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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面难却苍黎

情面难却苍黎

发表时间:2024-01-17 10:57

小说《情面难却》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情面难却围绕主人公温渡傅承开展故事,作者苍黎所著的内容是:温渡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他的新工作是当保安,而傅承居然就住在这里啊?

情面难却苍黎小说
情面难却苍黎
更新时间:2024-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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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面难却苍黎》精选

一间被精心布置的房间内,坐在镜子前被化妆师摆弄着头发做造型的女子松开了对手上白色纱裙的蹂躏,唇角带笑,从镜中看着抱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女子勾唇,开口:“小承,都快奔三了还不找个对象,你家里人也不催你?”

笔挺修身的西装将男人双腿衬得更加修长,仅坐在那就有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锋利的眉目间神色淡淡:“我才26,姐。”

女子:“我26岁和你姐夫都生二胎了。”

傅承抬眼:“生了两只布偶猫?”

女子:“一只缅因猫一只布偶猫。”

傅承:“厉害。”

穿着纱裙的女子咯咯笑起来:“你也不要成天板着脸,人女孩看到被吓得退避三尺,找不到老婆有你好果汁吃。”

傅承心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求之不得。

肖锦眠,也就是坐在镜子前的女子是这场婚礼的新娘,江捱的结婚对象。

自小时候傅承就认识她,肖锦眠从小就对傅承颇有照顾,在接手傅家之前更是帮了他很多忙,两人关系不错。

傅承:“你的婚纱要被你揉烂了。”

肖锦眠得逞一笑:“那更好,能换粉色那套。”

傅承:“……”

肖锦眠喜欢粉色,先前那辆粉色的超跑就是送她的礼物。

肖锦棉:“你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太高兴,舍不得我?”

傅承无语加倍,顺手挂断了刚响起一声的手机。

“好了,知道傅家主日理万机,难得的休息日还被抓过来参加婚礼——”肖锦眠语气里带了点阴阳怪气,“啊,那么不愿意就回去休息吧,没有傅大帅哥当伴郎也没什么失望的,不过是一生一次的婚礼多了点遗憾,每每到夜深人静时总能想起那日。”

傅承:“没有,我很开心。”

肖锦眠嘘声。

确实开心,开心的满脸都写着别tm惹我。

手机第二次震动,傅承拿起屏幕看了一眼,挂断。

肖锦眠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想到今天是傅承休息日,还琢磨着这人公私分的挺开,休息时间还真就啥都不管。

哪知,手机第三次响起。

肖锦眠:“要不你还是接吧,万一有急事。”

男人垂眸,看着屏幕上出现的“谷子戈”三个字:“不会,没有急事。”

肖锦眠:“……?”

……

谷子戈:“……?”

见鬼,傅承在和人谈什么商业机密吗,电话不接发消息也不回,一整个人间蒸发。

江家后花园很大,谷子戈一人随意找了个没人的阴凉空地坐着,愁的下意识地想从包里摸烟,等摸了个空才想起来进来时被全部没收,只好从旁边的绿色园圃上摘了一朵粉色小花放在手上把玩,本着我不舒服你也别想好过的想法一连给傅承发了三个字。

——急,急,急。

刷屏,对方没理。

“啧。”谷子戈按灭屏幕,瞥头看到身侧相机显示屏中的照片,忽地顿住。

——你家小朋友挺可爱。

消息刚发出去不过三秒,谷子戈满意地接到某人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内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不善,光是听就能猜到那副黑着脸的样子,甚至可能还有点威胁的语气。

“谷子戈。”

谷子戈啧啧称奇,傅承这反应不对劲:“那漂亮青年和你什么关系?”

房间内的傅承垂眸:“没关系。”

听出傅承语气中的敷衍,谷子戈也仿了个八成:“嗯嗯嗯对对对好好好,没关系。”

傅承:“什么事。”

“刚在主会场遇到沈悱桐和他未婚妻,我拿着相机给他俩拍照呢,气氛莫名其妙变得不对劲起来。”谷子戈琢磨这当时那几人的对话大脑CPU有点烧,“那个,温渡?他和沈悱桐认识?”

傅承拿着电话,沉默了两秒:“沈悱桐是温渡现任男友。”

谷子戈手上的小花垂直落在地面,他眼神空洞且呆滞地看向前方,整个人就像是死机了一般僵住。

“……啊?”

……

啊。

一个很美妙的字。

在任何场合通用,仅一字,哪怕同语调也能体现出无数种情感。惊讶、疑惑,对自己耳朵的怀疑,被目前发展趋势的震惊。

身上的西装无疑是名家定制,布料舒适透气,比平日内那二十块三件的特价衬衫好上不少,却也顶不住室外那光线的直射,明明该热的满身是汗,温渡却在此刻觉得四肢和后背阵阵发凉。

主会场内被人精心设计摆放的花束在简洁而有艺术感的铁架上盛开,恰有一片玫色花瓣落在沈悱桐发顶,被挽住他,隐隐依靠在他身侧的女子俏皮地踮脚摘下。

女子披在身后的长发翘起温婉的波弧,眼尾的一抹淡粉灵动,加上她五官本小巧精致,即使没有多余的首饰点缀颜值上依旧不输大明星。

更何况她自身那说不清的大小姐气场buff加持,她站在沈悱桐身边竟意外的相配。

有这么一个词,形容两人相配。

温渡看着这两人的“甜蜜”互动,脑海里不知道怎的蹦出来四个字:郎才女貌。

也不对,沈悱桐哪配得上“才”?

林橙脸颊发热,瞥头看向沈悱桐:“只,只是订婚而已……”

两个人的订婚仓促,当天仅邀请了少量的家人伙伴,林橙对此隐隐有些不满。

“啊,那你们为什么不一起拍照呢?”温渡看着穿着长裙的女子,“姐姐长得那么好看,不拍照在朋友圈里炫耀吗。”

林橙察觉到沈悱桐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牵强,帮他解释到:“悱桐哥哥不爱拍照,没关系。虽然沈湛大哥也说我们应该多互动互动。”

温渡:“可是在朋友圈里分享对象的照片也是一种对方安全感的来源,你就不怕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被别人骗走吗?”

林橙越听越觉得有道理,沈悱桐从来不在朋友圈里发她的照片,两人明明都订婚了却还像陌生人一般,即使是联姻,但依旧不否认她对这个男人有好感。

林橙:“悱桐,拍一张嘛。”

林橙拉着沈悱桐的手臂使出撒娇大法,沈悱桐根本找不出理由拒绝。

沈悱桐:“我……”

谷子戈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找到机会进来掺和了一脚:“一起拍呗,放心,很快的。”

“你们先拍,我去接杯水。”温渡轻笑出声,轻拍谷子戈的手,转身向玻璃房走去。

沈悱桐恍惚中尴尬地看向温渡,却见温渡就像是感受到他视线般倏地回头。

那漂亮青年穿着笔挺的西装,阳光下那深紫色的发丝将他整个人都衬得白的有些发光,他唇角上扬,薄唇微启,逆着光,整个人就像是站在画中一般。

他说。

“傻逼,滚。”

在一些必要的时候,素质的消失会让脸上出现笑容。

温渡漫无目的地走在外廊上。倒水不过是一个借口,他只是想离开那个地方。

不可否认的是,即使先前已经有种种迹象告诉他沈悱桐这人不对劲,肯定有问题,但在亲眼看到且对方正主在他面前两人亲密互动时仍会有种说不清楚情感。

要说伤心也不算,硬要形容只能是在一杯满是“卧槽,真有人这么干真不要脸他该死”的水中添加了一点点小失落,或许还有些生气。

其实温渡也知道,他和沈悱桐的情感挺虚假的。

沈悱桐不过是喜欢他的脸,而他也只是利用此点找了个饭搭子兼旅游搭子,仅此而已。

喜欢?

并不。

但要说不喜欢,也不全是。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常常和这人出去吃饭,时不时的旅行。

那喜欢究竟是什么?

得到问题并且寻找答案这件事对于温渡来说并不陌生,在上学的十几年间他几乎每天都在重复地做这件事。学习、枯燥的学习,将知识塞进大脑,把自己变成一个机器,为了完成目标而努力。

但无论他看多少书,查阅多少文献资料依旧得不到此问题的答案。似乎复杂的人类情感并不可能用几个简单的名词就能将它准确地概括。

花园内的绿叶因风的卷动而发出沙沙声,淡淡的花香弥漫在廊间,视线扫过某处的青年脚步突然顿住。

在花园深处竟有一处空地,空地中有一架被废弃的三角钢琴。仅有一条石子小道通往空地的中央,这里似乎并不属于婚礼接待来宾的范围,绿色的园圃没有被人刻意修剪,正肆意地生长着。

他鬼使神差地向钢琴那走去,脚下踩过枯叶发出清脆地咔嚓声。钢琴盖上已覆满灰尘,边缘甚至还有一些蛛丝,似乎已经被人遗忘在此许久。

温渡突然想起——

自己的手机铃声是很久之前趁着傅承不注意偷偷录的一段钢琴曲。恐怕就连傅承也忘了,那不过是一场即兴的演奏。

纤长的手指落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音符跳跃其间。

已经化好妆穿上婚纱的肖锦眠在门外看向隔壁屋内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待一曲结束尾音落下,她才笑着合起手掌:“先前见你写过一首曲子,就是这首?”

掌握一门乐器几乎成了富家子弟的标配,傅承和肖锦眠自然也不例外。肖锦眠学的是小提琴,虽和钢琴不同,但她对于音乐的敏感度不差,仅看谱就能知道大概的节奏韵律。

傅承没想到这人今天那么忙还有功夫过来偷听,思绪被打断后微愣,垂眸:“不算是。”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钢琴。”肖锦眠歪头,发顶的白纱随着她的动作而垂下。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这样和傅承对话。世家之间的利益牵扯很难说清,从今日之后她已然和江家是利益共同体。

“喜欢。”傅承指尖在琴键上轻点。

肖锦眠毫不客气地戳穿:“是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抱着你小叔偷偷掉小珍珠,一问怎么了,原来是不想学钢琴。”

傅承:“……”

肖锦眠和傅承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傅家后院,那时傅承刚被他从未见过,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从他外公的农场中接回,第一天就强压着他开始学习各类知识技能。

傅承六岁,前一晚还在山下摸鱼呢,一觉睡醒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课,这谁受得了。

也好在傅承外公外婆在他离开农场的前一晚苦口婆心说了一宿,给单纯的小孩儿画大饼,类似于“回到主家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会有很多很多糖”、“每天都有玩不玩的玩具”,“还会有大房子和车”。

玩具和糖,他自然也拥有了。傅家在生活上从未亏待过他,就连三餐都是专业营养师精心准备的。

只是忽有一天,他的父亲让和他和他的阿姨学习钢琴。

这位阿姨和他父亲同住一间房,傅承知道,这女人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

小时候的傅承觉得傅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就连教他的老师也不例外,后来自然也反应过来那并不是错觉。唯一让他感觉到舒服,像个正常人,能够亲近的人是比他大九岁的小叔,傅永宁。

而肖锦眠是傅永宁的同学,两人算是青梅竹马,傅承一度以为肖锦眠和傅永宁有那么点超乎朋友的关系,直到他发现他小叔喜欢男人。

见到肖锦眠那天是他第二次上钢琴课之前。

刚上完数学课处于休息期间,傅承恰好看到准备出门和朋友玩的傅永宁。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向傅永宁跑去,一双小短腿冲的飞快,一整个人弹射出去抱住了傅永宁的大腿。

傅永宁有些惊讶,还以为傅承在和他撒娇,无奈地将傅承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等我回来再陪你玩儿。”傅永宁揉了揉傅承的头,刚转头就发现肖锦眠已经站在外面好奇地看着他们。

肖锦棉:“这是谁啊?”

傅永宁:“我侄子,叫傅承。”

肖锦眠看着黏在傅永宁身上的小萝卜丁心里默默感叹着傅家基因真好,先是一个傅永宁再是一个傅承。

她见一个爱一个。

傅永宁:“稍等我一下。”

傅承死扯着不撒手傅永宁也有些头疼,一低头发现这小孩儿居然红着眼眶一身不吭地流眼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他,像极了被人丢弃的小狗。

傅永宁被看得战术后仰。

傅承小时候脸上虽有些婴儿肥五官却很精致,这么一遭颜值的降维打击傅永宁也扛不住,仅能把傅承从地上抱起。

卧槽,死沉。

傅永宁当时也不过是15岁,抱着哄了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见肖锦眠在外面催促,玩心大起,渐渐地也失了耐心。

傅永宁:“晚上给你带好吃的,下午就只有一节钢琴课了不是吗?”

傅承咬着唇,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傅永宁无声地哭。

傅永宁力气也不大,抱不住了就把傅承放在地上。

傅永宁:“可是你没有选择,既然来到这里就只能接受这样的生活,你不会想给外公外婆添麻烦的,他们年纪很大了,听话。”

傅永宁看着小傅承默默低下了头,蹲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抱住自己膝盖。

傅永宁:“……”他真的很会。

门外肖锦眠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好了没,我真的很饿——”

傅永宁:“钢琴课也就两个小时而已,坚持一下。”

傅永宁扯着傅承的手臂想将他从地上拽起,不知道捏到了手臂哪处,小傅承倒抽了一口凉气,哭的更凶了。

傅永宁疑惑地将他手袖挽起,发现傅承手臂上有一块青紫:

“我……刚刚捏的?”

不至于吧,他没用那么大劲啊。

没想到傅承竟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摇头:“我不小心撞到的。”

——“小叔你去玩吧,我要去上钢琴课了。”

教他钢琴的那个阿姨说,如果他把她在钢琴课上打他这件事告诉别人,他的外公外婆就会在第二天夜里被山里的狼咬死。

他的外公外婆会很痛,比他挨的打还痛。

他不想外公外婆痛。

只要他痛了,外公外婆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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