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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热

七年不热

发表时间:2022-12-29 10:45

《七年不热》是一本由作者芜骨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查槐阮文谊是小说中的主角,七年不热主要讲述了:查槐习惯了默默喜欢阮文谊,他和阮文谊在一起七年,一直都知道阮文谊的心里有别人。

热门评价:卑微深情攻x冷漠寡言受

七年不热小说
七年不热
更新时间:2022-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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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热》精选

等两人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查槐的车开得很稳,阮文谊在半路就睡了过去。查槐没急着叫醒他,而是就着车库昏暗的光线,安静地看了一会。

阮文谊的头微微歪着,半长的头发有些乱,挡住了一半的眼睛。酒气让人发热,他在睡梦中便不自禁地把衣服拉开一些,脖颈处白净的皮肤上还隐约看得见昨晚留下的红痕,看着竟有种乖顺的错觉。

查槐抬起手,碰了碰阮文谊的头发。

这大概是阮文谊看着最为亲切的时候。

被他的动作惊醒,阮文谊睁开眼,下意识一挥手,把停留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拨开:“到了?”

“嗯,到家了。”

查槐把他的包拿上,伸手要扶他出门,却被阮文谊避开:“我没喝那么多。”

“这不是担心你摔跤嘛,”查槐笑了笑,锁好车,跟在阮文谊后面,慢慢往单元门走去,“家里都准备好了,回去喝点粥,还是先洗个澡?”

阮文谊在酒局上从来吃不饱,回来总需要吃点什么垫肚子。查槐走的时候就熬好了粥,一直放在锅里温着,稍热一下就能吃。

“先洗澡吧,”阮文谊揉着太阳穴,眉头微蹙,还有些不舒服,“是什么粥?”

查槐往前几步,走在他身侧:“皮蛋瘦肉粥。头疼得厉害吗?”

“没事。”

阮文谊呼了口气,拿钥匙刷开门锁:“我记得,你不爱喝咸粥。”

“给你垫肚子用的,你爱喝就行,”查槐拉开铁门,示意他快进去,“我早吃过别的了。”

阮文谊进去冲澡的功夫,查槐把粥又重新热了一遍,还另外炒了个肉末白菜做配菜。

炒菜半中间,他接了个电话,是他姐打来的:“你俩的七周年怎么过,定下来没有?”

查槐一只手还拎着锅铲,油星噼里啪啦地飞溅,吵得他什么都听不清:“姐?姐你说啥?你声音大点,我炒菜呢!”

“大半夜的你炒哪门子菜啊!”查柳在那边吼道,“我是问你,七周年,你准备怎么过!听到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姐你声音再大点我天灵盖都给你掀飞了……”

翻炒工作完美结束,查槐关了火,耳边的嗡嗡声总算是停歇下来:“我还没想呢。去年是烛光晚餐,前年是去海边玩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新花样了。哎,姐,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

查柳罕见地沉默下来。

查槐用肩膀夹着手机,把肉末白菜装了一半出去放在托盘上,又把盛好的粥一并放上去,端着托盘往餐厅走:“喂喂,姐?是信号不好吗,我怎么听不见你说话了?”

“信号没问题,”查柳终于说,“小槐,你知道,当初你们结婚,我是不太赞成的。”

她的话惊吓度有点过高,查槐一不留神,放托盘的动作重了一些,盘子与桌子激烈接触,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抽了口气,忙低头查看,确定盘子没裂才放松下来:“你这一嗓子,差点把我盘子都吓裂……姐,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又说起这个了?”

查柳自顾自继续道:“但是,你结婚后确实好了很多,看着开心了不少。此外,多了层牵绊以后,做什么事考量也多了。加上你和文谊相处不错,我就也把顾虑吞下,一眨眼,七年都过去了。”

查柳大半夜打电话过来,总不会只是想叙旧吧?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查槐抽了张餐巾纸去擦手上的油,把围裙摘下,“别绕圈子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查柳安静了一会,忽然道:“文谊的前男友,叫杜樵的那个,之前不是说都快订婚了吗?小槐,你后来问过他没有?”

查槐怎么也想不到,查柳会忽然提起这个。

“没有。”

查槐的声音不由得冷了下去。

他看向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粥菜,明明手上还残留了油烟的味道,可查槐又觉着,这一切不真实起来。

就好像这温暖而幸福的一幕,只是他侥幸偷来的一片幻影。

电话那头的查柳还在问:“那你不介意吗?”

“我介意什么呀,”查槐听到自己笑着说,“都是成年人了,谈个恋爱上个床,多正常!再说,他也没问我之前的情史啊?”

“……他还用问吗?你从高中起就追着他到处跑了,你有没有情史,他能不知道?”

“那也无所谓,”查槐道,“我们现在结婚了——都结婚快七周年了!我知道这个,就足够了。”

远处的门吱呀一声响,查槐回过头,就见阮文谊披着浴袍,一只手还正拿着吹风机,头发上滴滴答答淌着水,就这么从浴室走了出来。

阮文谊看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吹风机:“坏了。”

“接触不好,我明天买个新的去,”查槐忙往过走,“你先进去,别着凉,我再把这个补救一下……哎,姐,挂了啊!有事晚点再说!”

查柳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变成了忙音。

查柳:……

这没出息的兔崽子!

她气得咬牙,想把电话摔出去,又没舍得,最后自己气得在原地走来走去,一脚把好端端放在边上的画架踢得倒了下来。

在旁边喝茶的丈夫叹气道:“你说你,何苦呢,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打什么电话?”

查柳转头继续吼:“就你懂,你最懂!”

“你看你看,”丈夫道,“你就是不讲道理嘛!这火气又转到我身上来了!”

查柳两下甩掉拖鞋,整个人扑进柔软的沙发里,气道:“我不还是担心他吗!早听说杜樵和阮文谊以前多般配多恩爱,之前是不可抗力没办法,可现在人家杜樵回来了啊!还没结婚没恋爱,单身一人回来的!你说,这让我怎么不多想?!”

“回来就回来呗,”丈夫揉着被吼疼的耳朵道,“小槐和文谊都结婚七年了,杜樵就算有什么放不下的,看到这情况,也该放下了。”

“万一他放不下呢?”

“放不下又能怎么办?他一个出身于书香门第的,还是归国精英,妥妥的钻石王老五,难道去干撬人墙角这种缺德事儿?”

查柳不说话了。

“我还是怕……文谊那边,也还念着旧情,”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小槐这么多年不容易,我不想他更难过了。”

一直平静喝茶的丈夫脸上终于露出震惊的神色:“你觉得文谊也会念旧情?!等等,你弟弟这两口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许许多多的话在查柳嘴边绕了一圈,最后又都被她咽了回去,只化为意味深长的四个字:“一笔烂账。”

吹风机吱吱呀呀地完成了自己的最后一单任务,“啪嚓”一声,彻底报废了。

查槐摸了摸阮文谊的头发,确定已经基本吹干,才松了口气:“搞定。”

阮文谊也伸手捋一把头发,恰好和查槐的手撞在一起。他动作一停,查槐已经迅速把手让开,拿着吹风机出了浴室:“这算是什么垃圾?带电池的,得是有害垃圾吧?”

“是可回收物吧,”阮文谊低下头,把浴袍的带子系紧,“你把它放门口,明天我上班的时候扔了去。”

查槐一拍脑袋:“对,应该算是可回收物。你一个开车上班的,扔哪门子垃圾啊?放着我扔就行了。粥和菜都热好了,你去吃吧,趁着水热,我也冲个澡。”

阮文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让查槐半推着出了浴室。

洗了个澡,残余的酒气也消下去不少。

还没走到餐厅,淡淡的饭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在酒局饱受摧残的胃在此刻复苏,发出一声叫嚷,急切地想要把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吞进去。

阮文谊在桌边坐下,先舀了一勺肉粥,尝了尝味道。

温度正好,浓稠适宜,肉香和皮蛋香在熬煮的过程中完全渗透在了米里,是他熟悉的味道。

热腾腾的粥给予了胃极大地安慰,阮文谊一勺一勺舀着,没一会功夫,一碗粥已经下去了大半。等胃彻底暖过来了,阮文谊才对着那一碟肉沫白菜下了筷。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忽然响起的。

查槐的手机铃声是一段极有穿透力的唢呐声,阮文谊的拿筷子的手被这声音惊得一抖,一块白菜就这么直挺挺落在了桌子上。

阮文谊把白菜夹到盘子边缘,左右搜寻一圈,顺着声音,找到了被查槐遗忘在沙发上的手机。

来电显示是“老姐”,阮文谊看了一眼,直接接通了电话:“喂?”

查柳显然没料到是他接电话:“哎,是文谊呀,查槐在吗?”

“他在洗澡,”阮文谊道,“有急事吗?我进去找他?”

“不用不用,也不是什么急事。”查柳尴尬地制止了他。

阮文谊便也安静下来,等着她挂电话。

没想到查柳没急着挂电话,而是话锋一转,问他:“你们也快七周年了吧?准备怎么过?

阮文谊被这话问得一愣,转头往墙上的日历扫去,才发现,还有不到一周,就是周年纪念日了。

“还没想好,”他说,“我没有要求,往常都是看查槐安排,今年也随他。”

“没要求啊……也好,”查柳的语气变得古怪起来,“那行,预祝你们七周年快乐,到时候姐姐给你发红包。”

阮文谊觉得,她的态度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过他知道,查柳一直不大喜欢他,因此对着这个小细节,也没多想。

两人客套了几句,就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查柳又说:“文谊,这七年我也看着你们慢慢走过来了,你们过得好,我就放心。”

“我和小槐父母早逝,都是没根的孩子。他上学的时候脾气硬,性子执拗,遇到你、和你结婚以后,一点点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我不在他身边,你就是牵着他的唯一一根绳子,可他这人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有些时候,还是希望你能多费心照顾些。”

阮文谊和查柳说话的次数很少,像这种带着真心的长话,阮文谊更是第一次听到。

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查柳忽然对他说这些,觉得像是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压了上来,把他整个人都困在原地压紧。

“脾气硬”“性子执拗”,如果不是查柳说起,阮文谊几乎已完全忘记,查槐还有过这种模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查槐就一直是体贴、耐心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的态度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阮文谊不擅长应对这种过于沉重的情感,只能干巴巴应道:“我知道了,我会的。”

挂断电话以后,阮文谊举着查槐的手机,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才将手机放回沙发上。

他本不是个容易多想的人,但大概是酒精作用,哪怕电话已经挂断,查柳的声音也还是持续在他耳边环绕,一圈一圈,让人无法忽略。

“他这人喜欢把事情都藏在心里。”

阮文谊的视线,飘到了桌上没吃完的粥菜上。

他没有坐回餐桌边吃饭,而是直直进入厨房,打开冰箱,在冷藏区里搜寻着什么。

冰箱里东西不多,阮文谊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他把放在最外面的水果、酸奶一个个拿出,终于取出了藏在冷藏柜深处、装着残羹剩饭的盘子。

往盘子上扫了一眼,阮文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查槐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阮文谊面前放着还剩个底儿的粥,菜也没怎么动,正坐着发呆。

“不合胃口吗?”他有些担心,“我给你重新炒个菜去?青椒土豆丝怎么样?”

“没有,”阮文谊回过神,道,“你姐姐刚才打电话来了。”

查槐立刻想起查柳的“你介不介意”,心中霎时警铃大作。他小心地观察着阮文谊的神色,见他表情正常,才问道:“是吗?你们都聊什么了?”

“没聊,”阮文谊道,“她问我们七周年怎么过。”

“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阮文谊有些奇怪地看过来:“实话实说。”

查槐有些失落地低下头,“哦”了一声,又把话题绕了回来:“要不要再给你炒个菜?”

阮文谊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你晚上吃的什么?”

“我?去外面下馆子吃的啊,”查槐笑了笑,“正好去接你,就在路上找了家馆子,点了个炒河粉,结果那个河粉还没炒熟……”

“你吃的是炒河粉,那冰箱里的牛肉酱咸菜拌饭,是谁吃剩下的?”

查槐瞬间哑巴了。

阮文谊是一个好奇心淡薄,凡事都追求简单的人。

因此他把盘子摞在最里面,要想拿出来,就得先把挡路的几个零碎东西一一取出。有了这一层,查槐原本有十成的把握,阮文谊不会去冰箱翻出他的“晚饭”。

过了好几秒,他才磕磕绊绊道:“那盘子放得那么靠里,你还有闲心翻?”

阮文谊没说话,只沉默地盯着他。

查槐就受不来他这眼神,从中学到现在,只要阮文谊这样盯着他,不超一分钟,他就能把老底儿都抖个底朝天:“我这不是正好有空嘛,就在家办了会工,结果做事做得上头,就没顾上吃饭。你也别小看咸菜牛肉酱,拌一起,还真挺下饭的……”

阮文谊垂下眼睛,目光落在只剩一个碗底的粥上。

没空好好做饭,倒是记得给自己熬粥。

从听查柳说话时起,就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上。他顺着查柳的意思,去追寻他平日没注意的地方,本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好受一些,却没想到那东西不仅没有移开,反而在他心上坠地越来越沉。

阮文谊的目光又一次转到了墙上的日历上。

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每个周末,就在他加班或查槐加班的轮回里度过,就像是两个上了发条的木偶,按照规定好的动作行动。没有了新鲜的盼头,每一天的日期,就也跟着没了意义。

他们两个有多久没有一起出去放松了?

“东郊新建的游乐场开了,”阮文谊道,“里面的活动很多。”

查槐立刻体会到他话里的深意:“七周年去那玩一圈?”

阮文谊点了点头。

他明明只是做了个普普通通的小动作,可随着他的点头,对面的人眼睛瞬间明亮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那里最近正火,我可得做好攻略才行,免得咱们时间都耗在排队上……”

他说做就做,已经打开手机,开始挨个看游乐园的招牌项目,看上去干劲十足。

阮文谊坐在对面,看着手机屏幕在查槐眼里倒映出的光影,忽然生出一种错觉。

在他面前的,不是和他结婚七年、正商量七周年事宜的查槐,而是十几年前,那个站在他家门口等了三个小时,就为了和他说几句话的查槐。

隔了这么多年,在他面前,查槐似乎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查槐喜欢自己,阮文谊从高中就知道。

阮文谊的妈妈是高中的特级教师,他从小被各路优秀教师围着长大,也算不负所望,名次常年在年纪前十徘徊。

查槐是他妈妈所带班级的学生,小他一届,如果光说名次,倒是和他有那么一点相似——他常年在倒数前十徘徊。

按理来说,两个人成绩天上地下,也不在一个年级,是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奈何阮文谊有个同情心泛滥的尽职老妈。

高三的时候,阮文谊拿到了保送名额,凭空多出一个超长假期。朋友们都在备战高考,阮文谊闲来无事,便想着接个家教的活赚赚零花钱。

他妈一听,立刻先给他安排了一个学生,说是她班里的孩子,脑子挺聪明,就是因为家里突变,导致心思一直用不到成绩上。

“这孩子从初中就在这儿,我也和他以前的老师聊过,他底子其实不差,”说起这个学生,他妈满心同情,唉声叹气,“就是中考完的时候家里出了事,父母都没了,就剩个姐姐。这孩子估计也是不想他姐姐太累,一门心思就是要赚钱,老是翘课出去找活干,这不,成绩落下这么多。”

照阮文谊当时的想法,别管有多少苦衷,心思既然不在学习上,就该趁早放弃了事。

然而看着他妈痛心疾首的样子,听着他妈殷殷切切的嘱托,这话,阮文谊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就带个差等生吗?他做就是了,实在不行,带上几节课,找由头推掉,也算对他妈有了个交代。

阮文谊想得很好,但看见查槐的第一眼,他就开始后悔了。

原因很简单,这个小学弟,看上去实在有点凶。

查槐那时候不会打理自己,头发又长又乱,都是自己拿把剪刀乱剪的,比狗啃出来的整齐不了多少。他那双眼睛里全是警惕,藏在这乱糟糟的头发下,像针一样,看谁扎谁,让人浑身不舒服。

阮文谊很不喜欢他的眼神。

每次查槐朝他看过来,他都有一种整个人被剥皮去骨,赤裸裸暴露在旁人眼前的错觉。

阮文谊压着心里的不适,接过老妈扔来的担子。没成想带了一段时间,他居然真的把人拉回了学习上。

查槐看他的眼神也不大一样了,不再是那种警惕又富有攻击性的眼神,而是小心的、带着观察的眼神,像是刚被捡回家的小动物。阮文谊一扭头看他,他的眼睛就会慌慌张张地移开,又趁阮文谊不注意的时候瞟回来。

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查槐的感情就发生了变质。

阮文谊这免费家教只做了几个月,影响却着实深远,让查槐从此死心塌地追了他十几年。弯弯绕绕,最后还真成了一家人。

一直到现在,阮文谊他妈说起来,都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还给自己自封了一个“最强红娘”,整天在一帮老太太面前炫耀。

“……文谊,文谊?”

眼前满脸阴翳的高中少年慢慢转换模样,变成了穿着睡衣、眼含担忧的青年:“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有点醉?”

阮文谊眨眨眼睛,摇了摇头:“我没醉。”

查槐还是不太放心,伸出手,想碰阮文谊的脸试试温度,又在离他几厘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在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他和阮文谊去阮家看望父母,中间几人聊得尽兴,三个男人便捞出酒瓶喝了一点。

回家的时候,两人只能选择打车。阮文谊比查槐更容易醉,同样的酒,他的脸烧得比查槐更红,出租车又闷,阮文谊坐在后座上,皱着眉头,看上去很不舒服。

查槐有点担心,用手背去试阮文谊的额头,又不住地试他脸颊的温度,没料到刚试了没几下,阮文谊就抓着他的手放下,皱着眉头:“不要乱摸我。”

前面的司机早就好奇地不住瞥内后视镜,结果这一下刚好和查槐有些阴沉的视线对上,赶忙把眼睛转了回去。

查槐收回目光,压低声音:“我得试一试你的温度……”

“不要,”阮文谊喝得太醉,说话含糊不清,抗拒感却表现得分明,“不要在外面乱动我。”

查槐所有话哽在喉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回应什么。

酒精烧起来的感情、冲动以及爱欲,都在这一刻被寒冰封了回去。

明明脸还是红的,脑子还是热的,可他却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

在那一刻,他其实下意识地想问阮文谊——如果不是我呢?如果在这里的是杜樵,你还会这么说吗?

但他没问。他也不敢问。

“好。”

阮文谊看出查槐想摸自己的脸,可不知道他为什么停在了半路。

仔细想想,除了在床上以外,两人的肢体接触,一直都少得可怜。

在性事以外的场合里,阮文谊不是个注重拥抱、触碰、抚摩的人,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才是少数。大部分人,都会有从恋人身体上获得安抚的需求。

若是放在平常,他应该会安静地等在原地,看查槐自己纠结出一个结果。

但或许是因为查柳的电话,或许是因为查槐那可怜过头的晚饭,也或许是因为刚才不合时宜的回想……阮文谊忽然有些好奇,如果他主动做出回应,查槐会有何反响。

于是他微微侧过头,主动挨上了查槐的手掌。

查槐的手掌干燥而温暖,一贯是有力而稳当的,可是在肌肤接触的时候,阮文谊感觉到,查槐的手震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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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不热》是一本由作者芜骨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查槐阮文谊是小说中的主角,七年不热主要讲述了:查槐习惯了默默喜欢阮文谊,他和阮文谊在一起七年,一直都知道阮文谊的心里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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