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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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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4-04-10 15:27

主角为叶雨陆暨白的小说《情物》是作者时韫程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情物的主要内容是:陆暨白以前只是知道叶雨和别人不太一样,但后来他才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可那个时候他也失去了叶雨。

情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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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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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物》精选

齐冉是难产引发的心肌梗死走的。

叶雨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一个粉嫩的婴儿安静地躺在保温箱,后来,一个满鬓白发的老人,拄着一根木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掀开白布,看了很久,然后合上。

叶雨掏的钱置办的齐冉的后事,没有一下午的时间,小方盒就拿到了老人的手心里。

至于那个孩子,自叶雨出了医院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当天晚上,回到公寓,叶雨疲惫的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浑身发冷,盖着被子也无济于事。

他使手背探了探额头,没感觉到烫。

出神片刻,叶雨猛然惊觉,已经深秋了,降了一下午冰凉的秋雨,温度骤降,到该盖厚棉被的时节了。

他想起自己刚去舞团正值寒冬,在舞室里穿很薄的舞服,即使开着空调也无济于事,偌大的舞室也暖不起来,嘴唇冻得发青。

转眼,居然快一年了。

叶雨怔愣片刻,轻轻叹出口气,起身点了夜灯,趿着拖鞋从衣橱最上面隔层里,抱了床冬天的厚棉被,接着把夏天的薄被子换下来。

铺床的时候,电话响了,叶雨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微凝。

取过手机,看到来电后,又不由怔然。

来电人没有姓名,显示的是个太阳花的备注。

是陆暨白。

当初加他的号时,叶雨不知道他的名字,闭着眼随便敲的,谁知敲上去一个图案,感觉还挺不错,知道陆暨白的名字后,他嫌中间那字太难写,也就没再改过。

叶雨犹豫了一下,按了挂断,然后关了机,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把自己装进被窝,用被子严丝合缝地裹紧身体,最后把头也埋了进去,只留下一点流通空气的缝隙。

这样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可能是白天经历的事太多太费心神的缘故,他很快便进入了梦里,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眉眼缓缓舒展开。

他梦到了自己初入舞团的日子。

那时家里给叶辞找了国外顶尖的骨科医生,花光了大部分的积蓄却也不见好转,日子过的举步维艰。

叶辞脾气越来越暴躁,开始摔东西,朝父母大吼大叫,甚至尝试过自杀,陈青没办法,只能找来一位心理医生,每天都来疏导叶辞。

当然费用是想象不到的昂贵。

家里不堪压力,叶雨只能放弃国外知名芭蕾舞团的名额。

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他拼了命的赚钱。

那时,他每天只吃晚上一顿饭,跳舞却要跳上整整一天,暴瘦了十几斤,累到干呕,紧身的舞衣裹着胸肋的轮廓,比纸薄,能看见根根分明的肋骨。

有一次,他累的趴在舞蹈杆上睡着了,舞室人都走了,齐冉不知何时进来,见到他半边身子贴在坚硬的地板上,忍不住把他喊醒,说地上凉,然后拿来包子和豆浆给他吃。

她说他这个年纪要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舞蹈不是人生的全部。

叶雨狼吞虎咽,吃着吃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在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响。

齐冉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像哄弟弟一样。

后来齐冉知道了他家里的情况,便提议跟他合租了房子,也就是这间不算大的公寓,住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齐冉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搬走了,房租却每月按合同交。

黑白的片段交织成一副往昔颓败的图画。

可能缝隙留小了透不过气,他往外拱了拱,露出了半张清秀的脸庞。

房间的灯不知何时亮了起来,叶雨轻轻皱起了眉,眼珠掩在薄薄的眼皮下,毫无章法的转动。

耳畔传来皮鞋踏过地板的响动,过了会儿,又不见了声音。

寒夜杳然中传出来一声叹息,灯熄灭了。

叶雨睡梦中感觉身边凹下去了一块儿,熟悉的沉香气味扑鼻而来。

他极力像睁眼,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身体却像被失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寒冷的空气倒灌入他的肺腑,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指尖血液仿佛凝固,毫无知觉。

顷刻间,他又猛然坠落,刚要狠狠地跌至地面,却落进了一个载着百合花香的怀抱里。

熟悉的香味更浓了,比八月桂花香还要浓郁,沁人心脾,勾人心魄。

他忍不住往前拱了拱,额头抵在一处坚硬温暖的地方,一只手胡乱扯住了一条长长的玩意,打着转绕在手心里。

好像有人在抚摸他的后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

舒服、惬意。

驱散了他破碎的梦。

叶雨逐渐安静下来,呼吸匀长。

时不时用头顶蹭蹭那温暖所在。

一夜深眠。

叶雨的生活好像又回归了先前那般平淡。

每天他都去练舞,回家。

却又跟之前不太一样,他总是有意无意地走神,有时候捧着手机发呆好久,盯着停留在半个月前的界面,像是能刺穿个洞出来。

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立冬时节,眼看就要出国汇演了。

叶雨作为领舞,每天像演杂耍的猴儿,累的够呛。

好不容易在演出前,得到了一天的休假,那天下午他拎着包离开舞室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虽是初冬,但北城气温已经降得很厉害了,叶雨不敢作死,跟之前那样在舞服外面套个薄外套,就撒欢往外跑,而是规规矩矩的换下舞服,下面穿了条黑色加绒的牛仔裤,上衣是一件普通无奇的蓝色短款羽绒服,虽然穿搭简朴,但他气质出挑,衣服怎么穿都显得很精神。

而且不知是不是凑了巧,通身暗色的衣服,将他白皙的脸映衬的更加透亮。

外头风很烈,吹的眼睛辣辣的,忍不住淌眼泪,叶雨只能低着头,不敢抬头视物。

余光中,一片焦黄的残叶在低空打了几个旋,飘到了他的脚边,叶雨微顿,抬头,只看见蓝天下光秃秃的枝丫,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或许是这棵树冬天最后一片叶子了。

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他吐了口白气蹲下,将它拾起来,轻轻碰了碰上面的经络,没想到这片叶子居然脆弱到一触就碎了。

叶雨不免有些丧气,把剩下的半片树叶窝在掌心揉碎。

看着它们落向地面,接着随着地上的尘土扬起,乘风而去。

叶雨重新低下头,下巴往竖起的领子里拱了拱,迈出了几步又停下来。

这次,他瞥见了街边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个人仍旧穿着一件黑色皮大衣,仿佛不知冷似的立在寒风中,像一颗坚韧挺拔的杨树。

看见叶雨投去的目光,他勾唇笑了笑,不知道有没有出声,但那低沉的音质像刻在叶雨心里似的,他好似隐约听见了他笑时的声音。

叶雨淡淡地收回视线,双手插进兜里,不管不顾地继续向前走。

陆暨白没有追上来。

不过很快,他听见身后有引擎启动的声音,眨眼间,一辆黑色的汽车就追上了他,跟他并行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

日暮西陲,因为白天时长变短,路灯还未到亮的时间,他面前的路却在车灯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叶雨走快,车就快,他缓下来,车也跟着减速。

那车像条跟在他身后甩不掉的尾巴。

叶雨的思绪早不知飘到了何处。

不巧前面有一个施工的井盖半敞着,洞里黑漆漆的,他没看见,一脚结结实实地踏上了。

井盖瞬间侧翻,叶雨惊了一下,另只脚慌忙跟上去,受伤的那只脚却往外一扭,突然抽着疼了一下,他直接摔了个结实。

手肘最先磕到地砖,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生生憋住了没喊出来。

紧接着跟在他身后的车停了,陆暨白下车,一脸严肃的向他走过来。

一种莫名被看光的耻辱感叫叶雨抬不起头来。

他怎么总是在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在陆暨白面前。

“怎么不跑了。”陆暨白走到他身边,叶雨揉着疼的发僵的手肘,没说话,余光只能瞥见那双一尘不染的皮鞋,和堆着几道褶皱的裤脚。

叶雨吸了吸鼻子,忽然觉得好冷,可明明他看过天气预报说今天大降温,特意加了衣服。

“你……”陆暨白还想说什么,蓦然对上了叶雨抬眼瞪他的眼神,像只明明身陷囹圄却不服输的小兽,气势汹汹的找人干架似的。

等手臂的麻劲下去,叶雨挣扎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克制又疏远地道:“陆先生,天冷了,您快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陆暨白蹙起眉,有些不悦:“叶雨。”

“我最近很累,没有心思处理其他多余的事。”叶雨说完转身要走。

陆暨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沉的声音落下,压迫十足:“叶雨,你是在跟我冷战?为了什么?”

叶雨塌下肩膀,无力辩驳,他不信陆暨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断联系的这些天,他不是没有期待过,有次做着饭,听到手机响,他立刻关了火,倾身去够菜板边的手机,紧张的手抖,却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垃圾信息。

为什么陆暨白想出现在他面前,就可以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出现在他面前,而他有事找他,就得对着手机犹豫再三,最后被嫌烦?

热茶放久了也会凉,再煮也不是第一次的滋味了。

叶雨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正在他想抽出手时,腕部的力道又增大了几分,蜻蜓点水的温热落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像沸水滴进雪里,融了一片。

他瞪大了双眸,转身推了陆暨白一把:“你疯了?这……这是大街上。”

虽然此处偏僻,人烟稀少,两人贴的很近,按理说不会有人发现,但叶雨受不了当街做这些事,咬牙抱怨,不过,他的反应那样的稚嫩青涩,卷着衣角的手指,脸上的羞赧,哪能逃得过陆暨白的眼。

陆暨白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像爱抚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这半个月,我在国外,很想你。”

叶雨心里一紧,语气却很硬:“想我,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

陆暨白啧了声道:“怎么没打过?”

叶雨眸子暗了暗。

他想起了唯一那通被自己挂断的电话,陆先生日理万机,怎么不算是打过呢?

一阵携着尘土的冷风刮来,叶雨像被冻僵的小企鹅寻着温暖似的,一点点贴近陆暨白,两个人只剩下咫尺之距,近到彼此能看清对方眼眸里自己的倒影,他扯了扯嘴角,无情地送了两个字:“骗子。”

陆暨白凝望着叶雨远去的背影。

半个月不见,他好像瘦了好多,那副骨架子连衣服都快撑不起来了。

他挑了下眉,抽了根烟叼在嘴里,哂笑着摇了摇头。

有些事,有些道理,他点到就行了。

他身边有的是,“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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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叶雨陆暨白的小说《情物》是作者时韫程正连载的一本小说,情物的主要内容是:陆暨白以前只是知道叶雨和别人不太一样,但后来他才清楚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可那个时候他也失去了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