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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暴雪

盛夏暴雪

发表时间:2024-04-28 10:22

小说《盛夏暴雪》正倾情推荐中,小说盛夏暴雪围绕主人公徐至河秦圳开展故事,作者祝鹦所著的小说内容是:徐至河想要成为坏学生,所以他选择了靠近秦圳,只是靠近秦圳,并没有让他们变化。

最新评论:想学坏的好好学生x要从良的混混痞子

盛夏暴雪小说
盛夏暴雪
更新时间:202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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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暴雪》精选

一直到周五,徐至河都没去理发店。

他胃病又犯,这几天午休时都是在医务室里打点滴。他有胃病,不严重,但断断续续复发,所以母亲才格外重视他的饮食。

只是胃稍稍好点,又感冒中招,头脑昏涨还要坚持上课。

今天上午省级物理竞赛的时间通知下来,在元旦后,没有意外他被老师选中。

学科竞赛每年都有,高一他就拿过一次数学金奖,加之最近感冒中招和胃不舒服,所以这次徐至河不太想参加。

班主任有些意外:“省级竞赛的证书可以加分的,不管你将来是出国还是高考,对你只有好处。而且你有天赋,不要浪费。”

一句轻飘飘的“有天赋”就将他的所有努力掩盖。

徐至河习以为常,轻抿薄唇,道:“因为最近身体状况不是太好,不想白占一个名额,最后可能还上不了考场。”

距离竞赛时间不到两周,单科物理成绩优异者,全校也不只他一个。况且学科考试竞赛难度不小,需要系统性的学习,单单靠书本知识考不出分。

两周时间集训,他怕自己受不住。

班主任一听关心道:“身体不舒服?”

“嗯,胃病犯了。”

“那还是身体重要。”班主任看着名单,点了点头。

但话落却没有划掉他的名字。

“徐至河,你父亲之前有跟我打过电话,不过那时候竞赛时间还没通知下来。”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看向他,“其实他叮嘱我,务必要为你留个名额。”

徐至河微怔:“你说我父亲……”

“这样吧,”班主任道,“你回去再跟你父亲确认一下,毕竟名额难得,要是实在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参加,你下周一再找我沟通。”

他点了点头,前脚从办公室出来,门口等着的许津南后脚就走了进去。

上周请假的同学在这周五之前都有陆陆续续返校,但陈子语的座位一直空着,各科试卷堆满了桌子,全班只有她还没返校。

同桌一个星期没来学校,许津南有些着急,自己每天上下学被李司机准时接送,小叔管她管得严,她没办法去陈家询问情况,所以才来问班主任。

打听了才知道是陈子语的爸妈替女儿请的假,说是陈家有亲戚病重,一家人带着陈子语去了外地探望。

许津南松了一口气,回到教室时遇见最近几天课间一直串班过来的女生,她瞟了一眼,看着那个叫江荔荔的女生挤开徐至河前座的同学,面对面地坐下和徐至河谈笑。

许津南从一旁的经过,淡声提醒:“我记得教导主任在校会上说过,禁止学生互相串班吧,班长?”

徐至河抽了抽嘴角,他压根没和江荔荔谈笑,自从周一那天放学为她指明了谈光意家的地址,而后这女生便总喜欢在课间过来,向他打听谈光意的喜好。

他婉拒过多次,耐不住江荔荔毫无眼力见地纠缠,倒是正中蒋淮下怀,一个劲儿地孔雀开屏,和人家女生搭话。

江荔荔确实没什么眼力见,听了许津南嘲讽的话没半点生气,还兴致勃勃地询问徐至河:“那你说我要是一直这么对谈光意嘘寒问暖,他会喜欢我吗?”

“可能吧。”徐至河随口应付。

蒋淮在座位上探着身子朝江荔荔调侃:“你追我呗,我比谈光意好追。”

江荔荔朝他撇嘴:“我不要!”

蒋淮故意道:“你不答应我就告诉教导主任了啊,让你蹲马步!”

江荔荔顺手拿起面前的书砸向蒋淮:“你不要脸,那天就是你偷看的吧?”

蒋淮接住砸过来的书,翻了翻,扉页名字写着徐至河,他还回去,对上徐至河冷淡的眼神,心虚一咳,“我偷看啥了?莫名其妙。”

“西楼梯楼梯间,就是你,拎着拖把站在厕所门口!”

那天她上学迟到,在早读课时间遇见从学生会回教室的谈光意,在楼梯口将人堵住,拉进了楼梯间,询问他到底答不答应她的追求。

要不是瞥见有人偷看,谈光意也不会一把推开她,没有给她答复。

“原来是你,”蒋淮用手指着江荔荔,反应过来,“操,谁偷看了,我又不知道是你,再说小爷可没那种癖好……”

他还以为是小情侣情热难耐,偷偷在楼梯间幽会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嘴,跟不上蒋淮语速的江荔荔小脸气得通红,顺手又拿起面前的一本书朝他扔过去。

正写作业的徐至河微微蹙眉,第二次,他的书又被这个叫江荔荔的扔掉了。

“你也不知道子语家是什么情况?”

教室后排,正向付汲问话的许津南皱了皱眉,教室里闹哄哄的,蒋淮和江荔荔的打闹声吵得她听不清话。她只看见付汲张了张嘴,靠近问他:“你说什么?”

付汲平时说话就带着口音,普通话并不标准,声音也跟没底气似的听不清楚。许津南的好脾气快用尽,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前排。

当着一众同学的面,扯着江荔荔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地赶出去。

“许津南……”江荔荔吓了一跳,她认识许津南,不过只停留在她与谈光意都在学生会共事的印象上。

“我跟你不熟,”许津南冷着脸,打断道,“要不是看着谈光意的面子,我早赶你了。还有,请你别再来我们三班,要有下一次,我会告诉老师。包括你写情书的事。”

江荔荔愣了愣,被说得有点傻眼。

许津南心情不悦,懒得多看一眼,直接关了教室门。

一番操作看得全班安静下来,后又窃窃私语,恢复聊天。

蒋淮则目瞪口呆,伸手戳了戳前座的林屿霁,没管对方的白眼,感慨:“许校花怎么突然暴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俩是情敌呢……”

许津南经过座位,蒋淮适时闭嘴。

她神色如常,弯下身捡起地上的课本,还给徐至河,笑了下,语气却并不友善:“班长要是做不好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替你来当。”

徐至河接过自己被扔了两次的语文教材,闻言挑了挑眉。

晚上放学回家,徐至河走出电梯,看见家门口的走廊上放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蛇皮口袋。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掏钥匙,隔着门板听见屋内母亲和父亲似乎在吵架。

“我回来了。”

他打开门,刚刚还争吵的父母瞬间噤了声。

他弯身换鞋,随意瞟了一眼沙发,母亲正满脸不悦地拆洗沙发布。父亲说了一句“神经病”,便走向书房,摔关上了门。

徐至河将书包放在鞋柜顶层,摘掉外套和围巾,走到沙发前,问:“怎么了?”

话落赵静淑就红了眼,用力扯下沙发布,面朝书房的方向,大声道:“你说得对,我就是看不上你们徐家的亲戚,一个个穷酸不说,光靠每年寄点洋芋过来,就叫有心?

“徐向良,你告诉我,这几年你背着我给你家那堆穷亲戚贴补了多少?”

客厅茶几上有几个糖纸包装,奶糖外面的糯米纸零零碎碎落在一旁,徐至河抬眼,看到沙发靠下的地方沾了几点湿泥。

他大概猜到。

老家小城尚未修建水泥路,一路风尘仆仆坐大巴来市区的人,只能是姑姑一家。

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他考进市一,升学宴定在市中心酒店,现场宾客一大半都是来自母亲的娘家,父亲官场上朋友也不少,只有老家来的亲戚一眼就能认出来。

刚好凑满一桌,拖家带口,说话声如炮仗,将母亲的面子炸得稀碎。

徐至河从记事起就没见过自己的爷爷奶奶,父亲少时失去双亲,只有姑姑这么一个妹妹,徐家人情寡淡,是十六岁的姑姑早早辍学,打零工为父亲赚取学费。

后又依靠爷爷奶奶生前许下过的一段口头姻亲结了婚,姑姑就这样所托非人,婚后才知丈夫真面目,家长里短,生活磨人,丈夫酗酒成瘾。

三年前在上班的时候喝醉,摔倒在厂间机器里被搅成一滩肉泥。

工厂赔了一笔抚恤金,后来一半钱都用来治疗姑姑那个误从高处跌落的女儿。

听说十来岁的小姑娘是从柿子树上跌下来,半夜总是惊厥,被老家那群没什么文化的亲戚用土方子治疗,凤仙花茎叶喝了一碗又一碗,也没见好。

那是他的小表妹,小时候缠着他买过麦芽糖,两年前的升学宴上徐至河瞧过一眼,那时她已十岁。

个头还像从前一样矮,被一桌亲戚语重心长地叮嘱以后要向他这个全市第一的表哥学。

“周柿也来了吗?”他站在沙发前,看着母亲嫌弃地将沙发布全部拆下,家里有洁癖的人除了母亲就是自己,可他并没有觉得沙发有哪里脏。

也许是姑姑的贫穷,也许贫穷本身就是原罪。

“来了,木讷得很,也不叫人,一个劲儿地坐在那儿吃糖。”

赵静淑起身将沙发布全塞进洗衣机里,“说是带那丫头来市医院复诊,多大姑娘了还爬高上低,看着傻兮兮,学习成绩是一点不如你。”

说到这,赵静淑心情稍微好转,看向儿子,道:“你们徐家就出了你爸爸这么一个大学生,老家那些穷亲戚,妈一个都看不上。今天要不是你姑姑过来还钱,我都不知道你爸爸之前居然瞒着我借钱给那些人。”

赵静淑说着红了眼眶:“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他穷得叮当响,大学生又怎么样,要不是你姥爷帮衬,那几年在小城他哪有闲心往上考?可怜那时候你们徐家亲戚都是坐等看笑话的多,现在倒是来巴结了……”

书房门猛地打开,徐向良站在门口,沉声让妻子闭嘴:“说够了没有?”

赵静淑愣了愣,看着丈夫严肃的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说错了吗?徐向良,你扪心自问,当年要不是我爸掏钱,就凭你一个厂区主任的工资能养活我们娘俩吗?”

儿子在场,徐向良并不想翻旧账:“静淑,我不想和你吵。”

赵静淑看着站在一旁的儿子,抿着唇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安抚道:“小至,妈妈今晚不想做饭了,你下去吃点好不好?”

徐至河如何听不懂话,从小到大,父母每次争吵都支开他,自以为是对他的保护,拿他当小孩,虚假地编织着一个和谐美满的家庭。

没必要,他想。

没有哪家父母不会吵架,也没有哪家孩子看不出父母相敬如宾多年的拙劣伪装。

他转身拿下衣架上刚脱下的外套,身后母亲关切地叮嘱让他不要走远,楼下就有餐馆,他没应声,棉服未穿戴整齐就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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