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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会

赴会

发表时间:2024-05-20 10:06

广播剧《赴会》正倾情推荐中,广播剧赴会围绕主人公秦与蔺长同开展故事,作者温风散粥饧所著的内容是:秦与和蔺长同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记住了对方,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样的人,但第一印象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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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会
更新时间:202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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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会》精选

潮声和秦与已经签过合同出来了,这些话不适合在中介那儿说,即便是有单独的洽谈室。所以他们正坐在……

城东分局刑侦支队。

夜深,室内冰冷的灯照着白晃晃的墙。

潮声请他坐下,然后敛起眉说:“我现在调到城东来,就是为了查海里的死。8月31号我出任务跟缉毒大队扑了个空,回到家发现海里不在,就想起七月份的事,心里一咯噔。”

“我去查监控,发现她上了别人的车,一路向东北方向变换几次就找不见了。夜里,城东警方接到滨海的村民报警,说有人跳海,立马出警,捞了许久捞上来一具女尸,十六七岁。”

“我本来就留心这些,赶紧要了照片。没想到……”

她说不出话,秦与轻轻偏开视线。

没想到,真的是海里。

九月一日那天的黎明,其他孩子也许刚睡醒,准备步入校园开启一个学期的新课程。而她沉尸入海。

值夜班的小警察敲门进来:“潮副队,你要的录音笔。”

“谢谢,辛苦。”

等人出去把门带上,潮声才忽然说:“蔺长同最近怎么样?”

“什么?”

“蔺长同,上次把你护在身后的那个。那个盖了南十四中的。”

“……我不知道你调查过他什么,但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当时我在局里,没能看清。设局的另有其人。我是想问问,你和他……”

潮声把话停在这个音节,希望秦与会意。

秦与盯了一会儿她的嘴唇,直白道:“谈了。”

潮声“嗯”了一声,垂眼,一边摆弄录音笔一边说:“她的手机被修复之后,里面有一段录音。”

家里,蔺长同坐在书桌前看一本《Der Zauberberg》,右手还拿着钢笔随看随批。榛子卧在他腿上。

手机响了一下,他撂笔一看,是秦与的消息。

-qinyu:我今天可能很晚回,你先睡。

蔺长同眨了眨眼,像在思考。

-独木:好。

-独木:夜里开车注意安全。

-独木:出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屋外餐桌上的小酥肉还冒着热气。

发完那些消息的蔺长同仍想做点什么,但不知道能做什么,看着精致的摆盘沉默一会儿,动手用保鲜膜把那碟小酥肉蒙住收进冰箱了。

他坐回书桌前,垂着眼,一只手搭在榛子肚皮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狗毛,直弄得榛子扭头拿鼻子拱他,呜呜叫唤。终于,蔺长同收了手。在他又一次把榛子抛到地上之后,他站起身。

-独木:你现在在哪。

蔺长同草草换身衣服,随手拿了件风衣披上,出门了。

书桌上那本德语原著《魔山》还没来得及合上,钢笔挡在书页间,正是第三章最后一页。像是为了凸显自己极高傲的态度似的,书的主人在这章末尾用极锋利的字体批了一句“Verlierer”——败者。

城东分局刑侦支队。

秦与刚听完那份充满了谎言与嗤嘲的录音,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低头回了条消息,跟潮声说:“蔺律师快到了,你应该有话要问他。”

“嗯。”潮声仍垂着眼,长而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让她眼底朦胧起来。她说:“我安排人放行。”

半个钟头之后,三人相对而坐,秦与和蔺长同坐在一侧。

“出什么事了?”蔺长同看一眼秦与,看一眼潮声。

“蔺……律师,”潮声看着这位仍然能算得上年轻的律师,看着这个总好像很精明的人,说:“我想问你些问题。”

蔺长同见她往身侧瞥了一下,直白道:“他不用回避。你问。”

潮声:“你和你的委托人或者说当事人,还有联系吗?”

“当然有,我是个律师。”

“已经结案的呢?”

“……你?”

“除了我。”

蔺长同很快回答:“没有。”

潮声又问:“之前李雷的案子,你们和李雷……”

“没有联系。”蔺长同说。

秦与补充了一句:“李雷是黄妍妍她集团副董事长的小儿子,我们律所负责人是秦晓飞,黄妍妍的独子。”

潮声很快捋明白这个关系,说:“所以李雷出了事,那位副董大概率会通过黄女士找到你们律所,而蔺律师作为最有名的律师必然会被分配到这个案子。”

两人同时“嗯”了一声。

潮声看了他俩一眼,忽然问:“蔺律师进账两百万元是谁的钱?”

“不知道。”蔺长同说,“去银行查过,是个空账户,已经一分不差交公了,但处理结果迟迟没下来。”

“法院二次取证用到的床单,跟你们有关系么?”

“没有。”蔺长同淡淡地,“我也奇怪,这是什么酒吧,当天床单能不洗一直留到法院来取证。”

秦与补充:“但当时海里状态不好,我们算外人,不好插手。”

蔺长同:“我们相信你会去查。”

“的确,”潮声说,“我带人去查了。没找到端倪,只掀了那儿贩毒的窝点——上次市南分局一面,我押回来的人就是黄有为。醉吴姬和风物酒吧,算是收售货的关系。风物酒吧从醉吴姬进货。”

两人盯着桌面思索,没插话。

潮声对蔺长同说:“虽然你进账两百万和跟醉吴姬洽谈最后都报了警,但整件事始终算是和你有牵连,我当时不认为报警能洗白什么,贼喊捉贼的人也不在少数。”

蔺长同看向她:“直到……”

“直到八月三十一号海里跳崖。”潮声说。

“怎……”蔺长同俊眉一敛,没再出声。说到底海里和他没关系,他知道在座哪一个都比他更着急,他也向来不是操闲心的人。

潮声凝重道:“海里趁我出任务不在家,跟人走了,去了东郊,跳海了。”

东郊也算城东的辖区,只不过太偏远,除了滨海地带有人活动,山区根本荒芜得不能再荒芜,前两年倒是说要开发成景点,到现在也没落实,就那么荒着了。

听潮声这么说,蔺长同就明白为什么她来城东分局了,她要查海里的死。

潮声说:“而我那天和缉毒大队的弟兄一起出任务,情报的来源窝点,就是当初管醉吴姬和黄有为的那波人。最后我们扑了个空,毒贩没有交易,反倒是我回家之后,海里不见了。”

“所以从始至终想要害海里的,都是他们。”蔺长同说。

潮声不置可否,“他们把矛头指向你,来洗脱自己的嫌疑。你那两百万是洗钱洗出来的,一直查不到源头,我正在查他们的账户两头比对,需要些时间。”

“但是为什么呢?”秦与忽然说。

没人回答。

没人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害海里?

蔺长同小指颤了颤,他低头把秦与送他的尾戒从右手换到左手,再从左手换回右手。他有些来自本能的焦躁。

桌底下,秦与默默摁住他的手然后十指扣紧——跟你没关系。

秦与的掌心很热,蔺长同安稳许多,任他扣着了。

房间内安静一会儿,秦与说:“这是谋杀。立案了吗?”

“立案了,但没什么用。”潮声说,“没有直接证据。不管怎么问当时的目击证人,回答都是,她是自己跳的。监控和录音倒是能指向她被有心之人带走,但有心之人是谁,无从得知。”

蔺长同:“录音?”

“哦,你来之前我刚给秦律师听过。”潮声说,“重要内容刚才说的差不多了,那条录音也没什么价值,还可能引起不适。你还要听吗?”

“嗯。我听听。”蔺长同看向那支录音笔,里面是转录的证据。

音质一般。

“你别怕,蔺律师让我来的……”

“海里,你别再维护那个黑警了……”

“如果不是知道只有你能说服她,蔺律师也不会让我来找你……”

“你不知道吗?潮声,她是同性恋啊……”

“为什么查不出那个不存在的人,为什么你当时会被蒙上眼睛,为什么,最开始给你发短信引你过去的,是潮声……”

这里,潮声补了一句:“当时是有人通过伪造我的号码给她发了短信,不是我。”

但蔺长同像没听见,仍皱着眉低头思索,像在回想,但没有结果。

秦与偏头看他:“怎么了?”

蔺长同:“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有一点儿耳熟,但只有一点儿,他想不出能匹配上的任何人,不像是听过,但又好像应该知道这个声音。

潮声敛眉:“你认识?”

蔺长同摇摇头,最终叹口气:“没事。”

“先这样吧,”秦与打断潮声的询问,“很晚了,光讨论也出不了结果,但这件事我们已经从无关人士成了被牵连其中的有关人士,有进展再联系。”

蔺长同偏头看了他一眼,才说:“虽然海里已经死了,但这件事没结束。有人的目的没达成,就还会有下一步动作。走一步看一步。”

潮声不喜欢被动,但目前也只能这样,能做的就是继续追查洗钱账户,还有那辆□□。

“好吧。”

一夜难眠。

昨天的气氛不适合,所以今天睡醒,蔺长同才把小酥肉从冰箱拿出来馏一馏,递到秦与跟前,“请吧秦法官,您的小酥肉。”

大上午的,秦与支在餐桌前打了个哈欠,搛了一筷子尝。

“怎么样?”蔺长同看着他,“口感不好我就再做一份。”

秦与闷声笑,“不用,口感特别好。你等我拍照片发个朋友圈。”

蔺长同:“……”

秦与举起手机拿摄像头对着他不依不饶:“你过来拿着筷子,对,夹一个,对对……那只手把盘子端起来……”

蔺长同:“好了吗?”

秦与:“不行,你把戒指戴到这只手,把戒指露出来……”

蔺长同:“……好了吗?”

秦与挑眉看他一眼,然后俯身从他筷子上把小酥肉叼走,说:“好了。”

蔺长同无奈地盯着自己男朋友,收回手。

一道小酥肉,一双美手,能凑够九张图,配文是……

是什么呢?

其实蔺长同的这双手他能写两万字作文,起承转合跌宕起伏,但是都不能发啊。秦与正抿嘴想着,顶上biu弹出来一条新闻。

他有时候挺烦这种新闻的,每次以为是新消息,结果拿起手机一看——《震惊!……》就很无语,又不知道怎么把这玩意屏蔽,只能划走了事。

这回也一样,他刚大拇指摁住新消息准备划走,标题上露出来的一个“蔺”字,硬生生逼着他急刹车。他小心翼翼摁着马上要消失的弹框,滑了回来。松手——

《一级律师蔺长同受贿两百万,逼死十六……》

秦与不用点开也能造出后半句了——逼死十六岁少女,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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