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装瞎作哑!》by一只大鹅er,原创小说死对头他装瞎作哑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路知行喻观远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路知行还没有高兴喻观远居然瞎掉这件事,他更加意外的是,他自己哑巴了!
《死对头他装瞎作哑!》精选:
应川望着地上被劈成两半的尸身出神。
这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别说这任府不会放过他,估计紫薇山那边他也难以交代了,估计也难容他。
屋外所有人都不敢跨进屋内,其一实在是因为里面实在过于腥臭、恶心,其二便是里头的应川道人表情十分难看。
而喻观远直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任楒一只手扶着纪初弦,另一只手则捂住鼻子,掩盖住那股难闻的铁锈味,看着喻观远的背影,道:“这死瞎子,真是不知者无畏!”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他似是魔怔了,然后指着桌子旁边的路知行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分明应该在西厢房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路知行,面部变得十分抽搐:“是你,一定是你,故意把那女煞引到这来的!”
被绳子绑着的路知行:“…”
「神经病啊。」
「这紫薇山一个个都是臆想症么?」
见他越靠越近,路知行脊背一阵发凉。
「这人该不会除祸不成,恼羞成怒,要对自己下手吧?」
“当初就该拦着你不让你进这门,你这哑巴无非就是仗着旧恨寻到这来,蓄意害人!”他厉声呵斥,而路知行则充耳不闻。
一瞬间他那把刚刚把人劈成两瓣、此刻还血淋淋的剑瞬间指向路知行,“你说,是不是你,你说啊!”
见路知行半点反应也没有,他双眼赤红,仿佛要将一切不满与愤恨都发泄在路知行身上。
“你说不说?!”
路知行:“…”
「劳资踏马怎么说?!」
喻观远单手拦在路知行前面,“道人何苦为难一个哑巴,”他虽护着路知行,但对着应川道人,仍然是客气的。
“他不过也是苦命人罢了。”
“苦命人?要不是他横插一脚、大半夜不在你那好好待着,怎么会被那女煞发现?!”应川胸口起伏着,“到底还是你看管不周造成的,还有你,喻观远,你一介散修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不过是上玄愿意给你几分薄面罢了,你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路知行摇了摇头,按照他这品性,实在是不应该,心中不禁好奇:「应川这人,如此浮躁,到底是混到紫薇山五大长老之一的?这完全就是跟紫薇山那群老狐狸画风截然不同。」
纪初弦站在门外,与师弟门面面相觑,都在不约而同地想着:自己的师尊怎么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紫薇山是比其他门派要强些,这是没错的,大家都心照不宣,但从不敢宣之于口,他们今日的种种,早就已经坏了修真以‘安抚、渡人为主,铲灭为辅’的规矩。
甚至,纪初弦还觉得,今日之祸,不过是这任蒋咎由自取罢了,这个下场,看得他也是过瘾,只管孽、不管冤,向来都是不合理的。
见自家师尊的话越说越极端,任楒拉了拉纪初弦的袖子,试探性地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下?”
只听屋内传出喻观远的声音:
“道人,依在下之见,你还是清醒一下为好,还是先关心一下任家主如何了吧。”
喻观远余光扫了一眼身下还流着血,昏迷不醒的任蒋。
应川笑:“清醒?我如何清醒?原本这女煞早该被我打散了的,都是因为…”
话音未落。
突然“嘭”地一声,灵光乍现,整个屋子都爆发出异样的光芒,巨大的灵力裹挟这应川的躯体直飞门外,甚至连应川本人都没有反过来,便直直地砸在了外面的墙上。
在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方才停下来捂住胸口,直直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的眼中,充满着不可置信。
“师尊,你没事吧?”
“师尊?发生了什么?”
“师尊?”
弟子们瞬间将他围成一团,关切地询问道。
可应川何人?这一声声‘师尊’在他看来,就是羞辱!
他自尊心极强,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那个散修居然会有如此骇人的修为,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不仅他不敢相信,在场的所有紫薇山的人皆面面相觑,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去关心受伤的应川道人。
而他面对弟子的关心,只是咬紧牙关:“都滚开。”
喻观远淡淡地走到了门外,那群紫袍弟子瞬间都拔出腰间的剑,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但他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刀光剑影的声音。
路知行也跟了出来,好戏似地瞧着躺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的应川道人,“啧啧”了两声。
喻观远这瞎子此刻估计都不知道应川滚到哪里去了,只是问道:“现在清醒些了么?”
纪初弦:“…”
他好心提醒道:“小师叔,师尊在你右边。”
路知行扶额,吐槽道:
「这人真的是帅不过三秒。」
“抱歉。”喻观远转了个边,一步一步走向应川。
他即便是被打吐了一口血,心中也是不服气的,嘴上仍然不饶人,冷哼着:“比我强又如何?待真人来了,你不是照样跪着认错?”
如果路知行没猜错的话,他口中的‘真人’应当就是上玄,紫薇山的五长老之首、亦是被奉为修真界真神一般的存在,当然,应当也是喻观远的师尊。
“我从未想过要同你比,”喻观远的眉头微微皱了下,但居高临下地,又露出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
路知行翻了个白眼,心道:
「又要开始了。」
“看来此地还是太过于渺小,容不下道人这尊大佛,且回罢,回紫薇山去关起门来,不要再出来。”
喻观远这话说的完全出乎路知行的意料,这讽刺的话说的比唱的好听,这真是他认识的那个,无论见了谁,都要留三分善意的大善人么?
还是说,他这份良善,早就带了些锋芒?
可应川仍是执迷不悟:“哼,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早已不是紫薇山的人,不过仗着上玄的庇佑,有本事,你就去把上玄搬来,到时候任你如何压我!”
他一口一个身份,可见修炼多年,功力不见长,倒是修出了个‘高低贵贱’的道理。
本看着自己的弟子都在身后,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挽留住自己最后的尊面。
可谁曾想,纪初弦听了他的话,攥紧了拳头,道:“师尊,收手吧,已经够丢人的了。”
“你…”应川刚想狡辩。
“强行埋冤魂、冤情一律不问,一昧只知奉承,”纪初弦看着他:“师尊,你做得甚至都不如我们这些弟子。”
“真该照小师叔说的,好好闭关去。”
纪初弦这话说的一丝情面都不留,能说的勇气,也是仗着自己父亲比眼前这位位分大。
事到如今,纪初弦也不明白,自个父亲为什么要将他交给这个‘花瓶’道人。
“你…你竟如此看待为师!”感受到纪初弦的决绝,应川的目光转向了以任楒为首的弟子们,指着他们,问道:“难道连你们一个个地也都是如此这般看待我么?!”
众弟子皆不语。
应川气笑,“好…好,我现在就回紫薇山,我倒要瞧瞧,你们这帮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如何处理这烂摊子!”
他站起身来,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院子。
「这人五十没有也应当有四十岁了,这心性就跟孩童一样幼稚,甚至说这话的时候活像小孩子置气。」
路知行心中怪道。
一位紫衣弟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对纪初弦道:
“师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他毕竟也是…”
话音未落,便被纪初弦打断了,他眯起眼睛问道:“也是什么?师尊?咱来的哪门子师尊,他常年闭关不出,有教过你们什么天大的本事么,若不是我父亲,现在还会有你说话的份?”
他这话说的,尖锐无比,将那位师弟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半晌,那位紫袍小师弟才憋红了脸,蹦出来一句话:
“可问题是,这任府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大师兄你和师尊在处理,我们只是照事办事而且,这下将师尊气走了,等回了紫薇山办不好,上面可是要追责的!”
“你急什么?李渔?”纪初弦质问道,然后一步步逼近那个身形矮小的师弟,“不过是担心处理不好被降责罢了,那你修什么道?!不如回家种田来得安逸,是想坐着不用努力也能飞升是么?”
李渔硬着脖子道:“可师兄你不也是仗着泽息道人的庇佑么?”
他这话一出纪初弦脸都黑了下来,身边的紫薇山弟子们都拉着李渔的袖子,劝他不要冲动。
这完完全全就是纪初弦的雷区,旁人可以默认他得了父亲是‘泽息道人’的好处,但皆万万不可在明面上提。
「这些个小毛头吵架,可真有意思。」路知行心道。
“行了,别吵了。”任楒拧着眉头,横在他们中间,“还是先想想如何处理这烂摊子吧。”
光顾着吵架去了,路知行眼睛瞟了瞟身旁的喻观远,拉了拉他的袖子,然后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个‘人’字。
喻观远明白了过来,对着紫薇山那帮子弟子道:
“伤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