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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

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

发表时间:2023-11-16 10:48

主角为沈淮景的小说《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是作者肥啾不会飞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的主要内容是:他回到了过去,而现在的他以及是个很厉害的大佬了。

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小说
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
更新时间:2023-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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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精选

沈家最偏僻的一个房间里。

浴室的浴缸里,水已经满溢了出来,只是,这水的颜色是淡红色的。

突然一只苍白细瘦的胳膊伸出了水面,手腕上一道很深的划痕,让人看着后背发凉。

沈淮景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抬起手,面无表情 的看了眼手腕上的伤口,然后就抬脚迈出了浴缸,出了浴室。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全部的小世界任务,任务奖励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

【检测到宿主所在世界并无储物器具,系统会将奖品以合理方式送至宿主手中。】

【根据宿主愿望,系统已将宿主送回至第一世,如无异议,请确认。】

沈淮景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边换边淡定的说道:“确定。”

【宿主已确认,现在开始解除绑定。】

【解除成功,请为本系统评分。】

沈淮景点了个五星好评,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喜意。

【感谢您的评价,之后奖励送到时,会以短信形式通知到您,祝您重生愉快,再见。】

等机械音彻底消失后,沈淮景已经换好了衣服。

他拿起手机,看了下上面的时间。

他回到了二十岁,大三这年。

因为长期被沈家人欺侮,打骂,他早已到了承受的极限,终于在沈家举办的一个小酒会上,沈千雪跟大家说他是小三生的贱种,并沷了自己一身酒后,在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中,他终于崩溃了,选择了自杀。

只是,还有三分钟,沈纤雪就会破门而入,然后发现了割腕的他,惊叫声中,引来了其他人,然后他被送往医院。

在抢救过来后,面对的就是沈家人的责怪,和生父沈安宇的一个耳光。

原因就是,他的宝贝女儿沈纤雪被吓到了。

沈淮景唇角勾起一抹凉薄,其实,他也是沈安宇的孩子 。

只不过,他这个孩子,是沈安宇在老家娶的妻子张小萍生下的。

沈安宇和张小萍是同村的,两人也是青梅竹马,长大后便在家人做主下结了婚。

婚后,沈安宇就外出打工了,只逢年过节回老家。他虽然文化不高,但他肯学,也肯吃苦,努力工作的同时,也不忘充实自己,终于从一个普通的销售,做到了部门经理。

沈安宇长得好,能力也强,因此得到了公司大小姐刘玉珠的青睐。

于是,在某一次醉酒的亲密后,他摇身一变,成了公司老板的女婿。

只是,他隐瞒了自己已经娶妻生子的事情,甚至为了保住自己现在的优渥生活,他特意偷偷回了趟老家,和自己的母亲说明了情况。

沈安宇的母亲见儿子出息了,还娶 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自然也看不上老家的这个儿媳妇了。

她以离不开村里为理由,把儿媳掬在身边,而且还时不时的刁难,可怜的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只以为婆婆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想念儿子,才脾气古怪。

直到,老太太病重,心急的张小萍去京市找沈安宇,他才发现自己的丈夫早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家。

结果,失魂落魄的张小萍被车撞死了。

沈安宇在给老太太治好病后,就把她和十岁的沈淮景带回了京市。

刘家知道了沈淮景的存在,很是愤怒,所以,为了安抚刘家,沈安宇对外宣称,沈淮景是沈家的养子。

可同圈子里的人哪个是傻子,刘家一下就成了这个阶层 人们口中的笑话。

而不光刘家,就是沈家所有人,包括沈安宇,都非常厌恶沈淮景。

他想得到父亲的认可,努力学习,终于考上了京大,可也只换来沈安宇一句不咸不淡的‘不错’两个字。

沈淮景无比心灰。

老太太心里有愧,且沈淮景是在她身边长大的长孙,自然很维护他。可好景不长,在他十八岁那年,老太太 去世了,接着,他的日子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中,日常 项目就由挑刺找碴儿发展成非打即骂。

后来,在沈安宇的默许下,二十岁的他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沈明诚送给了纪家长孙纪牧庭当白月光替身三年。

一开始,他不自觉的被纪牧庭的温柔打动,可是,在他动了心后,纪牧庭却因为得知他的心上人有喜欢的人了,直接撕去了自己的伪装。

后来,他被关在别墅。

期间,他被纪牧庭的小情人扇耳光,被纪牧庭的朋友调戏、灌酒险些被轮,被纪牧庭打断肋骨,踩断手指,两只眼睛被纪牧庭用照片显影液浇成了半瞎。

到最后,终于抱得美人归的纪牧庭把他赶出了别墅。他身无分文,想要回乡下安度余生,却在过马路时,被人推了一把,短暂的人生,就这样在他二十三岁的那年戛然而止。

冤枉又憋屈的死去,沈淮景怎么可能甘心,于是,在系统出现时,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绑定。

他,要报仇。

房门被敲响,沈淮景看了下时间。

挺准时的。

沈淮景循着记忆,从抽屉里找到了电吹风,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吹头发。

“野种!开门!我警告你,你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就砸门了!”沈千雪嚷道。

她讨厌沈淮景,谁让他是爸爸的私生子。

私生子也就罢了,可沈淮景比他哥还大,而且,还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她们家,虽然是以养子的名义,可圈子里的人谁也能猜得出来!

为此,有好几个和她不对付的同学嘲笑过她。

这让沈千雪觉得十分的丢脸,所以,她平时最喜欢的事,就是欺负沈淮景这个野种。昨天的酒会,更是让她大大的出了口恶气。

沈千雪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晰无比,明明她才是沈安宇出轨生的野种,私生女,如今却无比理直气壮的这么喊着别人。

砸就砸吧,反正不是他家的门。

沈淮景面色不动,继续吹着头发。

突然,几声巨响后,房门终于被沈千雪砸 开了。

她进了房间,直接冲到了沈淮景的面前,张嘴就骂:“你这个野种,是耳朵聋了吗?!让你给我开门你为什么不开?!我看你这野种就是欠教训!”

沈千雪扬起了手。

同时,还把指尖故意弯了弯,这样她新做的美甲就能在沈淮景的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没错,她在嫉妒沈淮景,嫉妒沈淮景长了一副好样貌 ,也嫉妒沈淮景的学习好,还靠自己的实力考上了京大。

这让她这个只能靠父亲砸钱才能上京大的千金小姐,心里无法接受。

她没有的,这个贱种凭什么有?!

在沈千雪的手落下前,沈淮景狠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一个使劲儿,‘卟嗵’一声,沈千雪以极其标准的狗吃屎姿势,摔到了地上。

因为惯性,她的腿还向后翘起,幸好她的裙子长,并没有走光。

“你再说一遍,谁是野种?”

沈淮景的语气很淡,但里面却蕴含着彻骨的冷。

沈千雪只觉得身上一寒,但多年来对沈淮景的欺压让她以为那只是错觉,她尖叫 着爬起来:“沈淮景,你是想翻天吗?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 爸爸,让他狠狠的修理你!”

沈千雪声音尖利高昂,但终是没再说出‘野种’两个字。她也没敢再动手,她知道,沈淮景是真的敢打她。

沈淮景扫了她一眼:“哦,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你给我等着!”沈千雪放弃了再动手的想法,只留下 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房间安静下来。

走廊上,佣人们悄悄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沈淮景看着被砸坏的门,心想,看来他得马上找住处了。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皮肉外翻,边缘泛白的伤口,又抬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这一世,他要向所有欺压过自己的人清算所有的账!

重生第一步,就是先离开沈家。

想到这儿,他真的非常感谢刘玉珠,在自己考上大学的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户口迁到了学校。

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心理,但真的是省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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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雪哭嚎着跑到了别墅后面的花园里,向自己的母亲刘玉珠告状。

刘玉珠气质成熟又优雅,她剪的花枝每一枝都恰 到好处,盛开的花朵表明她的打理,是用了心的。

听到女儿的哭诉,刘玉珠的眉头蹙了起来。

沈淮景那个野种,竟然会反抗了?

这可不行。

这里是刘家,是她刘玉珠的地盘,她不会容忍一个挑战她权威还伤害了她女儿的贱种继续住在这里。

她要把沈淮景赶出去。

自从那个死老太婆死了,她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碍于沈安宇,她一直没提过,只是暗地里纵容沈千雪欺负沈淮景。

好让沈淮景忍受不了的时候,自己滚出去。等他去了外面 ,随便找人制造个什么意外,这个碍眼的污点就能彻底消失了。

只是她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沈淮景,竟然敢反抗了。

看到女儿胳膊上的青色,刘玉珠的脸,沉了下来。

必须得给那个贱种一点儿厉害瞧瞧,不然不得反了天去?

刘玉珠手里的剪子狠狠一剪,几枝开得正好的花就掉到了地上,沾了泥水。

刘玉珠起身,擦了擦手,然后就带着沈千雪往别墅走去。

路上,她还叫来一个佣人,让他把储物室里藤鞭取来。

这藤鞭是她女儿特意买的,长两尺左右,手柄处粗,鞭梢尖细,用特殊处理过的藤条编成,打起人来,非常的疼。

刘玉珠回到别墅的时候,沈淮景刚从房间出来,正要下楼,他打算出去转转,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再租个房子,然后尽快搬出去。

楼梯上的沈淮景白衣黑裤,纤瘦的身形比例极好,黑软的头发在额前垂着,精致的眉眼中满是冷淡。

刘玉珠心里一顿,她觉得,这个贱种好像跟以前不同了。

这时,自觉有靠山在的沈千雪嚷了起来:“沈淮景你个贱种,你这是打了我就想跑吗?”

“我为什么要跑,”沈淮景慢慢走下楼梯,他神色淡淡,可说出的话却像利刃一样,一下就戳住了刘玉珠最在意的地方:“这里是沈家,我是我爸的儿子,你这个私生女还在,我这个原配生的,更应该在。”

‘私生女’三个字,不亚于把‘小三儿’这个称呼直接甩到了刘玉珠的脸上。

而一开始想要看热闹围观的佣人都缩紧了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自己没出现过在这里一样。

刘玉珠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后,便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可她的眼神却变得极为阴冷:“小景,有些话不能乱说,我理解你渴望亲情的心情,但你只是沈家的养子而已,如果想要鸠占鹊巢,那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

这时,之前 的佣人已经把藤条取了过来,恭敬的递到了刘玉珠的手上。

“这次念你是初犯,就先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 ,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

话音还没落,她的手就高高抬起,长一米左右,浑身漆黑,由三根长藤编成的藤鞭就落了下来,直冲沈淮景的脸去了。

明明是乡下的农村女生下的贱种,却长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而她的两个孩子顶多称得上清秀。

一旁的沈千雪眼里闪现兴奋的光,她最恨的就是沈淮景的这张脸了,一个农村女人生的贱种,却长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想勾引谁。

这条藤鞭,是沈千雪特意为沈淮景寻来的,可惜的是,沈淮景以前有老太婆 护着,再加上她妈妈说女孩不能这么粗鲁,所以,这条藤鞭 就一直没有用过。

现在,这藤鞭终于到了发挥它用处的时候了。

藤鞭的尖端发出破空的哨声,可抽打在皮肉上的脆响却没有响起。

沈淮景竟然抓住了藤鞭。

那只手纤细修长,皮肤 莹白 ,却被漆黑的藤鞭衬出一股惊心动魄的味道。

刘玉珠愣神的时候,沈淮景一个使劲,把藤鞭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反手就往沈千雪的脸上抽去。

既然 沈千雪这么爱打人的脸,那么他就照样返还,不然,也太不礼貌了。

破空声后,是落在皮肉上的脆响。

“啊!!!”沈千雪尖叫起来:“沈淮景你这个贱种,竟然敢打我!”

看到藤鞭朝自己的脸过来,沈千雪本能的抬起手护着,胳膊上顿时留下一道红痕。

她被打得生疼,又气又怒,尖叫的同时,还不忘喊刘玉珠救命。

刘玉珠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命令 佣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给我抓住!”

佣人们不敢不听刘玉珠的,硬着头皮围了上去,其中一个说道:“淮景少爷,快把藤鞭放下。”

抽了沈千雪沈淮景心情大好,他扫了几个佣人一眼,说道:“怎么,你们也想尝尝藤鞭的滋味儿?”

沈淮景连沈千雪都敢打,那打他们这些佣人的时候,更不会手下留情了。

佣人们一下都停下了脚步。

沈淮景轻嗤一声,看向刘玉珠。

刘玉珠恨恨的瞪着一再戳她肺管子的沈淮景,她抱着眼泪叭嚓的沈千雪,厉声喝斥道:“沈淮景,你太嚣张了,竟然敢打伤千雪!你是想翻 天吗?!”

刘玉珠心里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这个小畜牲。

“沈淮景,只要我在,就不允许你嚣张。”

这些年,她容忍他待在这个家里,给他吃,给他穿,倒把他养出了敢打人的胆子,不愧是乡下贱人的孩子,真是恶毒 又粗鲁。

“这就叫嚣张了?”沈淮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比一个抢了别人老公,还欺侮原配的孩子的小三儿,要谦卑多了!”

“你!”

刘玉珠的牙都要咬碎了,自从她知道张小萍的存在后,就最恨别人在她面前提‘小三儿’这个词儿了。

“看来这个家太小,是容不下你了!”

听出刘玉珠要赶他出去的意思,沈淮景心里反而高兴了。

只不过,他不能表现出来,以免刘玉珠看出什么来,反悔。

他脸色微变,但还是说道:“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们住在一起吗?就算你把我赶出去,我也是我爸爸的儿子,我爸是不会不管我的。”

刘玉珠一听,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她冷笑一声,要不是沈安宇之前骗了她,她会被圈子里的人笑话了这么多年吗?

今天她一定要把这个贱种赶出去,沈安宇要是敢管他,她就让他好看!

“既然不稀罕,那你现在就滚!”刘玉珠指着门道。

沈淮景看了眼刘玉珠,转身上楼。

沈千雪跳了出来:“你干什么去,没听到我妈妈说的话吗?!这是我家,你赶紧滚出去!贱种!”

沈淮景猛然回头,目光里的冷利吓得沈千雪后退了一步。

沈淮景轻蔑一笑:“沈千雪,你迟早死在你的那张嘴上。”

他又看向刘玉珠,说道:“刘女士,你既然要赶我离开,我当然 要回房间收拾行李。”

刘玉珠冷笑:“收拾行李?你有什么行李?”

沈淮景道:“自然 是我从乡下带来的东西,至于你们家的东西,你放心,我是不会拿的,因为我嫌恶心。”

说完,也不管刘玉珠和沈千雪是什么表情 ,沈淮景就上了楼,上楼的时候,他的手里还把玩着那条藤鞭。

“你们,上去一个人,看着他,别让他偷了我们家的东西!”沈千雪气冲冲的向佣人们嚷道。

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新来的佣人张姨被推了出去。

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刘玉珠自然是要顺着,哄一哄的。

她抬了抬下巴,说道:“你上去盯着吧。”

“知道了,太太。”张姨心里发苦,但也不敢违抗,这个工作对她很重要。

“过来,让妈妈看看你的脸,”刘玉珠半抱着沈千雪坐到了沙发上,心疼的看着她的脸,在小心的碰了下她脸上那条肿得高高的红痕时,骂道:“你们还不赶紧去给医生打电话。”

佣人中有一个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还有一个去拿了冰袋,递给了刘玉珠。

沈千雪拿着冰袋,说道:“妈,这个贱种这么猖狂,咱们告诉爸爸,让爸爸回来收拾 他。”

沈安宇为了讨刘玉珠欢心 ,一直漠视沈淮景,后来,沈淮景的性子被养得唯唯诺诺,沈安宇就更看不上了。

尤其有沈明诚这个优秀的次子衬托,沈安宇便默许了他们对沈淮景的态度。

于是,沈淮景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沈千雪从一开始还有所收敛 ,到后面越来越过分,也全是因为沈安宇的态度。

“傻孩子,那贱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孩子,你爸爸要是回来,肯定不会同意他离开家 的。”刘玉珠眼睛眯了眯说道:“以前妈妈想把他赶出去,可是碍着你爸爸,也因为咱们的名声,妈妈不能那么做。可现在,是那个贱种打伤了你,还要离开沈家,谁也不会说咱们什么,包括你爸。”

刘玉珠总觉得这次沈淮景这个贱种,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他都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女儿欺负他,他也不敢吭声。可今天,他却敢反抗了,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冰寒无比。

还有他刚刚露的那一手——

难道他以前怯懦胆小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如果是装出来的,那他又怎么突然不装了呢?

刘玉珠直觉这样的沈淮景是个变数,要把他早些撵出去才能让人安心。

“可是,就让那贱种这么轻易的离开,也太便宜他了。”沈千雪不甘的说道。

以前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要欺负沈淮景那个贱种来解气的,现在,这个出气筒居然会反抗不说,还要离开,这让她心里非常的不爽。

“他都离开咱们家了,就不用计较这些了。”刘玉珠面上微笑,说话语气也是温柔无比,可她眼里却闪着渗人的阴森恶意:“不过,他一个人在外面,出点什么意外,也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就算是人变得再厉害又能怎么样?

面对一个家族的势力,他只能死!

听出妈妈话中意思的沈千雪恍然一笑:“好,我听妈妈的。”

母女俩相视一笑。

沈淮景回了房间,他从衣柜最深处,拿出一个手提包,这是当年他跟着他奶奶来沈家时拎着的包。

这包里的夹层里,有一张银行卡,是沈奶奶给沈淮景办的。

沈奶奶在世时,经常会跟沈安宇要钱,要到的钱她也不花,连同息的积蓄都存在了这张卡里。

她知道刘玉珠不是个好的,要是自己死了,沈淮景肯定不会好过,于是,就存下了这些钱,并把卡交给了沈淮景。

再加上沈淮景上了大学后,自己兼职攒了些,这卡里,现在应该有十万块钱。

对于沈奶奶,沈淮景对她的感情颇有些复杂。

沈奶奶帮沈安宇一起瞒骗了自己的妈妈,间接害得她惨死,要说不恨她,是假的。可她从小就疼自己,后来来了京市,又护着自己,为自己打算,在临死前,还把乡下的老房子给了他。

所以,沈淮景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对沈奶奶的感情。

或许,他能做的,只有不恨她了。

沈淮景思绪翻涌,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他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当然,他的东西本来也就没什么。

他回过头,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张姨,她神情紧张,显然是害怕的。

沈淮景垂下眸,说道:“我收拾好了,走吧。”

沈淮景并没有为难张姨,在沈家,也就张姨没为难过他,还偷偷给过他小蛋糕。

张姨感激的看了沈淮景一眼,然后跟着下了楼。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沈淮景下了楼,脸上就恢复了冰冷,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刘玉珠和沈千雪后,说完,就抬脚要走。

“站住,把你的破包打开,我要检查!”沈千雪瞪着眼,说道。

沈淮景目光移到她脸上:“看来刚才还是没有打疼你。”

他拿着藤鞭的手动了动,沈千雪一下闭上了嘴。

这时,张姨走到刘玉珠旁边,小声说道:“太太,我刚刚看着他收拾 的,除了几件旧衣服,他什么都没有拿。”

刘玉珠扫了眼张姨,然后落在了沈淮景身上,她目光里的恶意,毫不遮掩。

这个贱种在沈家,她碍于沈安宇,碍于名声,难免束手束脚,可等他离开沈家,出了事儿,就怨不得别人了。

刘玉珠心里在盘算什么,沈淮景大概也能猜到些。

只是,他懒得理她,现在首要的是,离开沈家。

在刘玉珠和沈千雪看贼一样的目光中,沈淮景缓缓下了楼,把手提包‘啪’的一声,扔到地上,抬起眼皮说道:“不放心就检查一下。”

手提包的拉链已经坏了,扔到地上,就敞开了口,里面的东西都露了出来,正是沈淮景来沈家的时候带的那几件旧衣服,还有几本书。

刘玉珠嫌恶的收回目光,说道:“你真的要离开沈家?”

“是的。”沈淮景没有一丝迟疑。

“好吧,既然留不住你,我也就不留了。不过,你要是离开了沈家,以后就跟沈家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了,明白吗?如果让我知道你仗着沈家的名头,在外面乱来,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刘玉珠的话意有所指,语气中还带着警告。

沈淮景面露讥笑,刘玉珠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自己不是沈家的人了,以后财产也没自己的份儿。

只是,他并不稀罕沈家,更不稀罕沈家人的身份,至于财产,他们给的他没兴趣,他想要的,会自己拿。

“求之不得。”

沈淮景一副沾了脏东西,恨不得赶紧甩开的态度,气得刘玉珠脸都青了。

她看着沈淮景,眼里的阴狠一闪而过。

先让他高兴几天,等过段时间,就送你他去和他那贱人妈团聚。

这个想法从脑海中闪过,刘玉珠冷笑着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请吧。”

沈千雪出声道:“滚,滚出我家!”

沈淮景的脚步 停下,甩手就把手里的藤鞭甩了出去。

在沈千雪的尖叫声中,那藤鞭直直的扎进了她身边的抱枕中,手柄还一直颤动个不停。

沈淮景冷漠的扫了一眼沈千雪,然后目光落在同样被吓得嘴唇发白的刘玉珠脸上,说道:“你最好管住她的嘴,不然,下次,扎得可就不是抱枕了。”

刘玉珠白着脸:“沈淮景,你要是敢伤了千雪,我不会放过你。”

沈淮景冷笑:“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沈家。

直到沈淮景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被吓到的沈千雪才敢让眼泪落下。

“妈,那个贱种,他要杀了我!差点儿杀了我!”

虽然那个被扎穿了的抱枕已经被佣人拿去丢掉了,但沈千雪一想到刚刚那支藤鞭差点儿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心里就忍不住的害怕 。

刘玉珠抱住沈千雪,安慰道:“千雪,别怕,那个贱种他哪有那个胆子 ,他只不过是在吓唬你罢了。”

“是吗?”

“当然,”刘玉珠语气笃定:“他一个乡下来的贱种,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敢这样对你,不过仗着他也姓沈罢了。”

刘玉珠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完全忽略了沈淮景与以往的不同。或者说,她是下意识 的忽略 了这点。

她继续安抚受到惊吓的沈千雪,说道:“等过段时间,妈妈就先帮你狠狠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

沈千雪闻言恨恨道:“对,直接弄死他 ,倒是便宜他了,在他死之前,我要让他受尽折磨。”

“好好好,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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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珠母女的恶毒 想法,沈淮景不知道,不过,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出了沈家后,走了十来分钟,才到了小区的门口,他刚刚叫的车,已经到了。

“师傅,麻烦去京大。”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京大门口,沈淮景下了车。

他看着学校大门,突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人非,是指他自己。

沈淮景笑笑,抬脚走进校园。

上辈子,他在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候,被沈家暗地里送给了纪牧庭,就为了能攀上纪家。

要不是纪牧庭做出一副追求的样子,沈家也还想要脸,恐怕他当时就会被送到纪牧庭的床上。

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被纪牧庭温柔的对待,觉得自己受到了尊重,不知不觉中,就真的爱上了他。

后来,沈家人就以自己家人的身份,背着他来学校给他办理了退学,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在纪牧庭的安抚 下,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后来——

沈淮景动了动手指,似乎还能感觉到手指被生生踩断的剧痛 。

他神色淡淡,抬头看着眼前的宿舍楼。

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学业。

回到自己的寝室,其他人还没回来。沈淮景简单收拾 了一下,就上了床。

他们的寝室是四人寝,上床下桌,三个舍友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前世 ,沈淮景被迫退学时,沈家给出的理由 ,是他要结婚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的舍友们还去沈家找过自己,想劝他,即便是结婚也别放弃学业,可惜被沈安宇拦在了门外。

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住到了纪牧庭的别墅 ,这件事,还是沈明诚后来告诉他的。

沈淮景直到现在还记得沈明诚那时的表情 ,那种充满嘲讽 、不屑,还有鄙夷的笑,真的,很让人恶心。

他的舍友们都是好人,可惜,他并不打算与他们深交。毕竟他们都是普通 家庭的孩子,他怕沈家会迁怒他们。

“你要搬出去啊?”

在突然听到沈淮景的决定 时,三位舍友都很吃惊。

“嗯。”

“为什么啊?”舍友张振森问道。他和沈淮景的床挨着,两人还是同班,经常互相帮忙占座,带饭,关系要比不同系的于艾群和孔家祺更近一些。

“我找了两份兼职,住外面方便。”

同寝三年,沈淮景没跟舍友们说过家里的情况,只知道他是本地人。不过,看他平时的吃穿用度,应该也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去打工兼职,也是正常。

有的地方会提供住处,还能省一笔住宿费。

“这样啊,”张振森道:“那你什么时候搬,我们帮你啊。”

沈淮景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的住处,委婉的拒绝道:“我的东西不多,就不麻烦你们了。”

孔家祺叹了口气道:“说起来,咱们也在宿舍住不了多久了。”

“可不是吗。”于艾群也惆怅起来。

大三马上就要结束,他们也该去实习了。

@

沈淮景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看着已经打扫得很干净的房子,心里颇有成就感 。

这间房子只有三十多平米大,一厅一室,还有单独的厨卫,因着小区老旧,还点儿偏,所以,房租是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

沈淮景与房东签了一年的租赁合同,然后趁着今天没课,过来打扫。

之后,他就会陆陆续续的把东西先搬过来,寝室里只留一些暂时用不着的,等大三一结束,他就会办理退寝。

打扫干净后,沈淮景先是下楼,去路边的小店里,吃了晚了两个小时的午饭,然后又去添置了些生活必需品,这才返回学校。

沈淮景坐在教室里,看着自己的书,庆幸自己提前把学分修满了。现在剩下期末考,他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张振森走了进来:“淮景,有人找你。”

“谁?”沈淮景回头。

“沈明诚。”

这位学弟,出身好,长得好,学习好,还会画画、钢琴,篮球也打得不错,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基本没人不认识他。

张振森压低了声音:“淮景,你认识他?说起来,你们都姓沈诶——”

“认识。” 沈淮景眼底有暗沉的阴郁掠过,目光往门口看去,沈明诚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两人视线对上,沈明诚勾起了唇角,只是,沈淮景没忽略他眼里的不屑和嫌恶。

他扭头对一脸惊讶的张振森说道:“我先出去了,谢谢。”

之后 ,他就起身往门口走去。

沈明诚见他出来,转身便走,在旁边的树荫下站定。

“找我有事?”沈淮景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沈明诚没有说话,只是用审视评估的眼神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目光停在了他的脸上。

确实不一样了。

以前的沈淮景总是含着胸、垂着头,根本不敢与他对视,而现在,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头也抬起来了,眼神疏冷清亮。

沈淮景身上穿着的白衣黑裤,价钱可能还没他的一双袜子高,但却将他的身形显得格外的好看,就好像哪家娇养的小少爷,干净又矜贵。

沈淮景见他不说话,便道:“没事儿我就走了。”

“站住,”沈明诚有些恼了,但不远处有路过的学生,他要保持在人前的翩翩贵公子的形象,所以声音压得很低:“我允许你走了吗?”

“这是学校,我去哪儿还需要你允许?”沈淮景一脸好笑的看着他,说道:“你当这是你家吗?”

沈明诚眼里闪过阴沉,一向软弱,从不敢反抗的 沈淮景竟然敢顶嘴了,看来妹妹并没有说谎,这个贱种是比以前胆子大了不少。

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跟那位更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爸让我来告诉你,这个周末是千雪的生日,你得回家参加千雪生日宴。”

沈淮景神色淡淡,悠悠的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这个周末,是沈千雪的十八岁生日宴。

前世 ,沈淮景就是在这场生日宴上,结识了给自己解围的纪牧庭。

多年来,头一次有人护着的他,对于后来纪牧庭的接近,也是心里感激非常,到后来的心生欢喜。后来被沈家人强制退了学,纪牧庭便把他带出了沈家,住进了纪牧庭的别墅。

可他没想到的是,纪牧庭对自己的好,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白月光的投影。在得知自己的白月光心有所爱时,立刻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狰狞的可怕面目来。

这次的宴会,就是他前世悲惨命运的开始。

况且,他现在已经离开沈家了,就没有再回去的打算。

沈明诚没想到沈淮景敢拒绝,脸色一变道:“爸爸的话,你也敢不听?”

这些年,沈安宇的威严渐重,即便他对沈明诚和沈千雪很疼爱,但两人对他都是又崇敬又有些害怕的。对于沈安宇的话,兄妹两人是不敢不听的。

所以,在看到沈淮景竟然敢不听沈安宇的话时,心里十分愤怒。

沈淮景脸上露出好笑的神色,嘴里的话却嘲讽值拉了个满:“我除了姓沈,从哪儿还能看出来他是我爸?如果不是手续太麻烦 的话,我早就改姓了。”

沈明诚脸色难看 ,听沈淮景的证据,好像让他姓沈,是多让他难以忍受的事情一样。

“沈淮景,你不要太过分了,之前你打伤千雪,爸不追究,就是对你的维护了,可你倒好,竟然还想改姓,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白眼狼。”沈明诚很是愤怒的低声斥责道。

“你说我是白眼狼?”沈淮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嗤笑道:“就算我是个白眼狼,也只能说是沈安宇的基因好。”

“至于你说的维护?为了攀高枝儿抛妻弃子,纵容小三和私生子欺负原配之子,你说他是维护我?”

“这话你自己信吗?”

私生子。

要不是现在在外面,沈明诚就要忍不住发火了,只不过,他现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

几年前,在沈安宇把沈淮景带回了家。虽然对外宣称沈淮景是养子,但他当时就知道了,自己竟然是自己最看不上的私生子。

他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

但后来,他发现他父亲沈安宇对沈淮景这个孩子并不重视 ,甚至是有些嫌恶的时候,他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婚生子、私生子,重要吗?

只要被承认,被重视,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况且,现在他的妈妈才是沈太太。

于是,他让沈千雪小小的欺负一下沈淮景,既是为了让同样生气的沈千雪出气,也是对沈安宇的试探。

结果,就像他观察到的一样。

然后,沈淮景就成了沈千雪的出气筒,而他则是再没多看沈淮景一眼,专心做好沈家大少爷。

他是高高在上的沈家继承人,没必要因为一个注定滚在泥里的人分心。

可现在,这个他看不上的,任人欺辱的贱种,不听话便罢了,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提起‘私生子’这三个字,还嫌弃自己的姓氏。

真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敢扑腾了。

“沈淮景,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沈淮景嗤笑:“你这年纪轻轻就耳背了?”

沈明诚努力维持的端方终于裂了:“沈淮景,你竟然敢骂我?!”

沈淮景像看傻子的一样眼神扫了他一眼后,说道:“看来你不光是耳朵不好使啊。”

“沈淮景,你!”沈明诚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周末千雪的生日宴,你必须回去。”

沈淮景掀了掀眼皮,悠然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时、间。”

“沈淮景!”向来温雅的声音,一瞬尖锐。

沈明诚看了看不远处向这边看过来的学生,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我警告你……”

“沈明诚,”沈淮景打断他:“我警告你,如果你不想让全校知道,你跟我姓的是一个沈的话,你就赶紧滚,以后也别来烦我。不然——”

沈明诚冷笑,根本不把沈淮景的话当回事我:“不然什么,你以为我会怕吗?就算大家都知道你也是沈家人,丢人的也不会是我,而是你,这个私生子。”

沈淮景轻轻一笑,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随你的便。我无所谓。反正最丢人的,一定是沈安宇。”

说完,扭头便走。

沈淮景跟沈家的关系,上流圈子里的人知道,但学校里的人却不知道。如果,沈家想让人知道,沈明诚也不会这么藏着掖着,连跟他说话,都要找个偏僻安静的地方。

“沈淮景!”

沈明诚恨得磨牙,但也没再纠缠,要不是这个贱种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来这里。

既然他这个沈家大少请不动他,那就让父亲亲自来请吧。

沈明诚满肚子气的走了。

沈淮景回了教室,张振森伸过脑袋来问:“沈家大少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一点儿私事儿。”

见沈淮景这么说,张振森就没再追问,恰巧这时,也上课了。

沈淮景认真听课,他发现他的记忆力竟然非常好,刚刚上课前翻书看得东西竟然全部清清楚楚的印在脑子里,兴许,这也是穿越后的福利吧。

下了课,告别了张振森,沈淮景回寝室放下书本,然后出了学校。

他在校外的一家餐馆做兼职,马上就到中午最忙的时候了,他得赶紧赶过去。

这家餐厅是一家中餐馆,开在一个离京大不远的胡同里。

旧时祖上传下来的三进宅子,修缮改造后,连个牌子也没有。没有牌子,大家就叫这餐馆叫御食府。要不是沈淮景来这里发超市传单,也不会知道这里。

而恰巧当时这里招临时侍者,报酬也算丰厚,他就去应聘了。

地方可以说是隐秘,可来这儿吃饭的人却很多,而且大都是有钱人。

据说餐馆老板是御厨后人,菜式都是当年宫中流传下来的。为了这口吃的,许多有钱人,都会在胡同口就下车,步行十分钟进来。

沈淮景停好小黄车,抬脚往胡同里走去。

只是走到一半儿,就看到一位穿着很是讲究的老先生一手撑着墙,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索着。

一声细响,一个小小的瓶子掉到了地上。

而这位老先生面色发紫,神情痛苦,身子已经摇摇欲坠。

沈淮景迟疑了一下。

他虽然怀着报仇的心回来了,那也只是针对沈家,针对纪牧庭,他想帮这位老先生,可也不想惹上麻烦。

不过,在看到不远处的监控后,他还是走了过去。

“犯病了?”

老先生已经靠着墙壁滑坐在石阶上,他费力的点点头,眼神求助。

沈淮景捡起药瓶,倒出十粒,喂进了老先生的嘴里。

老先生将药粒压到舌根下,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便渐渐恢复了,气息也稳定了下来。他感激的看着沈淮景说道:“谢谢你,小先生。”

果然是老了,吃个药也能掉地上。要不是这位小先生,他这条老命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沈淮景:……小先生?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沈淮景神色淡淡:“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联系家人来接您?”

他快要迟到了,但总不能把这位老先生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家的司机在胡同口,我给他打电话。”老先生说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有司机,是个有钱人。

很快,一个中年人小跑着过来了。

“霍管家,您这是怎么了?!”霍管家是一位非常讲究的老人,司机 看到他坐在路边的石墩上,立刻就觉得不对。同时,怀疑的目光也落到了沈淮景的身上。

霍管家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司机一脸后怕又非常感激的向沈淮景不住的道谢。

“不用客气,”沈淮景摆了摆手,然后道:“既然您有人照顾了,我就先走了。”

“小先生怎么称呼?”霍管家问道。

“……我姓沈。”沈淮景说完,看了看时间说道:“我上班要迟到了,先走了,再见。”

没想到小先生这么年轻,就已经工作了。

霍管家有心感谢他,但也不好耽误人家工作,不过,在看到沈淮景进了前面的御食府时,他一下高兴了起来。

霍管家今天就是来御食府给下个月夫人的生日定席面的。

他又坐着缓了缓,然后在司机 的陪同下进了御食府。

老板见了,连忙迎了出来:“霍管家,您怎么来了。”

“我来给我们夫人定生日宴。”霍管家说着,左右看了看,没见到刚刚帮自己的小先生,便问道:“你们这里是有位姓沈的年轻人吧。”

老板点头:“有。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刚才这位年轻人帮了我一个大忙。”

老板一听,立刻重视 起来:“那我把他叫过来。”

霍管家是霍家的管家,和霍老爷子一起长大,现在的霍氏总裁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像长辈一样尊敬。

自从霍老爷子离世后,霍家的大部分家中事务都是他说了算的。他与霍总身边 的司特助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可以说,霍管家是除了霍总,能代表霍家的人物之一。

小沈,这是要走运了呀。

霍管家抬手阻止:“不用了,我就是问问。”

接下来,霍管家便把话题转到了生日宴席上,赶到他离开 的时候,都没再提一句沈淮景。

看着霍管家 的背影,御食府老板心里百转千回,一天都没平静下来。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

“你干到这个月底 就不干了?”老板问道。他这里招的临时服务生可是到下个月,而且,还能转正的。

“是啊,”沈淮景说道:“我租了个房 子,离这里比较远,来往不方便。”

“那我可以给你提供住宿啊,租什么房子?”因着霍管家的原因,老板想留下沈淮景,也算是一个人脉。

沈淮景摇头,婉言拒绝道:“谢谢老板,只是,我实习的地方在那边。”

老板心里有些遗憾,不过,他一转念,打算在沈淮景离开的时候,给他发一个奖金红包,哪怕留个好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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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管家回了霍宅,就看到院子里已经停了一辆车子。

霍管家眼角的笑纹一下变深了许多,进门看到沙发上的人时,开口道:“少爷回来了?”

“忠伯,”霍凌川站了起来:“我听司机说您今天心脏病犯了?”

“是啊。”

霍凌川皱起眉:“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我现在都已经没事了,去什么医院,”霍管家拒绝了霍凌川 又道:“不过,今天有位小先生帮了我,要不是他,恐怕 我已经——”

“帮助您的人,咱们稍后再做感谢,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身体。”霍凌川说完,直接拿出了手机:“您不愿意去医院,那我叫祁燃过来。”

祁燃是霍家的家庭医生,中西医都算精通,因为不习惯医院内的条条框框,就在他父亲退休后来了霍家,也算是子承父业。

霍管家知道,自己如果不检查一下的话,霍凌川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于是便答应了。

等霍管家回了房间,等祁燃的时候,霍凌川的神色一下变的冷肃起来:“去查。”

霍管家有许多人都认识的,以前通过各种手段接近、结识霍管家,再搭上他的人可不少,如果这次的人是借着霍管家的病来打什么主意的话,他是不会客气的。

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司默尧上前两步,应道:“知道了,老板。”

司默尧是孤儿,从小接受霍家的资助和培养,学业一结束就来到了霍氏工作,其能力堪比一个秘书处。

所以,查个人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祁燃到了。

“老板,霍伯呢?”

“我让他回房间等着了。”霍凌川道。

“好,我这就给他做个全面的检查。”祁燃说完,就进了霍管家的房间。

客厅中安静下来,霍凌川坐在沙发上,看着电子文件,而旁边的司特助,则十指翻飞,在交待了人去查帮了霍管家的人后,便也开始工作了。

祁燃出来的时候,两人同时停下,站了起来。

“怎么样?”霍凌川开口询问,神色间有些紧张。

他的姥爷、姥姥十年前去世了,现在他的亲人就留下母亲和霍管家了。

“霍伯没什么大碍,不过平时还得多注意。”祁燃道:“最好,身边能时时跟着人。”

“我明白,其他呢?”霍凌川问。

祁燃又说了一些日常需要注意的地方,霍凌川认真听着,然后说道:“麻烦你了。”

“应该的。”祁燃笑道。

“祁叔在忙什么?”霍凌川口中的祁叔是祁燃的父亲。

“他在家种花养草,看医书。”

霍凌川失笑:“让他没事的时候过来找忠伯聊聊天儿。”

“行,我回去跟他说。”

祁燃走后,霍凌川转头道:“找一个人给忠伯当助手 ,要有一些医学常识的人。”

司默尧记到备忘录里:“好的,我知道了。”

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小说
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
主角为沈淮景的小说《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是作者肥啾不会飞正连载的一本小说,重生后我勾到了白月光的白月光的主要内容是:他回到了过去,而现在的他以及是个很厉害的大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