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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盛开

向阳盛开

发表时间:2024-01-25 10:29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向阳盛开》,向阳盛开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采风等风来所著的小说围绕恩荣曾栾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在少年时间和他相遇就已经不仅仅是朋友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大家所想的要复杂。

向阳盛开小说
向阳盛开
更新时间:2024-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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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阳盛开》精选

2014年盛夏,桑延作为南方大学的篮球校队实习心理医生,与他的任课教授陈国邦以及另外两名临床系的应届毕业生,一同在他大四这年,被安排随同校队一起参加大学生篮球联盟赛。

桑延原本只觉得这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随队活动,没成想却在北方联大遇见了阔别6年之久的“故人”——曾栾。

桑延吃力地穿过体育馆重重的人群,紧盯他的目标,走到对方的面前。当二人四目交汇时,桑延想到的不是久别重逢的喜极而泣,而是在轰轰然的体育馆里,当众给了他一巴掌!

“你干什么?!”

曾栾的一个队友上前推了桑延一把,将瘦弱的他推开了半米远。

但桑延却毫不生怯,反倒还想再上去扭打。

曾栾的队友无奈之下只好通过强壮的身形差强行将他制住,并朝另一个人道:“小冉,去叫保安!”

名叫小冉的队员应声而去,短暂的沉默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比一阵高的私语……

“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商量?非要打人。”

“是啊,什么素质!”

“他谁啊?”

“原来是南方大学的校医,叫什么?桑延?”

“怎么,为了赢比赛,连校医都用上了?”

四周随即响起哗哗的笑声。

桑延看着被队友搀扶着的曾栾,只见他也笑着,不过他的笑并非是嘲笑。

他挣开队友的双手,瘸着腿渐渐走向桑延,并在桑延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站定,片刻后,他竟也不顾众目睽睽,双手一把将桑延抱在怀里,双臂收紧,仿佛要用身上所有的力量来锁住对方一样。

“恩荣,好久不见!”

桑延以为曾栾会恼羞成怒,又以为二人会大吵一架,但没成想自己却被曾栾彻底抱了个满怀,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仅仅是桑延本人,甚至在场几十号人都微微张开了嘴巴。

“你放开我!”反应过来的桑延双手撑住曾栾的腰,想要将对方推开,但薄薄的篮球衫下竟让桑延感知到了硬朗的肌肉线条和炙热的温度!他大脑一片空白,倏地挪开手,远离那个令他心跳漏拍的温度,做着类似投降的姿势。

曾栾放开桑延,晶亮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的欣喜,双手顺着桑延的肩膀下移,捉到对方的手紧紧抓住不让其挣脱,然后弯腰粗暴地拔掉自己脚上的玻璃罐,拉着桑延便要走。

“队长!你去哪儿?”名叫小冉的队员拉住曾栾的胳膊。

“喂,曾栾,比赛还没完呢。”刚刚推了桑延一把的队员也出声喊道。

“同学,你的脚伤还没好!”队医模样的中年老头在人群外围踮着脚好心提醒。

曾栾转过身,与一众队友面对面,语气轻松但却无比笃定道:“我有了比比赛更重要的事。”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拉着桑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体育馆。

“你放开我!”一出体育馆大门,桑延立刻甩开曾栾的手。

曾栾因有脚伤在身,没经住他这么一甩,向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桑延几乎本能地扑过去扶他,但桑延似乎对曾栾的体温极其敏感,稍一触碰就又立刻如触电般躲开。

“谢谢。”曾栾看着桑延,潮红的脸庞上尽管仍旧维持着不苟言笑的表情,但笑意盈盈的眼神出卖了他,里面尽是掩盖不住的喜悦和兴奋。

桑延被他看得有些底盘不稳,没好气道:“医务室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曾栾不答,反倒说道:“我没事。”

桑延妥协说:“那去你宿舍?总不能傻站在这吧。”

“脚有点疼。”曾栾皱了皱眉毛,表情甚是为难。

桑延无奈地看了眼他的脚,发现他的脚肿得馒头一样,想必伤得不轻。他轻嘶一口气,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似得,不舒服得很。

“我扶你。”桑延低下身子,把曾栾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并将对方身体大部分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

“好。”曾栾想也没想立刻答应,随后便堂而皇之地将手臂搭上了桑延的肩膀。

曾栾的爽快一时之间令桑延不如如何接话,但脖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地传来的气息切切实实地告诉着他,他思念了6年的人,现在正如一条八爪鱼一样,勾在了自己身上!

桑延歪了歪头,想隔开些距离:“你能不能别离我这么近?”

“好。”曾栾撤开胳膊,只用手简单地搭了桑延肩膀上的边边,因重心不稳,又没有很好的扶手,曾栾站得歪歪扭扭。

桑延转过视线,认真将曾栾的胳膊往自己脖子上搭了一下,道:“倒也不用这样。”

解决了姿势的问题,二人便也达成了共识,一步一步地朝曾栾宿舍走去。

桑延记得当初在北城中学时,一次因为作弊的缘故,他着急忙慌地去找曾栾商量解决的方案,一遍遍无意识地贴近他时总会被他冷漠的推开。

桑延:“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碰你?”

曾栾微微一笑道:“现在不讨厌了。”

桑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在他的意识里,但凡遇到这种久别重逢的戏码,双方不都应该先是愣一愣,然后再生疏生疏、客套客套吗?再或者歇斯底里地质问对方为什么消失了6年杳无音信,再诉一通多年的相思苦?可为什么到了他和曾栾之间,这种久别重逢就像是昨天刚见面,今天就又凑在一起的那般自然?甚至唯一的那一巴掌的冲突,也被他一个拥抱轻易化解了。

桑延边走边不自觉地说出了心里的困惑:“咱们时隔6年才刚刚见面……”

“有什么问题吗?”曾栾问道。

桑延用手在空中比划了两下,表情很是莫名地描述道:“不得有个什么,过渡的过程……寒暄之类的?或者,按照常理来说,我们6年没见了,不得有点陌生感?”

曾栾摇头爽利道:“没有,也不需要。”

桑延提醒他:“我刚刚还打了你呢。”

曾栾稍微放开些桑延,表情无比真诚地说道:“就当做寒暄了,而且这个巴掌,挨得很值!”

桑延听完脸色一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状的感慨,他倔强地扭过头骂道:“你有病!”

曾栾凑过去,对着桑延的耳朵道:“有病的不是你吗?”

桑延明白曾栾话里的“有病”指的是自己的心理状况,便也没反驳。

曾栾停下脚步,沉下表情认真问道:“你现在还好吗?我是指你的病。”

桑延大大咧咧道:“死不了。”

曾栾收回目光,合着淡淡的心疼,将桑延抱到怀里:“还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死啊死的。”

桑延被抱得脊背一僵,霎时硬得如同一块木头。

“恩荣,”曾栾双手扣着桑延的肩膀俯视他,那双曾经如猫儿一般的眼睛,如今便得如炬般明亮深邃,“我真的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毒烈的太阳当空直射,晒得桑延头脑发昏。

体育馆门前稀稀拉拉不少师生,纷纷扭头将视线停留在这对身高悬殊的同学身上。

桑延被曾栾看得心里乱乱的,大约半分钟后气急败坏道:“还不快指路!”

“这是你宿舍?”

桑延推开宿舍门,望着空间宽敞但却只摆了一张床和桌子的宿舍,扭头对对方发出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桑延把曾栾扶到床上。

“不然呢。”

桑延环顾四周,只见桌上摆了好几张曾栾的照片,还有写了他自己名字的教科书。

“你们北方联大这么有钱,学生都住单间?”

曾栾双目似箭,看着桑延说道:“错,只我自己。”

桑延愣了一下轻问:“特权?”

曾栾不置可否。

桑延恍然大悟:“想不到温氏集团的名号在京州也好使。”

曾栾神色变了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他朝桑延勾了勾手:“恩荣你过来。”

桑延还有些不适应,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曾栾无奈只好撑起上半身将桑延拉过来,并让他与自己并排坐在床沿边,然后像看一件宝物似得,将桑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又禁不住抬手抚上了对方的脸。

不过却被桑延轻轻躲开了。

曾栾也不在意,随手一用力将桑延搂进怀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你知道我见到你有多开心吗。恩荣,我已经有6年没有见过你了。”

桑延低下头,下巴轻轻抵住曾栾的肩膀,对方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有一搭没一搭地传到鼻尖,扰得心里五味杂陈。

曾栾将抱着桑延的胳膊又收紧了几分,几乎要将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般:“对不起,当年不告而别……”

桑延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来气,想推开,却又觉得这份紧密的相依让自己无比的心安,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推开他。

6年前他去哪儿了?

怎么来了京州?

为什么不去福利院找自己?

为什么……抱我?

桑延每想一个问题,脑子就懵一下。

6年来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曾栾的重逢,甚至也演练过无数次重逢后的谈话,但今天这场毫无预兆的重逢,竟然让一向聪明自持的他失去了语言功能。

“恩荣,对不起。”曾栾在桑延耳边继续喃喃道。

桑延被勒得呼吸困难,在被勒晕前,强撑理智道:“可以放开我吗?我……我喘不上来气了。”再不出声阻止的话,他的命恐怕都要先交代在这。

曾栾闻声松开胳膊,认真道歉:“对不起,见到你太高兴了,想跟你说好多好多话,又想向你说好多好多对不起。”

桑延叹了一口气,轻轻回道:“都已经过去了,”他将桌子上的冰冻矿泉水拿过来,并用毛巾裹住:“我给你冰敷。”

曾栾倒也不客气,朝后坐了坐,自然地将脚放在桑延大腿上:“你怎么会来这儿?”曾栾问。

“我是队里的随队医生。话说,”桑延调整了个姿势,认真问道:“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你们队输掉比赛?”

曾栾道:“我有比比赛更重要的事。”说着手就不自觉地握住了桑延的胳膊。

“忙着调戏对手的队医?”桑延拂开自己胳膊上的那只手,语气中满满的调侃。

曾栾微微笑着,道:“不过你真的很令我感到意外,竟然学了医。”

“意外?”桑延抬起眼睛反问他。

曾栾倒也坦荡,慢条斯理地回答:“医者不自医,这不是你们业内一直流传着的话吗?”

在这方面来说,桑延的确有心中有亏,“我……其实已经好了。”

曾栾低下眼睑,目光瞟到桑延白大褂上的工作牌,片刻后带着轻微的质疑问道:“桑延?什么鬼?”

桑延把冰袋翻了个面,淡淡答道:“我的名字。”

曾栾似乎在努力接纳这个事实般,半天过后才缓过神:“为什么改名?”

桑延解释:“这个就是我的本名。”

曾栾表情淡下来,如寒冰一样令人感到不太舒服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桑延,“我是问,为什么改名?”

刚分开的前两年,曾栾不止一次地瞒着温家良暗地里打听过恩荣的下落,但令他沮丧的是竟一无所获!他原本还好奇,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能翻了天去,却没曾想症结竟然出在这里。

在曾栾的注视下,性格一直倔强尖锐的他,一时感觉竟像是回到了高中时代那般,一切外在的强硬在他面前都成了哑炮。

桑延清了清喉间的干燥,回答道:“恩荣是我进到福利院后院长给我取的,改回来就是想尝试看看找到我的亲生父母而已。”

曾栾立刻愤怒道:“他们都不要你了,你还找他们干嘛?”

“是啊,”桑延淡淡地道,脸上浮出一抹苦笑,“其实我也不想要他们……”

曾栾握住桑延的手,冰冰凉凉的触感自肌肤处传来。

桑延深吸一口气,按下心里升起的阵阵钝痛,言道:“是人都会有执念的,只是深浅不同而已,找到他们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执念之一。我很想知道他们当年有什么不得已的困难,非要抛弃掉自己的孩子不成。”

“无论有什么原因,都不可被原谅!”

“那你呢?”桑延迅速接话,但仍低着头。

“……”曾栾心里一震。

桑延抬起头,清澈的眼睛对上曾栾的视线,倔强道:“你抛弃我,是可被原谅的吗?”

“恩荣……”曾栾还是习惯这么叫他。

桑延的手在曾栾的手掌下翻了个面,与他手指像藤蔓一样五指交叉,再一点点扣住,他努力克制着鼻尖的酸楚,颤抖地说道:“我找了你很久,也等了你很久。”

曾栾腾出一只手抚上恩荣的头,小心翼翼地捋着对方柔软的头发,“对不起。这6年来你过的好吗?”

“好。”桑延想也不想,简短而笃定地回答。

“在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马宏杰呢?他后来有没有再难为你。”

桑延神色微动,一直克制着的情绪似乎有要爆发的意向,他出神片刻回答:“……没有。”

曾栾没有感知到桑延的动静,只又问道:“方一权呢?”

“曾栾!”桑延抬起头唤对面的男生。

男生睁着圆圆的眼睛,曾经小奶猫一样柔和的长相经过6年的成长,已然褪去了曾经的那份稚嫩,取而代之的则是雕刻般的硬朗。

桑延眼神无比坚定地看向曾栾,嘴唇被他咬得阵阵泛白:“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曾栾闪烁着目光,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茫茫。

宿舍纱窗半开,窗外浓绿的杨树枝叶将宿舍遮得严严实实,偶尔洒进来点点日光,就像是星星点缀一般,凉爽中透着微微的燥热。

曾栾看向桑延,酝酿着如何开口,但还没等他做好决定,桑延的手机却响了。

桑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陈教授】三个字,让他立刻从与曾栾的重逢震惊中落回现实。他看了眼曾栾,后侧过身按下接听键。

——桑延,你去哪儿了,刚刚队员给我打电话,说你在体育馆把人家北方联大的队长给打了?!

手机质量不太好,听筒声音贼大。

桑延窘迫地瞟了眼曾栾,见对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后,才收回心思对着电话道:“不是的陈老师。”

——你怎么回事,有什么矛盾不能好好解决?非要动手?!”

“老师……”桑延结巴着想辩解,但电话里的陈老师好像很是强硬。

——你人呢?快点回来,比赛马上要结束了。

“好,我马上回去。”桑延对着电话连连答应,直到陈教授挂断电话后,他才将手机收回白大褂口袋里。

“你要走了?”曾栾主动问道。

“嗯。”桑延垂着眼睛,纠结着自己的去留。

“好,你去忙吧,”曾栾爽朗地替桑延做了决定,并说,“我已经不疼了。”

桑延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刚刚,你要说什么?”

曾栾摇头回道:“没什么,有机会再说吧。”

“好……”

桑延话刚一出口,宿舍门就被人猛的推开了,紧接着一个冲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曾栾,我听小冉说你受伤了……”

气氛猛然被人打断,令桑延有些无措,他赶忙撒开曾栾的手,撤离开床边半米远,给来人让出了一条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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