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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拯救法则

恋爱脑拯救法则

发表时间:2024-02-01 11:57

主角为姜隅的小说《恋爱脑拯救法则》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恋爱脑拯救法则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保持大便通畅所著,内容是:姜隅之前也不想要拯救世界,但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拯救!

恋爱脑拯救法则小说
恋爱脑拯救法则
更新时间:2024-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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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拯救法则》精选

天澜宗,后山。

姜隅正躺在巨石上惬意地吹着风。

“大师兄!不好了!”

姜隅接到同门的青鸟传讯,“沈师弟又惹师尊生气了,师尊罚了他100鞭!命你即刻行刑”

姜愈叹口气,“就来,就来。”

身为大师兄,姜隅掌管着藏剑峰的刑罚惩戒。

没错,他穿进小说里了,这是一本名为《霸道魔君爱上我》的修真耽美文。

这个修真世界,老祖遍地走,真君多如狗,不过快要毁灭了。

因为男主们要谈恋爱!

姜隅的师尊,人称天下第一剑的映雪君——齐憷,近日新收了一名少年为徒。

少年名唤沈决,年满十八,形貌旖丽,根骨绝佳,温润无害的外表下是一颗黑黢黢的心,典型的白切黑美强惨。

只一眼,齐憷白衣翩飞,高岭之花的模样被沈决刻进了心底,成为日思夜想的存在。

一开始少年只是想得到师尊的关注,想要努力变强保护他的师尊,随着实力不断增长,渐渐地这份心思变了质,他开始希望将仙人拉下神坛,让他的双眼只能看见自己,让他的世界只能为自己而转……

姜隅:“……yue!”

喜欢一个人就要毁掉他的这种想法,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感情真的是喜欢吗?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利己的阴暗占有欲罢了

后面的故事就是,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这个过程中,无数的无辜路人惨死于狗粮现场,尤其是沈决后期黑化入魔,肆意屠杀修士,奴役凡人,以至于世间生灵涂炭,妖魔横行,而他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吸引齐憷的注意。

如果不能爱上我,那便恨我吧。

你不是最爱你的天下吗?我要你眼睁睁看着我如何一步一步毁掉你守护的天下!

齐憷被抓住之后,犹如笼中之鸟,被囚禁折磨一百年后,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原来,他也爱着他啊。

可是一百年过去了,山门青阶上已是白骨累累,人间城池中早已十室九空。

当最后一名人间修士,浴血爬上山门,他看见的却是台阶高处,两人幸福依偎的身影。

大家拼死拯救的、信仰一般的天下第一剑,正在与为祸人间的魔头苟且。

良久,他拔剑自刎。

当初姜隅浏览完整个故事线后,仰天长啸:“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啊!”

恋爱脑去死啊!!!

两个颠公!要搞回家搞!!

天下众生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狗!男!!男!!!

姜隅所谓的任务就是改写世界线,保护无辜群众,维护小世界平衡。

姜隅:虽然但是,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为什么要经历这一切?

待他赶到长生殿时,殿外围满了弟子,沈决跪在大殿中央,齐憷不在。

众弟子唤大师兄,纷纷行礼让出一条路,露出中间跪着那人。

沈决虽然还是少年,已经生得剑眉星目,跪在那里也是直挺挺的。

姜隅想起另一条故事线上惨烈的画面,又看这厮跪在那里,低眉顺目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心里怒火实在压不住,立刻幻化出噬魂,上前就是一鞭。

鞭及之处,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四周响起一片抽气声。

沈决身体颤抖,咬着牙撑未倒,抬头看了姜愈一眼,眼神阴鸷。

此鞭是齐憷亲手所制,专为刑讯所用,每一次受鞭都像是抽打在魂魄上,痛不欲生,噬魂之名由此而来。

“我觉得有必要再补充一点相关信息。”系统提醒道。

姜隅这具原身也是众多炮灰之一,因其首徒身份和出众的天资,很得齐憷的青睐。沈决嫉妒得眼红,趁着外出试炼,设计挑断姜愈筋骨,最终原身修为尽失,流落大荒,被群兽啃食殆尽。

看来自己的首要任务是先苟住,尽可能避免刷高沈决的仇恨值。

姜隅无语。

“怎么不早说啊啊!”

系统:“你也没问啊。”

“不如这样。”姜瑜暗地里跟系统唠嗑,“我待会将他单独带到刑室,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系统:“打咩,崩人设打咩。”

原身大师兄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虽为人和善,但原则问题上一是一二是二,绝不可能放水。

吾命休矣!

姜隅握着噬魂,只觉天旋地转。

系统幽幽道:“一百鞭哦~这才一鞭。”

“罢了。”姜愈放弃抵抗,“打都打了,就算是要死,我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姜隅吩咐其他弟子将他带到刑室。

“我!我来我来!”门下一个小师弟举手抢着道。

姜隅颔首,自顾前行。

“给我起来!快走!”小师弟义愤填膺,呵斥道,“老实点!受师兄的鞭刑是你的福分你知道吗?”

姜隅:!!!

你知道他是谁吗弟弟!你这么活泼的话会很危险的!

姜隅不能见死不救,“那个,多谢小师弟了,不如你还是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便是。”

小师弟委屈,“师兄这是为何?是我哪里做得不对了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说完眼眶一红。

这师弟生得颇为俊俏,唇红齿白,额上生一颗红痣,眉眼间全是少年的天真模样,或许平日里十分仰慕姜愈这样的大哥哥,好容易有机会能帮上忙,却被拒绝,眼眶登时红了大半。

“哎不是不是。”姜隅微笑道,“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单独询问沈师弟罢了。”

小师弟眼眶更红了,喃喃道:“单独?单独……那好吧,是我多事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师兄,我走了哦?我这就走。”

姜隅流汗,颔首道:“师弟慢走。”

小师弟狠狠剜了沈决一眼,哼了一声,这才离开。

姜隅带着沈决继续往前,忽觉背后毛毛的,回头一看。

小师弟正躲在柱子后面,边看这个方向,边恨恨地抠着木头。

姜隅:……

刑室。

一立一跪。

姜隅:“沈师弟,我无意针对于你,只是职责所在,不得不罚。”

系统实时翻译:“我早就想打你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沈决冷冷道:“师兄尽管罚我便是,何必多言。”

系统:“看我后面怎么弄死你。”

姜隅:“师尊并未言明原由,我这边还需记录在案,你能告知我这是为何吗?”

系统:“那老头让打的,不关我事啊。”

沈决:“既然师尊不说,那便是不需要外人知道,师兄只管行刑便是。”

“外人”二字咬得极重。

姜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系统:“哦豁,所有的账都得算在你头上。他已经盯上你咯。”

姜隅:“够了!别说了。”

系统:“我正在修《人类潜台词》课程,不要打扰我学习。”

姜隅直接开启屏蔽。

系统:“¥#%¥#%……”

沈决挂着讥讽的冷笑,一副我早就看破你的样子,“师兄这是为何,你不是师尊最疼爱的,最有天分的首徒吗?师尊怎么会不告诉你这些。”

姜隅保持礼貌,“师尊的事,弟子不敢妄议。”

沈决故作惊讶,“我还以为……原来如此啊,可能确实不方便告知师兄你吧,还请师兄不要介怀。”

姜隅笑容僵硬——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还是有点气呢。

姜隅扬起闪电五连鞭……哦不,扬起噬魂……

颠公受死!!!!

姜隅这人超级大咸鱼一条,做事嘛,讲究的就是简单高效。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一个恋爱脑放弃谈恋爱,不如把这个世界打碎了重头演化来得更快。

对方又是主角,万千气运加身,杀也杀不得。

最简单的办法,把错误扼杀在源头——直接撮合他俩不就完了吗!

这边,帮沈决树立正确的恋爱观,教他怎么追人,那边,时常跟齐憷闺蜜谈心,帮他明确自己的心意。

双管齐下,啪!两人不就好上了么!

让二人早早地确定关系,不就省去了后面那些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情节?

就这么办!

嘻嘻嘻嘻,四两拨千斤!我真是个天才!姜隅激动地在床上打滚,感觉踢到了什么,捡起来一看,一个布老虎。

这应当是原身的旧物。

老虎看起来傻头傻脑的,有些褪色,拼接处已经漏出针脚,缝线错乱但细密。

看得出来,缝的人很用心,原身本人也十分珍爱,已经保管了很多年。

姜隅把布老虎翻来覆去地看,心情渐渐沉重起来。

“系统,我来了这里,原身去哪了?”

“不知道哦,各部门间相互保密,我只负责对接任务者。”

死了?直接消失了?

那自己岂不是鸠占鹊巢?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愿意的。

姜隅不是一个喜欢自我困扰的人。

虽然惋惜,但木已成舟,不如看看原主有没有什么未尽的心愿,自己尽力帮他满足。

姜隅在房间内搜寻一圈,没有发现日记什么的。

就此作罢,从长计议。

竖日早课后,弟子们都聚在食堂用早饭。

姜隅瞟了一圈,没看见沈决,早课他似乎也没来

既然决定好要当红娘,那么就得缓和缓和关系,老这么僵着也不行。

姜隅敲响了沈决宿舍的门。

说是宿舍,但是只有他一人居住,听说是跟同门闹了不愉快,便自己搬出来在竹林里搭建了一间茅屋。

姜隅摇头。

年轻人,太孤僻没有朋友,就容易得恋爱脑。

当务之急,是让沈决多交朋友,人间自有真情在,朋友的爱也是爱,心境开阔了就不会为爱情要死要活了。

“进。”屋内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姜隅捂住心口,啊,叛逆的青少年,好冷酷,好帅气!

沈决趴在床上,下身盖着条薄被,上身赤裸,瘦得两块肩胛骨高高拱起,背上伤痕猩红交错,没一块好肉。

姜隅不忍直视,心中默念哦弥陀佛,哦弥陀佛。

一看到来人,沈决眼中流露出失落,将头扭向另一边。

姜隅:唉。

“师弟~沈师弟?”姜隅没脸没皮,“用过早饭了不曾?”

沈决:“已经用过了,不劳师兄费心。”

用过了个鬼,姜隅用脚趾头也猜得到,独居一处又没有室友,平时表现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可能有人来给他送饭。

咕~咕~咕咕~

某人的肚子发出了一阵雷鸣般的叫声,声讨着主人的不诚实。

沈决若无其事。

为了照顾某人自尊,姜隅也装作没有听到,“吃过了也可以再吃一些嘛。”

沈决冷冷道:“我这一身伤都是拜师兄所赐,还不够么,笑话看够了就走吧。”

姜隅嬉皮笑脸,“咱们打个商量,这事翻篇儿行么,师兄也是职责所在嘛。”

打开食盒,白粥的香气就发散开了。

姜隅笑得满面春风 ,“来,你不方便,师兄喂你。”

“不吃。”

沈决的眼神在姜隅与白粥间来回扫视,最终警惕地盯着那碗白粥,身体绷紧,像只狼崽一样随时要暴起咬人。

姜隅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道,“没毒没毒,想什么呢你。”

这小崽子在外面流浪惯了,对人的警惕心强到没边。

一个没有被好好对待的人是不相信善意的,正因如此,若是在心底认定了谁才会死也不放手,不惜害人害己。

姜隅改换态度,把碗重重搁在凳子上,叉腰道,“爱吃不吃,要不是师尊叫我关照你,我才不送饭,师兄我可是很忙的。”

果不其然,一听到师尊二字,小崽子眼神立马亮了。

姜隅添油加醋,“哎哟,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欸,我这就去回报师尊,沈师弟说他不、需、要。”

说完作势就要走。

“慢!”

沈决揪住姜隅衣摆,不料扯动背上伤口,额上顿时冒出冷汗。

“请……师兄……帮我谢谢师尊关怀,告诉师尊我并无大碍。”

姜隅内心翻了个白眼,哟哟哟,并~无~大~碍~

“我只是奉命行事,这些话你留着自己跟师尊他老人家说吧。”

姜隅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准备离开,突然发现窗户大敞着,凉风呼呼往里灌,便顺手把窗户关严实,心想,这个鬼地方怎么住人,赶明儿得给他换个住处。

待姜隅走远,沈决的眼神阴沉下来,挣扎起身,将饭菜倒在屋后草丛里。

他还没有蠢到三言两语就被哄得乖乖喝下毒药。

就算饭菜没毒,倒掉不过损失一顿饭,假若有毒,吃下丢的就是命。

他沈决永远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

但……

师尊……真的在关心自己吗?

沈决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陷入了沉思。

姜隅虽然知道沈决拜入藏剑锋前日子不好过,但是没想到会如此造孽,想到刚刚看到的麻秆样的身材,和他警觉的神态,不由得叹口气,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啊。

常言道,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有人认为一个人的禀赋品性是天生的。

但姜隅认为不然,否则怎么会有橘生淮南则橘,橘生淮北为枳的说法?

环境对人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人们喜欢以恩报恩,以血还血。一个人如何对待这个世界,关键就在于他的过往经历中,究竟是收获的好更多一些,还是坏更多一些

日光之下,并无鲜事,世上种种光怪陆离,不过是人们相互照镜子罢了。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观念、行为模式,就要以身作则,让他知道正确的为人处事之道。

但姜隅也没有愚蠢到认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改变一个人。

只是尽力一试,无愧于心。

姜隅哼着小曲走向后山。

藏剑峰后山,七彩斑斓的野鸡正悠闲地漫步在林间。

近点,再近点。姜隅蹲在草丛里耐心等待。

“师兄,你在干嘛。”

声音突然出现,姜隅冷不丁地吓了一跳。

又是那位朱砂痣少年。

姜隅竖起食指,“嘘……”

野鸡似乎有所警觉,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

就是现在!

姜隅一个飞扑,按住不断挣扎的野鸡。

不愧是数一数二的修仙门派,后山的野鸡要比别处更加肥美一些。

不一会,姜隅提着野鸡跟少年继续聊天

“哇,师兄好厉害!”少年拍手道。

姜隅笑道,“哪里哪里,一般般啦。师弟怎么在此处。”

少年撅嘴,“怎么老是师弟师弟地叫,师兄不记得我名字了吗?”

姜隅干笑,“怎么会呢师弟,我忘记谁都不会忘记你的名字……”

【系统系统!紧急情况!露馅了露馅了啊!】

【在呢亲亲,有事请留言,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会帮您解决哒】

有没有搞错啊,没用的家伙,关键时刻拿机器人糊弄我。

少年一脸期待。

姜隅:“呃……”

少年两眸极具灵气,眼波流转,红痣鲜艳。

姜隅:“啊…….我只是觉得,咱们相处这么久了,老是师兄师弟地称呼,岂不生分?”

少年:“那如何称呼?”

姜隅:“咱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少年拍手:“好极了,哥哥?师哥?”

姜隅暗松一口气,这就算糊弄过去了。

少年话锋一转,“可还是我更希望师哥叫我的名字,师哥是不是忘记了。”

姜隅:“怎么可能!!……滋奥——赵?”

少年脸飞快地垮下去。

姜隅:“吴师弟!”死马当作活马医,再不济咬死不记得了又能怎么样。

少年喜笑颜开,“对啦师哥!师哥真厉害!”

呵呵呵呵,姜隅干笑,这也能对吗?

两人边走边聊,虽然这少年黏人得紧,但是姜隅本就待人宽容和善,只觉得他十分顽皮可爱。

这片山头附近就是齐憷的长生殿,弟子们十分惧他,不敢造次,这就导致树林里山珍野兽泛滥,对人也懵懵懂懂的,好抓得很。

两人路过时,还有两只兔子立起来围观。

“吴…..呦呵!有兔子!”

他能忍得住这个?立即拿下!

少年抱着兔子,碎碎念,“兔子啊兔子,你们安心去吧,我哥哥会把你们做得很好吃的。”

没有男孩能拒绝野外狩猎的乐趣。

路经竹林,姜隅在头顶发现了一只鸟窝。

姜隅干脆脱了鞋袜,与野鸡一同挂在腰上,像只猴子似的,手脚并用,攀着竹子去够鸟窝。

吴师弟好奇地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不用法术?”

姜隅定在半空中。

诶?对哦,我明明可以用法术的,为什么要爬树?

逼还是得装的,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忘记了。

“咳咳,法术本来是天地灵气,得之于天地,用之于苍生,怎能耗费在一己私欲上。”

少年不说话了。

姜隅嘴角翘起,被震慑住了吧少年!哥哥我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

食堂饭菜吃得人嘴里淡出个鸟,姜隅打算自己做饭,给沈决补补,顺便给自己解解馋。

香菇炖鸡,爆炒兔肉……

有了鸟蛋就可以做蛋炒饭,蛋炒饭啊蛋炒饭,姜隅咽了咽口水,还差一点就能摸到鸟蛋了。

一阵破空声传来,来不及反应,姜隅已经后腰酸痛,整个人栽倒下去。

“谁!”姜隅翻身跃起,身形如弓,蓄势待发。

竟有人敢在藏剑锋埋伏,还敢偷袭天下第一剑首徒?

魔族入侵!?门派奸细??

好大的胆子!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怕死!

待他看清来者,双眼蓦然睁大。

大风刮过,翠竹频频点头,彼此碰撞沙沙作响。

一人负手立于纤细的竹梢上,随风而动。

白袍飘摇,银发如泄,一双眸子碎冰似的冷漠,不掺杂任何感情。

在这种眼神注视下,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诞生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一坨狗屎。

来人不是齐憷还能有谁?

原来是天下第一剑本人,哦那没事了。

姜隅赶忙单膝跪地行礼,“见过师尊……”

完蛋了完蛋了,不会ooc了吧,原身不像是会掏鸟蛋的啊!在齐憷面前露馅可不是好玩的。

姜隅疯狂呼唤系统。

【在呢亲亲,有事请留言,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会帮亲亲解决哒】

……

能不能靠点谱啊。

齐憷凉凉地看着他。

“又在做什么,不像话。”

姜隅弱弱道:“没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齐憷,除了有面对强者的恐惧以外,更多的是一种见到家长的心虚。

或许齐憷对于原身来说,就是家长一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姜隅的心沉了下去,多了几分愧疚。

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首徒被别人替代了会作何感想?

即使是天下第一剑,也会伤心难过的吧。

搞不好悲痛之余,给我削成人棍。

救命啊啊啊啊,姜隅在内心尖锐暴鸣。

“这玄鸟……已用天材地宝滋养了百余年。”齐憷声音冰冷,一贯的波澜不惊。

但姜隅就是听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玄鸟?姜隅看着自己腰上已经秃了毛的“野鸡”。

完了完了,原书描述的齐憷是一副铁石心肠,极为护短,这可如何是好。

姜隅帮玄鸟顺顺毛,放在地上,把手藏在背后,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

齐憷:”……”

一缕鸟魂悠悠忽忽飘离了鸟身,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姜隅:“……”

姜隅局促道:“师尊,弟子改日再为师尊去寻一只来?”

齐憷并不发言。

姜隅感觉对方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在自己头上刮来刮去,一颗心简直提到了嗓子眼。

“近日在胡闹什么,气息如此混杂,杀鸟又是为何。”

姜隅低头道,“沈师弟身体孱弱,又挨了一百鞭,徒儿担心伤了元气,想给他炖点鸡汤补补,徒儿忘记这是师傅的爱鸟,否则就算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师傅的鸟。”

说罢,姜隅偷偷瞄齐憷,发现对方始终注视着自己。

“为师竟不知你何时学会了庖厨之术?”

依旧是平淡的声线,但无端地让人压力倍增。

姜隅想扯个谎圆过去,却又听齐憷道:“罢,随你。”

等风散尽,齐憷已经不在了。

不知为何,姜隅觉得齐憷比想象得更温和。

果然,拿沈决当令箭就是好使。

吴师弟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这小子溜得这么快。

姜隅回到自己的小院,将野鸡,哦不,玄鸟拔毛洗净,切成小块,大火爆炒一番。

不一会,鸡肉就被煸出了金黄的鸡油,油脂的香气在小厨房爆发开。

姜隅深吸一口,满足地叹气,这才是人吃的啊,不像天澜宗食堂,不管做什么都淡得像水煮菜,简直是暴遣天物。

待鸡皮已经受热蜷缩后,再将鸡肉移入烧好的热水中,加入葱椒蒜,和新鲜采摘的菌子,盖上盖,小火慢炖。

菌子是姜隅在后山顺手采的,山中雾气终年不散,潮湿环境最有利于菌类生长,后山菌菇不仅种类繁多,还个个生得饱满肥厚,香味极其浓郁。

姜隅都不敢想用这些材料炖出来的汤能有多好喝。

姜隅又将自己的住处里里外外收拾一番,看着整洁的院子,心里畅快无比。

这座小院是整个天澜宗离齐憷最近的建筑,越过乌青的砖瓦,就能看见齐憷的长生殿。

不知道齐憷的大殿平时怎么打扫的,姜隅记得殿内没有任何童子,应当是用法术?

一想到齐憷这种人会亲自施法,打扫房间,姜隅就觉得好违和。

他脑子里又出现齐憷包着头巾,拿着扫帚的一副冷淡样子。

不禁莞尔一笑。

竹编的小门被哗地一下打开。

“师弟~”姜隅笑颜如花。

沈决:“……”

姜隅:“把你脸上的嫌弃收起来!”

片刻后…..

“干什么!放手!放手!”沈决被姜隅抗在肩膀上,不住挣扎。

姜隅忙乱中,背上吃了两拳,险些吐血,气得在他屁股上拧了一把。

“老实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要不是师尊吩咐,你以为我想管你吗!”

沈决突然绷紧,耳尖红得滴血,身体又慢慢垂软下去,终于老实了。

姜隅:……唉,疲惫……

那个破草屋四面漏风,肯定是不能住人的,姜愈打算把沈决安置在自己隔壁,等伤养好了,再另行安排。

把人往床上一丢,姜隅转身就进了厨房。

鸡汤火候已经足够了,揭开盖子,热气腾腾,鸡肉的香味与菌菇的鲜味融合得浑然天成,不断刺激着人的味蕾。

先前闷得米饭也熟透了,每一粒米都晶莹剔透,散发着清香。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决似乎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快要炸开。

姜隅端着鸡汤进屋,浓郁的香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沈决安静了下来。

“吃饭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吃饭,就是世间最大的事。

小孩子不管发什么脾气,父母一叫吃饭,都得乖乖上桌。

从前姜隅只觉父母控制太强,但渐渐地才明白,父母是用另一种方式告诉他,爱就像一日三餐,持久恒常,永不变卦。

好好吃饭的孩子,才拥有面对世界的勇气。

再苦再难的事,在一口一口把饭吃完后,都会感觉已经好了一半。

姜隅给他盛一碗金灿灿的鸡汤。

给自己也盛一碗,在沈决的注视下,凑到嘴边。

正要喝时,他却突然顿住。

“哎,没喝~”

姜隅笑道:“一碗有毒,一碗没毒,你要哪一碗。”

心中所想被挑破,沈决微愠,“无聊!”

姜隅交换了两人的汤碗,道:“吃吧吃吧,师兄跟你开玩笑呢,这玄鸟师傅用什么灵草养了一百多年,托你的福,师兄也能尝尝味道。”

三言两语描述下,事情还是那么个事情,但是内涵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该死的,我这情商简直高得令人发指,姜隅心想。

沈决盯着鸡汤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再管他,姜隅自顾自地吃饭,刚喝一口,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啊~太好喝了~我难道是厨艺天才吗!

或许觉得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劲,沈决不再别扭,埋头猛吃。

姜隅笑眯眯看着他,一碗一碗给他添。

生出了一种饲主的自豪。

看这小猪……哦不,看这孩子,吃得多好啊……

沈决这个年纪,是最能吃的时候,米饭和汤已经见底,他也停了下来。

姜隅读懂了他的表情,没吃够。

好在这只鸟够大,炖了满满一锅。

但当姜隅掀开盖子时,只剩一个黑漆漆的锅底。

……

他明明记得了还剩了大半锅鸡肉。

什么人能在天澜宗行窃?

偷什么不好,偷老子的鸡?

再一看饭锅,干干净净,粒米不剩。

岂有此理!!

姜隅当即就要放出神识探查一番,院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谁,出来。”

两只兔子蹦了出来,你追我赶。

吴师弟从草丛中冒出头,“哥哥,我送兔子来啦,你在做饭吗,好香啊,我能尝尝吗?就吃一点。”

姜隅挠挠头,“可以是可以……只是……”.

“等等!你过来。”姜隅怀疑一件事,他要验证。

少年乖乖走过来,手背在身后,一副乖巧样子。

姜隅:“把嘴张开。”

少年脸色发红,“干嘛呀……”

但他还是照做,并且闭上了眼睛。

姜隅:“……”

没有鸡肉味。

房中传出一阵桌椅翻倒的声响。

“诶?”吴忧鹤好奇道,“哥哥这里还有别人吗?”

姜隅十分无奈,纠结这件事要不要上报师尊。

天澜宗育人严谨,同门之间犯不着偷偷摸摸,想喝可以直言,只怕是别的什么东西东西混进宗门。

思来想去,姜隅还是打开了青鸟传书。

“知道了。”齐憷淡淡回应。

姜隅捂住心口,心中感叹不愧是师尊,遇事永远那么淡定,好强大,好可靠。

“哥哥!他怎么翻白眼啊。”吴忧鹤在隔壁叫道。

姜隅:“没事。他就这样,但人不坏。”

“哇哦,好厉害,他可以一直翻诶。”

姜隅:“!!!”

冲进屋一看,沈决横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手脚乱摸乱蹬。

不好!

有人下毒!

姜隅上前塞了一颗解毒丹,抓着吴忧鹤问 :“刚刚有人来过吗?”

吴忧鹤一脸迷茫,“没有啊。”

姜隅立即开启青鸟传书。

“师尊!不好啦!!有人混进宗门给沈师弟下毒了!!”

姜隅等了半天,没有回应,感觉地面似乎在颤动。

紧接着一阵山崩地裂的巨响。

两人退回院子里,望见长生殿烟尘滚滚,剑气凛冽,法决乱飞。

狂风大作,烟尘散尽,才看清一白衣剑士,于断壁残垣上翩然舞剑……

姜隅大喊:“师尊!!!”

御剑前往。

到了半空,姜隅忽感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再无知觉。

姜隅感觉自己反复醒来,又昏昏沉沉坠入黑暗,不断在梦的表面的浮沉。

不知道谁给了自己后背一击,姜隅控制不住地呕了出来。

再睁开眼,满屋子的小人正关切地盯着他。

“醒了醒了!”

“你怎么样?”

“怎么样啊!”

“吐出来就好了。”

仔细一看,所有小人都是齐憷的模样。

一些齐憷过来扒他的眼睛,拍拍他的脸。

“阿隅,你好些了吗?”

另一些头上包着碎花头巾,挽起袖子,摇头,“不像话,不像话……”,用扫帚一点一点清扫他的呕吐物。

姜隅急道:“师尊,你别动!别动!!我自己扫。”

“嘿咻!嘿咻!嘿咻!”

小沈决抬着轿子,欢天喜地地过来了。

“娶媳妇咯!娶媳妇咯!”

小沈决们去捉小齐憷,小齐憷们四散奔逃。

“不成不成!”姜隅把所有齐憷搂着在怀里,“两情相悦才行。”

小沈决们纷纷叉腰,“你是谁啊!陪我媳妇!陪我媳妇!”

小人躺在地上打滚,哇哇大哭,有几个跳到他身上啃他。

姜隅耳朵都要被哭穿了。

“你们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啦!”一群吴师弟又站起来了。

吴师弟们加入战场,跟沈决们打做一团。

“不准打我哥哥,呜呜呜。”

姜隅趴在地上,一对一对地分开。

心好累。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把所有小人全部拂开,翻掌将他捧起。

齐憷眼眸低垂,俯视掌心的姜隅。

“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么脏。”

姜隅着急,“师尊你中毒了呀!你变得好大!”

齐憷一脸高冷,“为师没有中毒,为师没有吃。”

姜隅:“?”

齐憷叹口气,“长大了,不好玩了。”

齐憷又道:“该沐浴更衣了。”

姜隅身上的衣服突然变成了粉色的纱裙。

姜隅:!!!

“映雪!你在干什么!快快住手!”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而近。

姜隅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

他是被吵醒的,还是刚刚那个声音叽里呱啦在讲话。

“没事了,没有解药,只有多喝水,发完疯就没事了。”

“你说说你,弟子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再疼爱也要有个限度!”

“好好的大殿砍得稀碎,全部记在你个人头上。”

姜隅摸到什么滑滑的东西,手感非常好。

又过了片刻,他睁开眼,深远的天空上飘着云朵,旁边是长生殿半块屋顶。

他正四仰八叉地躺着,齐憷在打坐,一缕头发被自己攥在手里。

姜隅有气无力,“对不起啊师尊……”

“无妨。”

姜隅想说,师尊你想吃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的,没有必要偷偷吃嘛,害我疑神疑鬼的。

但是又怕齐憷面子上挂不住,天下第一剑,冰清玉洁,为人端方的映雪君,居然会偷吃。

听起来,好丢人啊。

沉默……

还是沉默……

“下次须得仔细辨别,不要误食。”

姜隅:“可能是……没煮熟吧……下次我煮久一点。”

齐憷:“……”

“师尊,对不起。”吃锅鸡汤,老脸都丢尽了,姜隅真的觉很愧疚。

“……无妨。”

师尊人真好啊,他心想。

齐憷并不像他原以为的那样冷漠无情,甚至他隐隐感觉,他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至少对于原身来说,他一定是一位好师父,隐约记得,原身本是乞丐,流浪街头,承蒙齐憷不弃,收为首徒,才有今天。

姜隅的脑子里浮现齐憷教他练剑,两人共同舞剑的模样。

这些天自己因为心虚,有意无意地在躲着他。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费心教导的徒弟突然之间,对自己不亲近了,这对齐憷来说,也许不太好受。

唉,姜隅叹口气,很想对齐憷说点什么,但是他能说什么呢?

你的阿隅不在了。

我是个冒牌货。

唉。

两人一躺一坐,无人发言,只有微风拂动齐憷的银发,也拂动他的心绪。

姜隅始终觉得有什么萦绕在心头,或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愁思吧,他想。

“啊!!”他突然跳起来,“沈师弟!”

……

院子里门大敞着,里里外外没找到人。

姜隅的院子就建在藏剑锋的半腰上,院子一侧是长长的坡,另一侧是齐憷劈出的绝壁,往下看是滚滚云雾。

怕就怕在人疯疯癫癫地掉下去了,那种状态下任你什么天之骄子也成了一肉泥,铲都铲不起来那种。

“沈师弟!沈师弟!!”姜隅放声大喊,“沈——决——”

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

【系统,气运之子摔成肉饼了还能复生吗?】

【你觉得呢?主角是世界轴心,他死了小世界会直接崩塌。】

……

目前环境一切如常,说明人肯定还没事。

【放心啦,气运之子哪有那么容易死。】

姜隅放出神识,身后某处草丛有些许动静。

等他终于赶到,拔开草丛一看——

沈决身上沾满了草叶,正满地乱爬,嘴里嘟嘟囔囔的。

姜隅:“……”

我真不是人。

但是话说回来,不愧是气运之子!疯了都能爬出二里地……

还知道往安全的方向爬。

沈决吃了一大盆鸡肉,毒素摄入更多,疯得更凶。

姜隅去扛他的时候,他不住闪躲,乱打乱踢,口中大喊:“走开!走开!滚!”

“我走了谁管你呢,脾气这么臭,谁会鸟你。”

沈决:“谁要你管!烦!”

姜隅:“好好好,我烦,我烦。”

沈决:“少管我。”

姜隅:“不管不管。”

沈决:“我要吃饭。”

姜隅:“吃,吃大碗的,下回咱们吃麻辣兔头,蜜汁烤兔……”

暂时还是不要再煮什么菌菇了,他把握不了火候,吃兔子总不会再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吧?

沈决:“yue!”

姜隅:“……”

庭院中响起搓洗声。

姜隅端了个大盆,认命地搓揉两人的衣物。

死崽子吃得多,吐得也多,两个人都是一身热烘烘、酸唧唧的呕吐物。

他洗一会就回头看看床上趴着的沈决,谨防他再次呕吐,以免误吸。

虽说气运之子不可能被呕吐物憋死,但是被呛到也是会难受的。

沈决消停了好一段时间,又发作起来。

“……喂!”

姜隅:“干嘛。”

沈决不出声了。

姜隅丢下衣服,擦干净手,进屋查看他。

“要喝水吗?”

沈决瞪着他,不发一言。

姜隅不再理他。

又过了一会。

“….喂!”

姜隅自顾自地忙活。

“你喂谁呢你,没大没小。”

“喂喂喂喂喂!喂喂喂!

“闭嘴!”

安静片刻。

“喂!”又来了。

姜隅被烦得不行,心知不回答他是不会罢休的,便应道:“哎。”

两个人像两只隔着山头的公鸡。

“喂!”

“哎。”

“喂!”

“哎。”

“喂!”

“哎~~~~”

渐渐地,没声音了。

姜隅回头,沈决趴在厚厚的被褥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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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姜隅的小说《恋爱脑拯救法则》已完结正火热推荐中,小说恋爱脑拯救法则是一本好看的纯爱小说,由作者保持大便通畅所著,内容是:姜隅之前也不想要拯救世界,但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