游刃有余地在跟着回答,但他好像始终都能感觉到程殷阴沉着脸,眼神仿佛穿过了这条狭窄的街道,最终死死钉在了自己的身上。

完了。宋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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