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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

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

发表时间:2023-10-25 10:13

《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by匿名咸鱼,原创小说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虞遥谢祁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谢祁的脑子的确是不怎么好了,但这似乎也完全不妨碍他喜欢虞遥,认为虞遥对自己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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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小说
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
更新时间:2023-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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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分手的男朋友失忆了》精选

虞遥今天的运气很不好。

领导要的文件没完成,被当众批了一顿。

点的奶茶没送吸管,打电话过去,商家说下次点的时候多送小料当赔偿。

临下班又下起了雨,而虞遥的车送去修了,还没拿回来。

虞遥望着雨幕叹了口气。

要不是昨天赶着出门,又接到了前男友被车撞进医院的电话,虞遥也不至于在有两年驾龄的情况下,把车开到防护栏上,还赔了好一笔钱。

前男友,是了,现在已经是前男友了。

异地恋真的很不靠谱,但虞遥现在却是面临着比异地恋更不靠谱的事情。

他刚分手没一天的男朋友,失忆了。

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虞遥正准备往单位赶。

他中午没来得及午睡,还有点犯困,刚坐上驾驶座还没系安全带,就被电话内容给惊得再无困意。

他上午刚刚分手的男朋友,在回家的路上被车撞了,现在人在医院昏迷不醒,而手机的紧急联系人是他。

医生的语气很冷静也很稳定,让虞遥听到消息后狂跳的心脏慢慢平复了下去,虽然那句“你是谢祁的家属吗”让虞遥稍微有点不自在。

他和这个脑袋上缠满了纱布的男人刚结束家属关系不到三个小时,但上午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就躺在了病床上,哪怕诊断结果只是轻微脑震荡和锁骨骨裂,虞遥也不忍心放着他不管。

不管怎么说,和这人谈了五年恋爱,香火情还是有的。

但等虞遥付完账又买了药,回到病床前时,却发现刚刚还面色苍白躺在床上输液的男人不知去向,换成了一个摔断腿的中年男人。

虞遥呆站了会,去问护士,得知谢祁醒了之后就自行拔了管子,把床位让给了骨折男,然后自顾自地走了。

就这么,自顾自地,走了。

虞遥气得差点想报警。

他翘了班撞了车罚了款,匆匆来到医院看自己骑电动车不戴头盔倒霉被撞成脑震荡的前男友,对方却连问都没问一声,大摇大摆地带着他那明显被撞得有大问题的脑子溜之大吉了。

虞遥压着火气打电话过去,接通后开口就是一句:“谢祁,你是不是想死?!”

针都没打完,脑震荡也还没好,就这么跑了,有后遗症怎么办?

还有撞人的司机呢?保险怎么处理?这一堆烂摊子难道要留给他收拾吗?

对面似乎一愣,马上接话:“对不起宝宝,我好像低血糖犯了,刚从医院出来,我现在就去接你放学,是不是等着急了?我看路边有卖糖炒栗子的,想不想吃?”

虞遥握着手机,站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窗口上方滚动的红色LED字幕,有一瞬间的晃神。

糖炒栗子,那是高中的时候他最喜欢吃的零嘴。

谢祁比他大两岁,高考后考上了本地的一所很有名气的大学,每天下午都会坐十几站的公交车到校门口和他见面,为了那短短四十分钟的晚饭时间。

冬天天黑得很快,谢祁每次都会站在路边的树影底下,把四处张望找他的虞遥吓一大跳,然后在虞遥伸手锤他的时候,从怀中掏出被捂得暖呼呼的糖炒栗子给他。

每一颗栗子都是被剥好的。

虞遥还问这样剥好的栗子是不是要贵一些,谢祁就说是啊,要贵两块钱呢。虞遥就有点心疼,他说吃起来都是一样的,干嘛多花那几块钱,谢祁就揉揉他的头发,说,因为我的宝宝值得最好的。

他的指尖还有着糖炒栗子和湿巾的香气,但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语气毫不作假,骗了虞遥整个高中。

“糖炒栗子……”虞遥的嗓音一下子低了下去,他握紧了手机,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隐约风声和细微喘息声,沙哑地问,“什么糖炒栗子?”

你脑子坏了吧,谢祁,我已经很久不吃糖炒栗子了。

你也已经很久没有犯过低血糖了。

“退行性失忆,脑震荡后遗症的一种,表现为短期记忆受损,患者可能无法记住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能够回忆起较早以前的事情。”

“也有的患者会表现为神经焦虑,偶发性技能失常,空间定向能力下降,出现方向感混乱,不适应环境等状况。”

虞遥的表情一言难尽:“这不就是阿兹海默?”

脑震荡给震出来老年痴呆了?

医生点点头,神情是一种见多识广的冷静淡然:“是的,从临床表现上看是一致的,但不用太过担心,您的家属只是由于脑部创伤引发的短期失忆,只要痊愈后神经功能就会恢复,配合药物治疗和日常康复训练,很快就能恢复正常的。”

行,明白了,谢祁这是被撞回上学那时候了。

那时候虞遥高二他大一,也只有那个时候谢祁会天天和他见面,给他送糖炒栗子。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恢复,虞遥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治疗前男友的老年痴呆上。

“你在哪?我现在过去。”电话又打过去,这次依然很快就接,虞遥坐上车,糟心地把药袋子和CT放在副驾驶上。

“宝宝,我好像迷路了……”对面虚弱地回复,“公交站牌怎么变了,什么时候换的电子屏?我刚错过一辆车,你别等我了,晚饭打点肉菜,饭卡我一个星期前给你充过,放心用。哎我的头怎么这么晕,肩膀也好痛……”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像是找个地方蹲着了。

虞遥冷静地想,确实是大一的谢祁,这个时候的他还很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你站那别动,哪个站?我去接你,有点事情和你说。”

对面过了好一阵才回答,“什么?你来接我?你怎么来?哎等一下,我头上有纱布诶,我是摔着了吗?”这是看见反光玻璃里自己的样子了。

等他再开口时却又忘了这茬,语气听起来有些警惕,“说什么事?我最近没犯错吧?你不要吓唬我,我在……呃,我在东门站。”

说说关于你头上纱布的事。

虞遥又嘱咐了一句让他坐那别动,没理会对面一连串的“你怎么过来”“是要翘晚自习吗”的询问就挂了电话。

到底还是个病患,没有跑太远,隔着一条马路,虞遥看见了谢祁孤身一人坐在车站长椅上的身影。穿着简单连帽衫的青年弯腰坐着,手肘搭在膝盖上,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手机,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黑屏看。

虞遥把车停在他面前,降下车窗,言简意赅道:“上车。”

谢祁本来没注意眼前这辆车,只是在开过来的时候瞥了一眼。

他晕得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好像是遥遥说过以后想买的那款车。

那款车的车型低调稳重,和虞遥的气质很不搭,可是虞遥就是喜欢这种老气横秋的款式,说什么经典永不过时,上班开开就行。

他总是这样,永远第一步考虑东西的实用性,在同龄人都在追捧限量版球鞋的时候,虞遥却在省吃俭用买新的辅导书和词典,常年校服配衬衫,没有牌子的运动鞋被他刷得很干净。

“我知道我最需要的是什么,”那时虞遥一边在练习册上计算公式,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所以别露出那副表情,谢祁,我已经拥有了很多东西。”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在括号里填上答案,放下笔,对谢祁微微一笑,“……以后还会拥有更多。”

那个笑容所显露出的强大信心和难以形容的魅力,如同箭矢一样刺穿了谢祁的心,时至如今都如此清晰。

记忆只闪回了一瞬,下一秒,谢祁听见这辆车里响起了虞遥的声音。

当他抬起头,看见驾驶座上的虞遥后,青年俊朗的脸上很明显地闪过一丝茫然。

他的第一反应是:遥遥他居然……居然背着我考驾照了!

不是说好我们两个人一起……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坐上车的谢祁盯着虞遥猛瞧:“宝宝,你换眼镜了?”

不光是眼镜,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太一样了,皮肤更白了,是一看就知道主人缺乏日晒的苍白,而且像很久都没有休息好过一样,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唇色也很浅淡,因为在开车,略带紧张似地微抿着,有些泛白,而且干燥。

但这些都无损面前人的美貌,不如说只是从俊秀美少年变成了颓系病美人这样的差别。

谢祁虽然脑子出了问题,但并不是傻,面前的异常足以让他感觉到不对。在下意识的发问过后,他骤然安静了下来,只是依然忍不住凝望着虞遥。

总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他近乎贪婪地凝视着对方的面容,从他漆黑的发丝到他纤长的眼睫,再到他挺秀的鼻梁和柔软的脸颊。

被这样盯着,再专心开车的人也会感到不适,银色的细框眼镜下,那双形状优美的眼睛略带无奈地看向了他。

“还要看到什么时候?”虞遥摸索着,将被谢祁挤到一边的装着CT的袋子递给他,这个家伙一上车就特别自觉的坐到了副驾上,“看这个吧,里边有你的事故报告单。”

车里响起了迟钝的翻页声,虞遥平静地叙述,“简单来说,就是你被车撞了,脑震荡后遗症,现在处于失忆状态。”

“撞你的人决定走保险了,是他逆行出车,虽然你没戴头盔,但是他负全责,晚些时间保险公司会给你打电话,医院的钱我给你交了,不用还。”

“你工作的地方不在这,这次回来是请的探亲假,我现在送你回家。不过你爸出门了,阿姨也在剧团没回来,康复训练的事就交给你自己了,后续请假什么的你自己处理。”

一通信息砸下来,谢祁捏着报告单发愣。

半晌,他才怔怔开口:“宝宝,你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虞遥将车子缓慢开入小区,在单元楼前停了下来。

他停车却没熄火,垂着眼将东西都一股脑地塞给副驾上的人,别过头看着车窗外,淡淡道:

“别叫我宝宝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虞遥以为谢祁会震惊,会生气,或是晃着他的肩膀反复求证,直到把自己摇晕过去。

但谢祁抵着额头思索了一会,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随后就因为这个动作而皱眉嘶了一声:“不可能,宝宝,我们不可能分手的。”他拒绝接受这个消息,“今天是愚人节吗?我手机的日期坏掉了,我看看你的。”

他摊开手,问虞遥要手机。

虞遥转过头,拍掉他的手,“是真的。”他说,神色毫无波澜,“你知道我从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就是今天上午分的手,你只是暂时忘了而已。”

“但我不记得!”

“我记得就行。”

“这种事……分手什么的……难道不要双方意思表示一致才能分的吗?我不可能同意的!”

“但是你答应了。”虞遥平静道,“你说了好,我们是和平分手。”他低头看了一眼表,“嗯,也就是七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谢祁还是坚持不可能,“我们怎么会分手呢?这没道理……”他语气一顿,随即很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量,“你出轨了?”

虞遥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念着这是个病患,不能对他出手,“没有。”

“那就不对了,我们明明一直好好的啊?”

虞遥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问问你有没有出轨?”

谢祁眉毛一挑,脸上露出“这还用问”的表情:“那我出轨了吗?”

“……”虞遥别过脸,有些憋气,“没有。”

凭什么啊,质疑他出轨都不质疑自己出轨的,虽然没做错什么但还是莫名让人窝火。

像是看出虞遥的心理活动,谢祁沉默少许,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如果手机显示的日期是对的话,那我现在应该是二十八岁,对吧?”

虞遥轻轻点头。

“可我现在的记忆停留在十八岁这里,还在计划明天趁你放假带你去西山捡栗子。”他看着虞遥,漆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睇着他的恋人,“不要对我这么残忍,遥遥,你在改变我十八岁的历史。”

这是诡辩,虞遥想。

真正的历史早已像负重的车轮走过一遍他们的生命,在意外断裂的基础上衍生的记忆就像镜花水月那样虚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等到后遗症恢复,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岁,所有年龄的谢祁都会坍缩成那个二十八岁的,不听话又惹人讨厌的谢祁。

那个堪称平静地答应了分手的谢祁。

但面对这个一举一动都完全是十八岁谢祁的青年,虞遥还是几不可察地心软了。

他垂下眼睫,保持了沉默。

但这样的沉默在谢祁看来,却是比出声否认更无可挽回的抗拒。

“如果十年后的今天我们走到了分手这一步,那为什么我在看见你的时候还是……”谢祁的声音低而沉,带有一丝濒临情绪界限的微哑,“……还是这么的想亲吻你,拥抱你。”

比起还会情绪外露的十八岁,他在这样克制着悲伤的时候,看上去就又像那个二十八岁的谢祁了。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话没有时效性,”谢祁顿了顿,握住虞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紧贴着,“我的记忆可能会出错,但我的身体不会。”他抬起眼,目光落在面前青年不住颤动的长睫上,“它还是像十八岁那年一样,在看见你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那只被按在谢祁心口的手像被烫到一般,手指猛地蜷了一下。

“你说我答应了分手,那为什么我现在还是这么,这么难以控制地,爱着你?”

车不知何时悄悄熄火了。

虞遥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根,然后抬起了眼睫。

深秋冷清清的空气折射着夕阳的余晖,金红色的、温柔的光芒透过玻璃洒落在他的发顶和侧脸,令他的神情有种深山古寺的佛像一样的温柔。

面容昳丽的青年抽出那只仍被按在对方胸前的手,轻轻地抚上了谢祁的侧脸。

谢祁立刻握住那只温度偏低的手,试图用脸颊和手心煨热它。

“因为有些时候……不,大部分时候,”手的主人这样轻声回答他,“喜欢,或者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虞遥望着面前的人,目光轻柔,像是在隔着时空和他记忆里的那个青涩而坦率的恋人对话,“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简单的答案,我希望你也能明白,但你总是否认。”

“直到今天,我们才终于达成了一致。”

夕阳的影子快速地像西边褪去,那一瞬柔软的神情也像霞光那样飞快地消失了。

难以避免地回忆起不愉快的往事,虞遥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他收回手,戴上眼镜,又回到最开始见到他时那副冷淡的模样,“你该走了,这次探亲假来之不易,你好好珍惜。”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还有,记得告诉你爸,二十八岁的谢祁终于和虞遥分手了。”

虞遥弯起唇瓣,笑容清丽却难掩讽刺:“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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