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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

发表时间:2022-04-24 10:36

作者Nethan'el所著的小说《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围绕主人公殷蓝柯靳青开展故事,内容是:一生中有很多的意外,但最后所想的事情变得十分简单,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虽然有点难度,但一定可以做到。

网友热评:为了追求你。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小说
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
更新时间:2022-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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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精选

接到通知的时候两个人又齐齐愣了一遍,但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语气不容置疑,“你们这栋的隔壁楼出现了密接,所以现在只能进不能出。”

比前前前前前……男友找上门来还要让人措不及防的事情大概就是因为防控而同居一室。不过殷蓝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柯靳青也只皱了下眉,没再多问。

他是来替表妹陈彧拿素瓷洋娃娃的,柯靳青也没想到殷蓝就在这个城市,没想到殷蓝就是妹妹口中那个好不容易才能约上的涂装师。

这样的声名似乎没有给殷蓝带来殷实的生活,柯靳青估计了一下整间公寓的面积,大约只有五十来平,墙面落灰,露出水泥的部分被殷蓝藏在各种各样或新或旧的玩具后面。屋里没有电视,但是有一台投影仪。房间收拾得很温馨,殷蓝从来都把自己的床布置得让豌豆公主都挑不出错处,只是太窄,明显装不下两个人——这说明不了什么,陌生人和恋人对殷蓝来说界限模糊。这是为什么当初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殷蓝从来不会对凑上来的“外人”抱有戒心,稀里糊涂地被人按在墙上亲时也敢直视不远处几近爆发的柯靳青的眼睛。这也是为什么柯靳青每次妄图进入他的房间的举动都被殷蓝视为挑战。

有时候,柯靳青觉得殷蓝这样混沌的人是靠着动物的本能、轻浮的好运活下去的,而他对所有爱上他的人来说就像是诅咒本身。即便如此,柯靳青还是出乎自己意料地爱着殷蓝,仿佛对殷蓝的热爱是上帝在他出生前往他基因里输入的一串信息。

作为几年未见的前男友,柯靳青准备随便一点,“我晚上睡沙发,你这里多的被子吗?”

殷蓝摇了摇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两下,“你可以让人送过来的,我看他们说可以送到门口的。”

柯靳青点点头,“吃的还够么?”

“嗯?”殷蓝微微歪着头,“我昨天才去买了很多。”

……殷蓝没有理财的概念,有次因为买太多首饰和古玩而交不起房租买不起食物,吃过教训后才开始学着未雨绸缪。

但柯靳青明显不信任他,还是去翻了冰箱,和即食包子饺子打过照面后,柯靳青叹了口气,列了个清单给助理,然后挽起袖子开始烧水,殷蓝听见厨房的动静,喂过玄风鹦鹉和三线鼠后才进去一探究竟。

为了给冰箱腾位子,柯靳青下了整整一袋饺子。切了白萝卜,又添了了一些调味。

“尝尝。”

木汤勺递到唇边,殷蓝尝了一口,点点头。柯靳青看了他几秒,含糊地笑了笑。

下午两点,殷蓝看柯靳青来回搬了两趟行李,还以为他是要住上半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来这里出差了很久?”

“嗯,在这里待了两个月。本来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回去。”柯靳青吐出一口气,那些行李使“和殷蓝同居”这件事变得更加真实了,兴奋一拳顶到他的胃上。

“我保价保高点寄过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殷蓝说,“但是她想早点拿到。”

“那个洋娃娃听说是我舅妈的嫁妆,后来才送给陈彧,”柯靳青说,“陪了她十几年了,是件老古董。”

“小咪的确是古董,而且状态很好,你妹妹一定很爱惜,”殷蓝笑了,“我之前还想问你妹妹能不能把小咪卖给我。”

一边归置物品,两个人一边聊了起来。殷蓝谈起自己怎么妙手回春地让长发打结,上衣脱线、内脏涌出、脸上长纹的人偶焕然一新时,终于笑了,话也变多,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需要身兼自己保险单和印钞机的现实并不让殷蓝焦虑。

柯靳青安静地听着。

“你呢?”倾诉过后,殷蓝问道。

柯靳青沉默下来,和殷蓝分手后,他的生活全是人祸,怨偶一样的父母在去离婚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毙命,柯靳青给他们注销户口后,母亲被娘家带走安葬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而父亲在破产之后再没有交好的亲戚,柯靳青拿着当时最后的几万块缝上了父亲破碎的头颅。再后来,舅舅陈梧帮他安排好了一切,上大学,进公司,至于以后是否需要听从安排和谁家的女儿成婚还是未知……或许不会有这样的安排,因为柯父家暴的声名传得太远,不少人都相信有其父必有子。

连柯靳青都这么认为,无论是殷蓝未施粉黛的苍白病容,还是精心打扮后饱满鲜艳的样子,都让柯靳青生过凌虐的欲望,许多次他都恍惚以为自己下手了——幻想中,殷蓝被他全身打满死结,掐着脖子面朝下按在床上,一脸忍耐。最好把头发留得更长,柯靳青还想过,这样才方便他把殷蓝干成一副泼墨画。

对十多岁的柯靳青来说,光是想象,他就像干吃gfuel蓝粉,或者干掉一剂浓缩咖啡一样,浑身都被沸腾的新血冲刷过。

有那么一次,他就要把这一切实现了。

白日最后一阵大风催亮整座城市的灯,殷蓝踩着“吱嘎吱嘎”响的老式缝纫机给“小咪”又做了一件羊绒外套,一边想着什么时候用剩下的布料给自己做一条新的裙子。那只哑巴玄凤在外面玩累了也飞了回家,亲昵地落在殷蓝肩上啄咬主人的头发玩。晚饭后,依然是柯靳青收拾。殷蓝心安理得,就当作收租了。投影仪放着一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纪录片,画面里人们正在寺里公开焚烧破损的人偶,旁白念着:

“这是为娃娃里的灵魂举行的安魂仪式……对一个人失去的、破碎的、使用过的所有东西的告别,必须通过一个仪式加以美化。”

殷蓝坐在沙发上,想那些人偶要是落到他手上,他会把她们都修好,裹着柯靳青的被子看了一会后,他调小了音量,手撑在窗台上走起神来。天一黑,对他来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了,殷蓝一般在中午醒来,在晚餐前结束一切工作,如果陈彧不是一个太好的顾客,殷蓝不会那么早就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也不会现在就困得有些神智不清,把客厅当成了卧室,把柯靳青当成才分手不久的前男友——哪怕他一如既往地对分手后的对象没有丝毫留恋,也不妨碍他把人当作大型玩偶一样把全身搭上去。

被抱住后有一瞬间,柯靳青觉得自己是夜归的丈夫,被安睡的妻子的气息惹出了呵欠。他打算晚点再把殷蓝喊醒。一开始,他托着殷蓝的腰,打算把人摆成一个舒服的姿势,但最后却演变成了他把殷蓝紧紧地抱在怀里。殷蓝的脸上于是又叠上了一层浓重到仿佛再不见天日的阴影,那是柯靳青很近地凑上去,亲掉了一点唇蜜。

殷蓝醒来,短暂地怔忪过后,他看起来镇定极了,仿佛早就预见了这一切。柯靳青不知道殷蓝是从多少个拥有过他的人身上学到了这样的经验。

“热。”殷蓝小声说。

柯靳青象征性地动了动,“遥控器在哪?”

殷蓝摇了摇头,“不能开。空调外机在楼下,我每次开空调房东老头都说吵,要是他上来看见我穿的是裙子会发更大的火。”

“为什么不换个地方住?”柯靳青温和地把他稍长的头发拨到耳后。

“这里的租金很便宜。”

“你可以找我要,或者住我的房子。”柯靳青说,声音喑哑,“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找我。”

殷蓝安静了半晌,像是在考虑,出口却答非所问,“你变了好多。”

“是么?”

“以前你和你那些朋友都……”殷蓝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学好。”

柯靳青没有否认,初中时,或许是出于像吸引殷蓝注意的心理,或许是为了否认自己喜欢上舍友这样让他自尊心受损的事实,他曾经把殷蓝那白得不落灰的枕头被子丢在地上,然后拉着好几号人踩了上去。

那也是第一次,殷蓝终于对他有点反应,他们打了一架。下午,殷蓝的座位空了,柯靳青顶着伤,指认出监控画面里那个长发披肩、穿着白底蓝花及膝连衣裙晃出校门的人就是殷蓝,而不是哪个男同学的姐妹。中年秃顶的班主任也觉得这件事比欺凌严重得多,称得上变态,他皱起眉,掏出手机拨通了殷母的电话,又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上课,嘱咐着:“这件事不要和其他同学说。”

柯靳青保守了这个秘密,但还是有人走漏了风声,殷蓝差点就转了学。

也因为那次矛盾,殷蓝躲了柯靳青很久,足足花了两年时间,柯靳青才等来殷蓝的松口。

他们却只在一起了一年。

手臂在殷蓝的腰上扣得更紧,殷蓝起不了身,就越过柯靳青的目光向后看,“你挡着字幕,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她在念一个日本诗人的诗。”

“什么诗?”

“谁说时间可以治愈?”柯靳青的声音和英文女声旁白交织在一起,“最好是说,除了伤口,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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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ethan'el所著的小说《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无限近似于透明的蓝围绕主人公殷蓝柯靳青开展故事,内容是:一生中有很多的意外,但最后所想的事情变得十分简单,只是为了和你在一起,虽然有点难度,但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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