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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魂广播剧

缚魂广播剧

发表时间:2024-02-22 11:17

广播剧《缚魂》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缚魂围绕主人公陆林风姚舒亦开展故事,作者北北不可爱所著的内容是:姚舒亦是个坚持唯物世界的人,直到见到陆林风之后,他所有的想法都被改变。

缚魂广播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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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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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魂广播剧》精选

姚舒亦一觉睡到中午,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闭着眼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在被窝里接通:“喂?”

对面一时无言,隔了会儿说:“你这个点还在睡觉?”

是张副队的声音。

姚舒亦猛地睁开眼,醒了醒神,坐起来说:“师父?几点了?”

陆林风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听见这句话以为他在问自己,回答道:“十二点多了,你——在打电话?”他转过来才发现姚舒亦举着手机。

姚舒亦点点头,张副队在另一边问:“你不是在G市吗?怎么旁边还有人?”

“就是陆林风啊,小泉村那个,他跟我在一块儿呢。师父你看到昨天我发的邮件了吗?”

张副队以为他俩住的标间,没放在心上,回答道:“啊,我就是要找你说这个。我早上看到了,这事我是知道点,不过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回A市来吧。”说到这儿他又责怪姚舒亦,“这都快一个月了,你把之前答应我的话都忘了?”

姚舒亦心虚道:“啊哈哈,这不是还没到一个月吗……我过两天就回去,保证!”

“你啊,”张副队叹了口气,“再给你一周,下周必须来上班了啊。”

“一定!谢谢师父。”

姚舒亦挂了电话,跟陆林风说:“我师父说他有信息,但是得回去说,而且勒令我下周得复工了。幸好G市的事情差不多了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陆林风正在整理乾坤袋里的东西,闻言抬头朝他投去莫名的一瞥:“不然呢?”

姚舒亦就是客套一下,当然希望他跟自己一道,嘿嘿笑了两声,打开旅行app买票:“时间比较紧,只能买机票了……明天走行吗?”

陆林风没意见:“嗯。我今天再制几张符,以防万一。”

姚舒亦买好票,和陆林风随便吃了点,下午好奇地围观了陆林风画符,晚间去找吴招弟告别。

阿强头上包着纱布,打开门,看到他们就浑身疼:“你们怎么又来了?”

姚舒亦自从听了吴招弟的叙述,对吴招弟的死状已经免疫了,没有理阿强,只是温和地对坐在阿强脖子上的吴招弟说:“我们有话跟你说。”

阿强脸色倏地变了:“她、她她又在我身上?”

吴招弟现了形,飘到地面上:“进屋说吧。”

两人一鬼进了主卧,留阿强一个人在客厅里郁闷地踢沙发。

关上卧室门,姚舒亦说:“我们明天就出发去A市了,你要提防阿强找道士来对付你。”

吴招弟幻化成正常的样子,柔柔道:“没事,他现在一分钱都没了,又欠了一屁股债,没人会帮他的,再不济我还能跑。你们是去找游英吗?万事小心啊。”

姚舒亦应道:“嗯,希望能早点抓到他,也算给你们报仇了。”

吴招弟苦笑:“不知其他三位如何,但我的悲剧并不是一两个人造成的,真要说报仇……”她摇了摇头。

陆林风忽然插嘴:“阿强不是被追债吗?你可以让他勒索你爸要钱啊。”见姚吴齐齐看过来,他面不改色,“狗咬狗,黑吃黑,一举两得。”

吴招弟愣了片刻,噗嗤笑出来:“陆先生真是出了个好主意。”

公务人员姚舒亦则目瞪口呆:“违法犯罪的事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陆林风挑挑眉:“怎么了,姚警官又要把我铐起来吗?”说着伸出双手,作束手就擒状。

姚舒亦收起表情,无奈地抓住他的手腕按下去:“你正常点。”

吴招弟左右看看,露出了姨母笑:“你们真的不是情侣?”

“啊?”姚舒亦手还握在陆林风的手腕上,抬头否认,“不是啊……”

“暂时不是,”陆林风再次插嘴,“以后就——”

“闭嘴!”姚舒亦红着脸打断他,拉着他往外走,“吴小姐,我们先回去了。”

吴招弟站在原地朝他们挥手:“好,我会看着阿强的,防止他跟游英通气。”

“多谢!”

出了阿强家,姚舒亦松开陆林风,瞪着他说:“都跟你说了不要老是开玩笑了。”

陆林风慢悠悠举起双手投降:“好吧——”他拖了个长音,“如果再惹姚警官生气,我就是小狗。”

他一装乖,姚舒亦的脾气又下去了,嘟囔道:“也不是生气……”

陆林风洗耳恭听:“什么?”

“没什么,”姚舒亦清清嗓子,“你记住以后别乱说话就行了。回去吧,明天得早起。”

陆林风不闹他了,跟着他回宾馆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踏上了前往A市的飞机。

自父母空难去世,姚舒亦就没有再坐过飞机,再远的距离都是走陆路。这次因着赶时间,他订了机票,原以为能克服,但在飞机起飞时依然陷入了恐慌,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扣住了扶手。

陆林风马上发现了他的不对,覆上他的手背,担忧道:“没事吧?”

姚舒亦扯扯嘴角:“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陆林风想起他父母的事,猜测他是心理因素造成了对飞机的阴影,安慰他:“别怕。”

姚舒亦刚要说话,飞机忽得颠簸了下,他反射性地反手抓紧陆林风的手,缩着头双眼紧闭,直到飞机到了高空进入平稳飞行状态才稍微放松了些:“不好意思,抓疼你了吧?”

陆林风摇摇头:“不疼。你睡会儿?”

姚舒亦不怎么困,想拒绝,陆林风接道:“不睡也闭上眼吧,这里照不到阳光,等会儿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

姚舒亦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眼睛猛地睁大,颤声说:“你、你是说,飞机上也、也有……”

陆林风煞有介事:“飞机上一般都会有,所以,”他把耳机塞到姚舒亦耳朵里,在播放的是悠扬的钢琴曲,“你休息吧,省得被吓坏了。”

姚舒亦只觉机舱里瞬间阴森了起来,忙合上了眼,拉着陆林风的手不敢放,叮嘱他:“那你要是看到了千万别跟我说啊。”

陆林风偏头看了看他紧绷的脸,笑了一声:“不说。不用慌,它们不敢靠近我的。”

姚舒亦不由自主往他那边贴了贴,感慨:“幸好有你。”

陆林风的目光愈加柔和,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姚舒亦。和游英大战后,他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四肢整日里都是冰凉的,现下能清晰地感觉姚舒亦的温度贴着自己的手心,暖意一点点延伸到了心脏。

姚舒亦本以为会担惊受怕地度过一整个旅途,没想到过了会儿竟真的睡着了。飞机落地时颠了好几下,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到了?”他动了动,发现身上盖了个毯子,自己的头则枕在陆林风肩膀上,耳机里早已没声音了。

陆林风在他头顶应道:“嗯,落地了。”

姚舒亦直起身子,揉着眼睛掏出手机按下开机键。虱子多了不怕痒,他没再跟陆林风客气地致歉致谢,只是把耳机还给了他,待手机开机后给张副队打电话问位置,和陆林风一起下了飞机。

张副队等在出口处,见姚舒亦出来就笑开了:“舒亦!”

姚舒亦看到他也心情不错:“师父!等久了吧?”

“没多久,下班过来的。”张副队拍拍他肩膀,“看着瘦了啊。哎,你这孩子,就是太倔了。”

姚舒亦怕他念叨自己,拉过陆林风岔开话题:“这是陆林风,这次多亏了他。”

姚舒亦没跟张副队提过陆林风的能力,毕竟怪力乱神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故而张副队只以为陆林风是帮着姚舒亦查案的,跟陆林风握了握手:“看着真年轻。舒亦啊,你把人家都拐到A市来了啊?”

陆林风笑着解释:“张副队好。我刚好要来A市旅游,顺路而已。”

张副队没放在心上,带着他们去停车场取车。他的车是一辆小别克,陆林风和姚舒亦两个身高腿长的人坐在后头有点挤,膝盖靠着膝盖。姚舒亦有些尴尬,见陆林风面色自然,转念一想两人都这么熟了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便也不当回事了。

车子发动,姚舒亦和张副队寒暄了几句,迫不及待进入主题:“师父,我问的事你有什么信息?”

张副队反问:“你先告诉我,你问这个干什么?”

姚舒亦支支吾吾不想说,张副队严肃道:“你不说实话,我不能告诉你。”

姚舒亦看了陆林风一眼征求意见,陆林风用口型说了句“你决定”。姚舒亦想了想,省略了前因后果道:“是这样,我之前不是让你帮忙在A市找一个叫游英的人吗?我们在G市找到了贩卖王芳的人贩子,他说他当初和这个游英合伙,把王芳卖给别人冥婚了,买方是公安系统内部的官员。”

“冥婚?”张副队愣了愣,“居然是冥婚……”

“是真的,”姚舒亦恳切道,“王芳是无辜的,不能就这样枉死,而且我姐姐的事跟他们也有关系。师父,我向你保证,不会冲动,也不会惹事,你告诉我吧。”

张副队握着方向盘沉默了半晌,从上方的后视镜里看了眼姚舒亦,肃声道:“你该早点对我说实话的,如今我不告诉你也不行了,你已经惹上麻烦了。”

姚舒亦一怔:“啊?”

“昨天我们打完电话没多久,秦队来找我,问我你去G市干什么。我骗他说我不清楚,他悄悄跟我说上面有人在查你,不知道你得罪了谁,让你小心点。”

姚舒亦和陆林风对视一眼,惊讶道:“怎么——啊!”他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知道王日立自首的事了,即使王日立不提起我们,只要对方去工地上问一问,就能排查出我们去找过王日立。”他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当时没想到嫌疑人来头那么大,失策了。”

陆林风的脸也沉了下来:“要不我们还是调头回去,你在A市太危险了。”

“来不及了,”张副队说,“对方既然盯上你们了,去哪里都差不多。尤其是舒亦,身份信息在系统内都能调,查你的行踪太容易了。这样,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查到哪一步了?那人贩子怎么处理的?”

姚舒亦不敢多瞒:“人贩子被我们控制住了,应该没人知道我们找过他。”

“那还好,”张副队松了口气,“你明天回局里,写一封述职报告和检讨,说自己跑去G市私自找了王芳的父亲,发现他有嫌疑,让他去自首,而人贩子你找了很久没找到,就回来了。只要上面信了,觉得你不知道他的事,他就不会打草惊蛇来动你,你就暂时安全了。”

姚舒亦担心的不止这个:“师父,这个买方上面还有一层保护伞,是一个姓齐的人。他害死了我姐姐,游英现在应该就跟他在一块儿。我那时是和陆林风一起去的工地,如果买方查出我们俩的名字和身份并告诉了齐某,那游英也会知道的。陆林风和游英有很大的过节,游英知道他来了可能会跑路,这……”

张副队思索着说:“齐?没听说过姓齐的大人物啊……你先别急,这事估计是卡到我们上面了,以我对那位的了解,他很会钻营,应该不会在解决你这事之前就把查了一半的结果往你说的齐某那里报,毕竟王芳的事是他自己惹出来的。”

姚舒亦急道:“到底是谁啊?”

“今年,我们系统内,确实有一个领导的儿子逝世了,而且只有我们中层知道。”张副队低声道,“是钱局。”

A市公安局与省级公安厅地位并列,如果主导者是钱局,那找关系给G市局施压不是没可能,何况他背后还有人。

姚舒亦足有一分钟没说出来话,直到车子停到家楼下,才呐呐开口:“那他的上司……官该有多大啊?”

张副队沉重道:“所以我说,没听说过姓齐的大人物,因为他顶上的人也不算很多了,尤其部里的,就那么几个,都不姓齐。”

姚舒亦十分头疼:“也许是那个人用了化名……这可怎么查啊。”

张副队闻言扭过头,严肃地说:“你别莽撞地到处打听,你现在一举一动都要当心,明白吗?”

姚舒亦忙答应:“我明白,师父放心。”

“小兔崽子,我可不放心你。”张副队骂了一句,回过头按下车窗,掏出一支烟点燃,“要不是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懒得管你。”

姚爸爸小时候和张副队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关系很好,后来姚爷爷带着姚爸爸搬走了,两人断了联系,直到姚舒亦考入警校碰巧遇上了张副队,张副队看他资料才知道好友英年早逝了,非常惋惜,连带着对姚舒亦也多几分关照。

姚舒亦知道张副队嘴硬心软,讨好地冲他笑笑。

张副队吸了口烟,静了会儿说:“你多给我点信息,我会想办法帮你打听的。我当了一辈子警察,没什么明哲保身的念头,要是能把蛀虫抓出来,也算是功德一件。只是舒亦,这事危险得很,A市的关系盘根错节,我可能不会出事,但你不一定,真出了岔子我保不住你。你记住,千万不能再暴露自己了,我不想百年后在底下碰到你爸还被他指着鼻子骂没照顾好你。”

姚舒亦抿抿唇,鼻子微酸,郑重道:“我会的。谢谢师父。”

张副队朝窗外弹弹烟灰,摆了摆手:“赶紧回家休息去,看见你我脑门疼。”

姚舒亦破涕为笑:“行。师父路上小心,明天我去局里找你。”

陆林风也礼貌地道别,在姚舒亦身后下了车。直到他俩走进单元楼看不见了,张副队才浮起了疑惑,暗自嘀咕:舒亦这小子不是最不爱让人进家门吗?看来这个陆林风跟他处得不错啊。

张副队很欣慰姚舒亦出去一趟还交了个好朋友,等烟抽完发动车子走了。

姚舒亦领着陆林风上楼,打开家门:“走的时候太匆忙了,家里有点乱。”他给陆林风拿了双拖鞋,“先在沙发上坐会儿吧,我去烧壶水。”

陆林风换了鞋子坐下,四下看了看。姚舒亦家是个两室一厅,生活气息很浓,有很多小装饰品,阳台上还摆了两盆植物。姚舒亦烧完水过来,见陆林风的目光落在阳台,解释道:“那个是金钱树,是我姐养的。我们前年刚置换了这套房子,家里装修都是按她的喜好弄的。主卧是她的房间,我之前想着她还会回来,一直没动过。”他黯然了一瞬,又恢复正常,“今晚你睡我房间吧,我睡沙发。”

陆林风接过水杯:“不用,要么我睡沙发,要么我们一起睡,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

姚舒亦:……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从陆林风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

不过他说得是,姚舒亦便不跟他客气了:“行吧,我再拿床薄被子。”

陆林风帮着他把家里收拾了下,晚上睡下后才空闲下来问他:“你明天去局里吗?”

姚舒亦伸了个懒腰,瘫在床上:“去啊,听我师父的,去做个检讨。应该没多大事,就是后面行动要当心了。诶,你明天去哪儿?我留把钥匙给你,你可以去景区转转。”

陆林风笑道:“我去什么景区啊,又不是真来旅游的。你不用管我,我打算筛几个A市的客户上门看看,顺便收点东西用。”

姚舒亦立时意会“东西”指的是什么,一脸复杂。

陆林风轻轻拍了下他额头:“干嘛这个表情?我们术士平常只驱邪,没事不会把人家收起来,我手头没有可用的妖鬼,不像游英那种邪道,抓了一大堆用来做一些诅咒等损阴德的事。对付他不能太正直,有备无患。”

姚舒亦现在对这些玩意儿的抵抗力算是大大提高,倒不是真的嫌弃,就是有点别扭:“你看着办就行,最好不要让我看见……我回家前还在想,会不会一开门就见鬼,幸好我家里没有。说起来,我的阴阳眼应该是在G市开的,因为我后来想起来,见到楚莉和安安的那天晚上,它俩离开的时候我是看不见它们的,第二天在田语家里才能看见。真奇怪,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边说边努力回忆,忽然有了思路,“啊,对了!我那天早上碰了下你的灵石,它还发亮了!是不是因为这个?”

陆林风没想到他这么敏锐,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姚舒亦没发现他的犹豫,继续猜测:“灵石居然有这种功能?你也是这样开的阴阳眼吗?”

陆林风顿了顿,如实道:“不是,我天生的。”他掏出灵石,“没别人试过,除了我们一家,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碰它的人。如果真是灵石给你开的,也许是你跟灵石有缘分吧。”

姚舒亦对着灵石戳了一下,灵石立时焕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姚舒亦讶异地说:“又亮了!怎么会这样?”

陆林风淡定道:“都说你跟它有缘分了。这样吧,等我身体养好了,就把灵石送给你。”

姚舒亦吓了一跳,摆手说:“别开玩笑了,这是你的传家宝,怎么能送给我……等等,听你的意思,它对你养身体有用?”

陆林风踟蹰了下,简短解释:“嗯。其实我的外伤早就痊愈了,麻烦的是魂魄的受损。灵石能帮我温养魂魄,包括我每天喝的符水也是这个作用。”

姚舒亦怔了片刻,结结巴巴说:“这、这么严重?”他赶紧把灵石塞回陆林风的家居服里,“那你快戴好,别让我吸走里面的灵气……”

陆林风任他动作,好笑道:“你脑洞怎么这么大?没这回事。你跟灵石这么有缘,说不定你对我养伤还有帮助呢。”

姚舒亦忙问:“真的吗?我能做什么?”

陆林风给他把被子拉上:“好好待着,睡觉。”

姚舒亦还想说话,见陆林风关了灯,只好闭上嘴:“好吧,晚安。”

两人合了眼,没一会儿先后入睡,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一起。寂静的黑夜中,陆林风胸口的灵石再次亮了亮,继而暗下去,恍若什么都没发生。

隔日,姚舒亦换上警服去队里报道。同僚们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他停职期结束来复工,纷纷打趣他。姚舒亦一一招呼过,跟着张副队进了队长办公室。

秦队一见他就哟了一声:“这不是我们姚警官吗,今儿怎么有空来视察了?”

姚舒亦站得笔直,不敢接话,干巴巴道:“秦队。”

秦队示意他们坐下:“瞧你紧张的,现在知道收敛了?”

姚舒亦尴尬道:“秦队,我当时太冲动了,不该跟您瞎咋呼,对不住。”

秦队调侃他:“正常,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姚舒亦求助地看向张副队,张副队咳了咳,开口道:“秦队,昨儿我问了小姚,他说他前一阵去G市偷偷查案子去了……小姚,你自己说吧。”

姚舒亦按之前排练好的,把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末了道:“那个人贩子我怎么都查不到,只好回来了。秦队,张副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了,下午就把纸面检讨交上来,您怎么处罚我都行。”

秦队隔空指了指他们两个,眯眼说:“我咋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是不是跟这儿编瞎话呢?”

秦队跟张副队差不多年纪,敏锐度很高。姚舒亦不知自己哪里露了馅,脸色一变,张副队倒是沉住了气,按住他的手,朝秦队笑道:“您这话说的,哪儿能啊。”

“得了,”秦队止住他解释的话,“你们这话几分真几分假我不在乎,你们自己有数就行。小姚,张副应该跟你说了,上面最近盯你盯得厉害,你自己小心点。这案子其实我暗地里也有关注,只是我这儿太忙了,没分出心思来跟进,你要实在想查下去,不是不行,但上头一插手,我确实不好办,队里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为了一个案子不管大家了,所以能给你的帮助比较有限。这样,你去弄个医院凭证,我再给你批个病假,你在家窝一段时间,做事隐蔽点,总比在局里安全。”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又道,“幸好最近队里人手还够,不然我可不放你在外头。”

姚舒亦大喜,起身敬了个礼:“谢谢秦队!”

秦队笑骂:“德行。出去吧,把表情收收,得让人家觉得你是进来挨骂的,懂吗?”

姚舒亦连连点头,又被秦队和张副队叮嘱一番,换了张丧脸出了办公室。

他走到自己的工位,同事丁沛同情道:“被喷了吧?”

姚舒亦虚弱地咳嗽两声,露出个苦笑:“没事儿,是我自己太冲动了,秦队骂我也是为我好。”

丁沛拍了拍他肩膀:“可怜的队花,秦队真不懂怜香惜玉——诶,别踹别踹!”

姚舒亦脚抬了一半又放下,瞪他一眼:“要不是我生病了,我打死你。”

丁沛嘻嘻笑:“行吧行吧,队草。怎么生病了?”

其他同事听见了,抬头问:“小姚没事吧?要不要请假?”

姚舒亦微笑着回答:“没什么大事,已经请假了,估计休息几天就好了。”

大家关心了几句,见他确实不严重,便自去忙了。丁沛坐在姚舒亦旁边,是姚舒亦的直系师兄,俩人在学校里就认识,比其他人熟一些。他见大家散开,凑过去小声问姚舒亦:“诶,王芳她爸自首了你知道不?”

姚舒亦心里一跳,含糊道:“听张副说了。”

丁沛接着说:“居然是她爸把她卖掉的,你能信?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我本来还以为能重启调查呢,谁知道G市警方报过来之后就没有然后了,看来还是不会往下查。真可惜。我看啊,人贩子背后肯定有人。”

姚舒亦再清楚不过了,可他不能说,只好跟着感叹:“是啊,真可惜。”

丁沛声音压得更低:“虽然明面上不提,但我们好多人私下都在猜到底是谁在保人贩子,居然能把手同时伸到G市和A市……不过这就算猜到了也没法验证,只能走着看了。”

姚舒亦随意附和了下,想起丁沛八卦的性格,装作不经意道:“诶师兄,我另外问你个事儿。前几天我朋友带我去玩剧本杀,剧情里的受害人是个被人为火灾烧死的小孩儿。我感觉这个情节很眼熟,我们市去年是不是发生过类似的案子?”

“纵火烧死孩子?”丁沛想了想,皱起眉,“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印象,但是记不起具体了……”

姚舒亦一喜,知道他有点强迫症,故意说:“我也是,老觉得似曾相识。哎,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你当我没说。”

丁沛果然不乐意:“嘿你这人,这不存心让我难受吗?不行,等我下班去翻翻新闻和聊天记录,我非得想起来不可。”

姚舒亦目的达到,心下满意,面上作出无奈的模样:“师兄你这性子……随你吧,我回去休息了,有事微信联系。”

姚舒亦和丁沛道了别出了警局,又去药店假装买了点药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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