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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道长两白头

我与道长两白头

发表时间:2022-12-16 14:02

《我与道长两白头》by窈枳,原创小说我与道长两白头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宁桓温之清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温之清倒是等了宁桓许多年,后来等着等着他就放弃了,其实他也可以不和宁桓在一起。

最新评论:追妻火葬场医者美人攻×懵懂可爱道长受

我与道长两白头小说
我与道长两白头
更新时间:2022-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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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道长两白头》精选

西府海棠花开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却仍然掩不住谷中的萧条。

树下那方墓前,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身形青涩,跪的笔直,随风吹下的花瓣落在他未束起的青丝上,花也怜他。

“说,你错在何处?”

秦岭医谷长老手中黑色短鞭在空中用力一抡,抽在少年有些单薄的脊背上,衣衫划破,多出一道血痕。

少年凝眉紧咬着牙,愣是没让痛呼溢出一声。

“长老,阿桓没错!”

又一鞭落下,皮开肉绽。

“既不知错在何处,那老朽来告诉你!”长老收了鞭子走到少年身旁,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和他同时望着对面两方墓碑,“第一错,身为医者,不医人却杀人;第二错,身为医者,见死不救……”

少年听了这话微微侧头,盯着长老满脸愤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着拳。

“杀人?见死不救?恶人不该杀吗?我为父母报仇我何错之有?”

“错!大错特错!”

“谷主和夫人刚过世不过一月,若是听见你说这话便是都不能瞑目了。”

长老怒瞪着少年,不成器,实在不成器,就这般还妄想继承谷主之位?

“宁桓,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这是你身为医者的本分,时疫爆发,你心里不该想着你的私仇!”

“宁桓,你实在不适合做个医者,既不知悔改就在你父母墓前跪着吧。”

父母开谷救人,错了吗?

因为救人累倒,被拂阳观中人当成感染时疫者,一剑刺入胸膛惨死剑下的父母错了吗?

自己学着拂阳观中人,一剑刺入感染时疫的拂阳弟子,他错了吗?

他救了人的,只是急着煎药时未看见那个感染时疫的拂阳观弟子,再赶回来时人已断气,这也是他的错吗?

也许长老说的对,他错了,可他从来就没想着做一名医者。

他父母在时,最大的愿望便是只要他过得快乐,可仇恨当真会使人蒙蔽双眼。

第二日

宁桓做了一夜噩梦猛然惊起,额头上满是细汗,自己昨夜竟是伏在案上枕着医书睡的。

卯时刚过,安神香尚未燃尽,小炉上还温着昨夜的酒。

梦醒时分,仇恨也未能消散,背上的疼痛也还在,这些定是都要找拂阳观悉数讨回的。

他那双狭长凤眼目光阴沉,再没什么心思睡回笼觉,起身活动了一下坐的有些僵的身子,随意从案上扯过一根发带将青丝束起,拎了件披风,便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怎么来了,一直在这守着?”

宁桓这时候并不怎么愿意见到长澜,养着一条不听话的狗实在太过无趣。

“主子,温之清醒了。”

长澜很是恭敬,公事公办的态度,丝毫没因为昨晚的事生气,事实上宁桓可能也没什么心思关心一条狗。

当宁桓听到温之清醒了这句话时眼前不禁一亮,心里暗道这下有的终于玩了,不知这孩子如今是个什么模样,想想竟还有些期待。

“醒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勾起唇角神情懒散,“你既没什么别的事便回去吧,我去看看他。”

他与长澜擦身而过再没看他一眼。长澜望着自家主子消失在雪地中的背影,十多年的陪伴和出生入死竟比不上一个突然闯入的温之清。

哪怕这个人只是宁桓的一颗棋子。

长澜神情一黯,温之清留不得。

宁桓来到温之清房前时正巧碰见两名小医女,端着已经空了的药碗从房中走出来,有说有笑的,他一挑眉。

“人醒多久了?”

他上前一步,把人拦了下来,两个女孩子显然是被自家谷主吓了一跳,手中托盘上的瓷碗抖了一抖。

“回,回谷主,醒了有一个时辰了。”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宁桓有些迫不期待的想要见到自己捡的那只野狐狸,却还是故作平静,“手这么不稳,以后如何为患者施针?”

宁桓推开门走进房间,恰巧和正在案台后书架看自己医书的温之清对上了眼。

少年双眸如同群星点缀,脸上有带着些病弱的苍白,五官精致唇上却毫无血色,墨色的长发直直垂了下来,直达腰际。

他仅披一件素白衣衫,将他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修长的身形完美地衬托出来。

房间里许是碳火烧的旺,宁桓舔舔有些干燥的下唇,有那么一瞬他承认自己面对这副模样的温之清心软了,美人谁不爱呢?尤其还是这样的病中美人。

他整理好情绪,走到温之清面前对着他温柔一笑

“伤还没好怎么就急着下床看书了?”又伸出手探了探温之清的额头,“烧退了,还是上床歇着吧,你现在还挺虚弱的。”

温之清被突如其来的温热手指吓了一跳,再对宁桓那双温柔的不像话的眸,屋中好像有些热了,脸似乎有些烫。

“在下多谢宁谷主救命之恩。”

他有几分局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着这人救了自己一命,连忙垂眸就冲宁桓行了个礼。

真是可爱,宁桓被他用一本正经掩盖害羞的模样逗得扯开了唇。

温之清看着他笑时眼角的泪痣生动无比,一时之间薄红攀上了耳尖。

宁桓似乎找到了乐趣,逗弄眼前这只野狐狸就是他目前最大的乐趣。

“如此可就太生分了,我都救了你一命了也算是相识一场。”宁桓盯着温之清的耳朵,想戳,“你不妨叫我一声先生?”

在蜀中时他倒是听闻有叫医者为先生的,可如此真的不会失了礼数吗?可是既然他让自己这么叫也只能改了口。

“在下蜀中拂阳观温之清……”他刚要再行一礼就被宁桓握住手腕被带到了榻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坐在了榻上,“嗯?”

“温之清,我说过了,我救你一命也算是相识了,不必那么客气。”

“可是,谢还是要谢的,师父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温之清一脸坚定的看向已经在心里乐的不行的宁桓,“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应当报答的。”

这也未免太过天真了,他竟这般好拿捏。

宁桓趁他还未反应过来,握着手腕的手轻轻滑向了温之清的手指,捏了捏他有些微凉的指尖。

“若是一定要报答那便以身相许吧。”

他微眯凤目对他笑着,这让温之清着实领略了一下什么叫一笑倾城。

“先生,您…”

自己下山历练时也曾听过传闻中说秦岭医谷的现任谷主有龙阳之好,莫不是传闻是真的?他抿抿唇看向宁桓,心里思索着该怎么拒绝。

“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你可忒不禁逗了。”宁桓悄悄松开了温之清的手指,“你若是我徒弟,应当比现在开朗多了,少年人那般老成做什么?”

拂阳观害人不浅,挺好的孩子养成这样。

“主子,有点急事……”

长澜轻轻敲了敲房门,语气焦急。

宁桓正逗温之清逗的起劲,此时如同一盆冷水泼下,瞬间败了兴致。

“先生您且去忙,阿清就不叨扰了。”温之清准备起身相送,却又被宁桓按住了,“先生?”

“无妨,你好好养伤,中午与我一同吃饭?”

宁桓扯下披风将他一裹又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两人四目相对,映着彼此的倒影,温之清身上没了血腥气,药香与素白衣衫上带着的沉香,让宁桓莫名有些舒服。

“那阿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两人距离太近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又多了些暖意。

宁桓走后,温之清望着他的背影出神,刚刚那个距离让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宁桓的五官。

那双狭长的凤目深邃有神,鼻梁高挺,薄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这让温之清有些心跳加速,只是自己明明没有龙阳之好啊。

只一眼便是惊鸿,宁桓大概是温之清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温之清精致苍白的脸染上了些许绯红,他耳尖有些发烫,屋内碳火燃的实在有些旺了。

他将披风轻轻拉下叠好放在一旁,上面还留着宁桓身上浅淡的药香,回想起方才先生眉眼间尽是温柔之色,那句以身相许即便是玩笑话也没让自己感到一丝不舒服。

温之清左右闲来无事便从榻前的矮几上扯过一本医书,刚翻开就从里面掉出一张纸。

“医为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

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这是先生的字?”

他捡起来细细端详着,看的正出神门外突然就传来了敲门声,随后进来一位身着紫衫的秦岭医谷弟子,手中还握着一把剑。

“小郎君,谷主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便让我来告诉您一声,午饭不必等他。”医谷弟子又将手中的佩剑递到了温之清面前,“谷主还说习剑之人怎可丢了佩剑,他将佩剑归还给您。”

“那就劳烦这位姐姐替我谢过先生了。”

温之清看着那姑娘要走,刚要下来送一送便被她拦了下来

“公子,还有一事忘了说,谷主说若是要谢,那便亲自去谢他。”

说罢她对着温之清狡黠的一笑,便转身出了房门。

温之清靠在榻上抚着失而复得的佩剑上的花纹心想着自己是该找个时间亲自去谢谢先生了。

……

“主子,温之清留不得。”

长澜咽下了心里一肚子的话才斟酌着说了这么一句,方才跟着宁桓一路都不见他瞧自己一眼。

他羡慕温之清能让宁桓为了照顾自己整夜不睡,也羡慕宁桓因着一句“温之清醒了”便能无视所有去看他。

即便温之清对于宁桓而言只是一枚棋子。

“怎么,他碍着你的眼了?”宁桓一双好看的眉轻蹙着,把玩着白瓷茶盏的细白手指微微一顿,“究竟是留不得还是你长澜不想留?”

宁桓那双狭长凤目深如黑潭,望向长澜时似乎早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长澜不禁一怔,随即咬咬牙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

“拂阳观的人已经开始寻人了,不知是从哪传出去的消息说有人闯了医谷的结界,重伤被您所救。”

他抿抿唇低着头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宁桓的眼睛,他确实有私心,他不想让温之清留在宁桓身边,一刻都不想。

“温之清也是昨日闯进的医谷,也许拂阳观不日就会找来,主子,杀了他,在他们没找到医谷入口之前。”

长澜说的有些激动语调微微提高了些,至少他还不想让一枚棋子夺得自家主子所有的关注。

“长澜,你不守规矩。”

白瓷茶盏尽碎,瓷片飞散,落在案台上,宁桓抬起头,眼神如同寒冬中的霜雪,他起身逼近长澜。

“为何一定要杀了温之清?你是觉得拂阳观来此寻人一定能寻的到,还是你长澜,在嫉妒一颗棋子?”

他说是真听了长澜的话杀了温之清,那才叫给自己找麻烦。

宁桓一声冷笑贴近长澜耳侧压低了声线。

“记好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话该说,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浅淡的药香令长澜有些晃神,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味道的主人便远离了他。当人回过神来,宁桓已经垂着眸在案台前收拾着被捏碎的瓷片。

“把消息放出去,就说落入结界重伤之人是我宁桓房中已逃跑多时的男宠,其他的事别多做,滚。”

长澜无奈,抿了抿唇想在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朝着宁桓行了个礼出了房门。

宁桓一手捏起瓷片,白瓷莹润如玉衬着他的手指更加白皙,另一只手拢了拢刚才因为走动散落在鬓边的青丝。

白瓷的触感像极了温之清的肌肤,白皙细腻,他轻笑。

“为何要杀了?我还没玩够呢。”

——

冬日的黑夜来的太早。

温之清已经看了半本医书,他终是忍不住按了按眉心,起身下榻活动了一番,他虽不是个爱玩的性子,可毕竟少年心性,在榻上窝半日也是无聊的。

如今被宁桓叮嘱了暂时不可练剑,他也实在是无事可做。

他推开窗,那弯新月已经爬上了枝头,远处梅园中闪动着柔白色微光,与他而言很是新奇

月色正好,温之清上半身趴在窗框上手撑着头望着那片梅园,起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左右闲来无事不妨去瞧瞧。

他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低头理了理自己那身素白衣衫,拾了根宫绦系在腰间,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拢了拢自己垂在腰间的墨发,扯过了宁桓那件披风。

温之清朝着门口走去,刚要推门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到书架前的案台拿起了自己的佩剑。

剑可不能再丢了。

医谷被雪染的一片素白,夜里无风,偶尔有一两个弟子在雪地中嬉闹,他踏在了一处无人踩过的雪地中,留下一串脚印,进了那处梅园。

……

“温之清去了梅园?”

宁桓站在温之清房中的案台前眯着凤目,眼神危险,温之清这是要走?

白日里被长澜如一盆冷水般被浇灭的兴致此时又燃了起来,他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真的很不乖。

“小郎君是朝着梅园方向去的,佩剑也带走了。”那位紫衣姑娘被宁桓的眼神吓了一跳,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说,“他说在屋里待着有些憋闷便出去走走…”

“药也没喝?”

“不用藏了,碗里的药还温着。”

他轻触了触还温着的碗壁,随后一甩袖子转身踏出了门。

“我去抓要逃跑的野狐狸回来。”

果然,捡来的小野兽是养不熟的。

梅林深处空中散出的光笼着整片园子,如同起了一层薄雾,新月和红梅都看的不真切,温之清向着那薄雾伸出了手,可空中像是有一层屏障,光看得见却触不到。

不远处传出了流水声,寒冬腊月竟还有湖水未结冰,想不到此处还有这样的景象,他向着流水声走去。

那弯新月倒映在湖中,时不时有风吹动着湖面泛着波澜,他蹲下身刚要伸手去探水面,湖水触手冰凉,身后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温之清脸色冷了下来,极为警惕般的迅速站起转身,剑出鞘,锋芒毕露,剑尖直指身后之人的脖颈,那人额上的碎发被剑风掀的凌乱。

“阿清剑法果真了得,若是再向前一寸只怕是能直接取了我的命。”

那人逆着光而立面容看不太真切,披着白狐裘,一头青丝被发带束着,微微歪头冲着自己温柔一笑。

这声音却让温之清如此熟悉,他微愣了一瞬,这才柔和了目光,收回了剑。

他不曾发现的是,宁桓眼神闪过了一丝阴沉。

“先生!”他心中一喜,向宁桓身前近了几步,“您是来寻我的?”

宁桓被刚刚温之清微冷的眼神激起了征服欲,狐狸朝他伸出了利爪,真是可爱,他那双凤目眼神一黯,他一步步向温之清走去。

“是啊,我来抓不遵循医嘱乖乖喝药的阿清回去。”

温之清如群星点缀的眸子里此时只有宁桓一人,他修长挺拔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这像极了自己做的那个美丽至极的梦。

只是,与梦中不同,这回他看的清清楚楚,先生的模样和梦中那人重合在了一起。

那人真的就是宁桓吗?

宁桓的笑依旧是温柔的,但在温之清看来莫名多了一丝压迫感,

“先生,您生气了?”

温之清被仍在逼近自己的宁桓吓的后退了一步,先生的眼神令他有些陌生,甚至是有一点害怕。

“是又如何?我若是说生气,阿清还想哄我一哄?”已经是无路可退了,宁桓在温之清一脚踩入湖中之前将人一捞着腰圈在了怀中往雪地上带了带,“怎的,害怕了?我又不吃人。”

太有趣了,温之清平日里一脸淡漠神情宛若雪山之巅,可稍微逗上这么一逗便能出现像受惊的小兽一般的惊慌眼神。

月色正浓,这张精致的脸近在咫尺,若是就这样吻上去会出现什么样的神情?宁桓舔舔下唇,虽然还不是时候不过他还挺期待的。

“不怕的,我不怕先生。”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略用力的箍着他劲瘦的腰肢,温之清有些不舒服微皱着眉轻轻挣扎了一下。

“放开我吧先生,掉不下去的。”

怀里的野狐狸开始挣扎了,只怕是吓得不轻了。

宁桓眯了眯眸子,有些不舍的松开了他,虽然还没玩够可眼下也急不得。

“阿清,在我来之前准备做些什么?可是要捞这湖中的月亮?”

宁桓语气带着些莫名的宠溺,神情恢复了最初看见的温柔模样,他一撩衣摆便坐在了湖边那一片还未曾踩踏过的素白中。

“只,只是看着冬日里还有这般浮光跃金的景象一时好奇罢了。”温之清耳尖肉眼可见的泛起了红,他别开头学着宁桓的样子坐在了他旁边,“先生莫要取笑我了。”

若温之清不是拂阳观之人只怕是自己这时早就把持不住了,宁桓曲着膝手撑着头望向温之清红透了的耳尖和精雕细琢般的侧颜。

那些江湖传闻说自己有龙阳之好的倒也不曾说错。宁桓爱美人,尤其是像温之清这般的冰雪美人,只是可惜,他是拂阳观之人。

“可惜了,怎么就是拂阳观的人呢?”

“先生您说什么?什么可惜?”

宁桓这句呢喃恰巧被小美人儿听到了,他轻挑着眉,凤目微眯泛着笑意。

“没说什么,你大概是听错了。”他勾起温之清一缕快要垂到雪地上的青丝轻轻绕在了指尖上,“还有一件正事要与阿清你说。”

微风吹过湖边的梅树,有几片花瓣落入湖中泛起了涟漪,那弯新月的倒影也跟着颤了颤。

温之清侧过头看着正玩着自己头发还满脸调笑的宁桓,面露疑惑,先生丝毫不像说正事的模样。

“阿清你可还记得落入医谷之前遇到过什么人?或是与什么人打了一架?”

“落入医谷之前我坠了崖,追我的是两波人。”他顿了顿,“坠入崖底调息了一番后又有一波人,有个老大模样的人先是与我缠斗后来趁我不备拍了我一掌。”

宁桓绕着发丝的手指稍顿了顿,眼神晦暗不明,他大抵知道给温之清下了封魂针的所谓的老大是谁了。

“那就是了,许是那一掌,你被那人暗害导致你功力尽失...”瞧着温之清不化冰川般的表情多出了一丝惊讶,宁桓勾了勾唇角,“这东西虽有办法可解只是以目前医谷中典籍的记载,方法并不稳妥,风险也极大。”

“或者你可愿留在谷中?我定会倾尽全力找到更为稳妥之法为你解了。”

宁桓的手攥住了温之清微凉指尖,抬眸望着他。

他是想让温之清留下的,也只有留下了自己的计划才能继续进行。

他更不相信功力尽失的温之清会有能力在拂阳观立足。

“我如今功力尽失就算回了拂阳观,师父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我自是愿意相信先生的,那就还请先生尽力一试了。”

温之清被握紧的指尖泛着暖意,二人的眸中更是只映衬着彼此。

“阿清本就是出来历练的,若是就这样回去,在观中也说不过去。”

“也好,眼下还有半月就过年了,这个年总不至于过的太冷清了。”

宁桓想着以往的年过的确实冷清了些,谷中有了温之清应当会热闹点了。

此时梅园上空的光如同一层柔白的纱拢着月色。

温之清面上的冰雪似乎融化了一些多出了点儿媚态却也不落俗套。

“是啊,先生不说阿清就要忘了还有半月就要过年了,那这个年可就要叨扰先生了。”

“不算叨扰,是我求之不得。”

两人湖边坐了足有一个时辰,还是温之清先提的回去,宁桓路上一直攥着他的指尖却也不见暖,他倒是生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夏天也这么握着会不会也这般凉快?

“天太冷了,先生送到门口便好。”

温之清轻轻抽回了被握着的手,冲着那人弯了弯嘴角,转身便要进屋却又被宁桓拉住了衣袖。

“是药三分毒,那药的药性确实猛了些想来也不适合带伤之人喝,我去换副药性温和的来。”他笑着凑近温之清耳边轻声道,“阿清这次可要遵循医嘱乖乖喝药啊。”

温之清点了点头说了句先生我记下了便转头快步进了房间。

门外独留宁桓,他卸下伪装了一路的温柔神色,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又叫来了长澜。

——

屋内并未点灯,宁桓穿着月白单衣椅靠在窗前,借着微弱月光勉强能看清那张精雕细琢脸的轮廓。

即便看不清面容,长澜也知道自家主子生气了,炉火燃的再旺此时屋内的温度却也是冷的。

“那枚封魂针是你下的,当时崖底那波死侍也带去的,长澜,你的死侍都养在哪里,何时也带我这个主子去看看?”

宁桓从怀中拿出了根长针,针尖对着月光露出了冷白色的寒芒,他拨弄着针尖,唇上泛着一丝冷笑。

“封魂针的滋味长澜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我忘了还有你养的那些个死侍,不如也一并尝一尝。”

他朝长澜走了过去,那张叫人惊艳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长澜下颚一凉,那根长针正抵着自己

“主,主子,值得吗?为了一个温之清真的值得吗?”

“你算个什么东西?那日便告诉过你莫要做多余的事,出动死侍、下封魂针、让我杀了温之清,都是你长澜做的,你问我值不值得?”银白的长针在长澜下颚上刺出了血珠,“长澜你怎么就记不住自己的身份呢?不过一条狗而已,你有资格和我谈值不值得?”

封魂针是医谷的东西,以温之清的性子,若是认出来,必会与自己拼命,他还不想就这样失去一颗好用的棋子。

宁桓将染了血的长针往地上一扔,又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了条帕子使劲擦了擦手。

“长澜记下了,以后不再犯这种错误了。”

“记住了?你怕是记不住,以后不得我允许莫要再动温之清。”

宁桓点燃了屋内的灯,突如其来的光让他有些不适应的微眯了眯眼,从案台后的书架上扯下一本医书翻了翻。

“还有,你去给阿清送碗姜汤,湖边玩了那么久再冻病了可不好。这个时辰了想来秋濯也歇了,总不好麻烦人家小姑娘。”

长澜听了这话,暗自攥了攥拳。

“是,长澜这就去。”

“我乏了,没什么事就别叫我。”

当然,温之清的事除外。

宁桓不再搭理他,只顾着低头看医书。

长澜皱着眉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只得无奈的退出了屋子,去了药房。

这人终是不会明白自己为他做了多少,封魂针抵在喉头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觉得宁桓会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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