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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云三百年

观云三百年

发表时间:2024-02-10 10:51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观云三百年》,观云三百年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衍林所著的小说围绕魏情谢徵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魏情最开始的时候以为谢徵不过是个听话乖巧的道士,结果发现并不是如此。

观云三百年小说
观云三百年
更新时间:2024-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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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云三百年》精选

“人魄晚一刻归体,那人就多一分痴傻的风险,那不然请阁下,或者阁下令阿狺去送。”谢徴说着将掌心的一块石头递向魏情,“石中已附魄,将此石放在那人家门口即可。”

魏情接来仔细端详,甚至掰了掰,却将石头放进了自己怀中。

谢徴道:“我若是想给谁通风报信,阁下未必能察觉,何必草木皆兵,一块石头,能让你忌惮什么呢。”

“那若是你们之间的暗号就是放一块石头在某人屋前呢?这一举动能传递的消息很多,比方你让他们撤,或是你让他们来救。”

魏情铁了心道:“见大将军之前,你就别有其他想法了。”

谢徴叹问道:“是不是如果我说想去对面街的铺子上买碗羊肉汤,阁下也会觉得我在传递消息?”

魏情答:“不会。卖羊肉汤那个是大将军的亲戚。”

因还绑着同一根铃绳,魏情只好下车跟着谢徴走到对街的铺子,看他要了两碗羊肉汤,付了碎银子,一齐坐在了小方桌旁。

不会儿老板就端了两大海碗的羊肉汤,一见是魏情,便笑道:“嘿嘿你小子白日里扮魔君扮的很像样嘛!后头杀魔的时候怎么换人了?我听他们说,你扛着道士跑了?谁哇?”

谢徴拿着筷子颔首笑道:“他扛的正是在下。”

“哦哦公子是预院新学子吗?从前没见过。”那铺子老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公子的道袍也不似寻常道袍,是出自哪一仙门高派?”

谢徴放下筷子,起身拂礼道:“在下于沧赢山子微观修术,道号拿云。”

牛肉汤铺子的老板便也拱手道:“拿云道长啊,好的从此识得了,道长快趁热吃汤吧。”

他复又坐下,自己执勺,将一碗羊肉汤推到魏情面前。

“阁下想必肚子里也凉凉空空的,吃一碗吧,既是大将军的亲戚卖的汤,定然是不会有毒的。”

魏情道:“我方才吃过了。”

“阁下生的这样高大,一个面馒头又怎么够呢?”

谢徴拿了随身帕子擦了擦汤匙,舀一口汤吃进嘴里,轻呵出一口暖气,道:“倒也不能强求,不过这汤味道是真好,阁下耐心等着我喝完这碗罢。”

他认真的吃着汤,魏情这个角度上看,他的半张脸都在羊肉汤腾起的白色暖雾里,鼻尖那滴血还是鲜红的,怎么没有结痂?

谢徴道:“阁下真的不吃吗?”

魏情偏过脸去,视线落在拉着板车想要过长街来的矮马阿狺,他摇了摇头,那躁动的小矮马便安静了。

羊肉汤且吃到一半,谢徴突地听到一声:“公子!”

魏情注意到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有个又高又壮的黑皮肤男子腰间挎着一刀一剑,背上背着一盆草就这么凑了过来。

他道:“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喝汤。”谢徴问道,“太乌,你要来一碗吗?”

太乌摇头道:“太乌不敢。”

“好黑的人。”魏情开腔,“邑州从没见过长你这样的。”

听此,太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就盯上了魏情,却是不声不响的。

谢徴解释道:“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太阳不下山的,所以黑了些,倒也是很别致对吧?”

太乌道:“公子这五日都在哪里?太乌和裴令……裴姑娘一阵好找。”

说到裴令史,谢徴往他身后一看问道:“嘉春和你走散了?”

一道女音喘气近来,“回……回公子,嘉春在这,嘉春来迟,请公子见谅。”

裴嘉春挎着个布兜,就站在太乌身旁,对谢徴弯了弯腰,随后从布兜里取出一卷纸和一支笔,气都还没喘匀,就开始落笔,嘴里正碎碎的念着什么。

魏情见站起身来,低头对谢徴道:“别吃了,他们是什么人?”

太乌见谢徴果真放下勺子起身,不由得眼珠子一圆,对魏情道:“不可无礼。”

“太乌。”谢徴稍一制止,四指并拢指向裴嘉春道,“这位是我表妹”

在魏情质疑的目光下,他又指向太乌,缓缓道:“这位是……很远房的表弟。”

“你表妹在写什么?”

魏情不能理解,这位裴姑娘从出现的那一刻起,手里的笔尖便没有停过。

谢徴才想要解释一下,太乌便道:“你说什么她便记什么。”

糟糕。

谢徴眼皮子一抽,心道大事不妙,就见魏情伸手去夺裴嘉春的手卷,她惊的往太乌身后躲,叫道:“你不能抢我东西!”

“这是什么?”

太乌盯住魏情手腕的线,顺着看过去,直看到谢徴的手腕上,俩眼一瞪,不可置信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绑我家公子!”

“春三月十六日未时,公子被绑……”

裴嘉春躲在一边认真落笔,魏情一看她写东写西就觉得有鬼,这边太乌又扯着绳子拔刀来砍,经由三刀无果后,才终于惊怕的看向谢徴。

他道:“公子,你原是被人挟持才失踪五日的,这绳子古怪,容属……容太乌再试试。”

“废什么气力,我的绳子自然只听我的,旁的刀枪不入,火水不惧。”

魏情看着谢徴淡淡道:“且先捆了你那表妹和你做个伴,没有意见吧?”

话甫一出口,那线的一端便从魏情腕间消失,转而出现在了裴嘉春的手腕上。

她写字的笔一顿,见那玩意儿很是惊叹,一面喃喃道:“中州之外多乱力,实在是霸道。”

一面又笔耕不辍,直到一抬头,发现他们三个都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裴嘉春问道:“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这位公子名讳不知方不方便透露?”

太乌刀尖指向魏情,吼道:“放开他们!”

魏情呵道:“乌漆嘛黑的一团东西,别心急,我连你一起绑。”

那边已是大动干戈的架势,谢徴才想劝,裴嘉春就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问:“储上,这个绳子是什么做的呀?”

谢徴道:“我亦不知,不过似乎只能同时绑住两个目标。”

“刁民,解开我们公子!”太乌拔刀挥了过去。

“解你个死黑人头。”

魏情顺手拔了羊肉汤铺子旗,握住长棍迎刀而上。

谢徴一看实在是劝不住了,才高声道:“太乌且把那盆兰先卸给我吧!”

太乌果真卸下背上的那盆兰草,一跃和魏情的战线拉到了长街中心,对面的阿狺见状拉着板车就冲了过来,魏情余光一扫,命令道:“没你的事,看好那道士和那女的!”

阿狺便朝着谢徴奔过去,裴嘉春惊讶道:“这就是骡子吗?”

谢徴纠正道:“它现在是一匹马。”

“哦那真是有点矮了呢。”裴嘉春问阿狺,“你这么小就出来拉车啦?”

阿狺眼珠闪闪的,前蹄一扬,踩在她的裙摆上,裴嘉春卯劲儿从它蹄下拔裙,而后又拿了笔在纸上写写写。

谢徴道:“裴令史先别写了,麻烦帮我抱着这盆兰花。”

“是!”

裴嘉春接过来放在膝头,见谢徴站起来朝长街眺望,那边已有不少人看热闹,背影如山,挡的水泄不通,他看不太清楚战况,于是只好求助旁人。

羊肉汤铺子的老板得他注视,凑过来道:“怎么你那黑色的表弟一来就打起来了?魏芙蓉是本地人,你表弟一看就不是邑州的,一会儿没人帮他的,快喊你表弟收手吧。”

谢徴道:“离得有些远,怕是喊不住了,烦请您且帮忙上前去,只用高喊魏公子的名讳,喊到我表弟停止为好,然后再对魏公子说,我与我的表弟表妹三人都束手就擒,心甘情愿跟着他去预院受大将军审。”

那羊肉汤老板觉得这安排有些奇怪,但谢徴的神情却坚定从容,迫使他很容易信服,便跑近人群,扯着嗓子大喊道:“魏芙蓉!魏芙蓉!魏芙蓉!”

魏情手中旗杆被太乌斩断三四截,已经短成匕首了,这会儿听见收魂一样的叫声,脾气上来只回喊一句:“叫爷爷作甚!”

对面太乌刀势一缓,愣愣的又听了一会儿,那羊肉汤铺子的老板生的矮,也看不见里面动静,仍是大喊:“魏情!魏扶戎!那位小道士让我带话,他愿意带着表弟表妹跟你走!别打啦!再打护安卫的兵就来了!”

太乌问道:“你是魏情?魏扶戎?”

魏情丢了那截短竹,反问:“你表哥都服了,你还不服?”

打斗停止,谢徴才在很外围代答一句:“他服。”

太乌仍没有收刀,却是朝谢徴走去,围观的人见状纷纷避开,太乌低声问道:“储上,他真是魏……”

谢徴点点头,笑道:“如此,你还和他打吗?”

太乌咬牙:“他若伤公子,我定要拼命的!”

旁的有认识魏情的人听他这样一声,不免笑话道:“这位黑兄弟莫要以为我们边疆邑州都是土巴佬,同你打架的那位魏公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州人士,他父亲是谁你可知道?”

太乌不语,旁的有人接过话茬,对魏情一笑:“咱们芙蓉的爹可是缙朝相国!说来储上还未亲政,魏相国近二十年呕心沥血的操持朝政,说是缙朝一等人物也不为过了!”

太乌继续沉默,看向谢徴的眼神却是有些微妙的。

魏情朗声道:“中州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是正儿八经邑州人!”

裴嘉春笔记完这句后人都傻了,木木的看了会儿魏情,又看向谢徴,口唇无声地问:“他真的是相国之子吗?”

谢徴笑而不语,端了碗兀自喝了一口羊肉汤。

不料太乌仍不罢休,将刀锋朝外,对魏情道:“纵你是魏相国之子,仍不能绑我家储……”

裴嘉春及时提醒道:“表哥。”

太乌道:“你仍不能绑我家表哥!解了绳子放开他们。”

谢徵此时才觉得这人对舅相是真忠心,舅相命他保护自己,他便连舅相的儿子也敢用刀指。

谢徵道:“罢了太乌,不要紧的。”

“不行!”太乌梗着脖子道,“家中长辈若知晓此事,定然会责怪太乌失责!”

谢徵伸手握住了裴嘉春的上笔端,轻轻笑道:“长辈远在中州,只要嘉春不记,他便不会知晓的,莫要打了,歇歇罢?我请你们吃羊肉汤好不好?”

裴嘉春放了手,又从兜里掏出新的笔来,往边上挪了挪讪笑道:“对不起表哥,嘉春是一定要记的,这是嘉春的职责所在。”

魏情哂笑一句:“你们一家子都有些什么毛病?”

“不可出言不逊!”

“不然呢。”魏情下巴朝谢徵一扬,“看见你表哥脑门上那个包了没?我打的,怎么样?”

太乌问谢徵:“公子,真是他打的吗?”

谢徵摸了摸额头,摆摆手道:“不要紧的,我自己打回去过了。”

太乌道:“公子开什么玩笑。”

裴嘉春亦插嘴:“魏郎君身长八尺,挨了他打,一看就很难还手啊。”

谢徵闻此默了一默,他低头沉思的样子落太乌眼里便是受了委屈。

“真是龙游浅滩被虾戏!”

太乌横刀向前砍去,魏情尚且没个反应,谢徵拂尘一动欲拦,还没甩出,只听铛的一声响,刀身便被打的一歪,一下就离魏情远了。

有一年轻男子从马车的窗口探出脑袋来,笑盈盈对太乌道:“不好意思出手有些重,没把你的刀崩坏吧?”

另一人从车里钻出来,黑色绒裘,浑身戾气道:“崩坏了又怎样,魏芙蓉,我说你也太没用了,方才月月公主不出手,你便由着人家一刀戳你脸啊!”

出手的那位跟在身后也跳下马车,一身白狐狸毛披风下是妃色的长衣,腰间系着一截飘然的粉纱,他咳了咳道:“上游在外头不要乱叫……芙蓉是忘带乃牙了吧?”

魏情见他们二人,只一笑道:“等闲同人过招,我是不用乃牙的。”

谢徵听出来点意思,那乃牙大约是魏情的兵器,而这二位,他自装扮上稍一联想,便记起从前在书信里看到的那句:我有挚友二人,一为翟玩,二为百里征月……

翟玩是翟大将军之侄,至于百里征月,他的父亲是上一任邑州刺史,谢徵所了解的不多,今日一见 ,这两位都不是等闲之辈。

百里征月一副温柔闲雅,出手凌厉,他自马车上飞来的那一镖能将太乌的刀撼动,谢徵是略有讶异的,怎么说太乌在中州玄令营的一众侍卫中是绝对翘楚。

谢徵上前拦住太乌,只道:“说了不要紧的,表哥只是被冤,暂且忍忍,暂且忍忍。”

翟玩道:“你就是魏芙蓉昨日在宴神会长街捉的奸细?长得不像。”

谢徵道:“眼下魏公子说是,等见了大将军,就不是了。”

“那去预院做客么?”百里征月亲和地笑着,“我姓百里名为征月,若是方才伤了阁下表弟的刀,征月来赔。”

太乌将刀入鞘,冷道一句:“玄铁上等的刀没那么脆。”

谢徵拱手道:“在下闲修术法,道号拿云,百里公子客气了。”

百里征月问:“哦?那岂不是可以飞升成仙吗?”

翟玩跟过去道:“术法有印、符、咒、蛊,道长修的是什么?”

谢徵从容地回答他们,百里征月又接着说:“舍弟也是修道之人,三百六十五日有三百日都在山中,人都修傻了,前些日子下山,算着今日会到家,若非等他,我要随你们一同到预院看个分明。”

谢徵客气道:“真好,想来百里家那位道友一定是根骨清奇,飞升在即。”

角落里裴嘉春低着头还在奋笔疾书,魏情觉得这一幕有些和谐的诡异,他在旁看雪中谢徵和百里征月聊天,忽地一种熟悉感涌上心扉。

魏情眉头一皱,仿若见着某地高山楼阁,云中落雨,他们俩一个抚琴一个烹茶,而后一团东西从天而降,把烹茶的那个砸在了身下……

一滴水落在魏情头顶,零零散散的画面很快就散去了。

背上还绑着板车的阿狺忽地抬头望向高空,团云滚滚,飞雪肆意,蓝绿异瞳露出不属于小矮马的凶狠与威压。

浓云雾后,有一神道:“啧,他那头东西又发现咱们了。”

另一神收起净瓶,只道:“管他呢,反正洒洒水那厮就想不起来了,只是这差事有些磨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觉醒。”

地下魏情摸着冰凉的头顶,只冲还在聊天的众人喊道:“再聊下去就要结拜了诸位,他是我的俘虏,不是我找来的朋友。”

翟游道:“我与阿纯姑娘有约,先行一步。”

百里征月弯了弯眉眼,对魏情道:“我相信拿云道长一定清白。”

“你好像看谁都清白。”

说罢,魏情剜了谢徵一眼,大有怨他蛊惑人心之意,那方太乌察觉,开口道:“请魏公子不要瞪我表哥。”

魏情:“怎么你表哥是豆腐做的吗,瞪一下就死了?”

谢徵哈哈笑道:“就算我是豆腐做的,瞪一下也不会死的,无妨无妨,魏公子想瞪就让他瞪吧。”

来时一人二马,归时人变成了四个,阿狺仍扛着板车等在那里,直勾勾的盯住太乌的脸。

裴嘉春卷起纸笔,看向那板车道:“这匹小马,真的要拉我们四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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