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师荀陛下的小说《国师说得对》是作者子沐大人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国师说得对的主要内容是:陛下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傻子,他说不懂很多的时候只是为了能保护自己,为此他愿意做个傻子。
网友热评:妖艳美人国师攻✖憨批二楞皇帝受
《国师说得对》精选:
说完这句话,我一转身,看见了身后的国师。
我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我转身离开。
那一日晚上,我洗浴完,上床的时候,他如同往日一般,半闭着眼,听见我来了,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我。
他沉默片刻,道:“陛下,就寝吧。”
我躺在床上,横竖睡不着,不知怎么,睁开眼,黑暗里只能看见他的背。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唤了声:“师醉白?”
无人应答。
我叹了口气,便自顾自说道:“你这人,真是烦人。”
“总是同我作对,我明明是个皇帝,却处处受人指责,处处被你针对。”
“什么都被别人掌控。”
“他们都说我昏庸,我都知道,你肯定也这么想。”
“昭王祸政害民,我不知道吗?”
“可一旦要查他,不知牵扯多少人进去。”
想着想着,我又顿觉委屈:“他们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又知道什么?”
我叹了口气,将头抵在师醉白背上,轻声说:“我这么窝囊,你这么尽心辅佐我做什么啊。”
我靠着他的背,觉出几分温暖来,安心睡去。
这些人动作得快,第二日,便开了选妃仪式。
我看着殿外长长的一列列女子,不由得冷笑一声,看这样子,约莫是在提出朝会前许久,就已经开始征集了吧。
我静静坐下,靠着椅子,看着一个个女子面带羞涩地上前。
正这时,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传来:“陛下这里好生热闹。”
我抬眼一看,目光顿时就冷了下来。
覃储慢慢地行了一个礼:“陛下。”
我放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收紧,面上却依然带起一丝笑:“昭王身子近日来可有好转?”
“承蒙皇上关心,已无大碍。”他笑了笑,招了招手,一个女子自身后走来。
我眯了眯眼看着他,我就知道,这个已经称病半年的昭王突然来,就是为了这事。
果不其然,他笑了笑,道:“家妹仰慕皇上已久,听说这次选妃,非要来,臣拗不过她,冒犯皇上了。”
我面上带起一丝笑容,道:“无妨。”
那女子轻轻福了福身子,温声道:“小女子覃泱,参见皇上。”
“免礼。”那女子抬眼,眸中尽是清灵,然而又透露出几分柔媚来,只是那双眼里,实在太过沉静。
我尚未说话,便突然听见师醉白道:“令妹既然来了,就先随同司仪一道等待吧。”
覃储微微眯了眯眼,看向师醉白。
师醉白面不改色,浅浅一笑,与他对视。
半晌,覃储笑了笑,道:“泱泱,去吧。”
“陛下,臣此次前来还有一事,”覃储转身,道,“听闻宫中正招募医师,不知所为何事?”
我手指一紧,笑道:“啊,这事啊。”
“不过是宫中最近扔了批年老无用的医师出去,少了些人罢了。”
“这样啊,”覃储笑了笑,道,“臣这里正巧有位医师,曾替我诊治,医术高超,臣愿献与陛下。”
我手指收紧,努力平息心中怒气。
正欲开口,只听得师醉白道:“想必也是有了这位医师,才让王爷的病.....”
他笑了笑,放慢了语气,刻意加重语气道,“只半年就好了吧。”
覃储一愣,表情变幻莫测。
我莫名心里很爽,抬眼看向师醉白,他冲我眨了眨眼,眼底有笑,我莫名也悄悄笑了笑。
“国师大人英明,正是。”覃储缓了缓,泰然自若答道,又看了师醉白一眼。
这个眼神此时一定很阴恶,我想着,轻轻“啧”了一声。
有了师醉白这一搅和,我心下平静了些,笑了笑,道:“王爷有心了。”
语罢,一男子自覃储身后出。
这人看起来一副书生样,然而浑身上下却透露着一股子沉静。
“草民宋协,参见皇上。”他缓缓行礼。
我扫他一眼,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道:“陆爱卿,带他去吧。”
陆医师上前行了个礼,带走了宋协。
覃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行了个礼道:“皇上尽兴,臣先告退了。”语罢便转身离开。
他刚离开,大臣们便愤愤地议论起来:“这昭王真是太嚣张了......”
我想敲一敲桌子,让他们安静些,不要忽视了我这个皇上的存在。
于是我看向师醉白:“国师,你且上来。”
师醉白笑了笑,应了声便站到了我旁边。
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拿过他手中的扇子,用力一敲桌子。
他一愣,笑了。
看众人安静下来,我满意地点点头,道:“继续。”
一场选妃仪式下来,我原本空着的后宫瞬间就满了,没有任何意外的,覃泱入选。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没有任何意外,甚至已经知道,这个女子,就会是我未来的皇后。
入了夜,今夜有些凉,殿内香炉的气息氤氲着,布满潮湿而温热的气息,却终究感觉有些寒凉。
国师不知去了哪里,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站在门口,等着把我接去妃子寝宫的轿子就等在外面,我轻轻叹了口气,正欲迈步,尚才推开门,就看见他站在门口,似乎是准备推门。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垂眼道:“陛下。”
我没说话。
他沉默半晌,道:“我还以为......”
我手指微微一缩,问他:“以为什么?”
他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才答道:“我以为陛下走了。”
他声音有些哑,我居然听出几分委屈来。
不知道怎么的,我莫名心有些发涩。
“马上就走了,今夜你......”我说了一半,突然不想再说下去。我绕开他,还没走出两步,却突然听见他说:“陛下。”
我顿住步子,莫名希望他说些什么。
然而他沉默了一会,只是说:“天凉,莫要着凉了。”
我手指松开,答道:“嗯。”
继而转身离开。
晚风有些凉,我走出庭院的时候,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小福子连忙上前问我:“皇上可是冷了?”
我摇摇头,没说话。
“皇上今夜想去哪里?”他问我。
我闭着眼,倚在靠垫上:“随意。”
第二日从清美人的殿中离开,我原是想去书房的。然而,路过寝房时,鬼使神差般的,我停下了脚步。
我抬手,将触到门时,却又莫名有些心虚。
这是我的寝房,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底气顿时就足了,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里一片寂静,只有我那一脚的回音。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劲这么足。也第一次发现......
这寝房这么大。
我静静站了一会,正欲转身离开,却见幕帘被掀开。
我心重重地砸了一下,又缓缓落下。
“陛下。”小福子见我,长舒了口气,“奴才正替陛下添香......”
我莫名有些烦躁:“弄你的!”
小福子委屈地行个礼,还没走出两步,我突然开口:“等等。”
他退回来:“陛下有何吩咐?”
我沉默半晌,挥挥手:“算了算了,问了你也不知道。”
小福子:......
“陛下,国师大人说,陛下不在房中,他便回寝房了,”小福子许是看我脸色不大好看,有些小心翼翼道,“殿下若是要寻他,只吩咐便是。”
我手指不由得一紧,低声骂了句:“谁要寻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陛下。”
我有种被抓现行的感觉。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小福子??
小福子纠结地看我一眼,再看国师一眼,最终行了个礼:“陛下,奴才告退。”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转头,正欲说话,突然觉得他脸色不对,他虽然脸不红,但是眼睛却明显比平日亮了许多。
我皱眉,上前两步:“你喝酒了?”
他看着我,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在酒精的作用下,平日里一双装满了狡猾的眸子里多了几丝朦胧,有些亮。
我叹口气,看样子是醉了,朕一向大度,不欲与醉鬼计较,我推开门,正欲叫个人把这个醉鬼拉出去,择日算账,还没开口,他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把我拽回来,顺势靠在了门上,一副就是不要你开门的死无赖样子。
我咬牙:“师醉白,等你醒了再跟你算账,给朕爬开。”
他像是听不懂,抱着臂,一双眼像狐狸似的,微微上挑,带些水汽,微微眯着眼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你不要觉得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拿你怎么办了。”
我也抱起臂,学着他的样子,微微眯着眼。
只是......因为身高原因,我不得不微微仰起头,加上眯着眼,就更有些看不清。
但我还是坚持着,半眯着眼:“让开。”
他还是不动。
“让开,朕不跟醉鬼计较。”我想了想,补了句,“就算你不让开,只要朕现在叫一声,就会有人冲进来。”
他这次沉默了一会,挪开了步子。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有思考能力。
一边开了门,一边想着一会小福子回来扣他三个月钱,看见醉鬼还敢走,一边探了个头出去,正准备说话,突然听见后面那个醉鬼开口了:“陛下,我立功多吗?”
我愣怔一下,还是决定让他做个明白鬼,于是我答道:“多啊。”
想着,又皱起眉,连忙补充道,“但是并不意味着你这次可以将功抵过。”平日里他立下的功我都是给了赏的,那些钱不可能白给。
他好像选择性忽略了后一句,声音里居然带了几丝委屈:“那我立功为了什么?”
我一愣,乐了。估计也就这丫的醉了才敢说这话,平日敢说这话,怕是祖坟都被挖出来好几次了。
我探了个头,确定外面没有人。
我轻轻舒了口气,突然觉得他还挺好玩的,于是乎索性转身关了门,看着他,一本正经道:“自然是为了国泰民安,人民幸福。”
岂料他看着我,问:“那之后呢?”
我一愣:“之后?”
之后当然是捞钱啊。
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我手握成拳,掩在口边轻咳了咳,说道:“自然是让国家长治久安啊。”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不是。”
我乐了:“那你说说是什么?”
我调侃道:“国师大人?”
“我南下,北去,拼死拼活,”他垂下眼,不只是在酒气的作用下,还是屋里的香太浓了些,为他的眸氤氲一层浅浅的水光,“才不是为了让你招妻纳妾的。”
我一愣,半晌没说出话。
过了好半天,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你在因为这个生气?”
他没回答。
我进一步推断:“因为这件事喝酒?”
他还是没说话。
我“啧”了一声,说道:“朕知道,朕魅力很大,但是朕也不想看到你为朕黯然神伤,别爱朕,朕只是......”
话还没说完,唇上被一阵温热覆住。
我脑子当机,可就在这个关头,也没有像话本里说的那样脑中一片空白,反而是满脑子都是“卧槽!”“这丫的敢亲老子!”“老子的初吻啊喂!”“蠢逼你能不能让老子换个气啊!”
过了好半晌,他才放开我,唇一接触到空气,顿时一阵凉意,接着传来些疼痛。
这丫的敢咬我。
我还没开口骂他,他继续说道:“你为什么那年要给我戴花?”
我一愣,没有忘记正题:“你这是以下犯上,你这是要挖祖坟的你丫的知道吗?!”
他显然没有兴趣和我对骂,倒像是威胁似的,将手抵在门上,封锁了我的出路,一双眼里夹杂了一丝凶戾,然而更多的是看不明的情绪,然而都在酒气的晕染下,没显出凶狠来,反倒是多了几分受了委屈的样子:“为什么?”
我一时愣在原地。
我见过国师站在战场上,一身战甲手握长剑的样子,也见过他站在朝堂之上,一身朝服冷眼回击的样子,见过他与贪官污吏对峙时眼里藏着的凶狠和冷静,更多时候,见到的是他一身白衣,轻摇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好稀奇,我的国师也会受委屈。
可莫名的,我却没法嘲笑他。
我沉默许久,不知道说什么。
他不依不饶地问:“为什么?”
我长叹了口气,看来这是逼得我说实话了。
好吧,坦白。
我看着他,认真道:“我闲的。”
屋里一时有点安静。
过了好半天,他才把手从我旁边拿开。
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听见他声音闷闷的:“为什么要给我戴花啊......”
得,合着这人醉了还耳背。
我恨不得上手替他挖挖耳朵,于是我掂了踮脚,在他耳边大声吼道:“闲的!听见了吗!”
上一次受到我这种对待的,都是我的太爷爷了,我真的对得起他了,让他有这等荣幸。
我还没感叹完,就听见他自问自答:“还是牡丹花......”
啊喂什么意思看不起牡丹吗?我一向是知道他们这些文人爱菊爱莲,但是一想到朕作为万人之上的皇帝老子,亲手簪的花居然被嫌弃了,就怒从心起。
我一插腰,正准备骂他,就听见他继续说道:“那明明是给皇后的......”
我一愣,震惊了。
我怎么不知道!
没文化害死人啊!
我一噎,欲哭无泪:“我说我没文化你信吗?”
没想到,这句话这丫的就听见了,甚至还看了我一眼,斩钉截铁:“不信。”
我沉默半晌,突然反应过来。
我是皇帝老子啊!
我为什么要怕他丫的!
于是乎,我挺直腰板:“朕的话你不信?”
他又垂下眼,这次我彻底看不见他半点情绪了,只听见他有些闷的声音:“外面都说,你给我戴花,还把我提拔为国师......”
“说我是你的男宠。”
我咬牙,污蔑国师朕可以忍,污蔑朕,是可忍,老子不可忍!
“骗人。”
“你都跟别人上床了。”
我一怔,扶额:“国师,注意言辞啊......”
他选择性忽略,继续念到:“我连抱都没有抱过......”
其实,昨日晚上,我不过也就是和衣,与那位美人背对着睡了一夜,连腿都未曾触碰到一下。
她长得太像我一个养女。
当然,这些,我没必要告诉他。
何况......
我看他一眼,道:“所以你是找不到媳妇了吗?”
我就不信他作为当年唯一一个看得过去的绿衣郎,又当了国师,会没人看上。
岂料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沉默半晌,决定,这种情况......
我刚转身,还没推开门,就被拽回去了。
他看着我,眼神清明得像突然醒了酒一样:“你要跑吗?”
我被他这一句找回自信,叉腰:“我为什么要跑!”
想了想,鬼使神差般的,我悄声嘟囔了一句:“就算男宠又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他“彭”地倒了下去。
我靠,这人怎么倒都没有征兆的啊?
我下意识地捞了一把,捞了个寂寞。
阿弥陀佛,希望没有摔坏脑袋。
这么想着,我本来打算叫个人把他带回去,然而想了想,我又蹲下来。
其实,探花到底是探花。
还是很漂亮的。
其实,做个男宠是真的挺好的......呸。
我抬手,轻轻摸了摸男宠的脸,想着想着,又有些气,改成了揪。
你可庆幸着吧,要不是怕招了你被骂昏庸误国浪费人才,早把你办了。
我“嘁”了一声,放开了他的脸。
“那明明是给皇后的......”耳边响起这句话,我放在门上的手停住。
沉默半晌,我转头,叹了口气。
把这废物玩意弄上床的时候,我只觉得我遭遇了世界上最大的磨难,为了不把他脑袋磕坏,我都没用拖的,真的太对得起他了。
把人拖上了床,我顿时觉得筋疲力尽,无意识间就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快午时了。
我翻了个身,身边没人。
谢谢都不说一声就跑了,熊样,真怕我把他弄死了。
我这么想着,话就从嘴里冒了出来。
“陛下。”一只修长的手搭在了床帘上,骨节分明。
床帘被拉开,这丫的一点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床沿。
我瞥他一眼,或许是因为刚刚才骂了他的缘故,只是有些没有底气地说了一句:“屁股挪开。”
他笑,眼里又有了往日那股狐狸的神气。还是喝醉了好啊,我莫名想到。
不过,这样也算不上讨厌。
一想到这,我就想起了件重要的事。
我直起身子,借着现在这个姿势,没有身高差距,一把拉过他的衣领:“你最近胆子挺肥啊?”
他淡淡笑,看不出端倪:“臣不该酗酒闹事。”
态度倒是谦卑,就是看着让我气没消下去。
“不过,臣大概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吧?”他看着我,眼里的笑意不知是原就浸润在眼里的还是此时平增的。
我下意识欲反驳他,却突然哽住。
既然他都不记得,我又何必提呢。
我想了想,松开了他。
“嗯。”
但不知道为什么,说这话时,我心里却一空。
“真的没有?”他笑着问道。
我怔了一下,烦躁道:“朕还骗你不成?!”
话一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从来没有见过的慌张。
他愣住半晌,抬手要擦我眼角:“怎么......哭了......”
我尚未察觉我眼角的泪水,闻言才惊觉眼角热得有些烫。
我顿觉丢脸,转过脸避开他的手指,一边沉声:“滚出去。”
他沉默着。
我听见耳边响起起身时衣服的摩擦声。
我手指微微收紧,几乎要忍不住起身。
我闭上眼,突然觉得身上一暖。
我耳边响起一声低低的叹息。
“陛下,抱歉。”
我强忍着冲动,一动不动。
“我尽量,克制一下。”他说完,放开我,低声道,“是臣唐突了陛下,罪该万死。”
“任凭皇上处罚。”
我没说话,他便沉默着转过身,房间里只有他轻轻的脚步声。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想起他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
我沉默许久,终于在房门打开的一瞬开了口。
房门打开的轻微响声里,我听见我说:“师荀。”
屋外吹过一阵风,树叶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