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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

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

发表时间:2024-04-08 16:47

《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by匿蓝,原创小说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陆更方序年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青春所想的很简单,就是和他在一起,也是和他相爱。

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小说
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
更新时间:2024-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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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遗憾不算遗憾》精选

许期然敲了敲方家的门,这一带,都是老旧的院落式房子,邻里邻居的都相熟,许家在转角的另一条街上。

隐约听到方序年笑着说什么别闹,许期然端着一大碗桂花酒酿丸子,有点好奇,往常这时候都是方序年静静地在家做作业,听声音也不像方序年的妈妈简姨。

方序年打开门,一双眼睛高兴地弯着,“期然来了。”

许期然最喜欢方序年这双看人无限温柔的眼睛,好像在他这可以被无限包容,小时候她闯祸一点都不怕,因为方序年会救她。

“序年哥哥,我妈做了好多桂花酒酿丸子,刚出锅的,叫我送碗过来。”

方序年怕许期然端着烫,接手过来,走进厨房换碗,顺带把许期然带过来的碗洗了。

“周五物理老师布置的试卷,你做完了吗,好几道我都不会,还想在微信上问你来着,恰好我妈叫我过来了嘿嘿。”

许期然从小和方序年一起长大,从泥孩子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性格还带着小时候的大咧,对着亲近的人会放肆一点。

方家她都是跟自己家一样玩遍了的,跟方序年打了声招呼想进他房间看试卷。

方序年洗好了碗,贴心地擦干了,随口说到:“写好了在书桌上,不过,陆更也在。”

许期然还没进房间呢,已经看见了。

“嗨,陆更。”一个班的,招呼总是要打一下的。

“嗯。”陆更冲着许期然点点头。

不熟悉的人面前陆更就这样,通俗点说,就是装。

陆更架着双手站在方序年的房门口,嘴角无所谓地扬着,带着三分痞气。

许期然莫名很讨厌陆更的这副样子,她总觉得,陆更身上有一副吊儿郎当的气质,无法让人放心,最真实的想法是,她怕陆更把方序年带坏了!

陆更比一般同龄人更傲人的身高让他像一尊门神似地堵着,许期然打消留下和方序年讨论物理题的想法,转身接过干净的碗,碗里是新鲜洗好的桃子。

“哇,谢谢序年哥哥!简姨呢,好久没看见她了,馋简姨做的糖醋排骨,我妈做的太酸了不对味。”许期然很喜欢吃桃子,讨厌洗桃子上的毛,偏偏还不喜欢把桃子皮去掉,龟毛地很,只有方序年会纵容她的这点臭毛病。

“我妈说厂里有货要加班,连续好几个星期了,下次她回来我跟她说。”

“一定记得啊!想起我妈叫我有事干呢,题目微信上联系。”许期然待不下去了,她和陆更隐隐有一种互相排斥的磁场。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许期然决定遁走。

方序年送许期然到门口,回来看见陆更坐在沙发上啃桃子。

陆更才啃完一口,含糊地冲方序年说:“序年哥哥,我也想吃酒酿丸子了……”最后一个字故意拖得长长的,太过明显的故意。

“别闹!”方序年被他给逗笑了,许期然跟自己一起长大,他都习惯被叫“序年哥哥”了,长大后许期然不大好意思在外面这样叫他,只会在家时叫上几声。

但陆更实在不符合这声“序年哥哥”,有一种,嘶,方序年再次忍不住笑了。

陆更这是,猛男撒娇吗?

陆更啃完桃子飞快地抽了张纸擦手,搓成团一扔准确命中垃圾桶,他沉了眉眼,扑向刚坐下的方序年。

“怎么了,序年哥哥!”

“序年哥哥试卷我也不会!”

“序年哥哥,我想吃糖醋鱼!”

陆更偶尔很小孩子脾气,这会逆反心理上来,咯吱咯吱逗方序年痒痒肉,许期然可以叫方序年“序年哥哥”,他为什么不可以?

不对,好像我比方序年大,应该他叫我哥哥啊。数学不大好的陆更边挠方序年边算自己大他几个月。

“方序年,我比你大六个月!你快叫我陆更哥哥!”

方序年最怕挠痒痒,躲又躲不开陆更的魔法攻击,笑得缩成一团,眼泪都憋出来了。

“哈哈哈,别逗我了……哈哈哈,好痒,陆……陆更……”

“快叫,不叫我不停了!”

方序年被折磨疯了,妥协说:“好好好,我叫!我叫!你快停下来……”

陆更不再挠他,一脸怀疑地看着方序年,真这么好说话?方序年本来是坐着的,被逗得没力气斜躺到了沙发上,陆更双手撑在沙发两边,不让方序年逃跑。

方序年快笑到喘不过气了,擦了擦溢出的眼泪,手臂往后把身体撑起来,靠近陆更。

“陆——更——”

方序年一步步靠近,陆更便一步步后退,变成了方序年双手撑在陆更两边。陆更靠在沙发靠背上,挑了挑眉示意接下来的词。

“弟弟!”

说完火速跑进厨房,“不是想吃酒酿丸子吗,我妈不在,刚好我俩分了。”

靠,看着逃走的方序年,陆更回神,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幼稚。

最后陆更一个人差不多吃完了整份酒酿丸子,打了个嗝的陆更吃人嘴软,被方序年拉去菜市场买菜。

大少爷还是第一次进菜市场,好奇地很,遇见没见过的生的蔬菜都要问一下是什么。

“少爷,那是沙葛,你没吃过啊?”方序年好脾气地一一回答。

“哇,活的长这样?我只见过它死掉的样子,煮熟了哪里知道它长这样。”陆更的确是个生活白痴,家里请了保姆,他只需要吃就行了。

“嗯,它还可以生吃,比熟的更脆甜一点,要不要买点试试?”

“还可以这样,那来点。”

陆更好奇心爆棚,接过菜摊阿姨给的红塑料袋,挑起了沙葛。

“这有什么挑法没有?”

“你捡大的挑呗,比较好撕皮。”

“撕皮?”

“对啊,它的皮直接可以撕掉,不用刀。”

“哇,这么神奇?”

陆更看着想当场试验一下,方序年好笑地看着他,阻止了他继续装的动作。

“够了够了,还要买别的菜呢,不是说想吃糖醋鱼吗,去买条鱼吧。”

陆更把菜递给阿姨上称,先方序年一步扫码付款,“你做饭给我吃,当然是我付钱买菜。”

方序年随他,不跟他争,幸好这些菜也不贵。

“好凶残!”陆更皱着脸看鱼摊杀鱼,拉着方序年站得远远的怕鱼鳞鱼血溅到自己。陆更一张傲气的帅脸皱得奇形怪状,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我有一丢丢晕血。”回去的路上陆更一直试图挽回自己丢脸的行为,帅哥的形象可不能崩塌,说出去他陆更居然怕杀鱼!多丢他的帅脸啊。

一脸嫌弃的陆更说什么也不让方序年提菜,装鱼的袋子提手也不太干净,血与水混合着发出一股刚杀的新鲜的鱼腥味,都要后悔说想吃糖醋鱼了,大少爷又嫌弃又护着不让方序年弄脏手。

“真的。”陆更说着自己都不相信了,语气弱下来。

“好吧,我相信。”方序年决定还是要维护一下陆更骄傲的自尊心。

三十七度高温,只依靠着头顶的风扇吱呀转着解热,教室的制冷空调有故障上报维修,层层上报,维修师傅不知道何时才能来修。

许期然心静自然凉,专注地写着作业。

体育课一解散,女生们自然不愿意在球场上待着,自发回到了教室,写作业的写作业,聊八卦的聊八卦,倒也不算吵闹。

远远的,一群踢踏杂乱的脚步声近了,热热闹闹地,夹杂着不休的说话声,刚好,叮铃的下课声响了,是男生们打球回来了。

方序年刚坐下,身上带着一股蓬勃的热气,许期然头也不抬,把一包纸巾放他桌上。

“天那么热,也就你们耐得住打球。”

许期然终于写完试卷上最后一道题,抬头看方序年擦汗。方序年一热容易脸红,此刻脸上透着运动的潮红,神采奕奕的,衬得一双星眸眼更亮。三五滴汗沿着他额角留下来,许期然帮着把纸巾摁上。

“难得不被抢占的体育课嘛。”

方序年不是爱打球的,肯定是被陆更使窜去的。

这不,许期然吐槽的对象过来了。

抱着球,一身红球衣张扬似火,把冰可乐贴方序年脸上。

方序年正擦着汗呢,面向许期然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冷不丁被冰一下,扭着头看见是陆更,也不生气,把可乐接下来。

方序年仰头,一双星眸笑着,“幼稚。”

“哼。”陆更承认了,抽了两三张方序年桌上的纸,胡乱擦了擦汗走了,走的时候还要拿手呼一把方序年的头发。他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没办法,得天独厚的身高加学渣buff。

方序年跟着他转,向后转了一个圈又绕回来面对许期然。

许期然刚才是面对陆更的,目睹了他们的互动经过,也不看方序年了,转回桌面继续写下一张试卷。

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心想,啧,摸球洗手了吗,把我序年哥哥头发摸脏了,好无语啊。

*

不怪乎许期然莫名其妙的哥控危机感,从小到大,她和方序年的朋友都是相通的,高一时不在一个班,陆更和方序年是那时候认识的。

高二选科一样,许期然还担心过她和方序年成绩都很好,很难被分在一个班,巧得是还真就分在一起了,连同陆更。

所以对于许期然来说,这就是活生生冒出的敌人啊,虽然高一时不时听方序年说起过,和朋友聊八卦时谈起过,但那更像背后的议论,都不是正面的认识,见到陆更也只是路过的侧脸。许期然知道不应该以貌取人,但陆更活脱脱实在太像只爱玩乐不爱学习的富二代学渣。

哥控的许期然怎么放心!

暗戳戳还打探过方序年对陆更的感觉。

方序年怎么说的来着,哦,陆更是个很有正义感很阳光的朋友,不像表面那样,深入了解就知道他是个值得深交的人,能够认识他,很高兴。

许期然泄气地趴在桌子上,希望如此吧。

那头陆更也不是很自在,每次找方序年旁边还有一个妹子,还是青梅竹马的妹子。说不上什么意思,陆更打趣过方序年,说该不会是什么定娃娃亲的青梅竹马吧。

方序年被打趣惯了,从有性别意识,男女同学之间开始会有小暧昧时,就会有人猜测他和许期然之间亲密的关系。

方序年同样没有一丝杂念地回敬陆更,“那是我一起长大的妹妹,也是人生中最好的一个朋友。”

陆更不知道信没信,挑着眉抖抖肩表示知道了。

许期然当然也听过不少来探听她和方序年关系的。面对闺蜜朋友的质疑,许期然一边严明摆正他俩的纯洁兄妹关系,一边严词拒绝想当她嫂子的自荐。

拜托,她也知道方序年多么优秀好吗,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她怎么可能对亲哥一样的人产生邪念啊,但她可以扼断别人的。

方序年就该那样,成绩好,为人好。许期然还真想不到,谁能当她嫂子。

哥控雷达一直在线的许期然,遇到了陆更这个隐而不发的雷点,啧,难搞。

*

又到了一周的周末,方序年是住宿生,终于可以回家了。

陆更一直是外宿生,自由得很,放学连个书包也没有。

“序年,记得答应我的啊,周六来我家打游戏。”

“嗯,拜拜。”

他们不同路,陆更先走了。

刚收拾完的许期然和方序年各自背着一个大书包,去校门口等公交车。

“他约你打游戏啊。”许期然随口一说,学霸的周末也该放松放松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是啊,我也不会玩,陆更不在意嘛,他家就他一个人,比较孤单吧,所以邀请我去他家。”

哈,大少爷才不会孤单吧。许期然的脑内小剧场又开始了,狠狠遏制住发散的吐槽。许期然开始反思自己会不会对大少爷恶意太深了一点,他也不过是个爱玩游戏的高中生啦。

当然,远远看着陆更被即使不认识也知道反正很贵的豪车接走,许期然平静地想,万恶的资本家。

陆更只不过是更有钱一点的少爷,而已!

“当当当,欢迎方序年同学来到我的窝!”

陆更用指纹打开大门,在方序年出声前强调:“不是狗窝啊,打扫得可干净了。”虽然是请的阿姨打扫的,保持住干净自己也是出了大力的。

陆更住的这个小区管理人员比较严格,没事干的大少爷顶着高温亲自去小区门口接的方同学。

很有仪式感地开门做了个绅士请入门的动作,把鞋柜里特地给方序年买的拖鞋拿出来,陆更努努嘴示意对方穿上,上面还有可爱的小羊图案。

陆更怕热,屋里的冷气开得很低,对于热得一脑门汗的两个人,仿佛进入冷冻空间的冰激凌,凉得刚刚好。

方序年好笑地瞅着陆更的普通蓝色棉拖鞋与自己的白色毛绒绒小羊羔棉拖鞋,换掉鞋子穿上,摆了摆脚看看,挺可爱的,但是,“怎么你和我穿的差距那么大?”

“想着你来没鞋换,昨天去商场买的,怎么样,我觉得好像你!”陆更比着手枪架着下巴磨蹭,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非常满意自己的眼光。

方序年轻轻踹了陆更一脚,陆更顺势“哎呀”一声,带着对方去自己卧室。

“哪里像?”

“嗯……”陆更也说不上来,“就那样呗,感觉!白白的,毛绒绒的,让人想呼噜摸几下的。”

陆更想起摸方序年头发的触感,有点蓬蓬的,软软的,很好摸。

方序年跟着陆更走,随意打量了一圈,整个屋子是舒适的木质风。

“白雪王子搬出来了,你的花园城堡呢?”

花园城堡是夸张说法,花园别墅倒是真的,白雪王子转身勾住方序年的脖子,把人带进房间,另一只手啪嗒把门边的灯开关打开,卧室倒是一看就很陆更,灰蓝调,墙边的挂架上都是玩具模型和体育器件。

“受不住我爸和后妈的恩爱日常,我自觉滚了,叫我爸给我租的房子,离学校近嘛,装修什么的不好大动,就卧室搞了搞。自己住很舒服啊,没了我爸的唠叨。”

陆更和方序年是高一一开学认识的,当时方序年来晚了,位置只剩下最后排陆更旁边的,按理说靠后排的位置不应该出现空缺。大少爷一脸不耐烦,拿着手机打游戏。刚开学,班主任还没来,带手机现象还是比较肆无忌惮的。

按照许期然的话来说,就是看陆更第一眼跟门神一样凶神恶煞,难以让人接近,只想让人退避三舍。

说实话,方序年当时坐在陆更旁边也有这样的感觉,但还是很自然很有礼貌地向陆更打了个招呼。

毕竟,是他高中生涯的第一个同桌呢。

很意外地,被看做是门神的陆更很好说话,看见同桌有人坐下,立即抛下游戏把自己堆在桌面乱七八糟的玩意扫到自己桌上。陆更怕无聊,带了一堆漫画书,还有他老爸给他买的辅导资料,当然,他不会看的。

方序年与陆更的第一面已经暴露了陆更的学渣属性。

互相打了招呼的两个人在日后日渐熟悉,方序年发现陆更只是看起来不好惹,相处起来简直是没心肺的大男孩样,会有点幼稚,但态度却很端正。

比如,学渣属性爆棚,却没有自暴自弃的堕落与颓废,陆更很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是真的学不下去,但做学生的态度是有的,按时完成作业,对不对另说嘛。

偶尔请教方序年的时候,认真地可爱。听不懂,一幅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的样子,最后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再领悟一下。

陆更是方序年在高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高一时陆更也会邀请方序年回自己家玩游戏,那时白雪王子还住着自家的花园别墅。

陆更亲生父母在他小时候早早离婚,他跟了爸爸,陆父在他初中时再婚,后妈不是白雪王后,处着也会不舒服。

所以高二时陆更提出搬出去住,理由是花园别墅离学校太远了,白雪王子不住校,他爸便给他租了这处房子,请了家政保姆照顾日常生活,白马王子是家务白痴。

方序年听陆更说自己的家庭情况,他自嘲说家里有个白雪王后,恶毒不至于,漂亮是真的,不然他爸也迷不上这中年第二春,谈不上多讨厌后妈,就是别扭。

高一时方序年去过陆更家,花园别墅是打趣他的,白雪王子也是。毕竟陆更不承认,原话是“我这么黑,还白雪王子?”

方序年默默地想黑土王子也行啊。

其实方序年自己也是单亲家庭,但方妈妈给足了方序年需要的亲情,教导方序年从小知礼有爱心。所以对上陆更,明面上是适当的打趣,暗自里却有一股不寻常的关心,不是同病相怜,更像惺惺相惜,谁说白马王子不需要呵护呢。

*

陆更横躺在大床上,拉着方序年一起,两个人凑着头打游戏。

“这关这样跳,你看。”

陆更顶顶方序年的额头,看对方卡在那一关,很认真地告诉他诀窍。

打到一半,关上的房门忽然被打开。

“surprise,陆更!”

赵倩茜不知轻重,房门咚地一声响摔在墙上,美女一身小短裙,墨镜还架在脸上,一手扶着房门怕反弹,另一手叉腰,摆着闪亮登场的pose,微微昂着头,十足十的骄傲做派。

陆更被吓到了,还以为谁闯进他家。

“赵qianqian,你怎么来我家了!”

“说了多少次,是qianxi!算了,当你叫昵称了,别连名带姓的,凶死了!”

陆更火冒三丈,迅速从床上爬起来,看方序年也想站起来,轻轻摁着他的头让他别管。

“你怎么进来的!有没有礼貌啊赵qianqian,鞋子也不换!”

陆更拽着赵倩茜的手臂,禁锢住对方,脾气上来的同时还收着力,看她穿着小细跟也不好拽着走,另一手推着她的背想把她弄出去。陆更是真烦了。

“哎哎哎!你床上谁啊,你朋友啊?别推别推!陆叔叔告诉我大门密码的啊,都多久没见了,一见面还这么粗暴!陆更!”赵倩茜还想转头看,陆更直接推着出去了顺手把房门带上。

赵倩茜有多吵,陆更清楚,所以才烦!

“我爸让你来干什么?”

“我想找你嘛,问陆叔叔才知道你搬出来了,哎呀,我不走!”

“出去,你找我干什么!”

陆更成功把赵倩茜推到了门口,把手横在门前挡着人。

“喂!要不要这么无情?”

赵倩茜生气地跺着脚,小细跟噔噔噔地声音还很响。

“对,就是这么无情。”陆更在对方气得想骂人之前警告,“赵倩茜,闭嘴!别来吵我。”

陆更沉着脸,很能唬人。

赵倩茜安静下来,不敢真的惹陆更生气,还想说点什么,陆更啪地把门关上了。

反锁,改密码。

撸了把刘海,陆更赶紧掏出手机轰炸他爸,别什么人都把他大门密码随便说出去。

赵倩茜说起来也算是陆更的青梅竹马,她爸和陆更他爸是生意合作伙伴,从小和赵倩茜见多了,但陆更和她没什么青梅竹马的情意,赵倩茜莫名粘着陆更,陆更见人就躲。

解决了麻烦,陆更回到卧室,方序年觉得冷了把自己缩在了被子里,陆更只看到一团鼓起。

故意卸了口气压在方序年身上,方序年还过着关呢,猛一被压,输掉了。

勉强拿手肘捅了捅背后的陆更,方序年关掉游戏机瘫着,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你压死我了。”

“你过去点,我没位置了。”陆更耍无赖。

“拜托,你不能从床头那边上啊。”方序年躺的是床尾,陆更在方序年挪位的时候侧着身让他在被子里挪动,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一点。

“不可以。”陆更不冷,继续躺在被子上过刚才被打断的那一关,方序年玩累了,靠过去看他打。

“那个女生呢?”

“被我推出去了。”

“不好吧?”方序年隐隐听到了暴躁的关门声。

“不管她,她就是个烦人精,回去自己就消停了。”

“哦。”

方序年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眼的时候,身体正躺在床上,扭头看见陆更坐在旁边拿手机和人组队打团。

房间里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只在陆更那开了盏床头灯,柔和的灯光笼罩着温柔的昏暗,方序年睡得懵懵的,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陆更:“嗯……几点了。”

刚好打团胜利,陆更对队友说了声“下了”,摘下了耳机说:“才五点。”

“我要回去了,厕所在哪,我去洗个脸。”

房间内有独立浴室,方序年往脸上泼了几把水,睡昏了的感觉消退了不少,终于清醒过来。

陆更斜靠在浴室门口,低头看方序年被打湿的脸,撤了几张纸巾递上去,声音有点委屈巴巴的。

“你不陪我吃晚饭啊,才五点,晚点回去嘛。”

方序年无奈地笑了,擦干净水珠扔掉纸巾,“我妈该担心了,她回来了,等我回去吃晚饭呢。”

“做饭阿姨今天请假了,那我只能点外卖吃,一个人孤独地吃肯德基……”陆更跟着方序年来到门口,方序年坐着凳子上换鞋子,陆更坐在地上杵着手看他。

“唉,一个人的夜……”陆更叹口气,差点唱起来。

方序年换好鞋子,摸了摸陆更的头表示安慰,“别点肯德基了,晚餐吃这个不好,点些正餐啊。”

“哦。”陆更帮忙打开门,瘪着嘴摇了摇手,像是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

方序年回到家已经快六点了,等公交车是个玄学问题,靠运气。

“妈,我回来了。”

方妈妈坐在桌前摘豆角,看见儿子回来,笑了说“哎,过半小时再吃晚饭啊,饭还没好。”眼角的皱纹藏不住,却给人一种历经岁月的温柔感,说话也是慢声温吞的,方序年的性子随了妈妈。

“咳咳!”方妈妈突然咳得很厉害。

方序年从背后搂了搂妈妈,顺着妈妈的背,“前几个星期你回来就听见你在咳嗽了,怎么还没好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越咳越严重了。”

“不用,去街口刘叔那诊所开点药就好了。”

“那我明天去买点雪梨,给你煲冰糖雪梨喝。”

“哎。”

“好了,我来煮菜吧,您歇会儿。”

方序年直起身,把方妈妈摘好的豆角拿去厨房。

方妈妈没忍住,又咳得厉害。

方序年从厨房探出头,“吃了饭我陪您去诊所看看!”转回去洗豆角,嘀咕道:“早叫你吃点药嘛,肯定又拖着,真是。”

方妈妈止了咳,做妈的反被儿子念叨,笑着摇了摇头。

陆更坐在方序年前面的座位,反身趴在他堆起的书上。

“你别填3000米了,写我的名呗,我去跑。”

“嗯?”方序年看看陆更,确定他是认真的。

方序年不是班长也不是体育委员,但班主任喜欢他,经常叫他帮忙干点班级的事务,像个代理班长。

这不,班主任让方序年协助体育委员做班级动员参加运动会的事。

没办法,方序年好说话,在班上人缘好,体育委员庞总隆实在动员不了大家报那些明显大众不想去的项目,委屈巴巴央求方序年搞定。

“胖总,你这是为难人啊,大家也挺积极参与的了,但像这3000米,根本没人想去嘛。”许期然转着笔,看庞总隆胖胖的身躯堵在方序年座位旁。

“这是学校为难我们!天啊,对比去年要求升级了,每个项目班里得至少有两个人参加,说动员大家都参与起来,展现高中生的青春风采。”

被叫胖总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继续说。

“班长大人报了一个女生3000米填了空缺,男生也还差一个,陆更说他填上,齐了齐了,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庞总隆抱了抱拳表示感谢,“不然我得挺着我的大肚子去跑3000米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腩,叹气。

“胖总该勇于尝试。”班长大人也凑过来看名单,弹了一下庞总隆的肚腩。

“算了算了,到时候半途我晕了,你们得几个人抗我去医务室啊。”

任务完成,班长和庞总隆交名单去了。

“你陪我练练呗,总不能给我们班丢脸吧。”陆更还趴在方序年的桌上。

学校有下午放学跑操的活动,但那是对于高三生的,高一高二不做要求,想跑步的学生都是等高三生跑完操才去操场活动。

方序年没有填3000米,但填了个1000米跑,他和陆更还接了混合400米接力赛,确实该好好练练跑步。

“行啊,那你下午还出去吃饭吗,跟我在学校饭堂吃?”

走读生有出校门的权利,陆更基本都是在学校外面吃的,或者司机送饭过来。

上课了,陆更点头答应。

许期然担心地问方序年,“你们挺得住吗,看赛程,跑步比赛都排一起了,跑完1000、3000,你们得接着跑400米接力赛,想想都累。”

“还有段时间呢,练练体力呗,比赛重在参与。”方序年放宽了心。

*

“呼——呼——”陆更停下来撑着腿喘息,“多少?”

方序年和陆更慢跑了几圈热身,陆更说他想认真试试3000米全程,有个底,方序年在一边帮他计时。

“刚好xx分xx秒,还不错。”

“不行,还不够。”

陆更有跑步的习惯,也经常拉着方序年上跑道跑步,但是基本慢跑个四五圈就够了,还达不到3000米的量。

方序年把矿泉水扭开递给他,拆开一包便携的手帕纸给他擦汗。

“走几圈放松放松。”

陆更缓过来一点,和方序年在最外圈慢走着。

“参加就得全力以赴啊,少年,冲啊!”

方序年看着陆更突如其来的热血,点了点头赞成,“那你休息好也给我记个时。”

陆更按停手表上的计时,鼓励道:“可以啊,序年哥哥好厉害哦!”

陆更坐在足球场的草坪上,仰头看方序年,落日的霞光照在少年背后,耀眼却不刺目。

方序年也好久没这么认真跑了,踢了踢腿绕着来回走了几小圈,泄力坐在陆更旁边。陆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屁垫,让方序年坐在上面。

“这草刺屁股。”

“是有点。”方序年双手往后撑,感受到手心下刺刺的草。

“厉害啊,再练练给咱班拿个奖牌。”陆更狗腿地帮方序年揉酸涨的小腿肌肉。

“除了体育生,咱们年级里也有不少喜欢跑步很厉害的选手,忘了去年运动会了。”方序年喝了几口水缓过来,让陆更牵自己起来去吃饭。

“嘿。”陆更先站起来,稳稳握住方序年的手,使力把对方拉起来。

“练呗,跑一跑身心舒畅,还挺爽。对了,吃什么。”

“梅兰竹菊,随你去哪个饭堂。”

“那个饭堂好吃?”

“去兰居呗,我觉得那比较好吃。”

“成!”

两个一身热汗的少年在落日余晖中走向饭堂,背后,足球场和跑道上依然有活动的学生,汗水与夕阳,是青春的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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